「……」
江北淵微微俯,輕而易舉將地上的抱起來。
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在他上。
江北淵將言念抱在了沙發上,完全忽略了一旁的賀淮。
他旁若無人地擁懷,乾燥手掌輕的腦袋,黑眸一瞬不瞬攫住,「到底怎麼了,嗯?」
他進來的時候,不是沒看到滿地的狼藉。
言念搖搖頭,窩在他懷裡,方纔在賀淮麵前很開朗、很隨意,但在麵對江北淵的時候,心裡的難在一點點膨脹,要炸開。
也不想矯,可一看見他,尤其是他這麼溫言語哄著,就覺得委屈要命。
見不願說話,江北淵這才掃給賀淮一個眼神。
卻見對方一臉的青紫掛彩,很明顯也是什麼話都不願意多說。
江北淵微微瞇起眼睛。
眸底深竄過一抹思忖。
「誰打你了,是不是?」
他手挲著言念潔額頭那塊紅腫,覺的額角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擊了一下,所以那塊紅還來不及散去。
言念再次搖頭,一個勁往他懷裡拱。
「沒人打我,就是剛纔有幾個來花店鬧事的人,發生了一點不愉快,對不起……其實有件事我一直瞞著你,」
頓了頓,仰頭瞧他的眉眼,怕他生氣,所以小心翼翼開口,「我把花店賣了,因為我接到了江氏集團董事長的邀請,他邀我去江氏做花藝師,我想了想覺得這個職位好的,然後我就答應了。」
「恩。」
江北淵繼續挲著那塊紅,隻是那紅腫好似怎麼都散不去,他心疼得要命。
「你有你自己的打算,不過以後,這種事你老公希你早點告訴我。」
「嗯,我知道了……」
吸吸鼻子,就想這麼一直被他抱著。
而坐在另一側的賀淮,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從他這個角度,分明看清那個男人眼底的全部寵溺。
言念也這麼依賴他,在他麵前,像個小人,被關懷,被照顧。
所以似乎,真的沒他什麼事了。
……
躺在江北淵懷裡充了一會兒電,言念已經滿復活了。
難歸難,沒必要為渣男難那麼長時間,
讓江北淵先出去在車裡等,要收拾一下店裡的東西,然後兩個人一起回家。
江北淵說好。
夕垂下,黃昏夜幕,過車窗玻璃,他的目落在裡麵那個正在忙碌的小人上。
那雙黑眸深,既存劍拔弩張的傲氣,也有飽滿得快要溢位來的溫。
直到收回視線,他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眼底的溫不再,繃的下顎線弧度分明,異常寒冽。
電話那端很快接通,甚至帶著難以置信的問號,「江總???」
江北淵恩一聲,聲音三分寡淡,七分的慍怒,「查一下今天下午濘城南路的所有監控錄影,尤其是南路轉角那家花店門口的監控。」
對方是江北淵的助理,名宋毅凱,聞言「啊?」了一聲,愣是沒緩過勁。
要知道,江北淵可是八百年不聯絡他的!
以至於他這個總裁助理,平日裡空閑得讓掃廁所的阿姨都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