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再來一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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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雷聲陣陣。

夜晚的屋卻很平靜。

在這樣的風雨飄搖的夜晚, 似乎只要一家人聚在一起,就不會害怕。

希睡了一個很平穩的覺。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昨晚的暴風雨已經過去了, ,外面的院子里熱熱鬧鬧的,城主府一直來來往往很多人。

希睜開眼, 看到不遠的窗外, 有落進來。

厲凌風正在穿軍裝制服。

希給懷里的兒拉了拉被子, 輕聲對他說:“今天會忙嗎?”

“嗯。”厲凌風低聲道:“貪污賄的那群員收繳的錢財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我要親自去過一眼。”

希應了一聲:“也好,免得出錯。”

厲凌風對他說:“你再睡一會, 不急。”

希看著外面明, 輕笑了笑說:“我昨天晚上睡的很好, 不困了。”

他這麼說,厲凌風便也沒阻攔。

外面熱熱鬧鬧的, 最近一直在歡慶著兩城統一。

厲凌風開口對他說:“帝印在我的手里, 按照族制可能會行一個冊封禮才算是正式擁有監國權, 天空城的規矩多,我已經讓他們從簡,但可能依舊會有人找你為你和孩子定制服, 你晚些時候個空和他們見一面, 如果有什麼不合適的, 或者累著你的,可以直接拒絕,或者跟我說。”

不管是什麼時候, 他總是會為簡希考慮更多。

希輕輕的笑了笑:“個空量個服而已, 能累著什麼。”

有時候他會覺得自家將軍大題小做了。

可是卻會掩不住的高興。

其實量不量服不要, 厲凌風想著他,這比什麼都更重要。

*

早間

厲凌風走后,沒一會兩個孩子也醒了。

希沒了困意,剛好帶兩個孩子起床,他去一旁拿裳過來,先給厲沉穿服。

厲沉總是特別的懂事又聽話,沒一會就穿好了。

因為他的馬上要做手了,醫生不讓怎麼,簡希半蹲下來給孩子穿子,輕聲道:“最近還疼嗎?”

厲沉搖了搖頭:“不疼。”

希放心些:“等做完手,就不用總打針了。”

厲沉白皙的小臉蛋看著他,滿臉的認真,聲音脆生生開口,低聲道:“我不怕打針。”

希愣了愣:“為什麼。”

“醫生告訴我了,這些針都很貴。”厲沉低頭看著簡希,長長的睫垂下來:“爸爸和父親每天工作都很辛苦。”

希的心口猶如一汪深深的潭水,被落進了一顆小小的石頭。

泛起了一波波的漣漪。

久久不息。

又酸脹又綿延。

希輕笑了一聲,幫孩子把子穿好,輕聲道:“別想,你就好好治療,我和你父親工作賺的錢本來就是用來花的呀,再說了,爸爸和父親有錢呢,你父親還升職啦!”

旁邊睡在被窩里的厲碎碎開口詢問道:“爸爸,父親升什麼職了?”

皇帝了。

這是可以說的嗎?

希被自己給逗樂了,但是他覺得孩子有知權,便老實的說:“嗯,你們父親可能以后會當皇帝。”

本以為兩個孩子會歡欣雀躍。

然而兩個小孩卻都只是平靜的看著他。

希詢問道:“怎麼了?”

厲碎碎的眼睛一片水霧,小姑娘撲了過來,聲音似乎都帶著點擔憂:“爸爸,父親當皇帝的話,那碎碎不就變白雪公主了。”

希哭笑不得:“當公主碎碎不高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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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會丟掉水晶球然后嫁給井底的青蛙的。”厲碎碎帶著點哭腔和委屈:“碎碎不要當公主。”

“……”

厲沉也開口道:“做王子的話,就要騎著一點也不酷的白馬,去拿著水晶鞋到問誰能穿上,好蠢。”

希哭笑不得。

都怪他平時講的那些話故事,讓孩子有了誤會。 簡希溫聲道:“那都是故事而已,不是真的。”

厲碎碎坐在床上,小姑娘的臉上依舊沒有放松,的聲音輕輕的,開口道:“可是帝國的公主也很笨,總是欺負人,碎碎不喜歡。”

希想起帝國的公主,居然無法反駁。

但是他明白,有些事不能一味的去責怪孩子不懂,因為他們還小,再怎麼聰明,也只是四歲的小孩子。

這個世界很大。

在它們還沒有完全接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孩子的很多觀念,都是要靠父母去耐心引導的。

因此——

希過來開始幫厲碎碎穿棉襖,一邊輕聲道:“如果碎碎覺得不好,那碎碎就要做好對嗎?”

厲碎碎疑的看著

“就像是碎碎很喜歡的王后,碎碎覺得王后很厲害對不對?”

厲碎碎點頭:“嗯。”

“碎碎喜歡王后,是喜歡很有能力對嗎?”簡希的聲音耐心而溫:“可并不是因為當了王后才厲害的,而是因為,原本就是一個很優秀的人,所以才為了厲害的王后。”

厲碎碎似懂非懂,可是在簡希的引導下似乎領悟了:“爸爸是說,要自己先為厲害人,所以才能當王后嗎?”

希哭笑不得,但他還是很溫的搖了搖頭:“不是為了要為誰,才要變得厲害,而是因為變得厲害了,就可以為任何人。”

厲碎碎眨了眨漂亮的小眼睛,小姑娘還不能理解這麼深奧的道理。

初晨的升了起來,灑落在簡希的上。

希幫小姑娘穿好了裳,又把有些碎的發挽在耳后,輕聲解釋道:“厲害的不是王后也不是公主,無關份,也無關乎嫁給了誰,因為很優秀,所以的厲害的王后,如果是公主,那麼也會為厲害的公主喔。”

厲碎碎開口道:“所以碎碎不為王后,也可以為厲害的人嗎?”

希的臉上出了笑意來,眼底是一片溫:“嗯,所有優秀獨立的孩,都是們自己的王。”

厲碎碎的臉上是大大的笑容,小姑娘激道:“爸爸,碎碎明白了!”

希心里冒出期待來:“碎碎明白了?”

終于明白他的良苦用心了嗎?!

老父親落淚!!

厲碎碎重重的點頭,小娃激的說:“那碎碎才不要嫁笨蛋國王當王后呢,碎碎要為厲害王,統治世界!”

希:“……”

好像有哪里不對?

*

午后

本來約好的天空城的服裝團隊準備來了。

希正帶著孩子吃完的午飯,就在城主府外看到了團隊的人,他將人迎接了進來,開口道:“歡迎你們。”

這次前來的是從前給帝國貴族們用的服裝團隊。

領頭的人很客氣的說:“您好,夫人,我們來為您和孩子設計和量。”

希應了一聲:“好。”

今天早上給孩子穿服的時候,發現兩個孩子的服好像都有點小了。

四歲的孩子,居然真的長的這麼快,以前總覺得是小小的團子,現在居然都在不知不覺的時候長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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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給厲碎碎梳小辮子,發現小姑娘嬰兒的臉蛋已經慢慢褪去。

出了稚的小瓜子臉。

就連帝國的服裝師們都慨:“小王子和小公主長的好漂亮。”

他們的稱呼改的好順口。

希輕輕的笑了笑,語氣是掩蓋不住的自豪:“謝謝。”

服裝師們愣了愣。

換做是一般的家長,總是難免要自謙幾句,客氣的說也就那樣,或者說其實一般般的。

可是簡希并不會貶低孩子。 他大方而坦率的接了贊,不僅給了孩子們底氣和鼓勵,更是讓人覺得如沐春風。

服裝師也笑了笑,給厲碎碎量好了尺寸,詢問道:“您喜歡什麼款式的裳,我們帶了樣板來,您可以選擇一些的。”

樣板上是琳瑯滿目的子和華貴的裳。

因為當今的公主很奢侈,平時總是會大肆的打扮自己,所以樣版上的服大部分也都過于華麗。

可是厲碎碎也只是看了一眼沒什麼反應。

服裝師有些張道:“是這些不夠漂亮嗎,那……”

希剛要打個圓場,就聽到厲碎碎開口道:“碎碎想要這個。”

服裝師愣住,看到厲碎碎選擇一件最簡單的小子。

沒有很華麗的擺。

極致的簡單。

服裝師疑的詢問說:“為什麼您會選擇這個呢?”

“因為……”厲碎碎白皙可的小臉一片認真:“穿這條子的方便做魔藥和抓兔子,其他的子太重啦。”

不遠的厲沉也否定了幾個華貴的禮服。

在面對詢問時。

厲沉的小臉一片平靜:“這種中看不中用的服不方便隨時掏機甲武。”

服裝師:“……”

你們一家人是魔鬼吧?

*

服好不容易量完后,時間已經不早了。

兩個孩子定好服后,就是為簡希坐裳了。

服裝師有些慨的說:“您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漂亮很多。”

希疑道:“在你們想象中的我應該是什麼樣子的?”

服裝師們頓了頓,好像都不敢說話。

希倒是不介意,微笑道:“你們盡管說就是了。”

有了他的鼓勵,其他人也終于敢開口了。

“之前聽說您是地下城的出。”

“覺得您應該長的很村夫。”

“又黑又壯實。”

“而且臉蛋沒這麼漂亮。”

希苦笑不得:“你們對地下城的刻板印象也太重了。”

貴族們的服裝師們也很承認這一點,開口說:“是的沒錯,這是我們第一次來到地下城,這里和我們想象中的完全不同,這里的街道很干凈很現代化,食也沒味,雖然大部分的確是農民偏多,但是面貌和狀態都很神。”

希并沒有責怪他們對于地下城的偏見。

他坦無比又磊落。

希微笑的說:“歡迎你們以后到地下城來玩。”

服裝師們在他的目下,甚至有些為從前的狹隘而到抱歉。

服裝和量結束了。

領頭的人過來對簡希溫聲說:“半個月后就是新帝的冊封禮了,您作為王后的話,可能要做很多的準備工作,我想先和您說一說好嗎?”

希就知道麻煩的事不了:“您說。”

領頭的人見他配合著才松了一口氣,開口道:“首先新的王后要在十日前就開始采集晨,要在封禮大典上與新帝共飲,在前三日前,要由王后前往帝陵頌神祝福,還有……”

一籮筐的事他說了無數。

希聽的頭都有些暈了,好在對方好像也明白不能太過分,在他耐心告罄前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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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間

日頭落下。

黃昏的霞散落下來,暖紅了半邊天。

希坐在沙發上開始列數這一籮筐的事時,聽到了外面的靜,他側目看向窗外,看到了回來的厲凌風。

厲凌風正在側目和旁的副將吩咐事。

男人的側臉認真目如距,暮落在他的上將人的背影拉的很長。

都說認真的男人最帥,簡希莫名看的有些出神。

他想起來很早之前,在地下城的廢墟時,那個暮后,他拉著厲凌風的角讓他收留他的時候,恐怕當年令智昏,被的人不止一個。

似乎有心靈應一般的。

厲凌風轉看了過來。

希被抓包了,卻也坦率,對他笑了笑。

厲凌風又和旁的士兵吩咐了一下,這才邁步朝他走了過來。

希靠坐在沙發上,輕聲道:“將軍今天忙完了?”

“嗯。”厲凌風走了進來,室很溫暖,他看著簡希手中的記事本:“寫的什麼?”

希回答說:“在你的封禮大典前我要做的事。”

厲凌風皺了皺眉,他手把簡希手里的記事本拿了起來,只是簡單的過了一眼便道:“沒必要做。”

希眨了眨眼:“為什麼?”

“浪費時間。”厲凌風高大的軀站在沙發旁邊,他的目淡漠掃過文字:“我不在意這些虛禮,也不想累著你和孩子。”

希的臉蛋上輕輕的出了笑容來。

厲凌風看了他一眼,開口道:“笑什麼。”

希搖了搖頭,輕聲說:“我是笑,我就猜到將軍要這麼說啦。”

厲凌風微不可聞的皺了皺眉,男人放下記事本:“那你還記這些做什麼?”

“因為我覺得雖然是有些麻煩的事,但其實也并不累人啊。”簡希抬眸看向他:“將軍這段時間應該比我要忙吧,今天那個負責人對我說,這些準備禮雖然多,但有祈福之意,我其實也不在乎這些虛禮啦,但是一想到這些說不定真的可以給你帶來好運的話,我就覺得也沒有那麼麻煩了。”

他說的很認真。

過窗畔灑落下來,給人渡上了一層暖意。

希的眉眼溫,聲音清澈好聽,那雙眼眸干凈清澈,就好像是一汪清澈的湖水,滿滿的,倒映出厲凌風的影子來。

厲凌風低聲道:“他們說的這些東西如果真的有用的話,那皇帝也不會死了。”

“……”

好像有道理。

希沒忍住,莫名覺得有些好笑,彎彎的眉眼像月牙。

厲凌風斜靠在沙發畔,修長的雙隨意的疊,軍裝的腰帶扣著勁瘦的腰,慢悠悠道:“我的運氣一直不好,但我相信未來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不會去靠虛無縹緲的神,更不會犧牲自己的老婆去做這些費時間的小事來換取好運。”

希的睫,安靜的看著他。

厲凌風:“怎麼了?”

“沒。”簡希輕聲道:“就是覺得將軍你怎麼這麼好呀?”

厲凌風抿了抿,心尖似乎被小貓撓了一下般,他出手,有些糲的指腹希的臉:“這世上只有你一個人會這麼評價我。”

一個提起來被所有人忌憚的鐵手腕煞神。

一個洗了整個皇宮殲滅蟲王的帝國元帥。

誰提起不是心有戚戚?

只有他的小妻子會一臉崇拜的看著他這樣想了。

希拍掉了他的手,開口道:“才不止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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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凌風挑了挑眉。

“還有這個。”簡希輕輕的拍了拍平坦的小腹,他的眼底笑容更深,看了一眼在窗外玩的孩子:“還有咱們的孩子。”

他白凈漂亮的小臉蛋是溫的笑意。

像是一只完全依賴他的貓兒。

厲凌風的眸子黝黑深邃,他俯下,修長的手抬手簡希的下,毫不猶豫的吻了上去。

這是一個久違的吻。

但是彼此卻沒有任何的生

希勾住他的脖子回應了這個吻,帶著纏綿的深和心意相通的

厲凌風摟著他的腰到了沙發上。

希悶哼了一聲,他有些不對勁的呼吸時,睜開有些漉漉的眼睛,輕聲道:“別……別在這。”

他的話音剛落就被人打橫抱了起來。

厲凌風一腳踹開了室臥室的門重重的關上,簡希被放到了床榻上,在男人俯下來的時候,他連忙想起來最重要的事。

希白皙勻稱的手腕輕輕的推了推在親吻他的厲凌風,聲音的:“不行,醫生說了,有寶寶在呢。”

厲凌風抬起頭來看他。

男人的目很危險,像是一頭已經蓄勢待發的猛

那雙眼睛深邃的仿佛一眼都不見底的深譚。

厲凌風撐著子,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聲音有些沙啞,有些意味不明的開口道:“已經很久了。”

希也不想懂,可是他秒懂了。

好像的確是很久了。

冬開始,帝國政變以來。

仔細算算,這也都快二個多月了。

希還是尚存理智的,他輕聲道:“可是醫生叮囑了,為了寶寶的安全……”

厲凌風的眸黝黑深沉,即便沒有做什麼,簡希似乎都能到他上的有些躁的熱氣,他的軍裝外套已經落在了一旁,里面的白襯衫幾枚紐扣也在剛剛散落開,整個人看起來既危險又,屬于頂級強大族的的荷爾蒙表。

在簡希以為結束的時候。

厲凌風低頭輕輕吻了吻他站著淚珠的眼角,聲音低沉沙啞道:“去年在訓練室,你說可以的事,再來一次。”

希愣住!

死去的記憶如同水般涌來。

他的手腕似乎已經開始痛了!

希的臉通紅,面前的男人黏人的人,莫名像一只在和主人撒的大貓,讓人心的不行,換做是任何一個人哪能只能這是風云帝國,手段冷的大元帥?

真要命啊!

誰能拒絕他呢?

希臉紅的滴,他有些支吾道:“可是,可是還懷著寶寶呢,是不是不太好啊?”

厲凌風毫不猶豫道:“他才幾個月大。”

希想想也是,于是他出了纖細白皙的手被厲凌風握住。

的溫度似乎都提高了幾度。

就在這時——

希卻渾僵了一下,開口道:“等等……”

厲凌風挑了挑眉,要知道越是這種時候,不滿的男人才最可怕,他詢問道:“怎麼了?”

希的睫,眼底慢慢的出了笑意來,他將手放在小腹上,輕聲道:“寶寶剛剛好像了。”

曖昧的氣氛瞬間消失殆盡。

厲凌風頓住作。

希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來。”

厲凌風寬大的手掌落在他的小腹上,忽然的,能到輕微的,那是一個小生命的靜。

希的臉上笑意被放大了一些,他輕聲道:“是不是,將軍也覺到了?”

厲凌風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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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有些溫的拍了拍肚子,帶著笑意說:“他是不是在跟你打招呼啊?這小朋友還蠻活潑的。”

原本的曖昧氣氛完全消散。

而始作俑者卻笑的沒心沒肺的,格外開心。

希看向厲凌風,笑容慢慢的有些心虛,輕咳一聲:“沒辦法,這可是你的小崽子,將軍你可不能跟自己的崽生氣啊。”

厲凌風垂眸看了一眼。

就在簡希還以為他有緒的時候,厲凌風卻只是俯下將人抱在了懷里。

這是一個滿懷的擁抱。

在他的懷里,厲凌風將臉埋在他的頸脖,男人的呼吸慢慢的平穩,最后只有一道無奈而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真是冤家。”

*

清晨

朦朧。

希醒了,他讓系統在腦海里喊他的,想起來收集點晨,至做做樣子。

這是第一次他醒的比厲凌風要早很多。

睜開眼睛的時候他還在厲凌風的懷里,溫暖的被窩和鼻翼間全是屬于厲凌風的,令他到安心的氣息,讓他本舍不得起床。

希想悄悄的行

將被子的掀開,眼看就要悄無聲息的離開床上——

后傳來低沉有力的平靜聲音:“要去哪?”

希渾僵住,他回頭,就看到厲凌風正在看著他,那雙眼睛滿是清明,哪里有半點剛醒的迷茫:“將軍你怎麼醒了?”

厲凌風應了一聲:“你剛開始的時候,我就醒了。”

希有些懊惱的說:“我還以為自己作很輕呢,為什麼平時將軍你起來的時候我就不會醒?”

厲凌風慢悠悠的開口道:“常年行軍習慣了淺眠,不關你的事。”

希悟了,但是又覺得有些心疼。

這些年厲凌風過的到底有多辛苦呢?

恐怕沒有睡過幾個好覺吧。

一個的本能就是會心疼,簡希輕輕的說:“我下次盡量不吵你。”

厲凌風置若未聞,只道:“不用自責,你平時睡著了到翻騰的睡相可比這靜大多了。”

“……”

你多冒昧啊。

希哽住,他真的生氣啦!

厲凌風坐起來拿起一旁的被子為他蓋上,低聲道:“時間還早,起來做什麼。”

希老實的回答說:“收集點晨啊,雖然說那些虛禮不在乎吧,但是你看啊,神樹的神力都是真實存在的,皇帝他死了,是因為他自己作惡多端有的報應,但是我們又不是那樣的人,所以我們該祈福還是要祈福,萬一真的有好運呢!”

厲凌風剛要開口。

希已經起穿服了:“哎呀好啦,而且你又不是每年都要登基,一輩子就這麼一次而已,也就這幾天需要早起,我哪就能累著了。”

起床穿好了服。

卻發現旁邊的厲凌風也已經穿戴好了裳。

希疑的說:“將軍怎麼也出來了?”

厲凌風低聲道:“我陪你一起。”

希愣住,他拿著收集水的瓶子,疑的開口道:“可是那個負責人只說王后負責收集……”

“誰規定這是你的事?”厲凌風為他又批上了披風,這才低聲道:“是我的登基大殿,為我祈的福,當然也應該一起分擔這些瑣事。”

希輕聲道:“好像確實沒說不能分擔……”

但是歷任歷屆應該都沒有這樣的先例吧。

可厲凌風卻一點也不在乎,他站在門扉,對簡手道:“走吧。”

出了點笑容來他邁步歡快道:“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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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些事厲凌風完全不用做的,可是他卻做了。

哪怕這只是微不可聞的小事。

希想起來從前在地球的時候,有一次他想讓當時的男友在一次雨天去接他,但怎麼暗示對方都無于衷。

而現在。

哪怕他說不用,厲凌風也會陪著他。

迎著初晨的朝,簡希和旁的人并肩走在小徑的路上,恍惚間終于明白了。

無心者,暗示無用。

有心者,不必暗示。

與不,不在上,在眼里。

*

午后

今天是地下城一年一度的小兒節。

今天是所有孩子們的小節日,在這一天,每個小朋友們都會穿新服,然后一起戴上父母給做的紅繩,穿新服,最后在廟會上跳迎歲舞。

希中午的時候,跟著緋云幾個人學紅繩怎麼編制的。

他以前沒有編過,覺得新奇。

緋云笑著說:“希你這里得繞一下才行。”

希應了一聲,他試了好幾遍,因為紅繩的制作還算是比較細,他繞出來的紅繩有些四不像。

緋云開口道:“沒事的,就是給孩子們戴幾天的小玩意,不用太費心的,大部分的小孩子們戴幾天就丟掉啦!”

希瞥了瞥:“云姐你自己編的那麼好看,純屬安我的吧?”

緋云輕咳了一聲,對他笑著說:“這不是給你面子嘛?”

希嘆了口氣。

果然這種手藝活他還是不太擅長啊。

不遠厲沉和厲碎碎剛洗完澡,穿著新服出來,這是他們最近剛做好的一套服。

厲碎碎上穿著白的小棉襖,小棉襖上還印著漂亮的小花,蹦蹦跳跳的時候,小花一張一合的,活靈活現,格外好看。

小姑娘跑過來說:“爸爸!”

緋云正好編制完的紅繩,遞給厲碎碎看說:“碎碎和小沉剛好來戴紅繩了。”

厲碎碎的眼睛一亮。

出了笑容來,他用手里的紅繩晃了晃,對厲碎碎招手道:“碎碎喜歡嗎?”

厲碎碎頓了頓,疑的眨了眨眼:“這是什麼?”

“……”

多冒昧啊。

希笑容頓了頓,訕訕的說:“爸爸給你編織的紅繩。”

厲碎碎和厲沉一臉的震驚。

歪歪扭扭的小繩子像是隨時都要散架一般。

希給兩個孩子系上了,雖然看起來賣相不怎麼樣,沒想到卻意外的結實呢,他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好像爸爸的手藝不是很通,實在不行,晚上去廟會,咱們去買一個?”

孩子卻搖了搖頭說:“爸爸,不用的。”

希的眼睛一亮,大喜過

難道自己其實編的也沒那麼難看,其實孩子們還是很認可的嗎?

哪知道——

厲碎碎的小手輕輕的把袖子往下拽了拽,徹底的遮住了手腕,安氣道:“這樣就好啦!”

“……”

還不如別安呢。

*

午后

剛好有地下城的人員調配問題要和主城的人商議,簡希要去一趟主城,于是給兩個孩子暫時放在緋云這邊玩,自己先去一趟指揮中心。

地下城現在的四個城的城主基本有什麼事會先回報給簡希。

無形之中,所有人幾乎已經默認了,簡希是地下城的城主,厲凌風則是負責軍隊和天空城的總調

守衛的士兵道:“您請在會議室稍微等一等,將軍還沒回來。”

希應了一聲:“好喔。”

因為厲凌風還沒有回來,所以他就坐在沙發上自己繼續試著編繩子,正忙活著,聽著不遠傳來開門的聲音。

希側目看了過來。

厲凌風邁步走了進來,一邊講文件拿起來看,一邊道:“在干什麼。”

希把手里的紅繩遞給他看:“編紅繩啊。”

厲凌風看了一眼,詢問道:“做什麼用的?”

希頓住了。

他忽然想起今天緋云在跟他說紅繩的習俗時,認真且耐心的說:“咱們紅繩的習俗啊,帝國的孩子都會戴的,孩子滿三歲了,家里人就會在兒節的時候親自給孩子編紅繩帶,寓意是長長久久,日后的運氣就會蒸蒸日上,一生就像是這個紅繩結的圓,歲歲平安呢!”

說這話的時候,眉眼溫

看的出來,自己的孩子。

希也是因此,明明不是很擅長編織手工,卻還是在努力的向編個好看點的紅繩給孩子。

可是厲凌風不知道。

他沒有戴過紅繩,也沒有人為他編制過紅繩。

希忽然就想起,在很久很久以前,厲凌風的母親指著他的冷漠無的罵他是怪,他們沒有給他編制過紅繩。

別的孩子也許在兒節的這一天都有。

但是厲凌風不知道。

希莫名有些晃神,拿著紅繩的手頓了頓。

厲凌風放下文件來看他:“怎麼了?”

希回過神來,輕聲道:“沒,沒什麼。”

厲凌風不疑有他,只是對他說:“等我很久了嗎,這幾份文件我很快就會看完,你就可以先回去陪孩子。”

希應了一聲。

厲凌風在不遠的桌子前面理公務,坐在沙發上的簡希繼續編手里的紅繩。

兩個人都在做著各自的事,一時間屋里很安靜,倒是互不打擾。

半小時后——

厲凌風合上文件,他起走了過來:“好了。”

希接了過來,就在厲凌風要收回手的時候,他喚了一聲:“哎……”

厲凌風疑的側目看他。

希的臉上帶著點笑容,他晃了晃手里的紅繩,輕聲道:“我編的,將軍試試看。”

厲凌風垂眸看著自己的小妻子將紅繩系在他的手腕上。

記憶中他記得這個兒節,在家中的時候,他見過弟弟的手上也有這麼一串紅繩。

只是他不愿意去深究,更不愿意多想。

畢竟他明白,那都是和他無關的東西。

厲凌風低聲道:“是什麼。”

就像是當年他看到別人有的時候,他也沒有對家里人多問一句,這是什麼。

因為他明白不必要多問。

可是如今。

那時隔多年的話,他問出了口。

希眉眼含笑:“紅繩啊。”

“我今天學著編的。”簡希白皙的小臉上帶著笑容,眼眸清澈道:“緋云姐說,系紅繩的人會有好運的。”

厲凌風低聲道:“這都是小孩子才戴的。”

希一本正經道:“哪有怎麼啦,誰規定大人不能戴啦,誰還不能是個寶寶了呢!”

就如同早上,厲凌風用同樣的話對他說一般。

他疼他,所以他也會疼他。

希幫厲凌風系好了,面微笑的說:“將軍以后會有好運的!”

系好了紅繩后,他才約的響起,昨天在沙發,厲凌風面平靜的說他一直運氣不夠好時,簡希才更為的在意,他想他運氣好,想他也有人疼,有人

恰好——

外面有敲門的聲音,副將邁步走了過來。

厲凌風轉看向他,低聲道:“怎麼了。”

副將將手里的文件拿出來說:“這是天空城的盧卡斯將軍給的名單,是這次咱們篩選有能力的公務員的候選人,請您查看。”

厲凌風應了一聲手接了過來。

副將剛好看到男人手上的紅繩,開口道:“哎這是……”

希剛要解釋著是自己編的祈福紅繩。

副將就一臉興的開口道:“啊這個東西,這個我知道!”

希眨了眨眼,有些期待的說:“你知道?”

“對啊,這個編法……”副將的手在空中抖了抖,然后一拍腦袋,高聲道:“這是不是神廟外面賣的那個辟邪的玩意啊,哈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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