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東王很詫異：「怎麼了？」

「這孩子，長歪了。」蕭鐵策毫不客氣地道。

「你說的是福安？這孩子很乖巧聽話啊。」

「只怕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蕭鐵策把福安郡主凌麻雀的事說了。

遼東王還不太相信：「小孩，喜歡花鳥魚蟲這些，不是常事嗎？你太張了。」

「如果只是那樣，本不算什麼。便是不小心掐死，不小心死，我確實也覺得就是幾隻鳥而已。」蕭鐵策沉聲道，「但是是殺，王爺相信我，我分得清無知玩弄和心狠手辣。」

遼東王從他的嚴肅措辭中聽出了些許意味，不敢置信地道：「真的那般嚴重？」

「我本不和您說這些，但是怕越走越歪，日後禍害王爺，又嫁禍害別人。」

「我知道了。」遼東王道，「我會和楊側妃說的。」

蕭鐵策很無語，「子不教，父之過。王爺還是自己多管管吧。楊側妃不像個有主意的，原本應該是和福安郡主最親的人，可是似乎從來沒有發現過問題。」

遼東王想了想后道：「我姑且當這件事沒發生過，以後讓人多盯著點。若是再敢犯，我會說。這次就算了，倘若我找，會知道是你告狀，心記恨你。」

「我不怕記恨。」蕭鐵策坦然道，「否則我就不會來找您了。」

「我知道。」遼東王道，「說起來，我一直以為是個乖巧聽話的，還想等大一大，把許給曄兒。不過大十八變，今日或許就是心不好，並沒有你想那般嚴重……」

「不管將來怎麼變，」蕭鐵策道，「經過了今晚，我不會再考慮這樁親事。」

說完這番話，他便轉離開。

他從太子含糊的態度中到了一種縱容和淡漠。

可是他覺得，如果一直放縱不管，都可以預見到福安郡主日後會長什麼樣子！

明九娘悉心照顧傷的麻雀，替它們清理傷口，給它們做了一個溫暖的棉花小窩，用找來穀子和清水給們。

幾隻小麻雀恢復了些力，嘰嘰喳喳地開始說起福安郡主的暴行，個個都充滿了后怕。

明九娘罵道：「你們跟了我這麼久，連人類的陷阱都分辨不出來嗎？我什麼時候過你們了，你們看見陷阱就迫不及待地跳？」

幾隻小麻雀都是因為貪玩，並不是真的飢才會落陷阱，所以被罵得都不敢吭聲。

「對於人類來說，你們就是幾隻再尋常不過的麻雀；你們對我的意義，他們不明白，所以就算福安郡主這般對你們，我只能說人品堪憂，卻無法名正言順地替你們討公道。」

就算是蕭鐵策這知道的，憤怒的點也只在於對侄的失和擔心，本不是幾隻小麻雀的安危。

幾隻小麻雀被罵得都不敢說話了。

「都給我安分點好好養傷！」

明九娘確實沒打算去「報仇」，只是看清了福安郡主的真面目，以後都會離遠遠的。

一面靈一面魔鬼，這種人，不管年紀多大都應該離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