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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嫁》 第二百零七章 香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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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宴上的學問考校就在一片嬉鬧中結束,四老爺安德峰尷尬了半晌,最后還是四夫人藍氏鼓足勇氣過去幫他發了賞。

兩口子財大氣慣了,眼下卻是也嘗足了邊花錢邊心里滴的味道。

這一鬧賞可是那長房不著調的安子良搞出來的,發得越多,豈不是越幫這小子抬人氣不

安清悠面帶微笑地看著四房咬牙切齒地發賞錢,心知壽宴已近尾聲,這一次四房從頭憋到了尾,往下卻是再難弄出什麼折騰,倒是自家的長房風頭出了大把,這一次合辦,可說是穩勝券之局了。

安老太爺更是頗為高興,之前長房這邊的下一代一直不,尤其是安子良為安家長孫,更游手好閑地讓人頭疼。

今日雖然只是倒背了一番論語,但是放到以前,便是他這做爺爺的也不敢想這等事竟會發生在這個不著調地孫子上。當下便過了安德佑安子良父子,溫言嘉勉夸贊了幾句之后,倒是好奇問道:

“府中可是請了新的先生教席?能將子良這孩子調教得如此長進,倒也是個賢能。卻不知是哪里的好手?”

安德佑唯唯諾諾,安子良發生這麼大的變化他也覺得奇怪。

平時只道是安子良逐漸長大了懂得用功了,今兒來這麼一出,便是他也大出意料之外,支吾著搪塞了幾句,心中卻是嘆,這段時間是不是對兒子的關注太了?

倒是安子良說出來的話石破天驚:

“回祖父大人的話,新的教席先生倒是沒有請,孫兒都是大姐教的!”

這話一說,眾人的眼登時都向安清悠看了過來。安清悠則是微微一笑,那拿銀子趕著讀書的事此時自是不能說,當下走過安老太爺面前微微一福道:

“祖父大人,弟弟這話說得過謙了,這全是弟弟自己刻苦用功之故。孫是半點兒功勞也沒有的,還祖父大人明鑒。”

姐弟倆彼此的推功勞,倒讓更人越發地覺得安家晚輩知書明事懂得謙遜禮讓知道。一時間不人贊嘆有聲:

“安老太爺果然是禮教傳家,這孩子們也是如此地有教養,福氣,福氣啊!”

“古人有孔融四歲便知讓梨的賢舉,今日安家真是大有古人之風……”

便是為父親的安德佑在那邊也得了不的贊語:

“安大人有這一雙好兒,真是家教有方啊!如今更有圣上提拔,以后不得還要多多仰仗安大人了……”

安德佑心里早已樂開了花,可是面上自然還要裝著謙遜客氣,這倒是給他帶來了更多的好和贊譽。安老太爺著跪在面前的一雙孫輩,瞧瞧這個瞅瞅那個,卻是越看越覺得開心越看越覺得喜歡,開口大笑道:

“好好好!孩子們都很好!德佑啊,你這一房真是長進了!長進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唯有旁邊四老爺安德峰和藍氏兩口子憋得臉青一陣來白一陣。怎麼這樣也能討了喜?剛才那小子纏著討賞的時候,怎麼就沒人出頭罵兩句長房的家教不嚴呢!

一片歡笑聲中,安清悠行禮退下,忽聽得旁一個聲音道:

“安大小姐請了,久聞安大小姐知書達禮賢惠過人,此刻再見果然是名不虛傳。不知上次與小姐見面之諾,如今卻又如何了?”

這個聲音對于安清悠而言早已不再陌生,扭過頭來一瞧,果然便是那蕭辰。安清悠上上下下打量他幾眼,見他此刻一臉的肅然之,說話也是文縐縐地一副規矩模樣,心下反倒更是有些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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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出了一副正經八百的樣子做什麼?當我不知道你那逢人百變的臉麼!

贊什麼本小姐知書達禮賢惠過人,還不是想提醒我莫要忘了上次之約?

當下雖依舊是守禮嚴謹,卻也沒給蕭辰什麼好臉,隨手從袖中掏出了一張紙片和一個小小瓷瓶遞了過去,口中不咸不淡地說道:

“蕭公子果是信人,為了得這消除人上氣味的法子,可真是什麼都做得出來!如今您當眾責己也責了,向我父親討教學問也討了,居然還是帶著圣旨來的,當真是威風得吶!我不過一個小小子,哪里能敵得過您這手眼通天的人?這里是消氣味的法子和樣品藥水,蕭公子可是滿意了?”

這話自然是帶著三分譏諷之意,不過這安清悠越是不忿,蕭辰心里就越是笑。更何況這消人氣味之對他實在是有莫大的用,當下也不理這這婦道人家的小小諷刺,手接過了方子藥水,倒是團團一個作揖道:

“多蒙小姐厚賜,蕭某沒齒難忘,古人云人點滴當報涌泉,今日蕭某尚有一回禮,還請小姐不吝笑納!”

說罷,蕭辰卻是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短卷軸,雙手捧著遞了上前來。安清悠眉頭微皺,雖是不喜但亦不好拒絕,只能是手收了。

安清悠這邊收了卷軸,旁的安子良倒是瞧瞧安清悠,又瞧瞧蕭辰,心里嘀嘀咕咕地道:

“大姐這是和混世魔王換什麼呢?難道說沈兄這樣溫文爾雅書生大姐不喜歡,反而是對這類狠的家伙有獨鐘?”

安子良怎麼去想蕭辰可沒心去關心,想要的東西拿到了手,今天玩得也已經夠嗨了。轉過便向外走去,不過臨走之時,卻也一撇眼看了安子良一眼:

“這個小胖子倒有點意思,難怪這個笨人這麼護著他,難道是安家私下里培養的年青一代?”

沒法子,謀搞多了,人往往也會不自地產生一些謀論的念頭……

看看安清悠手捧卷軸的樣子,一,蕭辰走到眾人面前一揖到地,高聲道:

“蕭某皇命在,此刻還要趕著回宮復旨,各位大人慢用,在下這便去了!”

說罷,也不與眾人再有什麼告辭見禮,徑自奔到門外嘬指哨,陡見那一匹白馬從街角疾奔而出,長笑聲中翻上馬,卻是早已經去得遠了。

“此人野難除,便算用圣人之說教化,怕也不是能一時三刻便改得了的……”長房老爺安德佑苦笑著搖了搖頭,看來皇上只不過用此事安一下安家罷了,難道還真把天子門生給自己帶?

倒是安清悠慢慢打開那副卷軸,只見那上面銀鉤鐵劃,一筆書法倒是頗有英武之意,雖然無名無款,但顯然是蕭辰親手所書。不過這容上可就有些讓人瞠目結舌了,一溜大字赫然寫道:

“圣人都是臭狗屁!好臭!好臭!”

安清悠愣愣地看了卷軸兩秒鐘,然后……

“這個狗屁的蕭辰,還跑到我們家來裝斯文?斯文你妹啊!”

安清悠然大怒,對于圣人之道神馬的,自己雖然沒什麼像古人那般遵守捍衛的心思,但卷軸里的此言此語再放到此時,哪里還不知道這是特地寫來消遣自己的?一時間只氣的七竅生煙。所幸連了這麼久的舉止規矩,此刻雖然氣的直罵人,那聲音卻是細細地低聲出口,好歹沒惹那些賓客們注意。

唯有安子良自從得了那一大把金瓜子之后,倒是一直屁顛屁顛地跟在了大姐后。此刻正手捧一杯茶悠哉悠哉地嘬著,冷不丁聽到這麼一句,登時是一個沒忍住,一口茶直接嗆在了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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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聲咳嗽之下,一半順著角流出,直接把口弄了一大片,另一半卻是順著鼻子流了出來,滴滴答答之間,當真是好不狼狽。

原本是遠遠候著的長隨趕撲了上來,手忙腳地一邊給安子良拍著背,一便抹拭清理。口中猶自地討好問道:

爺您這是怎麼了?到底出什麼事了啊?”

安子良又是一陣咳嗽,大姐居然能口出來罵人?

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聽見,斯文你妹啊?!不錯不錯!這詞兒倒是新鮮,回頭本爺罵人的時候也來上那麼兩句……呸呸呸!我這是想什麼呢!這事兒可不能跟下人說,不過,該怎麼說呢……

安子良眨小眼睛,卻是對著那長隨愣了好一陣,這才道:

“什麼出什麼事啊啊啊的,一點點嗆著就這般大驚小怪地……還有沒有規矩!爺我犯二,不行啊?”

那長隨差點沒被這句話給噎死,兩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地對視了半天,只見那長隨憋得滿臉通紅,忽然間沒頭沒腦地冒出來一句:

“行!行!沒事兒!爺您二您的,若是還嫌不夠,有什麼要小的伺候的……”

話沒說完,旁邊的安清悠卻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安子良見大姐恢復了常態,這才把心放下,手拍了拍那長隨的肩膀道:

“行,你小子也算夠二,有前途!教了你這麼久,總算有了那麼點兒我二邊人的樣子,快出師了!”

安清悠見弟弟這主仆一對的憨像,到底還是笑著搖了搖頭。只不過再一手中那柄卷軸,卻是狠狠地咬了咬牙:

“蕭辰,算你夠能耍!不過你也別得意,本小姐這還不理你了!我就在府里等著,等著看你究竟什麼時候求到我頭上來!我一個子住在后宅院里,便是左右不見你,你又能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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