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淵:「沒聽懂?」
「懂懂懂了,南路是吧?江總您放心,我今天晚上肯定給您查明白!」
「……」
江北淵沒有再回復,利索掐斷了電話。
他的臉上尚餘冰雪未消的怒氣,在言念從花店出來之後,那怒氣便盡數消散殆盡。
言念開啟車門坐在副駕駛座。
神已經沒有方纔的委屈,取而代之的是輕鬆和開心,「我們今晚上吃什麼?」
「我。」
他壞笑著,一邊發車子,抬手的腦袋,眼角眉梢是寵溺和慵懶,好似方纔那個滿目鷙猩紅的男人隻是幻滅。
言念無語,拂開他的手,「您老能矜持一點嗎?!」
江北淵笑而不語,穩穩開車,他左手無名指的戒指同右手的那枚相輝映,被夕一照,有種別樣芒。
言念扭頭看向窗戶外麵。
很快就發現,這不是回家的路。
「我們去哪?」
「去見個人。」
「誰啊?」
「……」
江北淵沒有解釋,而是賣了個關子讓言念猜測。
車子穩穩停在一茶莊附近。
三期的水廂茶莊,幽靜暗香,門頭大氣。
江北淵似乎早有預約,所以同言念進去時有專門的侍者帶領二人去樓上的包間。
他全程拉著言唸的手,十指疊握得很,跟在一側的侍者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覺這個男人很這個人。
從作,神,還有看的眼神,通通都看得出來。
言念兀自被江北淵拉著,著實好奇他到底要帶見誰。
侍者推開了走廊盡頭一扇名為「金駿眉」的包廂,恭敬比了一個請的手勢,「先生,就是這裡了。」
江北淵淡淡頷首,同言念進去。
包廂裡麵坐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相貌平平,戴著藍邊的平框眼鏡,目測三十左右的年紀,看到江北淵之後趕忙起了,「江先生,江太太,你們來了!」
江北淵暗中給男人一個眼。
男人意識到自己的阿諛似乎有點過,馬上又故作冷靜地坐下來。
言念不解看向江北淵,「這是誰啊?」
江北淵拉坐下來,自己坐在言念旁,這才開始解釋,「徐況傑那廝要買房子,讓我來給他看看戶型圖和裝修。」
「可是,他自己的房子幹嘛要你給他看?」言念不解。
「他工作忙,」江北淵不以為意聳了聳肩膀,表無辜極了,「你老公我現在大閑人。」
是啊。
他現在失了業,是大閑人一個人了。
自己這樣的問題是不是間接中了江北淵的痛?
這麼想來,言念識趣地不多問了。
對麵的男人笑了笑,從口袋中掏出兩張名片遞過去。
「江先生,江太太,我姓劉,你們喜歡哪種裝修,跟我直說便是。」
什麼他們喜歡哪種裝修?
這個蠢貨。
江北淵眸寒星,刀削般的兩道過去,嚇得小劉趕忙低下頭,默默了一把額前滲出來的汗。
他沒說錯什麼話吧?
言念倒是沒怎麼在意,反正是給徐況傑選房子,又不是和江北淵自己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