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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嫁》 第一百九十六章 安子良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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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等人滿臉凄然之的時候,安子良正笑嘻嘻地坐在安清悠屋子里喝茶。

“大姐啊,我那院子就快完工了,弄好了以后我想請些兄弟來轉悠轉悠開個聚會,張羅調配什麼的還得請大姐幫個忙啊……”

“嗯!”安清悠不置可否。

“還有大姐啊,我聽說最近市面上有幾個高僧從十萬大山那頭帶來了兩株名貴異花,你說這東西能調香麼?”

“不就是兩株蘭花麼!調香是可以,但是這東西現在買不合適,等花謝了買那干花的部分就行。”

“哦!是這樣!還有大姐啊,聽說過幾天……”

安子良在這里一邊喝茶一邊絮絮叨叨地和安清悠說著話,喝茶不是問題,絮叨也不是問題,問題是安子良坐在這里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茶說話,念叨這些沒營養的話題已經一個多時辰了。

“我說二弟啊,究竟有什麼事你就說吧!明天就是老太爺的壽宴了,姐姐這里一堆事忙著,你到底是要干什麼啊!”安清悠抬起了頭,納悶地看著安子良。

“沒事兒……沒事兒……”安子良的一張胖臉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類似的景已經重復了好幾次,每一次他都說沒事沒事兒。

“真沒事兒是吧?”安清悠終于生氣了,走過去把門一推道:

“從先在到明天老太爺壽宴這段時間,沒事兒不許來找大姐,該干什麼你就干什麼去!趕走!”

“別介別介啊大姐,其實二弟我還是有事,我就想問問明天老太爺壽宴,咱們家都有誰去啊?”

安子良到底是繃不住了,連連給安清悠作揖陪笑道。

“都有誰去?”安清悠有點納悶,“當然是咱們全家都去了!”

“那三妹四弟也去麼?”安子良磨磨唧唧地吭哧著。

安清悠登時心里雪亮,安子良這是給那幾個弟弟妹妹們求來了。

家里的四弟安子墨年紀尚小又是男丁,自然是要跟著去的,安子良話中所指,只怕倒是那個和自己素來不睦的三妹安青云了。

“四弟自然是要去的,三妹嘛……”安清悠微一沉

“如何?”安子良急急問道。

“三妹當然是也要去的!”安清悠撲哧一笑,“二弟可是怕大姐?放心!再怎麼說也都是我的弟弟妹妹,不過要去可以,你可得負責帶著他們!”

“包在我上!”安子良脯拍得嘭嘭響。對于安清悠擔心什麼他明白得很,“我親自盯著他們,保證不在壽宴上出子!”

倒還真是沒有比安子良再合適的人選了。不過安子良卻好像墨跡得更厲害了,在那里著手道:

“還有……那個……我娘是不是也去?”

安清悠微微變了臉

安子良的娘是誰?那不就是現在還保留著名分的徐氏?如果說安青云安子墨等人到底還是安清悠的弟弟妹妹,徐氏可不是安清悠的娘!更別說兩人曾經斗得死去活來那段過往……

安清悠沉半晌,卻是緩緩地道:

“這事……只怕到要父親來定。二弟來問我,大姐還真是答不出來!”

這話還真是實,當初徐氏的事鬧到了幾乎要寫休書的地步,關了徐氏也是安德佑親自下的令。

要讓徐氏出現在老太爺的壽宴上,還真得安德佑親自發話不可。

“弟弟……這不是不好問麼!”安子良臉上的尷尬之更甚,徐氏畢竟是他的生母,安德佑若是認為安子良是徐氏指使想出院子,事反而變得復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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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可是想讓大姐去問?”安清悠從門口走了回來坐下,端起個茶杯說道:

“讓我去也行,不過大姐有個條件……”

安子良登時便道:

“可是背書?沒問題,絕對沒問題!四書我已背下來了,便是再背個五經我也……我也認了!”

“嗯?”安清悠微意外,沒想到安子良為了他娘居然還有這般拼勁兒。

安清悠卻是搖了搖頭笑道:

“這可是二弟自己說的,姐姐可沒這麼說!”

安子良登時大喜道:

“居然還不是背書?那更好了!姐姐只要說得出,弟弟我就做得到!”

“真的做得到?”

“絕對做得到!”

“那好,既然二弟信心滿滿,那姐姐可就說了!”安清悠微微一笑,里輕輕說出了三個字:

“考——秀——才!”

“啊?!”

安子良登時如同五雷轟頂,張大了半天,連說話都結了道:

“考考考考考……秀才?不是吧大姐?背書二弟我九死一生也就罷了,再讓我去考秀才?那不是十死無生的麼!再說那考秀才也不是我能做主的事兒,有考的!我自己都覺得自己不是那塊料……”

廢話!考不考?”

“……考!”

“走,找父親去!”

“大姐您請,我跟班!”

安清悠帶著安子良作為跟班的時候,安德佑也在為了同樣的事撓頭,明兒個就是老太爺的壽宴了,若是把徐氏家里當然也容易,一個要養病的借口就誰也挑不出病來。可是長房家里的夫人缺了,會不會讓老太爺覺得有點不高興?

可是要說讓那徐氏去吧……安德佑一想起徐氏做得那些事來就一肚子氣,若不是想著寫休書影響太大,早就真的把給休了!

兒(兒子)見過父親,父親福安!”

安清悠和安子良雙雙來到。

“起來吧,明兒就是老太爺的壽宴了,你們不各自去準備,跑到我這里來做什麼?”

安清悠問得直截了當:

“父親,明日壽宴,不知道夫人那邊去是不去?”

安子良好懸沒暈過去,這種事怎麼著也該迂回幾下再問吧!這麼生,難不大姐還是想把我娘按在那個院子里不

卻見安德佑回答得更是痛快:

“嗯,為父亦在思考此事,悠兒你說呢?”

安清悠輕輕地道:

兒愚見,這壽宴本是闔家歡聚之事,各房團團圓圓才夠喜慶。若依著兒說,便讓夫人同去了吧!”

安德佑默然半響,卻是苦笑道:

“話是如此,不過夫人之前做的那些事……”

“之前之事如何,倒是與壽宴無關。”

安清悠笑著道:

“夫人畢竟還是夫人,再怎麼說此一刻卻不該缺了。父親常教兒要心中有安家,如今怎麼因為一點點緒,反倒讓這壽宴了圓滿?”

徐氏的所作所為,除了為了銀子的貪念,便是針對著安清悠。見兒都這般說了,安德佑終究是嘆了一口氣道:

“既如此,那便讓同去好了。回頭去打個招呼,讓好生梳妝打扮一下,莫失了面吧!”

三言兩語之間,事就這麼定了。

安子良原本已經做好了哭拜求的準備,沒料想此事竟是如此的輕松?

再看安清悠和父親之間對話的樣子,方知原來大姐在家中的話語份量已是如此之重,對父親的影響已是如此之大。

既能把這事做得如此隨手便,徐氏幾人去與不去,到還真的就在一念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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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良出來之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忽然對安清悠鄭重其事地道:

“大姐,謝謝!”

安清悠微微一笑:“和大姐還這麼客氣?倒是你那個秀才……”

安子良立刻又變回了那副不著調的模樣,愁眉苦臉地說道:

“我怎麼覺著不對啊大姐!我原想著大不了背了四書再背五經,可是這要考秀才,卻是四書五經都得背啊……”

姐弟二人說說鬧鬧,不多時便已經來到了徐氏的院子,只是進得屋來,卻看見徐氏冷著一張臉,瞪著安清悠的樣子可是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清悠見過夫人,夫人安!”安清悠依舊是那麼規規矩矩地行了個禮,如同往昔。

“還行什麼禮啊!如今還擺這等姿態作甚!大小姐如今掌了家,我卻如同這階下囚一般的連院子都出不去!”徐氏早已是憋得久了,眼前一見到安清悠,卻哪里還有半分昔日的姿態模樣,張便是一通的暴怒:

“明日便是老太爺的壽誕之日了,大小姐可是來告訴我去不了?不用您告訴,我知道!”

“哼!好啊!如今你得了志掌了家,我當然是去不了的!來向我顯擺麼?夫人我不稀罕!不稀罕!”

“想看我哭著求你的樣子麼?打錯主意了吧!這輩子你見不到這場面了!對啊,剛才你不是向我行禮麼?再行一個看看,我是夫人,我是夫人啊哈哈哈哈哈哈……”

徐氏拼命地搶在安清悠之前說著話,就像生怕是從安清悠口中說出什麼來自己接不了一樣。

可是卻完全沒有注意到安清悠就是這麼站著,靜靜地看著而已,自始至終竟連半點想說話的意思都沒有。

甚至連眼之中都沒有緒的波,有的只是憐憫。

那種只有看到很可憐的東西時,才會有的憐憫!

“母親,夠了!”

安子良都已經聽不下去了,沖口而出道:

“大姐剛向父親去求了,讓母親明日同去老太爺府上的!”

“你這不孝的……”徐氏似乎連安子良一起開罵,忽然那神凝在了臉上,對著安子良驚道:

“兒子你說什麼?這是真的?”

安清悠卻終于開了口,只有一句話:

“夫人,打扮一下自己吧,您終歸還是安家的長房夫人,莫失了統!”

安清悠一聲嘆息之間,人已轉離去。

安子良看看徐氏又看看安清悠的背影,忽然狠狠的一跺腳,跟了出去。

徐氏瞠目結舌地看著這一切,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去做什麼。呆立了半天,忽然尖聲大了起來:

“柳媽媽,給我梳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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