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鐵策忙解釋道：「沒有，不帶著福安，只有遼東王自己。」

「那，那還差不多……但是我有言在先，不要惹驚雲。你和驚雲怎麼鬧我不管，但是王爺要是想在我家裏對驚雲指手畫腳讓不痛快，那我只能攆走王爺。」

驚雲聽了這話，捧著心道：「嫂子，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你是我親娘！」

「胡說！」明九娘在頭上拍了下，「親娘是的嗎？」

驚雲小聲嘟囔了一句什麼，但是臉上到底是高興的神。

「我也警告你，」明九娘打，「你要是去主挑釁，屁被你哥打爛也是活該。」

「我不去，他算個……啊。」

蕭鐵策見明九娘答應，心裏鬆了口氣。

「好了，回去睡覺吧。」明九娘打了個哈欠往外攆人，「你們兄妹倆都走。」

還有兩三天就可以見到曄兒了，心十分激。

看到悉的冰天雪地，竟然覺得親切無比，只覺得天高地遠，心開闊。

看起來，真的要紮遼東了。

還想到了王太醫，他對遼東王忠心耿耿，做夢都想再伺候舊主，現在能再見到，一定十分高興。

「人，人！」

是金雕王的聲音。

明九娘忙打開窗戶，凜冽的北風瞬時裹挾著冰雪進來，打在臉上很疼。

「這樣的天，你出來幹什麼？」明九娘把它讓進來，忙關上窗戶，拿出爐子邊烤熱的巾替它拭著上的雪水。

「曄兒讓我來送信。」

「啊？」

明九娘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金雕王爪子上抓著一封被打了的信。

拿起來一看，信封上歪歪扭扭的「娘親啟」，已經被水漬暈染得很模糊。

「這是什麼？」明九娘從桌上撿起一羽，「你掉？你冬天怎麼還掉，是不是生病了？」

金雕王：「……你再仔細看看！」

聽著它沒好氣的聲音，明九娘眨眨眼睛，看看它又看看手裏的羽，「我知道了，你自己啄下來的是不是？這紅艷艷的羽，和你的氣質太不相符了！理解理解，我們人類看到白頭髮還得拔下來呢！」

金雕王怒道：「那不是我的羽，那是！」

「啊？」

搞啊！你搞幹啥啊！

「曄兒說，」金雕王氣到扭曲，「這是信！」

它堂堂金雕大王，怎麼能長出那麼淺的羽！這是對它的侮辱！

明九娘想起了之前自己好像確實和曄兒說過信，笑得肚子都疼了。

「對……」

「對什麼！」金雕王氣壞了，這個傻人，氣死它了。

「對，對不起。」明九娘笑了傻子，抖著手打開信。

「看不清楚了……他要幹什麼？」

「要你回去救命。」

「啊？」明九娘再一次被震驚了，「怎麼了？要是他有命危險，你不可能來找我。」

這點信心，還有。

金雕王總算滿意了些，道：「不是他有事，他是擔心春秋出事。」

「春秋？春秋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