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碧原本是在街上買些食材,不料看見了這一幕,趕回到了沈府,將一切告知沈長歌。
沈長歌正在園子裏打理的花花草草。
阿碧知道秦月和沈長歌好,就道:「小姐,京兆尹陳錄大人把秦小姐抓起來了。」
沈長歌蹙眉,問:「這是如何一回事?」
阿碧敘述:「昭寧公主當街鞭笞一個老婦人,秦小姐路見不平,就與公主打了起來,然後,昭寧公主來了京兆尹,陳大人就把秦小姐給抓起來了。」
沈長歌明白了,道:「秦月也真是的,好不容易回來了,不來見我,倒是與南宮昭寧打起來,打就打了吧,還被抓了起來。」
阿碧:「秦小姐子就是這樣,比較。。。。。。暴躁。。。。。。」
沈長歌嘆了一聲。
阿碧問:「小姐要不要想個辦法救救秦小姐?」
沈長歌癟了癟,「救什麼救?先讓在牢裏關幾天吃點苦頭吧。」
就知道秦月做事不經大腦、容易衝。
話上雖這樣說,沈長歌還是要出手相救的,畢竟秦月是在世上唯一的朋友。
只是秦月這子啊,還是得改改,讓先在牢裏面「自我反省」一下吧。
。。。。。。
牢房。
秦月活了這十幾年,還是第一次被關在了京兆府的監獄裏面,怕倒是不怕,就是有些新奇。
一路跟著獄卒走進去,聞到一陣濃郁刺鼻的腥味。
牢裏有人不斷喊著:「冤枉!冤枉。。。。。。」
秦月默默搖頭,這些人還不如省著力氣,進了這監獄裏面,「冤枉」又有誰會聽呢?
獄卒打開一間牢房,對秦月道:「進去!」
秦月心道:這陳錄還算個識相的,給了一個單人牢房。
走進去,隨意坐在裏面的凳子上面,自顧自地睡起來。
獄卒把門關上,帶上鎖。
。。。。。。
深夜。
兩個黑人站在秦月的牢房外面。
秦月是個警惕的人,聽到腳步聲,就醒了過來。
黑人穿纖瘦,看上去沒有惡意。
秦月站起來,盯著這兩個黑人。「你們是誰?」
沈長歌取下面紗,掏出一針鎖孔裏面,然後扭幾下,鎖就開了。
話說這開鎖的功夫,可是無師自通。
秦月一臉驚喜,問:「長歌,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書香小說網.shuxzy.com
沈長歌推開門走了進來,將手指比在上,「噓。。。。。。」
秦月將聲音低,「這可是京兆府的牢房,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沈長歌暗暗一笑,沒有人比更悉京城牢房的構造了,甚至哪個地方有幾個獄卒把手,都一清二楚。
笑了笑,「你放心,我用迷香把他們迷暈了。」
秦月探頭看了看四周,發現那些獄卒都倒在地上呼呼大睡,現在正是逃跑的好時機。
「那我們現在就走嗎?」
沈長歌搖搖頭,「不,你不能走。若是現在走了,你就是逃獄,到時候,事就不好解決了。」
秦月有些沮喪,要不是南宮昭寧那個人,也不會被關在監牢裏面,真是倒霉!
沈長歌故意責備道:「我來,就是見你一面。這幾天,你先待在這裏面吧,不吃點苦,總是不講記!」
秦月委屈道:「你是不知道南宮昭寧那囂張氣焰,我實在忍不住。你若是在場,也會打一頓的。」
沈長歌敲了敲秦月的腦袋,道:「南宮昭寧畢竟是公主,明面上和起爭執,吃虧的只會是你。你要是氣不過,可以想些其他的法子,沒必要當眾與打起來。你啊你,總是這麼衝!」
秦月深思一番,是啊,怎麼沒想到呢?明面上和南宮昭寧起衝突,吃虧的只會是,早知道,就暗地裏教訓那個丫頭了!
唉,真是太衝了。
「長歌你說得對,我這次太衝了。」
沈長歌的目掃了掃這間牢房,掏出一銀針放在秦月手裏,「這幾日,無論是水和食,你都要用銀針試探一下,記住了。」
秦月有些疑,「你是說有人會對我下毒?」
沈長歌前世在牢獄里爬滾打了那麼多年,對這些事清楚得很,「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要當心。最多三天,你就可以明正大地出來了。」
秦月接過銀針,道:「好,我會當心的。」
沈長歌蒙上面紗,「我走了。」
。。。。。。
離開牢房之後,小五問沈長歌:「小姐,你打算用什麼樣的方式救秦月出來?」
沈長歌一黑,幾乎要與夜融為一,道:「去找幾個人,把白天發生的事大肆傳播。就說昭寧公主仗勢欺人,當街毆打百姓,甚至欺辱忠臣名將之,順便把南宮昭寧以前做過的事也挖出來,比如。。。。。。「
說到這,沈長歌的眸變得異常幽冷,「比如以活人為箭靶、在公主府開酒池林這些事。」
小五:「小姐的意思是利用輿論的力,讓京兆尹放人?」
「不,我不是讓京兆尹放人。」沈長歌繼續往前走著,道:「依南宮昭寧的個,可不是個會服的人,輿論力越大,就越不可能放過秦月。」
小五:「那。。。。。。」
沈長歌:「我是想利用輿論,從而傳進皇帝的耳朵。秦月可是皇帝用來牽制秦的人質,他會讓安然無恙的。」
小五明白了沈長歌的意思,道:「這樣一來,皇帝就是當眾讓南宮昭寧下不來臺,這對父怕也會起了隔閡。」
沈長歌永遠不會忘記南宮昭寧對的傷害,這一場復仇,沒有人可以逃得掉。
夜之下,沈長歌臉上的表如同鬼魅,沒有辦法人類的溫度,在這一刻,只有冰冷。
「南宮昭寧這輩子囂張慣了,就是仗著皇帝的寵,我要讓一點點。。。。。。一點點失去自己擁有的東西,墮萬層地獄,永不超生。」
小五不被這一刻的沈長歌給嚇到了,默默跟在沈長歌的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