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9歲才上學，比同齡人晚兩年上學，小學的時候因為年齡大，一直肩負重任當班長。

直到——

初中跟江霆一個班。

他的班長職位就是被江霆給搶的，而且還是老師雙手拱手奉上的那種，但後者似乎並不喜歡班長這個差事，某天放學之後，淡淡對他說：「班長我不要，你當好了。」

張帆一開始開心，覺得江霆人真好啊。

不過第二天江霆就當上了理課代表。

張帆想了想，覺得哪裡不對勁。

「所以我就是個撿的？？」

江霆：「你可以這麼以為。」

張帆：「……」

回過神來，張帆清了清嗓子走了過去，想起過往，現如今越看江北淵越不順眼。

「這是在醫院你能不能注意點，在家裡膩歪還不夠？還要在醫院丟人現眼？」

說著，看向言念，連帶著語氣也有點沒好氣，「你怎麼樣，沒事了吧？現在哪裡不舒服？」

江北淵直起子來，不聲地看了張帆一眼。

隨而又看了一眼地上。

然後笑了笑。

「辛苦你了。」

張帆：「……」

他這忽然傾城一笑是什麼鬼，笑裡藏刀啊！

「你幹嘛？」

張帆下意識扣了白大褂最上方的那枚紐扣。

江北淵笑意不減，從口袋裡掏出六百塊錢遞過去，「我老婆的醫藥費500塊錢，多給你一百，這是兄弟義。」

兄弟義？

張帆還有那麼點。

現在想想江北淵其實也不錯，優秀又不是他的錯，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沒事沒事兒，我應該做的，誰讓咱是好兄弟！」

「恩……」

江北淵沒再多說，手輕拍了一下張帆的肩頭，隨即在張帆有些的小眼神中，淡定地撿起地上被言念摔碎螢幕的平板。

「好兄弟，相信這個你也不會介意的，對吧？」

張帆：「…………」

言念憋笑憋得相當辛苦。

等到丁寶怡來了之後，就興高采烈外加手舞足蹈地給丁寶怡解釋方纔張帆被江北淵欺負的全過程。

「張帆太可憐了，當時你沒看到他幽怨的表，我老公就是個腹黑man，哈哈哈！」

丁寶怡哼了一聲。

跟看弱智一樣看著。

「你最近是水逆吧，怎麼三天兩頭的傷？」

「還好，」言念收斂了笑容，聳聳肩膀不以為然，「我今天就是太張了，這是意外。」

「嘖嘖嘖，這次是意外，那上次呢，聽說你前兩天還跟你老公吵架離家出走了？」

「你怎麼知道？！」

「說來話長！」

丁寶怡著額角，新做的黑紅的指甲，非常緻，顯得像個妖。

「不過江北淵那廝倒是寶貝你，他去給你買個粥的功夫都得把我過來照顧你，別人照顧你，他還不放心。」

「唉，他應該是不放心中心醫院的人吧，我跟們那群醫生之間，有點過節！」

「你傻不拉幾的，會不會抓重點，我的意思是你老公寶貝你啊！」

丁寶怡推言唸的腦袋，言念瞪了其一眼，狠狠的。

「以後除了我老公，誰都不能我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