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要讓玲瓏知道厲害，否則以後上了天，欺負春秋，也是他萬萬不想見到的。

所以他怒道：「手鬆開！」

玲瓏不，他一腳踹開。

明懷禮發誓，他審慎考慮過，所以本沒有用幾分力氣，只是想擺而已。

但是玲瓏往後仰倒，然後角留下了一行殷紅的。

自己都愣住了，手了角，看清楚掌心的之後，捂住口嚇得不敢彈了，喃喃地道：「老爺，老爺，我怎麼了？」

明懷禮也愣了下，隨即道：「你是不是又在搗鬼？」

玲瓏沒有再說話，因為說不出來了。

開始大口大口地吐，殷紅的沾滿了的襟，流到了地上，目驚心。

明懷禮連聲道：「大夫，大夫！不，春秋，春秋你來給看看！」

春秋面不慌不忙，淡淡道：「你們都退下。」

眾人還以為是要給玲瓏治病，也不想被牽連，立刻作鳥散，急急忙忙出去，還把門帶上。

眾人的心理都是，看玲瓏這樣子，應該活不了吧——那這殺人兇手，豈不就是老爺？

那今日在場的眾人，誰能得個好？所以趕躲開是上策。

「春秋，你過來給看看。」明懷禮見春秋還沒，也有些慌了。

他是文臣，從來沒見過這麼多，現在腳都發。

「不用看了，死定了。」春秋道。

「春秋？！」明懷禮不敢置信地看著。

不是因為春秋見死不救，而是語氣之中的那種漠然。

「我可以說，人是被你踢壞的。」春秋道，「但是實際上卻是因為我在茶水裏下了毒。玲瓏，我不用你借給我膽子我就對你手了，冤有頭債有主，去閻王面前告狀的時候，別認錯了人。」

玲瓏捂著脖子，說不出話來，目中滿是臨死之前的惶恐和哀求。

明懷禮：「春秋！王春秋！救，現在就救！」

春秋嫣然一笑：「老爺，我求過你的。我求你給我祖父一個公道，可是你說，你給過的就是公道。那我只能自己手了！」

站起來，扶著自己隆起的肚子，垂下眼眸，聲音冷而兇狠：「我怎麼被作踐，那是我自願的，我活該。但是把主意打到我祖父上，我是能豁出命的！」

冷冷地看著說不出話的玲瓏：「你看，不管你怎麼囂張，你死在我前面。你猜老爺會如何置我？」

明懷禮只覺得渾力氣都被乾淨了，眼前的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陌生。

春秋，那還是他喜歡的那個和他說話都會臉紅，事事小心翼翼的姑娘嗎？

春秋繼續道：「老爺會瞞下一切，因為他還喜歡我，因為我肚子裏還有他的骨。你不是也想要個孩子嗎？可惜你不會有了。你將會孤零零一個人埋在冰冷的地下，為孤魂野鬼……」

「夠了！」明懷禮用盡全力氣道，「王春秋！」

「老爺，去抱抱吧，別怕弄髒你的袍子。」春秋道，「心是黑的，但是大概不臟，畢竟應該只被你睡過。你不去？玲瓏，我可幫你說話了，可是老爺這潔癖，沒辦法，真的很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