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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還不是最后。”顧蕭惟回答。
嶼從對方的眼底看到了還沒有說出口的話：一生還沒有完。
副導演拍了嶼一下,“走走走，去合影。盛導等著你呢。”
“來了。”嶼掀開被子找了半天，還是顧蕭惟給他把拖鞋找了出來。
他踩著拖鞋來到了盛云嵐的邊,對方給了他一個擁抱,拍了拍他的后背,他沒有像林鉞那樣評判他的演技，也沒有對他過多的囑托，一切盡在不言中。
“謝謝盛導。”嶼低聲道。
“殺青宴一定要來。”盛云嵐說。
“到時候我們好好喝兩杯。”
“喝兩杯？喝完了給我唱黃梅戲？”盛云嵐笑道。
嶼立刻捂住了眼睛，看來自己在《反擊》殺青宴上喝醉的事已經有人告訴盛云嵐了。
“我們可以喝普洱茶。”
“哈哈哈，誰要江引川是你的老板。”
江引川只喝普洱茶的梗早就在業傳開了，現在連盛云嵐都會拿這個來說笑了。
和主創人員們合影之后,工作人員們就抓時間收拾材，盡快撤離，避免有娛記和聞訊而來，給醫院的正常工作造影響。
走之前,嶼還在網上了茶和咖啡送來給醫務工作者們。
嶼的戲份雖然殺青了,但顧蕭惟和嚴鈞還有幾場戲需要收尾,兩人的行程即將錯開。
顧蕭惟把嶼到了安全通道里，“我下午要去別的地方拍戲，你……”
嶼直接把手向顧蕭惟：“鑰匙？門卡？”
顧蕭惟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張卡，放進嶼的手里，“那你怎麼回去？”
“打車啊。”嶼說得理所當然。
“你……”
“怕什麼？打車才是最安全的。有誰能想到我打車啊。”
這出其不意、燈下黑。
而且他的小polo在自家的車庫里,他的保姆車還被困在酒店里，顧蕭惟的保姆車得送他去下一個片場。
拿了房卡，嶼想了想又湊到顧蕭惟的耳邊說，“你的床墊下面沒藏什麼見不得人的小吧？怕不怕被我發現啊？”
顧蕭惟頓了頓，“所以你的小都藏在床墊下面？我明白了。”
意思是哪天去了嶼的公寓,顧蕭惟就去查一查他的床墊下面有什麼。
“我才沒藏呢。”嶼在他的口上敲了一下，轉就走了。
他故意沒有換掉病號服，而是在外面罩了件外套，戴上口罩，背了個包就下樓了。
走到醫院門口，還真的看到了幾個狗仔模樣的人，但嶼一點也不閃躲，甚至就站在路邊抬手攔出租車，太理所當然了，那幾個狗仔渾然不覺，專心地盯著醫院里面，想都沒有想到出來的人就是嶼。
他上了車，報出了顧蕭惟的小區名字。
終于開出了這條路，嶼假裝撐著腦袋靠著窗，其實是在看出租車的后視鏡里有沒有車跟著他們。
還好一路平安。
正好司機的廣播里放起了《風暴》的主題曲，他還和嶼嘮起嗑來。
“小伙子，你看了《風暴》嗎？”
“看了一點點。”
“我們全家都看的。特別我兒，被那個霍皓言迷得神魂顛倒的。”
嶼尷尬地低了低頭，把帽檐向下遮了遮，“這個，霍皓言不是好人，不值得你兒喜歡。”
“也不能這麼說，人是復雜的。霍皓言為了自己的親媽還有妹妹，被上絕路，再加上懷璧其罪，他的才能被壞人惦記上了，好幾次他也想跟那個經偵隊長坦白，但家里人命被人拿住了，那也沒辦法。”司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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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再難也要遵紀守法。”
“哈哈哈，小伙子三觀還正啊。老實說，我兒之前迷何慕也是迷得要死，又是買他的周邊，又是參加什麼應援，還有一次拿我給報補習班的錢去給何慕的直播刷禮，把我氣得覺都睡不著。但是迷上霍皓言那個演員，什麼來著……”
“嶼。”嶼說出自己的名字都有些心驚膽戰，生怕司機大哥討伐他。
“對對對，嶼就很不錯。前段時間嶼不是過生日嗎？我兒給他買了一條老貴的圍巾寄過去，然后被退回來了，里面還有一封信，信里面說這樣貴重的禮應該送給自己的親人，我兒好好學習，還說如果我兒考上大學，可以憑錄取通知書的復印件來參加嶼那個什麼電影的首映禮。我兒現在學習可認真了，刷題都刷到十二點。”
嶼微微呼出一口氣來，謝崔姐的理能力。
“那條退回來的圍巾也歸我了。雖然說是被嶼退回來的吧，但至我兒知道得想想我了。所以啊，嶼我倒沒意見，就希嶼能多拍些好的電視劇和電影，給孩子多一些正面的引導。”
“嗯嗯，他一定會的。”
車子停到了小區的門口，嶼正跟司機師傅掃碼。
“小伙子，我看你眼睛很像嶼啊！你一定是個帥哥！”
“哈哈哈，謝謝師傅的夸獎。”
“這個小區老貴了，你住這兒啊，家里條件一定很好。”
“實不相瞞，這是我人住的地方。”
說出“人”這兩個字，嶼的耳朵就紅了。
“那祝你和人里調油，天長地久！”
進了顧簫惟的別墅，嶼打開門坐在玄關，把鞋柜打開，嶼這才注意到鞋柜里的拖鞋有兩種，藍的放在下層，大概三四雙。深灰的只有兩雙，放在上層。
嶼忍不住笑了，看來這是顧簫惟早就準備好了的。
來到客廳，嶼懶洋洋在沙發上躺下，他打賭顧簫惟絕對不會像他這樣刷手機。
溫煜馳殺青已經沖上了微博熱搜前三，們的留言都很熱。
[啊啊啊～就靠溫煜馳續命啦！聽說霍皓言的戲份也只有一周，本不夠看！電影快點上映啊！]
[白穎的半長發，霍皓言的西裝，溫煜馳的手刀，真的讓人好期待～]
[今年是嶼的發年嗎？期待哥哥霸屏！]
[希嶼盡快為男主角額，讓我們一次看夠癮！]
……
嶼一邊刷著評論，一邊忍不住笑出來。
上輩子這些社平臺對他而言就是噩夢，無數嘲諷和惡意撲面而來，他被誤解、被上各種標簽，而現在他終于被觀眾所期待了。
就在這個時候，崔姐的電話來了。
嶼趕接通，“喂，崔姐，是調查有結果了嗎？”
“嗯，是的。你現在在哪兒？還跟著劇組嗎？”崔姐問。
“我那個……在顧簫惟家里。”
“你又去顧簫惟家里了？不過……你在他家也好，他那個小區出了名的安保嚴。只是你怎麼過去的？小葉子到現在還不敢出酒店房門呢。特別是你今天殺青，想要跟著你的娛記肯定特別多。”
“我穿著病號服，打了出租車就回來了。”
崔姐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嶼你很可以啊！我以后是不是得給你一些變裝道，讓你時不時扮演個孕婦、乞丐什麼的。或者準備一套藍白校服，你可以假扮高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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嶼被崔姐逗樂了，“好了，崔姐，你就說吧，我的行蹤到底怎麼泄的？”
提起這個，崔姐也是頭大。
“現在的狗仔是真的無所不用其極了。因為之前你過生日，工作室收到了很多禮，我們必須替你拆封保管，奢侈品都得退回，工作量是真的很大。然后就招聘了一些有經驗的明星助理。其中有一個……竟然是某位娛樂八卦的大v。”
這家伙用了自己堂兄的份證，兩人長得比較相似，這才逃過了團隊的職背調。
嶼捂住了眼睛，“這也太夸張了吧。我只是個演員，我去哪里、干了什麼并沒有那麼大的社會價值。有這個閑工夫還不如去工地搬磚，為基礎建設添磚加瓦。不過你們是怎麼把他找出來的？”
“我的方法比較笨拙，就是單獨在他們面前假裝打電話，的消息都不同。比如對小強說你喜歡吃黑蒜，現在正拼命囤貨；對小明說你最近迷網絡游戲，不想接劇本；對小麗說你在拍電影的時候摔傷了腳踝，可能接不了韓揚籌備的那個電視劇。然后就看哪個消息被傳到了網上。”
嶼：“……我是不是應該慶幸現在網上還沒有流傳我喜歡吃黑蒜？”
“這個不是重點……”崔姐咳嗽了一下。
“這個還不是重點？那什麼是重點？”
“就是整理送給你的禮的過程中，我們發現有人送給了你一塊百達翡麗的鸚鵡螺手表。”
聽到這里，嶼猛地從沙發上彈坐了起來，接著是一陣咳嗽，肺都差點被嗆出來。
“你……你確定？會不會是某寶的仿品？不然這麼貴重的東西還能就這麼快遞過來？”
“對方大概是真不缺錢，你到深沉，特地快遞過來的，應該是怕你拒收。然后經過我們多翻調查，終于找到了對方。你猜猜對方是誰？”
“能送我這麼貴的東西，對方必然價不菲，還得有一擲千金的豪爽……”嶼本來想猜顧簫惟，但如果是他絕對不會用快遞的方式，而是會直接把表戴在他的手腕上，“江總？”
“不不不，你太不了解江總了。他聽說你住的地方被娛記盯上后，想把名下的一房產轉讓給你，被我攔下了。他是不缺錢，但他轉讓房產給你肯定會被傳你跟他關系不純。手表什麼的太小意思了，不符合江總的層次啊。”
“那難道是程飛？”嶼不是很確定地說。
“你程哥只會請你吃三十塊錢一串的大腰子，然后拍著你的肩膀說男人就該補一補！”
濃濃的畫面撲面而來，自帶孜然辣椒的味道，讓嶼猛地打了個噴嚏。
“那還有誰啊？”
總不是林導、華編劇、許導演他們吧？以他們的格，好角好劇本才是最好的生日禮。
“帝俊傳的歐俊韜。”
嶼愣了一下，側過臉去嘆了一口氣。
他最近過得太愉快了，拍自己想拍的戲，泡自己想泡的男人……雖然嚴格意義上他們是互相泡，所以他是真的把歐俊韜扔到了九霄云外。可偏偏這家伙又要跑來刷存在了。
“所以你給他寄回去了？還是那塊表仍然留在工作室里？”嶼的腦殼疼的厲害。
“我剛把這塊表塞行李箱里，一會兒就去給江總送過去。”
“你拿歐俊韜送我的表去討好老板？你段位很高啊，崔士。”嶼好笑地說。
但他已經猜到崔姐的打算了。
“呸呸呸，這不是我去替你還表，咖位不夠顯得不尊重歐俊韜，他心里不舒服給你找麻煩呢。讓你去吧，那就得做頓飯局，還不知道歐俊韜會不會借機對你提出什麼要求。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去找大老板了啊！讓我們的江老板知道，有人覬覦引川文化的牌面。讓他去替你歸還這塊表，他的普洱茶對上歐俊韜的烈酒，不知道誰贏誰輸，多有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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嶼一聽就笑出了聲，“好好好，我期待著這幾天出現江引川vs歐俊韜的頭條。我是一個被他們爭奪的男人，看看他們誰會為我沖冠一怒為藍！”
“消停點吧。等過幾天熱度下去了，你就給我好好學擊劍去。哦哦哦，還有，我們收到了高奢珠寶‘拜倫’的邀請，參加他們的新品發布。定在下周，況我發你手機上，你好好看看？我聽蒙鈺那邊說，顧簫惟也收到了。”
嶼就算對時尚不怎麼冒，也知道“拜倫”是多生們的夢想，也是上流人士各種宴會上名媛貴婦的寵兒。
“那顧簫惟去嗎？”嶼回想起上輩子顧蕭惟是參加了這場發布會的。
他這個人自帶高端的時尚氣場，脖子上戴的是全場軸的珠寶“日”，那幾張展示照片流出去，直接出圈。
之前他看那幾張照片的覺是對同行表現力的佩服和羨慕，這一次……那是他男朋友。
心里的期待度頓時不一樣了。
“你可真逗，住在他家你不會直接問啊。蒙鈺說的是——你去，他就給顧簫惟安排時間去。顧蕭惟對這種活的興致一向不大，但蒙鈺的意見是要我們好好準備努力爭取。”
嶼愣了愣，“蒙鈺是神仙經紀人吧，這麼？”
“他是神仙經紀人，我就不是你的仙姐姐了？還不是因為你沒有參加這種活的經驗，我們商量著讓顧簫惟去帶帶你。珠寶發布會跟時裝發布會不一樣，不是你走走臺步就行。但如果能被他們選上佩戴他們的珠寶，就說明你已經了時尚審的高層次。對你以后的資源有好。”
“聽起來……你最近跟蒙鈺關系還好的啊？”
“對啊，我跟蒙鈺可老鐵了。人家是行業里的前輩，給我出主意的時候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要不是公司不同，我直接拜他為師！”
嶼笑了起來，“你倆相的好就。只是高奢珠寶‘拜倫’找我？不是應該找明星嗎？我一個大男人，還能在脖子上掛著項鏈，耳朵上卡著耳墜？”
“高端的設計不分別。而且這一次的設計主題‘日月星辰’采用的珠寶是收藏級別的翡翠。將傳統的優雅與現代的設計結合起來，對于他們來說很有戰略意義。請你去他們的發布會，也是在肯定你在演藝圈的價值。”
“他們怎麼注意到我的？”嶼覺得太奇怪了。
珠寶首飾總覺得跟他不沾邊。
“因為小葉子不小心發的照片啊，你和顧蕭惟的手都鏡了。據我所知，那張照片都出圈了，們都在幻想你倆戴戒指的樣子。所以我接到了好幾個大牌珠寶和時尚品牌的邀約。別以為我不知道，比起什麼鉆石寶石之類的，你其實更喜歡翡翠。只是之前沒錢買，你就看看。”
“那謝謝崔姐了，給我機會近距離欣賞。”
“不過我提醒你一句，何慕也在邀請之列。如果顧蕭惟陪你去，我是一點都不擔心。但就怕江總幫你把手表還回去之后歐俊韜會給你使絆子。”
“你覺得歐俊韜還喜歡我嗎？”嶼忽然問。
這讓崔姐被狠狠雷了一下，雖然早就覺得歐俊韜對嶼執著得不正常，有幾個娛樂圈大佬被想要簽約的藝人拒絕之后要那樣打啊。就跟“分手了就是仇人”一樣。
但真的從嶼的里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還是被雷得外焦里。
“這麼貴的手表……應……應該還喜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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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到的，永遠在。你信不信他不敢算計我了，因為怕被我拉進黑名單，為我的拒絕往來戶。”
“說得好像他現在不是你的拒絕往來戶一樣。”崔姐冷哼了一聲，“他人的方式這麼扭曲，以后我討厭誰，就詛咒誰被歐俊韜上。”
嶼被崔姐給逗笑了。
于是半個小時之后，江引川坐在辦公桌前，看著眼前那個非常有品味、非常有奢侈氛圍的手表盒的時候，只覺得一陣眩暈。
“要不……我還是把嶼送出去聯姻吧。”江引川說。
“您也可以當作什麼都不知道，戴著這塊手表去和歐俊韜吃飯，告訴他這是你旗下藝人嶼孝敬給你這位老板的。”崔姐笑瞇瞇地說。
江引川鼓起掌來，“這招漂亮！可惜我不喜歡鸚鵡螺。”
“呃……您還可以把手表還給他，告訴他比起手表，嶼更需要帝泊灣小區的別墅。看他給不給咯。”崔姐涼涼地說。
帝泊灣小區的別墅……江引川都沒有舍得買。
“這招獅子大開口不錯，就怕歐俊韜真的一擲千金為藍，那我們就沒臺階下了。”江引川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來，“我們引川文化的牌面太能招蜂引蝶了……你老實告訴我，他還招惹了其他人嗎？”
“應該……大概……也許暫時沒有了吧。”崔姐說。
江引川頓了頓，“我怎麼覺得不對勁。你什麼時候變這麼聰明了，知道把我當棋子去拒絕歐俊韜了。”
“呃……某位前輩的指點。”
這位前輩就是蒙鈺。
“那讓我戴著手表去刺激歐俊韜也是前輩出的主意？”
“呃，我男朋友隨口說的。”
“你還男朋友了？圈人嗎？這人損啊。”江引川笑著問。
“是圈人。也謝謝老板你一手促了我們的好姻緣。”崔姐心想遲早都得讓江引川知道，這就提前打個報告吧。
“我？一手促？”江引川歪著腦袋想了想，“怎麼促？”
“您撥了一筆費用，讓我做頭發做造型，還鼓勵我多跟對方打道，好好學習。”
江引川在腦子里思考了半天，猛地從椅子上彈了起來，“韓……韓揚？”
崔姐笑笑說：“年紀大了，找個志同道合三觀一致的不容易。”
江引川怒了，“這個韓揚，每次裝模作樣找我吃飯，態度殷勤，我還以為他是為了敲定嶼演他的電視劇呢！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這個制片人您不滿意？”崔姐問。
“滿意，當然滿意。他愿意當我上門婿，我不但給他五險一金，我還給他份！”
“那就勞煩金主爸爸把手表的事解決了。”
崔姐推了一下手表盒子，向后退了兩步，跟大臣退朝似的離開了江引川的辦公室。
只聽見辦公室里傳來江引川對歐俊韜的祖安問候。
嶼在沙發上睡了個午覺，醒來之后發現才下午五點半，顧蕭惟肯定沒這麼快回來。
這里是顧蕭惟住的地方，也是最能反映一個人心世界的地方，嶼決定隨便逛一逛，了解一下自己的“男朋友”。
嶼發了條微信給對方，想看看顧蕭惟的反應：[我參觀一下你的別墅啊？]
顧蕭惟回復得特別快，他都懷疑這家伙是不是拍戲閑下來就拿著手機等他的微信呢？
[好。我晚上可能來不及回來了吃完飯了。冰箱里有菜，如果不想自己做，可以放心外賣。所有外賣只能送到崗亭，再由保安送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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嶼彎著眼睛笑了一下，發了條語音給對方，只有短短的一秒，輕輕“麼”的一聲。
而顧蕭惟卻戴著耳機反復聽那一秒的語音，周圍的工作人員都覺得之前冷冰冰的顧老師好像一直在笑。
那就從三樓的主臥開始吧，嶼來到了和主臥連著的帽間。
就讓他好好學習一下顧老師的穿搭配，提升一下自己的時尚品味……才怪。
顧蕭惟大概有三分之一的服來自why &，還有一些是品牌方的贊助，再來就是一些顧蕭惟自選的搭配。
嶼一點都不見外，拿了一套出來穿上。果然品味決定氣質，嶼穿上顧蕭惟的服站在穿鏡前，氣質提升卻又不會因為太過時尚而和現實生活格格不。
他自拍了一個，發給了顧蕭惟。
等過了快半個多小時，顧蕭惟才回復：[比我想象中的還好看。]
嶼愣了愣，想象？他低頭看了看袖子的長度、肩寬還有腳的位置，忽然明白過來這是按照他的尺寸買的。
給自己喜歡的人買服似乎是人之間的常事，但因為對方是顧蕭惟，一個讓人覺得不會膩膩歪歪哪怕談了也清醒果斷的男人，竟然悄悄給嶼買了服卻從沒告訴過他。
怪不得顧蕭惟說就算嶼沒帶行李過來也沒關系。別人是拎包住，他是空手套住顧蕭惟。
某種快樂涌上嶼的心頭，這和事業上獲得就的快樂不同，而是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人很在意他，喜歡他的喜悅。
嶼又找了找，發現了好幾套符合自己尺寸的服，他都試穿，然后拍下了照片。只是他沒有再發給顧蕭惟了，而是希他能專心拍戲。
離開了帽間，嶼走出主臥，發現主臥上面還有狹窄的樓梯，他走了上去發現有個小門，估計門的那邊應該是閣樓之類的地方。嶼向下了門鎖，似乎鎖上了。一般人會把閣樓當倉庫，但嶼卻覺得顧蕭惟那麼喜歡畫畫，那里搞不好是他的私人空間，放了畫。
甚至還有一些……讓人不好意思的畫作。
嶼了鼻尖笑了，他決定給自己的男朋友一點面子，就不現場觀他那些囂張放肆的幻想了。
來到二樓，兩間次臥沒有什麼特別的，嶼更興趣的是顧蕭惟的書房。
他打開一看，有點驚訝，因為這里儼然是個小型圖書館。
里面什麼類型的書都有，世界名著、現代名著、歷史人文，還有建筑學、社會語言等等。
嶼想起來了，顧蕭惟的父母都是大學教授，還是文史方面的，他從小到這方面的熏陶也不奇怪。
但是讓嶼沒想到的是，顧蕭惟竟然還收集了很多不知道算是神學還是玄學方面的書，嶼好奇地把它們拿下來，發現里面有翻閱的痕跡，說明顧蕭惟并不是把它們當作收藏品，而是真的研究過。
離開了書房，嶼來到了一樓，他有點了，打開冰箱看看顧蕭惟都囤了些什麼菜，忽然想起顧蕭惟第一次去他家吃飯的時候，他們吃了土豆燉牛，嶼決定做一點，這樣顧蕭惟晚上回來了如果了也能吃一點。
之前拍戲的時候日夜顛倒，嶼神經有些繃，現在自己的戲殺青了，整個人都放松下來，本來只是躺在沙發上看一本關于魏晉南北朝歷史的書，看著看著就睡著了過去。
顧蕭惟是晚上快十點才回來的，一進門打開鞋柜就看到嶼的運鞋放在自己的鞋子旁邊，他換上拖鞋，走進客廳。
這還是他第一次回家之后燈亮著，而嶼就睡在沙發上，書扣在臉上正好遮住，一條曲著靠著沙發背，另一條很隨意地長，衛的下擺向上，出了一小節的腰。
顧蕭惟微微嘆了口氣，手進去，覆蓋在他的腰上，想看看他的腰有沒有涼到。
誰知道嶼笑了一下，閃躲開了，“你想干什麼壞事？我好。”
顧蕭惟不說話，嶼越是躲，他就越是用力掐他的腰，直到嶼笑得臉上的書掉下來。
“今天拍得還順利嗎？你有沒有因為不在狀態而被導演罵？”
顧蕭惟扣住嶼的手腕向上，欺向嶼，眼睛很幽深，看不到笑意。
“喂，我等你到這麼晚，你連個……”
話音很快就被對方的吻吞沒了，起初溫繾綣，但這都是假象，嶼本來還想反客為主，但很快就繳械投降。
顧蕭惟咬了咬他的下頜，側躺在，和他一起在狹窄的沙發上，然后握著他的手腕。
“喂，你怎麼了？”
“有人送了你很貴重的手表，我卻只送了你一對袖扣。”顧蕭惟離得太近，這家伙又是個低音炮，一說話，嶼的耳朵里就嗡嗡響，心臟也得厲害。
顧蕭惟怎麼這麼快就知道那塊表的事了？難道是崔姐告訴他的？
這倒是不可能，崔姐對顧蕭惟有點敬畏，是不會跟他說這事兒的。最近崔姐和蒙鈺關系好，估著是跟蒙鈺流了一下，然后蒙鈺就告訴顧蕭惟了。
“你還把自己送給我了呢。”嶼的胳膊繞過顧蕭惟的后頸，卷著顧蕭惟耳邊的頭發。
“那歐俊韜把自己送給你呢？”
“那我拒收。盒子都不會拆。”嶼手擺出發誓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