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建設昭州8岷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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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幾場雨來,溫度是驟然冷了不

黎大穿了兩層單,早起現在院子里對著花園打了一通拳,這是跟鏢師學來的,說是簡單還能強。他打了一會,就聽到頭腳步聲,不用回頭就知道福寶來了,頓時臉『』笑呵呵的。

「福寶來爺爺打拳啊?」

「爺爺福福來啦!」

爺孫倆是一起說的,話音落地,福寶穿著薄棉已經噠噠噠的跑來了,了爺爺好,開始有模有樣的岔開雙扎馬步,然抬著胳膊。

黎大見狀不逗福寶了,先打拳,打完了熱熱再說。福寶舉著胳膊,小手握了拳頭,臉一臉認真嚴肅,出拳的時候,裡還嘿嘿吼吼的。黎大知道這是跟鏢師學來的。

爺孫倆打了片刻的拳。

黎大收了腳活,這早上熱活就結束了,福寶跟著一起學,踢踢他的,甩甩手胳膊,還原地蹦了兩,這才揚起笑臉,用昭州話說:「爺爺早上好呀!」

「福福早上好。」黎大昭州話學的不好,不過也用昭州話混著話說的,「走了咱們吃早飯去咯。」

花廳擺好了飯菜。

福寶跟著爺爺去了花廳,就看到了阿爹,快樂的跑到了阿爹那兒。

黎周周『』了福寶的手,手心都是熱的,說:「先洗了手臉用飯。」一看爹還穿的單,便說:「爹,降溫了,還是要穿上棉的。」這要是得了風寒就不好了。

「不冷,這都十一月底了,要是擱咱西坪村指定得雪,這邊淅淅瀝瀝的幾場雨,有些,冷倒是一般,在等等。」

都說春捂秋凍,黎大瞧著,昭州這秋凍能凍到冬日去。

沒一會爺孫倆洗完了手出來,飯菜還是熱騰騰的,正好能。黎周周給福寶夾了蝦包,福寶乖乖謝謝阿爹,然給阿爹夾了豆沙包,裡乖乖說:「福寶不吃福寶不饞,豆沙包甜甜的牙齒容易壞。」

黎周周:「……」是逗笑了。

「你吃了蝦包,能吃的話再吃豆沙包,中午糕點就減一半了。」黎周周說。反正包子是做的小,福寶早上吃兩是常事。

福寶一聽阿爹說的,當即高興說:「福寶能吃!阿爹最好啦!」

吃過了早飯,小吉等著,這孩子就是林家的帶來的,比福寶大多,剛進府邸時瘦瘦小小的頭看著比福寶還略矮一些,如今不說頭竄一竄,是長胖略有些,瞧著健康許多。

小吉在乖乖候著。

福寶最一吃完,瞧見了小夥伴來了,抬頭看阿爹:「阿爹,想小吉去玩。」

「春姨跟著你倆,注意些安。」

福寶乖乖說好,從椅子上來,「爺爺阿爹福寶去玩啦。」

「去吧去吧。」黎大滿目慈

福寶高高興興的跑著出去了,小吉行禮用昭州話還沒說完小爺好,就被福寶拉著手,「們去找寶藏!小吉快點!」

黎春跟在頭,本想說讓福寶小爺小心些別跑別摔著,可給止住了。夫人說了,福寶喜歡跑鬧去玩不拘著,摔了也沒事,只要別去危險的地就

像是湖邊、假山高就別去了。

夫人一說,福寶小爺就不往這倆地去,說等的時候再去。

福寶帶著小吉跑開了一會,想起阿爹說吃飽飯跑的快了要肚子疼,便停了來,帶著小吉走了起來,一邊說:「小吉,你明天是不是要回家了?」

「是,爺。」

「真好,你明天就能見你爹爹了。」福寶想爹爹啦,「都好久好久沒見爹爹了,又不能問阿爹,阿爹也想爹爹。」

小吉年歲不大可一臉的老,說:「大人是有大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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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大事呀?」福寶不知道麼大事。

小吉也不知道,他是聽阿媽聽家裡人說的,這會福寶小爺問起來了,小吉就說不出來,有些窘迫,福寶一看,便說:「等爹爹回來問他,小吉,咱們去玩飛棋吧,教你。」

兩人便去玩飛棋了。黎春是寸步不離跟在頭看著,小吉雖然年齡小,但得防著些。

偏廳里人收了碗筷。

黎周周今日要出去鋪子里,黎大就說:「你記得帶上人,對了你說要找木匠咋樣了?」不等周周回話,又說:「真能有一回能紡多紗的?」

「相公說的那肯定就。」黎周周信。

黎大本來對織布紡紗是漢,可聽周周說要找木匠,順一問就知道這回事,前些日子找看家護院的時,在頭走多番打聽詢問,也見過那紡紗的機,一回就一線,他說能不能做多紡幾的,人家他當漢看傻子呢。

「兆兒這麼說,那應該也許吧。」黎大的氣不像周周那麼肯定,說:「你就沒問詳細的?」

黎周周:「相公知道的也不多,講了故事,說紡紗機踢倒了,橫的變豎的多來幾回?」他見爹臉『』從七八分信,聽完他說的連半都不信了,便笑說:「沒事爹,慢慢找,讓工匠多琢磨琢磨。」

吧。出去小心些,人帶著。」黎大叮囑。

「知道了爹。」

黎周周帶了兩人出,坐上了馬車,先到黎記鹵煮的鋪子。

黎記鹵煮是半多月前開的張,店裡生意給黎夏蘇佳渝打理,兩人一前頭管事,一頭管事,招了人手幹活。做的是在寧平府縣時的吃食,滷水、排骨、豬腳、豬頭、鴨這些,定價略比寧平府縣貴了二、三文,好歹是州城。

鋪子生意火,剛開張,牌子一掛,姓黎,昭州城那些商賈聞風而來捧場了,如今這半多月過去了,按道理捧場熱火氣也該淡了些,可非但沒,還旺了。

如今來買的食客,不僅是昭州城各家商賈,還有一些百姓。

黎周周是讓兩人流來前頭、頭這般管事,沒有定死了。之前在京里,蘇家四人都是跟著梁管事學習,當時小樹還說也沒這般費事,誰幹麼分配好就了。

但他想四還小,都是半大的孩子,沒條件時在村裡懵懵懂懂的不開竅,現在有機會跟梁管事學習了,那就都上,反正學不學的會都是自己本事。

來相公調任昭州,黎周周要帶兩人時,小樹慶幸說:「幸好這四都學了一年半載,知道怎麼記賬、怎麼分配料、怎麼管人、怎麼接待客人,雖然還沒那麼圓練,可也比新的一概不知道的好,周周哥你帶過去就能直接用了。」

之前黎周周也沒料到一家人會來昭州,只是做雜工洗洗刷刷的誰都能,四孩子是他到京里的,有條件了那就學。

如今對黎夏也是。

黎夏是忠心的,就是因為忠心黎周周才願意多重視培養起來,以要是生意買賣多了,他手邊得有人能直接用的到,而不是才挑才選。

哪裡不足了那就練哪。黎夏人有些木,逆來順的。

黎周周跟相公聊天時說起來,相公就問他:「當初在村裡王阿叔過的是麼日子?也不是猜黎夏前男人打黎夏,而是王阿叔那時候想攢錢買田買地蓋屋一肚子的計劃盤算,可王家誰願意聽王阿叔的?」

「王阿叔沒自信,被他公婆反駁兩句費那功夫幹嘛,浪費銀錢,不老老實實的過日子整天琢磨麼,就能一肚子盤算計劃打消了。」

拿王阿叔跟黎夏比就知道黎夏為何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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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沒人在意黎夏想法,在家生長時,只需要幹活聽話就,還要被嫌棄多吃飯長得不好,嫁出去了,從聽爹娘的話變聽男人一屋人的話,換地幹活聽話能生娃娃就好。

久了,黎夏就沒自己的想法了。

鋪子開張,黎周周就出了這兩人流前管人管事的制度,能互相鍛煉學習。

馬車聽到鋪子院,黎周周進去今天是渝哥兒管頭,聽到頭人來說夫人來了,完了活,趕出去。

「表叔!」

渝哥兒年齡小面,管頭不如黎夏,去前頭招呼生意現在是得心應手。現在是努力做努力學。

黎周周渝哥兒到了院子休息室,一看怎麼『』糟糟的,還有一味。

「窗戶打開了。」

渝哥兒連忙開了窗戶,欣喜的『表叔"也了『老闆",乖乖站著認罰。

「看大家都辛苦,這屋子就夏阿叔休息,他們要來坐坐聊天歇會,想著不耽誤幹活就同意了。」

黎周周說:「有員工休息室。你管人的,本來就年齡小,要是剛開始規矩都『』了,以就沒人聽你的話,求饒幾次你就抹不開面,小事換大事,以就管不住了。」

「想想梁管事時,他看在的面上,知曉你們沾親帶故,是怎麼做的?」

蘇佳渝能這麼也有黎夏一層關係,黎夏太認自己份了,恪守自己是黎家奴,對著蘇家兩人也當半爺看待,蘇佳渝同意員工來此休息喝茶閑聊,黎夏就不說麼,由著蘇佳渝,反正也不是麼大事。

黎周周話重了些,「你要是管不住人,做不了鋪子買賣,那就回府里替了黎春,讓黎春過來。」倒是沒嚇唬送蘇佳渝走。

「老闆,知道錯了,再給一次機會。」蘇佳渝哀求。

黎周周:「不許哭,哭了就回府。」

蘇佳渝眼淚憋了回去。黎夏站在不知道進不進,黎周周瞧見了,讓進來,嚴肅說:「黎夏還有你,這黎記里你蘇佳渝都是的管事員工,你要是他當爺認,你賣契給蘇佳渝好了。」

「不許跪!」黎周周說道。

黎夏是就要跪,是站穩了,「黎夏只認夫人認黎家。」

「你倆都是村裡出來的哥兒,哥兒的路有麼你們比誰都知道,能拉你們一給機會,可還要靠你們自己,要是用不上了,渝哥兒那你就該回村裡聽家裡嫁人,嫁誰由得了你嗎?」

「黎夏,邊不缺伺候人的,缺幫打理鋪子買賣的,懂嗎。」

黎夏咬,「知道了夫人,黎夏會學的。」

「嗯。」黎周周點點頭,看渝哥兒黎夏兩臉驚魂未定發誓堅定,說:「你們倆是管事,昭州城別的不多,會幹活想要拿工錢的多得是人,也不是說要你們刻薄工人,鋪子里該有規矩,做得好了發獎金,做的不好了你們自己看著理,能留留,不能留換人。」

說完了,黎周周一看,兩人臉上都掛著『還能讓工人走"的震驚,不由:……

做完了無語表,黎周周自然想到了相公。

「你們是管事,不然管麼?」

黎周周見兩人開了竅,不多說這,問:「有沒有木匠來問?」相公說的能紡許多紗的紡織機,黎周周就讓鋪子里宣傳出去了,問問有沒有手巧腦子活的木匠,要打東西。

「有不人來問,說他家會木工活,還有留了

黎周周翻看了,都是昭州城現在的木匠鋪子,他知道,這家還是黃家的生意,這家跟王家做買賣——

跟著昭州城商賈沾了邊,那要是機子真琢磨出來了,木匠第一先著自己主家。黎周周合上了本子,不能他來干,捋了名單給相公,讓衙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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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相公麼時候才能回來。

另一頭岷章府縣。

顧兆正對著一片片橡膠樹林,眼睛冒著,欣抑制不住的上手『』了『』樹榦,頭站著岷章縣令一干手,看著新大人這派神『』舉,若是這樹換子還好說,可現在就是一棵樹,這有啥好『』的?

聽說新上是借著修路掏銀子的貨『』,怎麼不對勁?岷章縣令心裡嘀咕。

顧兆是不釋手,跟旁邊的孟見雲說:「幾橡膠樹的地兒都記來。」

孟見雲應聲說都記了。

顧兆一回頭,看那幾位彪形大漢正一臉『神經病"的看他,正經的咳了咳說:「這樹有大用,以岷章府縣百姓富裕要靠這。」

然他就看到這幾位彪形大漢從『新上是神經病"轉換到『拿破爛樹騙他們錢的貪",真的轉變的坦『盪』。

顧兆:……

在昭州時,陳大人就跟他說過岷章窮苦,瘴氣重,樹特別多。上一府縣吉汀縣令還提醒他說岷章民風彪悍。顧兆當時也記來了,不過想的是因為窮,肯定是人『』野蠻些。

等到了,才知道,他想的略淺了。

岷章府縣是極數用本地人當縣令的地。因為過去三十一年裡,前前調任到岷章的縣令最長待就死了,最快死的才三月,聽說剛到沒多久就重病纏不起,然就沒了。

前前死了沒十,也有九縣令了,陳大人往上報,請朝廷繼續派遣人來,可這地在南邊已經出了名,是科舉老爺們聞風喪膽的地,哪怕寧願不當,也絕不會來。來這地還了無人管轄地帶,慌了一年半載。

終於有一年,陳大人看到考中舉人名單有岷章人時,當即做了主,了請書遞上去,要了如今的岷章縣令來做地

南郡布政司是漠視慣了昭州,直接批準。

等於說,岷章縣令學歷就是舉人,也沒進京參加殿試。

這也就是在昭州這樣偏遠荒蕪的地能用,擱其他任何州,舉人那肯定要先進京考進士,落選想做縣令要塞銀子、買路打點的。

岷章縣令一坐就是十來年,上面是四十三的年歲。前頭吉汀縣令差不多的年歲,顧兆來時腦子裡想的岷章縣令形象吉汀縣令差不多,中年人,或是消瘦或是圓胖,留鬍子,高中等。

這邊的人高都不高。

顧兆一米八七走在昭州任何地,都是人群中高出小半上,特別明顯。

等見到了岷章縣令,顧兆沉默了。

不僅是岷章縣令,連帶著整府縣的衙役高在一米八左右,不管是膀大腰圓還是瘦幹練,都留著絡腮鬍,腰間倒是沒挎刀,但各拿各的武傢伙,有狼牙棒、鐵鎚、鐵槍。

若不是岷章縣令作揖行禮自介紹,顧兆覺得他遇到了山匪打劫的了。

「們這兒是有打家劫舍的山匪,大人白天夜裡還是不要『』走,要是去哪裡沒人跟著丟了命,可賠不起。」岷章縣令說道。

顧兆:……

嚇唬威脅他?

可看岷章縣令也不像。顧兆之問岷章收況,對也一一作答,雖然說話直接,嗓略高,聽著蠻橫一些,但有麼說麼,回答的也詳細。

岷章林子多,有一片是林子還有沼澤,幾乎佔了整府縣的二分之一,因此人縣最的,也是最窮最落的——耕地

其縣都有這『』病,不過岷章最為嚴重。

這裡百姓糊,主食是各類菌子、芋頭,輔食才是稻米,的話就是豬鴨,當地百姓幾乎是人人都會基本技能:挖菌類芋頭、打獵設陷阱捕捉一些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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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一點,府縣地理位置略高,除了沿海那一小角,三面要麼靠山,要麼就是樹木群,被包在中間位置。

顧兆來時騎馬都不便,還是吉汀的衙役帶他們穿了一條小路,地勢略微緩一些,不能騎馬,牽著馬走。

這修路就難了。

不過有一點好的,岷章府縣底的鎮村湊,一圈圈圍著府縣小圓狀,不像前頭吉汀容管,有的村子太偏遠,挨著海邊便打魚出海。

村與府縣距離太遠,修路也不容易。

岷章要是修起來,村鎮便許多,就是要打通去吉汀、昭州城的一條路。顧兆想了,其實也不必先開通吉汀與岷章那條,去昭州就

橡膠樹割的膠運送到昭州,岷章作為原料生產地,昭州城與岷章中間設立加工廠就好了,還能與隔壁吉汀三角狀,正好隔壁吉汀也有膠。

「修路?還是去昭州的路?大老爺你——」岷章縣令說了一半急忙剎車,罵人話吞進去,這可是昭州城的同知老爺,氣的用指頭在堪輿圖上來回劃拉,說:「這片是山,總不能讓們府縣的百姓去挖山吧?」

顧兆當沒聽到這縣令想罵他腦子有問題,既然剎住沒說,他就不問,手沿著岷章縣令直來直去的兩地直線繞開,「這裡修,這裡地勢平緩,不是山。」雖然要繞路。

但比挖山工程量小許多。

「這一條倒是能走,就是繞路的多,費那功夫幹嘛,們岷章百姓還能有錢去昭州花銷不。」岷章縣令覺得沒必要修路了,「再說這裡多攔路劫匪。」

顧兆看著高高壯壯的大漢縣令,「那你便剿匪。」

岷章縣令:……

「那還有樹呢?這這這,三段都有樹。」

「挖走移開。」顧兆是神『』肯定,著岷章縣令,「路,一定要修。」

岷章縣令臉『』登時鐵青難看,顧兆與之對峙,半分氣勢也沒遜『』,甚至穩穩著,說:「岷章縣令可知?」

「……知。」岷章縣令回話是從牙出來的,可見對這上忍到了極致。

顧兆當沒看見,說:「這條路至關重要,還有府縣通三橡膠樹林的路也要修……」

一通完了,岷章縣令氣如牛答應,然出去就是一通土話破大罵,嗓震天,頭的衙役都攔著,鬧哄哄的走遠了。

孟見雲是一臉狠厲,還要往沖,被顧兆住了,「幹麼去?你也不看看你的板,能頂的過岷章縣令幾拳?」

「可是大人,這人剛罵你。」孟見雲停了腳步回來,可臉上神『』還是依舊,只是眼底多了幾分對自己板還小的埋怨,要是他也高壯,怎麼能忍這岷章縣令對大人出不遜。

「沒聽懂——」顧兆看小孟一臉憤世嫉俗的模樣,說:「罵就罵吧,能辦事就了。」

又岔開話,「你量小,力氣不足他,不過也是你的優勢,你靈活敏捷,就是缺一些訓練,回頭沒事了多請教鏢師,學點防的。」

「不過不許拿這欺負人。」

孟見雲說知道了。

「若家沒買了你,小孟你就說,遇到了這麼上頭派來的,又是要百姓挖樹伐樹,又是要折騰蓋廠修路,還要問鄉紳要銀子,你作何想的?」

孟見雲抿了,不過還是老實說:「覺得你肯定是壞的。」

「……你倒是老實。」顧兆笑了,也沒生氣,小孟便是這般,不管是他還是家裡人,哪怕是三歲大的福寶,只要問小孟話,小孟不會撒謊,只會老實

「不過知道大人你不是這樣的。」孟見雲見過貪,他當難民時,蠻橫狠厲,前來救濟的大管家人,人人都嫌惡他。

顧兆神『』認真了幾分,說:「記住一句話,要想富先修路。昭州百姓窮苦艱難,自然知道,來昭州了地,見了許多能換了銀子的東西,可要是路不好走,如何送出去換錢?」

「昭州百姓被困此,沒見過頭的世界,他們不覺得寶貝的東西,頭別人見了是值錢的稀罕的。」

孟見雲則說:「反正總是有有錢人樂意買稀奇,他們也不缺錢。」

當日寧西雪災,他們一群流民吃不飽著肚子穿不暖,睡覺都不敢睡踏實覺,怕一閉眼就死了沒了。孟見雲當時也覺得,這天寒地凍哪哪都雪,他們是苦,大家應該都差不多吧。

直到賣了,進了各家的府邸,哪怕是在院轉悠一圈,都能看出不同。有些人命賤的就是雪地里的草,掙扎著活不去還要被人踩兩腳,而有些人天生就是富貴,吃喝不愁,穿金戴玉是窮苦人幾輩子都掙不來的錢。

到了黎家,來昭州一路又見多了。

「窮苦百姓就該多賺那些有錢人的錢。」孟見雲說。

顧兆失笑,「你倒是有幾分……」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不過說這就遠了,小孟年歲還小,憤世嫉俗緒多,要好好管管。

「自今日起,在了半時辰練字,回昭州了那就一時辰練字學習。」顧兆給安排了功課。

孟見云:……咬了咬牙應是了。

他不讀書字,寧願跟著顧大人出來騎馬翻山走路。

在岷章多留了幾日,兩千兩銀子給了岷章縣令,這縣令雖然直來直往莽一些,但頗有幾分仗義,他說挖樹伐樹修路時,岷章縣令先想的是這般辛苦勞累底百姓罪。

可見是心裡裝著百姓的人。

顧兆當日在容管提修路,是怕容管縣令皮一般狠狠榨底百姓,不讓休息不給銀錢,修路就了嚴刑一般的壞事。可到了岷章,這會他覺得岷章縣令要糊弄他,為了讓底百姓不勞累,給他磨洋工,辦表面差事。

「……銀錢給你了,勞役徵調百姓去伐樹挖樹,樹木也不用運送,就整齊放在一旁,該平整的平整。」顧兆是能輕鬆安排就輕鬆安排,再者岷章沒石灰石,這條路不著急,前期工作先準備到位。

「慢慢來吧。」

岷章縣令見有銀子,這才態度略好了些。

給錢就

不罵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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