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才不稀得求。”姜黎冷哼。

沈清歌拍拍的手背，笑道：“不用白不用。”

……

另一邊，胳膊上包扎的男人去了郵電局。

他排了半個小時的隊，才終于到他。

他讓郵電局的話務員幫忙打長途電話，“同志，幫我跟珠縣郵電局捎句話。庭哥，嫂子生病住院了，好像嚴重的！你小姨還去鬧呢。”

話務員拿著聽筒，幫他傳達了這句話。

……

沈清歌做了蛋就推去了黑市。

現在正午不正，看到，許多小攤販都跟在沙漠看見水似的，忙放下了手里一咬掉渣的饃饃。

他們拿著票，風風火火跑到攤子前搶著要買。

“誒，大妹子，你咋中午就來了？”

沈清歌手腳麻利的舀起蛋，然后黃英用報紙包好有條不紊的遞給他們。

“我今天上午沒事，就來了。”用廢話文學應對著。

來買蛋的小販圍了里三層外三層，好多摳唆會過日子的嬸子居然也拿錢來買，沈清歌熱得出了一頭的汗。

這生意做的，比下午還紅火。

這讓來這兒炫耀的劉大嬸不樂意了。

之前他們都羨慕的聽講，馬上要去火車站擺攤呢！

現在風頭都被沈清歌搶了！

劉大嬸眼珠子一轉，在人群外圍道：“姑娘，生意不錯啊，你這蛋要是能在火車站賣就好咯！”

“對啊！我在這里都賣得還行，到火車站還不得賺翻。就怕在這里都賣不好，那讓我去火車站，不得丟死人？”沈清歌著玩笑的口吻。

劉大嬸被諷刺的心窩子疼，賭氣的看向對面的鋼筆攤子，“是啊，我要是你們，我就不去火車站！畢竟你們的鋼筆一支都賣不出去。”

氣氛一下子變得張，買蛋的攤販霎時噤了聲。

黃英的臉唰得變紅了，愧疚道：“清歌姐……”

“呵呵，那也比某些人落荒而逃，連巾都來不及收的好！鋼筆賣不出去，我退貨唄。”沈清歌笑瞇瞇的說著，一點都不生氣。

這讓劉大嬸差點背過氣去，道：“你就裝吧，我可不信你不在乎。”

忽的，一個穿著中山裝的男人聞聲走過來。

“鋼筆呢？你們不是說什麼鋼筆嗎？”男人皮白凈，一看就生活優渥。

黃英一下子來了氣神，耷拉的腦袋高高揚起，“有！在這里！”

男人有些無措的看著四周，謹慎的說：“我買鋼筆，我是京海市的那個介紹的人。”

沈清歌眼神一亮！

媽媽的強心劑有著落了。

沈清歌示意黃英看著蛋攤子，把男人拉到角落，“你準備買多支？”

“三百。”男人小聲回答。

咳了咳，“誰能證明你是那個姓顧的介紹的人？你不會是想坑我吧？鋼筆四塊一支，不講價。”

“啊？他明明說了……三塊五一支。”男人有點靦腆。

沈清歌也不再給他施，“你幫我做一件很簡單的事，鋼筆我白送你都行。”

男人瞬間來了神，“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