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雲是我大哥的長。」

果然還是這麼回事。

蕭鐵策道：「沒想到吧。」

「想到了，只是覺得解釋不了驚雲對遼東王的恨意。」明九娘實話實說，「還有，你為什麼對那麼兇？就算不是你親妹妹，那也是你親侄。」

蕭鐵策苦笑著道：「驚雲的母親是高麗的公主。」

「高麗？」

明九娘想起了趙維鈞。

「高麗皇帝姓魚嗎？」明九娘問完才發現自己可能有點偏題，可是心裏一直覺得，趙維鈞應該跟高麗皇室有點關係，否則不會出面做那麼大的生意。

但是轉念一想，就算他真是皇室，可能也用化名。

「不，姓趙。」

明九娘：那趙維鈞，估計是真的高麗皇室？

「他們公主隨母姓？」

「準確地說，驚雲母親是高麗前朝公主。在驚雲出生前，高麗經歷了一場政權變。」

「篡位？」

「是。」蕭鐵策道，「小嫂子希大哥幫他懇請皇上出兵幫助高麗，可是彼時漠北戰事焦灼，黃河水患，多蝗災……就算大哥開口，皇上也不會答應的。」

「所以他就沒開口？」明九娘翻了個白眼。

蕭鐵策點點頭，分辯道：「當時大哥是太子，步步為艱……」

「誰不難？你小嫂子娘家全部覆滅了呢！」明九娘哼了一聲，「當時遼東王開口，就算被皇上拒絕，那是他心有餘而力不足；但是他完全不開口，那就是他本沒有把人放在心上，這就是區別。」

蕭鐵策卻道：「對於大哥而言，是一件奢侈之事。」

「是，他不容易。他的是恩寵，是賞賜，是可遇不可求的幸運。」

這就是為什麼不能和古人談說，他們的中，沒有平等，沒有相互，只有單方面的付出。

即使多活了一輩子，明九娘也沒有為別人犧牲自我的覺悟，所以狗男人滾遠點吧。

「我不一樣。」蕭鐵策立刻道，「我爹只是一個普通人。」

「說驚雲的世，說你幹嘛？」明九娘瞪了他一眼。

蕭鐵策繼續道：「而且當時，小嫂子並未進東宮。，是大哥的外室。」

「公主只能做外室？」

「當時有婚約，但是隨著大哥來京城納貢的時候見了大哥，對大哥深種，甘願做他背後的人。」

「捨棄了所有份，背叛了家族？」

「是。」蕭鐵策道，「數年之後，高麗造反的，正是之前的未婚夫。」

明九娘嘆了口氣。

「很慨？」

「是啊，很慨，我腦子可能不夠用，想理順都不容易。這麼複雜的關係，太難了。」

蕭鐵策角微微勾起，「其實那只是個理由，沒有那麼多的深種。就算小嫂子嫁給那種狼子野心的人，該造反的，一樣造反。」

「我只知道，我如果是，背叛父母，自降份，為選了個男人；結果這男人臨陣退，我也會想不開。」明九娘道。

有句話說得好，圖不如圖錢，會背叛，錢不會，放在這高麗公主上，真是太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