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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嫁》 第二百五十章 睿親王進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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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又是宮里來的?”

門房里,那門子安邵果然是了口風,隨口之間的一句話,登時便讓九皇子睿親王有了警惕,什麼又是宮里來的?難道宮里還曾來了其他人不?當下卻是不忙求通傳,先想在這門子的口中套點話出來再說。隨手之間已是一錠金子塞了過去道:

“這位管家,今日初見個朋友,一點意思拿去喝茶……”

“還喝茶?”

安邵今天見這金錠子都有點過敏了,收下歸收下,卻是突然生出了一副閃爍的目,很是忐忑地看著睿王爺。

睿親王大奇怪,一轉念間,卻想到他左右已經收了自己的金子。眼登時如錐子一般盯著那安邵,就似要看到他心里一樣。天家皇子自訓練出來強大的氣勢之下,憑空就給人一巨大的力!口中一字一字慢慢地問道:“管家有事?”

“沒事沒事!你們這些宮里來的都是些能人,出手便是大錠大錠的金子,不過咱這次……這次甭提紅月街的事兒了好麼!不就是個小寡婦嗎?我也就是一時糊涂才被勾搭了,大不了回頭讓改嫁,我,我娶了還不行麼……”

安邵哪里是九皇子的對手,心里本來就在犯嘀咕這位會不會知道自己勾搭了某個小寡婦。發虛之下又上這等強力的當頭棒喝,登時便自己先扛不住了力說,心中所想,竟是竹筒倒豆子一般地說了出來。

“這安家的門子有病吧……”

這安邵在那里兀自喃喃自語,九皇子睿親王向來明果斷,此刻卻是如墜五里霧中,心說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我是想問宮里有什麼人來安家,這紅月街又是怎麼回事?還改嫁?還小寡婦?你一個門子是不是勾搭了人家小寡婦,跟我說得著麼!

這邊門子和王爺說岔了道,那邊蕭辰卻是覺得這個極好的時機,清了清嗓子,這便用力道:

“唉……唉……安公子,咱別手……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啊!”

辰一邊說,一邊裝做被人打出來的樣子踉踉蹌蹌地向門房方向跑去。等到了門房還故意一撞,似是剛好把那房門撞開了一樣。抬頭一看九皇子,這才大驚失地道:

“是你?”

睿王爺也是心中一驚,拿眼看去,卻見蕭辰滿臉的狼狽,上還有幾臟兮兮的大鞋印子。不由得也是口而出道:

“是你?!”

兩人打了個照面,安子良卻從后面恰到好地追了上來,手中大鞋底子兀自揮舞。眼中妖之下,當真是如同天蓬元帥下凡,好一個威風凜凜的胖子!只見他怒氣沖沖地嚷道:

“都說了我家老太爺不適,如今需要靜養,你這人怎麼忒地不識好歹!讓你在門房等著也就罷了,居然還敢著往里溜?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這是左都使府!看爺我今天不打你個一佛出世,二佛涅盤……”

辰苦著連連央告道:“這位賢弟有怪莫怪,我是真的有急事面見安老大人,煩勞您給通融……”

“呸!誰是你的賢弟!”

安子良胖臉一沉,手中鞋底子一擺道,“都告訴你我家老太爺病了病了,怎麼還是糾纏不休?安邵,給我把他打了出去!”

安邵在一邊目瞪口呆,剛才這蕭大人剛才好像是孫爺領進去的啊,怎麼轉臉便要打了出去?不過這做大家族的門子有一件事卻是必須要明白的,那就是事出必有因,莫管無理。門房是個特殊而又微妙的地方。自家主子若是在這里當著外人做什麼,那必然有主子的道理。當下立刻便是上有了把門的,卻徑自對蕭辰拉下了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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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爺,我家老爺如今尚在病中,怎麼就如此瞅您也是個場面人,是自己出去?還是真得我上家丁把您架了出去?”

幾人一唱一和,戲本已演得極好,再將蕭辰趕出府去那便算萬事大吉。可是誰料想那邊九皇子睿親王看到了這一幕,心里卻是大樂。這蕭名,曾經是一桿銀槍連挑北胡一十七員勇士,端的是有萬夫不當之勇!如今居然被一個看上去二二呼呼的胖子拿鞋底子打的到跑,若不是蕭家急著求人,又焉能如此?這等戲碼可是太稀罕,若不好好地踩他幾腳,又哪里對得起我九王爺親自走這一遭?

“這位可是安二公子?此舉甚是不妥,甚是不妥啊!你們可知這位剛剛逃進門房的大爺是誰?那就是咱們京城里有名的混世魔王蕭辰蕭大人啊!人家是一的好武藝,當初連北胡的武士們都打了個落花流水的,今兒若是真不肯出去,區區幾個家丁哪里架得走他!您說是不是啊?蕭大人?!”

辰臉上尷尬萬分,連稱幾聲不敢。倒是旁邊的安子良看了看睿親王,眨了兩下小眼睛道:“哦?有這等事?那尊駕又是何人?”

辰在一邊卻做出了一副驚魂甫定的樣子,搶著說道:“好教二公子得知,這位是九……”

“哎!蕭賢弟不必多言,某家自己說了便是,在下姓玖,命沖,字添地,自宮中來,特來求見安老太爺。還公子行個通融,派人通稟一聲!”

“姓玖?怎麼這麼個怪姓?”

安子良面上出了一副不解的神,可是心中卻是一。玖、沖、添地?這可不是“九重天地”之意麼,這人真是好大的口氣,難道竟是皇室?

安家現在最不想招惹上的便是皇室,心中既有了這般的警醒,安子良滿臉堆笑歸滿臉堆笑,當下卻不肯再吐任何口風。倒是那睿親王瞥了一眼蕭辰,見他似有言語要講,但終究像是顧忌什麼一般,并沒有說破自己的份,不由得心中大定。似是隨意一般地對著蕭辰輕笑道:“蕭賢弟,這安家乃是本朝重臣,老大人府上不比別,若要求見他老人家,最好還是有個信才是!”

說著,睿親王卻是拿出了一個香囊,朗聲說道:“在下在宮中,無意間得遇參與選秀的安大小姐,我與一起寫字詩,談論學問,彼此相得卻是極佳。此即為安大小姐所贈在下之信。以此為憑求見安老大人,不知可否?”

這話一說,門房里的眾人卻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全都是一臉古怪之。尤其是那門子安邵,心里只想著這香囊怎麼一個又一個?就算是大小姐所做的香囊乃是天下獨自一家,別無分號,也不能逢人便給不是?

同樣心中大奇的還有蕭辰,安清悠當初與自己訂立協議,雖然頗為勉強,但以自己對這安大小姐的了解,腳踏兩條船做那墻頭草卻很不像的風格。怎麼這睿親王手里也有一個香囊,也來傳話!難道那日文妃召見于,雙方竟是私下……不像啊!一直見著那瘋人雖有文妃那條船上的名聲,但對西宮那頭卻似乎沒什麼好,難道自己看走了眼?

這邊蕭辰越看越古怪,此刻倒是不忙著走了。倒是那睿親王眼見得眾人一副詫異神,還道自己這一手果然震住了他們。不由得更是有些得意起來。昔日安清悠和文妃往的開始,便是通過錢二向宮里孝敬香囊。安大小姐所做的香囊再是難尋,文妃那里卻是一直都不,加之手藝湛,給宮中所調之香向來都是氣味久遠而不散的配方,隨手揀一兩個充作信自然是容易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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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趟前來安府,睿親王心中可是早就打定了主意。等會兒見了安老大人,便一口咬定自己和安清悠在宮中愫暗生,已經定下了婚姻之事。似安家這等人家,你要說攀皇親他們固然是未必愿意;可要說他們兒死活想嫁自己這個王爺,自己這邊也是兩相悅親自上門。他們再想拒婚,可就得顧忌著皇室的臉面和反應了!什麼父母之命,不是輕輕松松地就拿到了?

“哼!皇宮大系,外界卻是絕難相通。我就說二人有又如何?便是那安秀別的有消息遞了出來,本王亦可以說是孩子臉皮薄沒提此事!就不信你們安家敢當面指責皇子撒謊?我看你們怎麼往外推,一會兒進去別的事都不談,只要敲死了這樁婚事,還怕安家不站在我們這邊麼!”

如意算盤打得當當響,此刻左邊瞥了一眼蕭辰,又邊看了一眼安子良,睿親王心中卻是冷笑一聲道:

“白癡!憑你們也想和我睿王爺斗?”

只可惜這算計雖好,但是就如同當初蕭皇后小看了文妃才吃了大虧一樣。睿親王同樣小瞧了安清悠,更小瞧了眼前的這兩個人,蕭辰早起了疑心自不必說,便在他拿出香囊遞過來之時,安子良卻是瞳孔微微一,心頭上飛快地掠過了一個念頭:

“騙子!——這孫子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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