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趁著明九娘煮餃子的功夫，蕭鐵策喊住驚雲，自己跑到廚房幫忙燒火，這才趁機道：「九娘，那不是我的意思，你千萬別誤會。」

「他什麼時候走？」明九娘氣勢洶洶。

蕭鐵策艱難地道：「快了。」

「不是我不給你臉面，可是你知道我的底線在哪裡，」明九娘不客氣地道，「今日因為除夕我才沒有發作……」

「知道。」蕭鐵策道，「我和他說過很多次了，我不需要其他任何人。我甚至都說出來了，如果沒有你，我就終不娶的話。」

可是遼東王就是個扯後的，他也很無奈了。

明九娘瞪了他一眼：「不要和我說那些有的沒的，趕把他弄走。再不你就出去找房子，你們搬出去住。」

連蕭鐵策的氣都不，還要他家人的氣？

趕麻溜兒地一起滾吧！

「不會再說那些了。」蕭鐵策保證，「九娘，我聽到后立刻就和王爺說了，那真的絕不是我的意見。你生他的氣，別連我一起攆走。」

「誰污染誰治理，誰招來的人誰負責，懂？」

蕭鐵策完敗。

明九娘照舊不守夜，早早帶著曄兒回去睡覺；春秋不好也早睡，驚雲一個人不願意和遼東王相對，也回了房間，就剩下兄弟兩人相對。

蕭鐵策嚴肅地和遼東王道：「您真的別再試探九娘了。多一個人，對我來說只是無盡的負擔；倘若我想要人，在東宮的時候不是有很多機會嗎？如果沒有遇到九娘，我到現在也會是一個人。」

因為他爹娘之間的太難了。

雖然天地，終正果，但是其中煎熬呢？

用那些時間，他爹原本可以就一番事業的；結果被十幾年的分離、煎熬、思念生生毀了子，只過了十年好日子就撒手人寰，留下他娘一個人，沒幾年也鬱鬱而終。

之一字，太過沉重。

蕭鐵策早就想過，此生不言。

可是誰能知道，會有後面的峰迴路轉呢？

也是因為明九娘，他才明白爹的選擇——心裡住進了人，眼裡便再也容不下旁人。

是負擔嗎？是，但是是甜的負擔，雖九死也不悔。

遼東王不解：「在東宮的時候，我都擔心你喜歡男人。後來又自我開解，你是開竅晚。之後發生了你和九娘的事，我要頂住力不許你娶，你一聲不響地接了聖旨……」

如果是現在的明九娘，遼東王勉強也能接。

可是當時的明九娘，胖的形，尖銳刻薄的樣子……他當時覺得十分委屈弟弟，在婚禮上忍不住摔了杯子，回去后躲在自己書房裡跪了半夜，向死去的娘道歉。

當時弟弟就喜歡上了？這口味，實在是有點重。

「我就喜歡。」蕭鐵策斬釘截鐵地道，「心高氣傲，所以請您看在我的面子上遷就一二。否則夾在中間為難的，只有我。」

頓了頓，他繼續道：「子非魚，焉知魚之樂？哥哥想要三妻四妾，小意奉承；我卻只想要一心人，白首不想離。哥哥想想，你若是落到我這境遇，邊還會剩下誰？」

遼東王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