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過兩天吧。」
江北淵淡淡拒絕，笑得卻是無害。
「客房我和念念沒來得及收拾，髒得沒法住人，總得給我倆收拾房間的時間吧。」
裴金玲作罷。
半晌後高貴地點點頭，用眼角眉梢睨視著言念，頤高氣使。
「怎麼，我要搬進來，你沒什麼意見吧？！」
「……」
言念搖頭，沒說話。
裴金玲冷笑，「那就這麼說定了，我沒房子住，你這個做兒子的當然得收留我，到時候讓安晴也隨我一同搬進來，不然沒人照顧我。」
未等江北淵開口，許安晴率先一步沖其鞠了一躬。
「北淵哥你放心吧，我隻是照顧伯母，僅此而已，我會按時房租的，保證不會給你和江太太造任何麻煩。」
「那就這麼說定了！」
兩個人一唱一和的，裴金玲笑得歡快，「你們倆儘快收拾出兩間房給我和安晴住，後天，我和安晴就搬過來了！」
後天？
言念兀自癟，後天是週一，正好是去江氏報到的時間，這個牛眼睛婆婆真特麼的會找事。
……
裴金玲和許安晴一走，言念和江北淵也進了屋。
言念並未和江北淵說什麼，質問和不滿，一律都沒有。
上了樓，江北淵眼睜睜看見進了花室的房間，長眉擰。
一樓的大廳忽然變得格外安靜。
靜到他外套的聲音都顯得異常聒噪。
江北淵從冰箱裡麵掏出一瓶酸，隨而提著也上了樓。
他進了書房，和言唸的花室是正沖著斜對麵。
書房的辦公桌上有一臺電腦，江北淵背靠旋轉椅，喝了兩口酸，目落在電腦螢幕上。
宋毅凱已經給他發過來監控視訊。
此刻，江北淵鼻樑上架著一副金邊的眼鏡，裡麵的襯衫有些鬆垮，一隻手則是搭在桌麵，輕輕敲擊，姿態明明慵懶，盯著螢幕的雙眸卻又有寒氣在一點點積聚。
直到寒氣匯聚到一個極限值。
他一瞬不瞬盯住視訊上那輛白的賓士，以及下車之後滿麵春風的猥/瑣男人，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
「江總，還需要我給您做什麼不？」
宋毅凱給江北淵打了電話。
江北淵的嗓音寡淡到極點，「把視訊發給徐況傑，另外——」
另外什麼？
江北淵隻是頓了兩秒鐘，復又一字一句，「找幾個最近缺錢、願意出拳、又不怕蹲局子的大漢，至兩百斤以上的那種。」
「啊？」
宋毅凱要哭了，「江總…好端端的，我上哪給你找這種人？」
江北淵：「找不到的話就你。」
宋毅凱：「……」
掛了電話，江北淵復又給徐況傑打電話。
徐況傑那端的聲音嘈雜紛擾，似乎在酒吧。
「還玩？」
「嘖，你懂什麼，老子是不行，又不是不能喝！」
江北淵懶得跟他廢話，開門見山直奔主題，「德海集團的總經理，現在是溫玉？」
「啊？你說什麼？？我這裡太我聽不清楚！」
「給你三秒鐘的時間找個安靜的地方跟我講話。」
「啊？？我還是聽不清楚啊，你大點聲！」
「3。」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