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鐵策道：「當時真的不怪大哥，小嫂子生完驚雲后便有些瘋了，以驚雲的命要挾大哥去求皇上。大哥一氣之下奪走了驚雲，正好趕上我爹去世，驚雲就被送到了我娘邊。」

「後來，小嫂子放不下驚雲，也跟著去了漠北，以娘的份跟著我們。」

「我娘說，人要為人著想，所以對小嫂子百般安。小嫂子起初也不錯，但是後來才知道，在驚雲耳邊說了大哥許多壞話。等我娘發現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小嫂子比我娘去世還早一年，臨死之前已經瘋瘋癲癲。驚雲多記得，把所有的慘狀都歸罪於大哥。在心裏，大哥就是個冷無的人。」

「因為小時候實在被帶得太偏，我怕行事劍走偏鋒，誤歧途，」蕭鐵策道，「所以對管教很嚴格。九娘，我很擔心隨母親。」

魚公主最後落得這樣凄慘結局，其實遼東王不算罪魁禍首，朝代更迭這種事，是歷史大流，誰也難以撼。

但是遼東王的冷漠和隔岸觀火，讓雪上加霜。

終究為年輕狂時候的衝選擇，付出了代價。

當然，如果當時按部就班嫁給未婚夫，後來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夫君把自己一族趕盡殺絕，心裏不會更好。

總之，這條人魚，命運註定是泡泡般幻滅，令人唏噓。

「如果我是驚雲，」明九娘道，「可能我也不會認親。誰都有苦衷，可是承擔痛苦的是，從小被親生母親灌輸仇恨和怨氣，父親缺失……其實能長現在這般，沒有歪，我覺得已經是奇跡。」

蕭鐵策道：「我知道承了很多。但是子太衝熱烈，我怕闖禍，必須時時拘束著。」

明九娘倒也理解。

就說遼東王吧，雖然白得了個公主又不珍惜，但是不會希自己的兒這般被人拐騙走了。

人嘛，誰不自私？

這世界的規則都是男人定的，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呵呵。

「這些事，我早就想告訴你。」蕭鐵策又道，「但是想著大哥和驚雲……畢竟這也是他們的事。但是驚雲問過我幾次你是否知道，大哥以為我已經告訴你了，所以我想，他們也不反對你知道。」

「我知道了也會假裝不知道的。」明九娘道，「你要是想讓我幫你勸驚雲接遼東王那就算了，我怕我忍不住火上澆油。」

蕭鐵策慨道：「當年大哥也是年輕。」

「這隻和人有關，別賴在年齡上。你就干不出這種事來。」

蕭鐵策聽這般說，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

「九娘，」他道，「所以這段時間驚雲要麻煩你。我現在已經放棄念頭讓接大哥，只是希他們能保持面上的和平共，如此而已。」

驚雲聽明九娘說這件事的時候冷笑道：「我娘臨死之前和我說過，他就是一個冷的人，這輩子，不能把任何希寄託到他上。我娘讓我跟著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