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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嫁》 第二百五十五章 深夜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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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清悠睡得稍微有那麼一點兒不踏實。

今天一天雖然大家都是閑著,可是事卻一點兒沒見。先是借著劉明珠的渠道給家里送了信,繼而又被皇后召見問話,心里面還惦記著蕭辰和老太爺會談的結果,這種種事在一天,讓人沒想法都不可能。

便這麼輾轉反側,可安清悠是第一次摻和進這些事關家族利益的政治問題,老太爺之前給的提示又不夠,說心里一點兒不擔心那是假的。翻來覆去了半天剛有一點迷糊,忽然聽到門邊“喀”的一聲輕響。

安清悠本就是敏之人,之前在家中便下過苦功練習,進宮之后越發知道危險無不在,加上了小心。這一聲響雖輕,卻引發了的足夠重視,眉頭一皺間拿眼看去,卻見那門閂竟是微微搖,登時是警惕之心大生。

眼看著外面風雪加,秀房中又早過了統一的安寢時刻,這可不像是什麼正常靜的樣子。安清悠既有了警醒念頭,此刻卻是悄然翻,輕輕地披上了服。作本就輕,刻意尋求無聲之下更是小心翼翼,又輕又慢地一步一步走過去看時,卻是不駭然。

細小的鐵枝竟然順著門了進來,正在一點一點的撥那門閂!

安清悠又驚又怒又是害怕,還好心下沒失了冷靜。屋子里掃了一眼,卻見屋角放著一個撣瓶,原本著一撣子的,瞧瞧地抱過來掂了掂,還行!怕不是十五六斤重?拿在手里,心下卻是打定了主意:

“用這等手段想溜進自己屋子里的,難道還又什麼好人不?定是宮里有什麼人要用下三濫的手段加害自己!不管來人是誰,門開時一瓶子砸了過去再說……嗯!這里畢竟是皇宮大,還要大喊一聲來人啊救命!到時候四面驚起,倒看看是何方神圣出得此等伎倆!順手要把事鬧大,讓這等人落個擅闖秀房的罪名!”

安清悠盤算已定,正琢磨著這銅爐估計不夠,是不是再到里屋把那炭火盆端過來,門一開迎面潑將過去時,那撥門閂的鐵枝得卻是極快,三幾下便將門閂撥開,房門輕開了半扇,一個人頭鬼鬼祟祟地鉆了進來。

這時候無暇細想,銅爐揮過之,安清悠已經用盡全力氣砸了下去!

“嘭——嘩啦……”

一聲脆響,門口登時是碎刺紛飛,撣瓶直接敲在了來人的天靈蓋上,安清悠卻是猛地提氣,放開嚨便是一聲尖道:“來……嗚嗚……”

這“來人啊”三個字卻連第一個都沒喊出來,登時就變了嗚嗚之聲,安清悠只覺得一只大手頃刻之間捂住了自己的,不由得心下大急,也顧不得邊有些什麼,手腳便向那來人拼了命的打去!同時更是上使勁,一口便咬在了那人手上!

可是那溜進自己屋的人卻似完全不知道痛為何一般,銅爐砸也好牙齒咬也罷,卻是一聲不吭地作沒有半點影響。一只手捂著安清悠的,另一只手卻是迅捷無倫地在腰上一提一夾,隨手之間已是帶的雙腳離地。再向前急行了兩步,卻是登時便將按到了墻上。作之時腳上卻沒忘了巧妙無比地一勾一帶,卻是悄無聲息地關上了門。

安清悠心中大駭,這一下可算是魚在案上任人宰割了不?一時間不千悔萬悔,干嘛要等門開了拿撣瓶砸?早在發現鐵枝撥門閂的時候一嗓子來人啊救命啊喊出去不就結了?這一下可算是慘了,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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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誰知便在此時,忽然聽耳邊一個頗有些悉的男子聲音低聲說道:“別害怕,是我!蕭辰……”

這等話聲一響,安清悠登時是一愣,難怪這聲音聽上去耳,怎麼竟然是這個家伙!平日里看他吊兒郎當地也就罷了,沒想到還這麼差勁地擰門撬鎖……這人真是差勁到了極點!你要嚇死誰啊?

辰卻似是松了一口氣,低聲道:“我松開手,你不許出聲,明白?”

說話間,蕭辰慢慢地把手挪開了那麼一點兒。此刻二人四目相對,呼吸可聞。安清悠對視著那一雙黑暗里有些發亮的眼睛,剎那間竟然有一種面對某種夜行食一般的覺,卻又是下意識地尖道:“救……嗚嗚嗚嗚……”

說時遲那時快,一聲尖還沒有沖出嗓子,蕭辰的手一揮,又是把那聲捂在了里,只是這一次卻不知道是為什麼,安清悠卻沒有咬?

“瘋人你想死啊!”

辰這一次可就帶著點惱怒了,語調有些發寒地說道:“別折騰了,別折騰了行不行!你是非讓我把你捆起來堵上才老實?我白天剛剛見過你家老太爺,給你帶個話!”

安清悠既知是蕭辰,本就覺得對方未必是來加害自己之類。剛才不過是驟然見到了蕭辰的另一面,尤其是那雙野般的眼睛時太過驚懼。此刻再聽是老太爺帶話,一顆心卻是漸漸地放松了下來。當下眨眨眼點點頭,蕭辰又一次慢慢地把手松開,這一次安清悠卻是終于沒有搞什麼大救命之類的狀況,只是驚恐的心一時之間還沒平復,兀自長大了息不已。

辰后退了一步,兩人就這麼在黑暗之中隔空相。忽然之間,只見蕭手從后拿出了一短棒一樣的東西,隨手晃了一晃,上面竟是有些淡淡的白綠芒,便如同星一般。

“熒棒?”安清悠吃了一驚,古時居然也有熒棒不

辰看這等表,倒似是有些得意,故意做出一副森森地聲調道:“沒見過吧?我自己做的‘鬼火棒’,從好多好多的死人上收集來的魂炎鬼火,怕不怕?”

“怕你個大頭鬼!不就是一破磷棒麼,本小姐隨手做個十的都不當回事!充什麼大尾狼?”

安清悠得知不是什麼熒棒,不由得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兒。反倒是鬧了蕭辰個莫名其妙,這個什麼磷又是怎麼一回事?正疑間,卻見安清悠居然隨手把那“鬼火棒”拿了過來,放在脖頸下面拿服迎面一擋,那芒卻是從下向上,照出一張慘綠的臉來……

“額!我是鬼……”安清悠突然很無厘頭地說了這麼一句。

辰:“……咱們進里屋掌燈……如何?”

安清悠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卻是向里屋歪了歪腦袋。兩人進得里屋掌了燈,安清悠卻是有些嚇了一跳,心中暗暗地驚道:“剛才下手怎地如此之重?”

此時此刻,蕭辰竟然滿頭上鮮淋漓,尤其是正天靈蓋上一道傷口猶重,殷紅順著他的太流了下來,卻是一直流到了下頜,一部分順著脖子流向了,卻更有不滴答滴答,一滴滴的落在他的襟之上。

“你這個瘋人,還真他娘的是個奇葩!”

辰難得地了一句口,可是神間倒似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隨手一抹臉上鮮,居然弄得滿臉都是,口中喃喃地道:“我本想著挨上那麼一下十有八九難免,可沒想到咋就挨得這麼慘呢?想我蕭某當年大戰北胡十七名勇士,連油皮都沒有破過,今天居然被你這瘋婆娘開了瓢了,真是沒天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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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還沒天理?你三更半夜房還有理了?撣瓶砸你一下算輕的,若是當時再有點時間的話,我就把屋里的炭火盆端過來,到時候給你來個滿臉桃花開,看你還這麼自?”

安清悠大是不忿地白了蕭辰一眼,可是底氣卻好像有點不是那麼足,畢竟人家頭上的還呼呼冒著呢不是?

辰卻道:“自?這詞兒倒是有點意思,你當蕭某夸口?哼,若非我刻意讓了你一道,天下又有幾人能在這等時候傷的了我?”

說話間,倒見蕭辰竟然不顧腦袋上正在流,居然走又走到外屋,重新別上了門閂,指著屋地方低聲道:

“我用鐵枝弄出了第一聲聲響時,你應該便已醒了,此后披下地幾無聲息,只可惜你懂得屏息而行,那極微弱的呼吸聲卻暴了你的行蹤,隨后在此停住……嗯,應該是在找稱手的東西!找到撣瓶之后挪得倒是沒什麼靜,可是你在準備砸人的時候心過于張還是興?呼吸一下子變重了……”

辰信手指去,所言無不中的,便如親眼所見一般。安清悠吃驚不已,此人的本事竟然一強至斯!可是看了一陣,心中卻又疑無比,忍不住出聲問道:

“你什麼都知道,這卻又是做什麼?難道真是腦袋發,非得讓人打一下才行?”

辰卻是斂肅容,居然是拱手為禮一揖到地,口中慢慢地道:“蕭某夜闖小姐閨房,本就是無禮之至。之前諸多冒犯之,更是不當。總之是不管蕭某之前有什麼不對,就借這一擊之下全當給小姐道歉了!不知此等舉,可夠誠心誠意否?”

此刻已值夜半,蕭辰說話的聲音雖然得極低,但是語氣之中卻是堅定無比,站起來時,兩只眼睛毫不退,就那麼看著安清悠的雙眸直瞧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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