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九娘問蕭鐵策：「你和福安郡主嗎？」

「見過幾次。」

見過幾次……問題你和，不都是遼東王寵之人嗎？

或許明九娘無語的表太過明顯，蕭鐵策道：「就是幾隻麻雀而已，給我便是。」

在他的印象中，福安郡主是個十分乖巧的孩子，會替遼東王綉帕子，會替他送宵夜，會用濡慕的眼神看著自己的父親，是個很討喜的小姑娘。

「好，那就看你的了。」明九娘嘿嘿笑。

說實話，並不是很喜歡和福安郡主這樣早的孩子打道。

在上，明九娘看到了所不喜歡的那些圓和算計。

不過這也只是一種直觀而已，也並不討厭福安郡主，畢竟後者就出生在那樣的環境裏。

可是剛剛走近，明九娘就聽到了來自小麻雀尖銳的呼喊聲。

那是一種垂死掙扎的聲音，只剩下一個長長的「啊——」，帶著絕和無盡的傷痛。

蕭鐵策雖然聽不懂，但是也聽見了鳥聲。

明九娘卻已經快步上前，沒有敲門就直接推開了門。

屋裏只有福安郡主一個人，一隻手拿著只麻雀，另一隻手拿著燭臺，正在把滾熱的燭油往麻雀上滴。

而桌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四五隻奄奄一息的麻雀，羽被揪得七零八落，還有些片的紅蠟油，有隻小麻雀甚至尾上的羽已經接近禿禿的了，模糊，可是它還活著，用可憐絕的眼看向明九娘，聲音極低地喚了一聲「九娘子」。

蕭鐵策顯然也被所看到的場景震驚了。

因為他看到了福安郡主臉上扭曲的快。

「你在幹什麼！」明九娘怒道。

福安郡主被嚇了一跳，隨即丟開了麻雀和燭臺，絞著襟站在一邊，咬著不說話，低頭飛快地想著應對之法。

明九娘用帕子心疼地包起來幾隻小麻雀，然後道：「真是沒想到，郡主有這樣的好，不知道遼東王是否知道！」

幾隻小麻雀的命在遼東王眼裏不值一提，但是如果他知道在自己面前乖巧聽話的兒，私底下如此暴戾殘忍，就不知道他做何想法了。

明九娘急著替小麻雀們療傷，轉就走。

蕭鐵策深深地看了一眼福安郡主，也要轉的時候，忽然被福安郡主拉住。

「不是的，我是想替小麻雀治病。」裝出天真惶恐的樣子，「小麻雀生病了，我要照顧它們，不知道它們為什麼一直掙扎。九娘為什麼看起來那麼生氣？」

蕭鐵策冷冷地道：「你心知肚明，如果實在不明白，就問問你娘去。」

說完，他甩開的手，轉離開。

比起明九娘的憤怒，他更多了一層失和擔心。

——這也是遼東王的兒，是他的侄，這般扭曲的孩子，長大以後要出事的。

他沒有回屋，直接去找了遼東王。

「王爺，把福安郡主邊的人換一批吧。」

他和明九娘到的時候，福安郡主邊空無一人；他不相信那些伺候的都不知道的所作所為，可是他們只會躲得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