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何以見得？”夜塵平靜問道。

馬車笑道：“大家族的子弟，老朽見得多了。公子雖然也氣度非凡，但老朽總覺得了幾分華貴，多了幾分草莽氣息。”

“倒是好眼力。”夜塵直言不諱道，“我確實非大家族出生。”

馬車接著笑道：“如果是牧家請來的朋友，都是統一從北門進，那里也有牧家的馬車在接客人。公子連這都不知道，自然不是牧家請來的客人。

公子，您真的是去牧家？”

夜塵道：“不錯，我確實去牧家。”

馬夫笑道：“公子，我這人話多，如果有什麼說的不對，您就當把我當做一個屁給放了。”

夜塵笑道：“老伯說的有道理，你盡管說便是，我也不是心狹窄之人，老伯的善意提醒，我自然能聽得出來。”

馬夫點點頭，道：“既然如此，老朽就大膽說了。您比老朽當然是高貴百倍。

但是跟牧家那些客人比起來，恐怕也差了不。

公子，老朽勸您一句，不是自己的圈子，別融啊。”

“呵呵呵，有勞老伯心。”夜塵笑道，“無妨，我這次去，也沒想著融他們的圈子，就是長長見識。”

“如此，倒是老朽多慮了。”馬夫道。

夜塵道：“老伯，既是牧家老爺子大壽，想必會有很多客人。”

老夫嘆道：“天南海北的來的客人，太多了，真是熱鬧啊。

每一個來的客人，都是尊貴無比，令人高不可攀。

唉，像我這樣的人，連跟他們說句話的資格都沒有。

做人能夠活牧家老爺子那樣子，這一輩子也足夠了。”

夜塵笑道：“都有哪些人，老伯知道嗎？”

馬夫道：“聽說我們青州城的高層，就去了一半。

為什麼是一半？因為另一半沒資格去啊。

連知府縣令都是他們的座上賓。

還有城中巨賈，聽聞資產于百萬金的，連進門的資格都沒有。

還有一些圣地名門的弟子長老，老爺子和他子所結識的各路朋友……

嘖嘖嘖，聽說收禮都能夠收地堆積如山，其中任何一件，都能讓我們普通人吃喝不愁。

太令人羨慕了。”

夜塵冷笑道：“滿城的高級吏為他祝賀，好大的威風，好大的排場。”

“噓！”馬夫大驚失，“公子，慎言，老朽還要在城中生活啊，請公子可憐可憐……”

“也罷，你盡管趕你的馬車。”夜塵淡淡道。

“公子，您直接上門嗎，還是？”

夜塵淡淡道：“去悅華酒樓。”

馬夫笑道：“先去酒樓打聽打聽，也好。”

夜塵笑了笑，沒有解釋。

馬車一路來到悅華酒樓，看在馬夫告訴了自己不消息的份上，夜塵多給了十個銅板，讓馬夫開心得合不攏。

一萬個銅板，才價值一金。

底層人的生活，跟武者真是天差地別。

夜塵幾人剛進門，便對小二道：“把你們掌柜出來。”

待掌柜出來，夜塵將令牌放在柜臺上。”

“公子，這邊請。”掌柜的帶他們進后院，然后打開一個暗門。

暗門連接著龐大的地下世界。

掌柜地將夜塵等人帶到一個石室，對夜塵道：“諸位稍等，我去請懷將軍過來。”

不一會兒，一位三十多歲，態的子步大廳。

“懷香玉，見過諸位。”子道，“這位想必就是夜將軍了吧，還有九公主您竟然也在，夏侯老弟，南宮老弟……”

夏云夢笑道：“我們現在都是夜塵麾下的一員，懷將軍不必客氣。”

懷香玉道：“能夠讓你們三個心甘愿地臣服，不愧是我人族英杰啊。”

此刻的夜塵，已經恢復了真容，對懷香玉抱拳道：“見過懷將軍。”

“夜將軍客氣了。”懷香玉道，“我已接到夜梟大人的命令，這次的行，全聽夜將軍的安排，我青州的三萬五千名暗夜行者，全部聽候夜將軍調令。”

夜塵知道，這是場面話。

暗夜行者遍布整個青州，不可能全部調回來辦一件事。

夜塵正道：“這次的行，就是牧家全部鏟除。懷將軍，你的人必須調到位，切不可放走一人。”

談到正事，懷香玉也是臉嚴肅，正道：“夜大人放心，這一點我保證做到。只是，這一次牧家來了太多賓客，要不要？”

夜塵冷笑道：“人多？人多正好。

這種勾結異族之人，多活一秒都是浪費空氣。我就要當著天下人的面，讓牧家先面丟盡，再流河。

也正好讓其他人看看，勾結異族的下場，正好殺儆猴。”

懷香玉點頭道：“好，此事您做主，我們都全力配合。不過夜將軍，牧家的老爺子，也是了不得的高手，必須要高手來鎮他們？”

“什麼境界？”夜塵漠然道。

“天命境巔峰，并且一只腳已經踏了識境。

說不定，已經到了那個境界了。

如果只是天命境巔峰，不用夜大人出手，我率領手下，也能將他拿下。”

夜塵漠然道：“牧家老狗，我來殺。”

“大人，什麼時候行？”

夜塵漠然道：“你去調集人手，以鷹鳴聲為號。我先去牧府，等你們的消息。”

“我陪你去。”夏云夢道。

夜塵道：“你們都留在此地配合懷將軍，放心，牧家還奈何不了我。我順便去探一探底，看看牧家的實力。”

懷香玉告誡道：“我暗中調人手，至需要一個時辰，你一定要小心。”

夜塵告別一行人，走出了酒樓。

“咦，公子，您出門啊。”剛走出門口，就到了之前的馬夫。

夜塵道：“你怎麼還在這里”

馬夫苦笑道：“酒樓門口，容易接到客人，不過我運氣不，都快一刻鐘了，也沒有客人愿意做我的馬車。

公子，您……”

夜塵正巧不知道牧府在哪，便坐上馬車，道：“去牧府。”

馬車在前進。

“公子，您想到進牧府的辦法了？”

夜塵淡淡道：“沒有。”

“那……可不好辦啊。”馬夫嘆道，心中對夜塵低看了幾眼，只當夜塵是沒見過世面的愣頭青。

“沒事，船到前頭自然直。”夜塵無所謂的道。

到了牧家門口的那條街后，牧家專門有人設了路障，不讓普通的馬車過去。

夜塵下了馬車徒步前進。

馬夫停在原地不肯離開，他要看看夜塵是如何出丑。

誰讓夜塵不聽他這老人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