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富貴聽到了，這兩個字是「佛堂」。

皇帝對皇后沒什麼，他是因為謝家的聲，才娶為繼后，這些年來就是把齊穆和齊嫣給帶，除了看孩子，甚踏未央宮。

皇后也不邀寵，皇帝不喜歡，反正樂得清凈，免了各宮妃嬪的請安，幾乎大門不邁二門不出。

唯一的興趣就是吃齋念佛，還特意在未央宮後面設了一間佛堂。

這是宮外人盡皆知的事，大家都讚歎皇後娘娘仁善慈悲。

只有許清凝知道，皇后在那間佛堂里都幹些什麼。

明面上吃齋念佛，實際是與人，還是藉著佛祖的名義來打掩護。

許清凝想想也是怪稽的。

花團錦簇的皇宮，里都是一堆骯髒腐臭。

幸好大家都這麼虛偽，許清凝覺得自己也不會格格不了。

果然，皇后在聽到富貴的傳話時，一向平淡的臉有了變化，手指暗暗蜷，都繃了。

在想，許清凝為何特意讓小太監提及「佛堂」兒子，莫不是知道了什麼？

懷疑一旦產生，就會滾雪球般越滾越多。

皇后坐不住了，去了許清凝所在的臨華宮。

……

按理來說，現在的許清凝該稱呼皇后一聲「母后」，可看皇后臉十分不快，大概是不想當母后。

皇后很發過脾氣，也很真正厭惡過誰。

但打從一開始就不喜歡許清凝，走進來就問。

「你讓本宮來見你，是為了什麼事？」

許清凝靠著椅背，神從容如一隻慵懶的貓，歪著頭看向皇后，也不立刻起見禮。只是看了看邊上站著的宮人。

「你們都出去吧，我和皇後娘娘有話要說。」

「是。」

所有人應聲退下，只留下許清凝和皇后二人。

許清凝這才直起子，先嘆氣一聲。

「唉，我這公主當得可真憋屈啊，宮殿偏僻破舊就不說了，連茶葉都是陳年劣質的，皇後娘娘，你說該怎麼辦呢？」

皇后猜不出許清凝心裏想什麼，直覺讓深危險。

這個人最擅長笑裏藏刀，小小年紀怕是有百八十個心眼子。

別人若是得到苛待，忍了便是。

可許清凝不會忍。

不僅不忍，還得變本加厲討回來。

皇后將怒氣按捺下去，「本宮等下讓務府給你添置些好的。」

許清凝搖頭，「不夠。」

皇后皺起眉頭：「你別得寸進尺！」

許清凝站起來，一步步朝著皇後走過去。

「從今天起，齊嫣宮裏有什麼，我這宮裏就得有什麼，一件差一件，我可是會發瘋的。」

「皇後娘娘，我一旦發瘋，不小心抖出了什麼不該說的事，你會後悔的。」

尾音上挑，語氣很慢，卻著凌厲的氣勢，說完后角邊還停留著淺淡笑容，似是在譏諷什麼。

皇后不後退了半步，從未見過如此明目張膽的威脅！

「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許清凝盯著皇后的眼睛，以詢問的口氣回答：「佛堂的，需要我逐字逐句說出來嗎？」

「哐當---」

有什麼東西摔了下去。

原是皇后不小心，到了邊上的花瓶。

那剛採摘來的桂花枝和花瓶一同摔爛了，地上都是水。

皇後用手指著許清凝，急得說不出話來。

「你……你竟然！」

謝家書香門第，家風向來嚴苛，所教育出來的子都是品行端正之人，絕對不會做出任何有失分寸的事。

因為謝家所有人，從小到老，即便是死了，都得被家規戒律管束著。無論男，必須潔自好、克己復禮。

皇后未嫁時，就有自己的心上人，不願意當皇帝的繼后，可所有的謝家人都無法違背家族命令，連反抗的念頭都不能生出，不得不宮了。

進宮的第三年，與天言道人重逢了。

越是強烈的迫教育，就越是讓人萌生出反叛的念頭。

他們逾越了所有的禮教束縛，在最森嚴肅穆的地方相擁相吻，能做的不能做的全部都做了。

用俗語來說，這是。

一個是皇后，一個是國師，此事泄出去了，不僅他們會死，謝家也會遭牽連。

關於，皇后本不敢走毫，所以才對齊嫣了手，害得齊嫣半死不活、無法醒過來。

可為什麼許清凝也會知道？

皇后細想后，冷靜下來了。

問許清凝：「你是怎麼知道的？」

「無意看見的。」許清凝一臉無辜，聳了聳肩，接著說：「對了，那天晚上，我還不小心掉了支發簪，皇後娘娘，你有見到嗎？」

是故意這樣說的，讓皇後知道自己害錯了人。

這件事給皇后的打擊比剛才還大，怒不可遏：「原來那個人是你！」

許清凝扯出了微笑：「沒錯，就是我啊。」

這一刻，皇后想將許清凝碎萬段的心都有，要是早知道，就不會對齊嫣手了。

齊嫣可是親手帶大的孩子啊，相當於半個親生兒了。

可恨可悲，怎麼如此愚蠢……

許清凝：「皇后，我猜你肯定很想殺了我滅口吧，不過我既然有這個膽量告訴你實，自然不會死在你手裏。」

從賀那兒得知了通往皇宮的道，進宮的時候，的死士也埋伏在道里，一旦遇到危險，他們就會衝過來。

皇后想殺人滅口，怕是沒這個實力。

皇后：「你究竟想怎麼樣？」

許清凝自問自答：「母后，我能有什麼壞心思呢？我只不過是想得到一個公主該有的待遇，僅此而已。」

皇后臉鐵青，「你在威脅本宮。」

許清凝雙手托著下，出這個年紀該有的憨可，「嗯，是的呢。」

這宮裏的人不就是輕賤嗎？

許清凝就讓所有人看看，到底是不是柿子任人拿？

「我耐心不好，你記得快一點。」

皇后看得出來，許清凝想要的，怕不只是這些外，眼睛裏全是野心，如熊熊燃燒的烈火，即將吞噬所有人！

「你真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