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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蘆尖了出來,奔潰大哭。
王招娣手忙腳的勸著,惹得很多人從病房出來張,有的是純粹看熱鬧,有的脾氣不好的出來就是罵人了,姜蘆不管別人罵什麼,依舊嚎啕大哭。
在這一瞬間,真的破防了。
可以不相信周群在外面跟老娘們來,也可以原諒周群的不孕,但是真的不能理解周群明明有了,還要跟男人搞在一起,而且那個人還是曾經企圖欺負的白斗。
他怎麼下得去手。
而且,很多事不能細想的,再一細想,又想到這個人這段時間對白斗的親近,此時只覺得這人做的一切都是別有用心。如果說他是做夢,姜蘆自己都不能相信,因為周群對白斗有意思,竟然是有跡可循的。
正是因為有跡可循,才讓人傷心絕。
眼看姜蘆越哭越大聲,還歇斯底里的尖,幾個跟過來的鄰居沒辦法,只能跟王招娣一起,給姜蘆拽到出了門。大門口的冷風不斷的襲來,姜蘆哭的越發的厲害,蹲在地上,只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笑話。
“姜蘆姐……”
姜蘆:“滾開,都滾開,我知道你們都看我的樂子,我知道你們都是不安好心。你們一直都嫉妒我,現在好了,看見我遇到這樣的事兒,你們很得意吧。我知道你們一定很得意,一定很高興,一定覺得的看了我姜蘆的笑話……”
“姜蘆,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們好心還錯了?”
“就是,姜蘆說這樣的話也太讓人寒心了,我們本沒有那個意思。再說讓你丟臉的是周群,又不是我們……”
“姜蘆,我們知道你心里難,不跟你一般見識,你還是緩和一下在上樓吧。這事兒如果你實在是過不去,那就離婚。你這麼怨天尤人,歇斯底里也沒什麼用。”
王招娣:“你們別說了,姜蘆姐不是個壞人,就是太難了……”
拍著姜蘆的背,說:“姜蘆姐,你要是難,就大喊吧。以前我難就是這樣的。喊出來,可能就好了。”
不知道怎麼安人,但是知道自己難的時候怎麼辦,只能這樣勸說著姜蘆,好聲好氣:“姜蘆姐,你這樣傷心,傷的也就是自己。等周群大哥好了,你問問他啊。你問問他是怎麼回事兒。也許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姜蘆掩面哭泣,聽到這個話,終于抬頭,看向了王招娣,因為的話,仿佛是抓到了一稻草。
“對,你說得對,我要問問周群,也許不是我想的那樣的,不是的……周群不是那種人,我怎麼能懷疑他!”
王招娣:“啊?”
傻眼了,就是實在沒辦法才這麼安的,獎勵與大姐怎麼能當真呢。這、這這這、這周群大哥擺明是有問題的啊。這一下子還給王招娣搞不會了。
大家也懵了。
就這麼安一句,你就相信周群是無辜的了?
姜蘆:“我得上樓,我得上去看看周群的況,他不能有事的。”
姜蘆一抹眼淚,匆匆就往樓上跑。
“啊這……”
“趕跟上吧。”
姜蘆匆匆上樓,這時正好手室的門也開了,姜蘆趕沖上去,問:“大夫,怎麼樣了?我丈夫怎麼樣了?”
大夫同的看了姜蘆一眼,深吸一口氣開口說:“病人的叉叉叉位置被踢斷了,雖然送來的還算及時,我們做過手,但是東西還在,但是這功能……”
他停頓一下,說:“以后他不能行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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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
“我勒個去!這就不行了?”
“斷了?”
“媽呀白斗夠狠的。”
“姜蘆太可憐了,年紀輕輕就守寡了。”
“這誰說不是呢,姜蘆嫁進他們家,連個孩子都沒有,這以后的日子可怎麼辦啊。”
“還怎麼辦,他做出這種事兒,姜蘆肯定要離婚的啊!”
“那倒是。”
姜蘆被這個消息刺激到了,整個人都呆住,好半響,搖晃著扶著墻坐了下來。雙目放空,眼里仿佛什麼也沒有了。
“患者家屬,你還好吧?我們看到這個傷者似乎是外力造的傷患,不知道需不需要我們幫你找公安同志過來?這個傷不輕的。以后都不行了。”
他也聽到了,這夫妻兩個還沒孩子呢。
再看姜蘆的眼神兒,格外的同了。
“你們需不需要……”
“不需要!”姜蘆突然就開口了,木木的:“不需要找公安同志。”
抬頭,說:“他自找的。”
大夫:“……”
他張張,想說什麼,但是又沒說什麼,只能說:“人會送到病房,另外病人遭遇了這種事兒,心可能比較脆弱……”
姜蘆:“死不了。”
大夫:“……”
姜蘆現在的緒,就像是過山車,你搞不懂哪一下是真的,一會兒冷靜下來,一會兒又崩潰起來,一會兒好像原諒了周群,一會兒好像又發瘋了。
大家默默的后退一步,不怎麼敢招惹這已經瘋狂的人。
大家都能躲開,王招娣不能,坐在一邊兒,老老實實的準備等著打下手兒。
就在這時,周群也被大夫推出來了,他此時因為麻藥的關系還沒有醒,姜蘆看著周群,默默的起,跟上了車子。這樣深更半夜來住院的人總是不多的,基本都是急診。
而半夜辦理住院不得要吵吵鬧鬧,所以一般是晚上收治的病人都是安排在新病房,這樣不至于打擾別人的休息。就這,周群是這個病房的第一個人。
姜蘆坐在床邊,說:“你們先回去吧。”
安靜的坐在哪里,看到大家沒走,似乎想到了什麼,起給大家的錢付了,然后木呆呆的說:“謝謝你們幫忙。”
雖然大家平時里來往不算多,而且姜蘆因為條件好多還是有點看不起人的,但是這個時候大家看這個樣子,還是很同的。畢竟,誰想到能遇到這樣的事兒呢。
“姜蘆,你也別想太多,不管有什麼,等人好了再說吧。”
“是啊,現在說這些也沒啥用,要不要通知一下你娘家?”
姜蘆抬眼看著大家,繼續木木的搖頭,說:“不用。”
坐在床邊,又不了。
“要不,咱們回去吧。”
“對,咱們走吧,也讓姜蘆一個人靜一靜。”
王招娣抿抿,姜蘆:“你也回去,關好門,蘇金來是個小,別讓他了家。”
王招娣:“啊?哦!”
等所有人都離開病房,姜蘆依舊坐在那里不,大家過門看過去,紛紛嘆息搖頭。
“可憐姜蘆了。”
“真是太難了,你說怎麼就攤上這麼一家子,這母子兩個,沒有一個像樣的好東西啊。”
“走吧。”
大家頂著雨往回走,王招娣小聲問:“姜蘆姐……不會有事兒吧?”
大家嚇了一跳,趕說:“啊,不至于吧?難道姜蘆還能做點什麼?”
“別是自殺啊。”
“啊,臥槽!”
“應該不會,不至于不至于,大不了離婚的事兒,不用自殺的,哪里至于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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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對。”
所有人都離開了,姜蘆默默的起,來到了窗口,這里是二樓,坐在了窗口上,外面的大雨瓢潑,明明已經是清晨了,可是天空沒有一放亮兒,要是平常這個時候,朝都升起了。
坐在窗口,微微揚頭。
“我的媽啊,你你你你,你快下來,你千萬別想不開。”
小護士過來送藥,嚇了一大跳,趕上前,勸說起來。
姜蘆回頭,說:“我沒有想自殺。”
輕聲:“我就是想看看大雨能下到什麼時候。”
這麼說小護士可不能這麼相信,畢竟這人的男人剛剛廢了,他們又沒有孩子……好聲好氣:“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要自殺,你下來,現在下雨很的,你要是掉下去就不完了,再說還打雷呢,坐在窗口格外的不安全,你下來,咱們有話好好說。”
姜蘆輕輕笑了笑,終于從窗口下來,小護士趕扶住,說:“你這是干什麼!咱們不管怎麼樣都不能想不開,以后的日子還好著呢。”
姜蘆嗯了一聲。
“這,這是咋回事兒啊?”小護士沒忍住到底還是問了一下。主要也是想陪著這個大姐聊一聊,開解開解人,免得這個大姐真的想不開尋短見。
姜蘆:“……沒事。”
問:“你有煙嗎?”
小護士:“……沒有。”
不煙啊。
姜蘆:“哦。”
站起來,小護士趕來邊,
說:“你不用跟著我,我沒打算自殺,我就是心不好,還不想死。”
小護士瞄一眼,又瞄一眼病床上的男人。
姜蘆:“你知道誰煙嗎?我想要一。”
小護士看這個緒狀態,想了想說:“醫院不讓煙,大家都不會在這邊煙的。”
姜蘆嘆息一聲,說:“我知道了,那我上個廁所。”
出了門,小護士看緒其實還算是可以,輕輕嘆了口氣,沒跟上。姜蘆一個人往廁所走……哎呦。
撞到了人。
“對不起啊……”
“沒關系,哎,你有點眼……”
“我也覺得你有點眼,哎對了,你是機械廠的吧。”
“對,我是宣傳科的放映員,一般廠里看電影都是我放的……啊,我想起來了,你是廠辦的吧,你姜、姜姜……”
“姜蘆,你是許放映員。”
“對對對。”
“你咋來醫院……”
“你呢……”
……
大雨整整下了一夜,這一夜,他們大院兒簡直熱鬧的不能再熱鬧,好像每個人都沒有睡好,不過即便是沒有睡好,大依舊都是很有神的。
畢竟這樣的熱鬧,他們還真是看的不多。
雖然,雖然他們大院兒總是有熱鬧,但是一次比一次更刺激,這一次,簡直是沖刷了所有人的認知。而這個時候大家也從醫院回來那些人哪兒聽說了,這周群啊,廢了。
這一次倒是沒有蛋碎,但是這比蛋碎了還可怕,這是徹徹底底的廢了,也就是說,以后啊,周群就絕戶了。
大家議論的,也真是這個。
就是不知道,四個月后周大媽回來會不會瘋掉。
也許會殺了造這件事兒的白斗?
可是,白斗也是害人啊。
大家現在都搞不清楚,這個事兒到底該是怎麼說了。但是要是說起來,白斗沒有錯的。不過白斗現在也說,昨晚就是睡迷糊了認錯人……
到底是不是認錯人,這就仁者見仁。
“別的不說瞞著白斗真是男人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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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是,你看他找對象不行,但是禍害男同志真是一禍害一個準兒,那個誰,就是老于家那個小小子兒,現在還沒回來呢。估著要在醫院住到地老天荒了,還有他家那幾個大的,不是被白斗了嗎?夾著走路好幾天才好。好麼,這次更牛,直接給周群干的斷子絕孫了,從此沒有辦法那個了……”
“你說周群會不會找他麻煩?這知道了還不得發瘋?”
“他發瘋?白斗還發瘋呢,說讓他對人家下手的。沒聽說嗎。人家白斗還是黃花大小子,也不知道昨晚兒沒。”
“白斗說沒。”
“切,他自己當然這麼說,不然多丟人啊!”
“嘎嘎嘎,是啊,這就不好說了……”
一大早,大家站在院子里刷牙都能嘮上一壺兒,沒怎麼說話的,就是王香秀了。
而實際上,王香秀是格外的高興的,心里真是十分喜悅。這白斗的名聲越是不好,就越是找不到媳婦兒。這越是找不到媳婦兒,就越高興,還指著靠著白斗養家糊口呢。這要是白斗結婚了,就沒辦法了。
可是現在可不一樣了,現在白斗出了這麼一件事兒,那麼哪個正常人會靠近他呢。王香秀難以抑的喜悅,相比于其他人完全是看熱鬧,同時懷疑昨晚到底是“沒”。
可不同了,是打心眼里高興。
不過眼看白斗好像幽魂一樣出來,趕上前,關心的說:“斗啊,你咋樣?你要是心里難,就跟姐說,姐是最關心你的。不管什麼況,姐都相信你。”
白斗委屈的難,看著王香秀關心他的樣子,不又想到了昨晚那個夢,如果不是那個夢,他恐怕也不至于遭了周群的毒手。最起碼,最起碼他能醒過來反抗啊。
再看王香秀,覺的心里格外的難,又開始默默的流淚。
早上雨可沒停呢,不過就是大雨轉了雨。
白斗也不穿雨不打傘,就這樣揚著頭看向了天空,任由雨水落在他的臉上,委屈的落淚。
這個坎兒,他是過不去了!
“弟啊,你咋的了啊!你到底能不能好了啊?咱別哭啊!你這樣,我心疼。”
白斗突然低頭,看向了王香秀,說:“秀姐,我們結婚把。”
王香秀:“啥?”
呆住了,一旁準備出來上班的明一個踉蹌,扶住了門,立刻在門上,盯著這倆人看。
莊志希扶著媳婦兒的肩膀,說:“怎麼了?”
他順著明的視線看過去,就聽白斗格外認真的問:“你愿意跟我結婚嗎?咱們結婚,今天就結婚。”
王香秀:“!!!”
吞咽一下口水,皮笑不笑:“那個……斗啊,你是不是喝多了啊?瞎說什麼呢?”怎麼可能跟白斗結婚,干啥要去照顧這麼一個老爺們。
照顧自家的三個兒子不好嗎?
說:“你秀姐一個寡婦,哪里配得上你。你不要再說這樣的傻話了,我家庭負擔重,又是寡婦,年紀還比你大,哪里配得上你?你這樣的大小伙子,找個條件極好的都不難的。”
白斗:“可是……”
他苦一笑,說:“秀姐,我只喜歡你啊!”
要是擱了以前,白斗是堅決不會告白的,他還是想找個黃花大閨的。一個帶著三個兒子的寡婦,他實在是……這就將來給繼子持家業就能給人累死。
所以他并沒有想要跟王香秀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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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有點什麼……他是樂意的,但是走的更遠,他總是介意的。
可是現如今,他沉默半宿,曉得現在今時不同往日了,就他跟周群那點事兒,恐怕不管怎麼解釋都洗不清的,他以后找對象,恐怕只會更難了。
這乍一看到王香秀,他幾乎是瞬間就狠下心了。
他愿意犧牲自己,跟王香秀結婚。
他不嫌棄是一個寡婦。
王香秀見白斗沉默著,趕繼續說:“你這樣的大好青年,能有一個更好的媳婦兒和更好的前程,我哪里能拖累你?”
白斗:“不,這不是拖累,我不嫌棄你。”
王香秀:“……”媽的,這人怎麼不會聽人話。
白斗:“就算是你配不上我,我也不介意的。我樂意跟你在一起!”
王香秀:“……”媽的,到底誰配不上誰。
王香秀可不想為了這一棵樹放棄一整片樹林。
而且還是歪脖子樹。
咬著,用力掐了自己一下,默默的紅了眼睛,說:“不,我不能!我還有兒子……我知道,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我沒有辦法的。我雖然,雖然也對你有些好,但是我有兒子的,不能為了跟你結婚,不管孩子啊!我如果嫁給你,別人怎麼看他們?”
白斗:“讓他們我爹!”
他拍著脯說:“他們的父親去世了,我就是他們的爸爸!”
“你混蛋!”
突然間,金來就沖了出來,像是一個小炮仗一樣,徑自就撞向了白斗。白斗被他撞了一個踉蹌。
曾幾何時,他白斗還是打遍天下無敵手。
現在竟然虛弱到被一個孩子撞的搖晃。
金來破口大罵:“你個傻缺東西,你還想當我爹?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玩意兒,不要臉,自作多。我爹只有一個。你休想拐走我媽。我也不屑要你這種爹!下流,無恥,跟男人胡來的混蛋!”
銀來和銅來也沖了出來,跟著金來罵:“不要臉!垃圾!休想做我爸爸!”
白斗被三個小孩兒撲倒在地,整個人弱又無助。
王香秀一看,趕上前:“你們這是干什麼!快別來,白叔叔是一片好心,他是個大好人,你們怎麼可以做這樣的事……“
“他不是好人,他圖謀不軌,最惡心的就是他。這個家,有我沒他!”
“有我沒他!”
“對!”
三個孩子一條心,怒目相向,一心想要把這個打算登堂室的男人趕走。
他們都盯著王香秀,說:“媽。你真的要跟他在一起嗎?”
王香秀趕的:“麼有沒有,真的沒有,我跟他,清清白白。”
半蹲下來,說:“媽哪里舍得離開你們三個。”
他家這三個可都是兒子啊。
白斗:“秀姐,你……”
他覺得心里難極了,白斗追問:“秀姐,你真的不愿意……”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王香秀竟然會拒絕自己,雖然是為了孩子,但是卻仍是讓他備打擊,他以為,他以為王香秀很迫不及待的嫁給他啊。
他又哭了出來,自從經歷昨晚的事,他現在就跟水做的一樣,哭哭啼啼個不停。
明趴著門,說:“又來了,又來了又來了,他又哭了。”
莊志希:“打擊太大了吧。”
這世上最讓人委屈的事兒,估著也就是讓男人非禮了吧。
一大早就有這麼一場鬧劇,別說明他們家人都趴在門窗上看,再看旁人家,再看前后院兒的過道兒,真真兒不人。大家都瞄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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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大家都聽到靜兒了。
白斗就這樣一個大字兒躺在地上,任由雨水不斷的落在自己的上,生無可。
要不說,還是親爹啊,他到底是出來給白斗扶進了家門。白斗也不反抗,生無可。白老頭幽幽嘆息,只覺得自己都滄桑了很多。
這個家,太難了。
一宿的大雨,不管外面咋樣,他們家里倒是都淌上小河了。家里地上都積了一層水。家里位數不多的家都被泡了,更不要說,被褥什麼得了。
可以說,他家是損失慘重。
可是這個時候本顧不上,真的是顧不上了……
就白斗這樣,現在要是不好好安他,保不齊要自殺。
爺倆兒進了屋,大眼瞪小眼,也不說話,都呆呆的。
這個清晨,雨沒有停。
白家十分的蕭條,可是別人家倒是十分的熱鬧,可是不管是蕭條還是熱鬧,都還要上班。不過多傷心,也要上班。莊志希載著明一起出門,這一宿的時間,好像過的格外的長,發生的事也格外的多。
明摟著莊志希的腰,嘆:“周群還真是不要臉,不知道姜蘆會不會離婚。”
莊志希:“這個還真是不好說。”
正常來說,一般人都會離婚。但是莊志希還真是不能昧著良心說姜蘆是個正常人,也許,真的不會離婚,誰曉得呢。
他說:“姜蘆離不離婚,都不妨礙周群是個大太監了。”
明:“……”
又好奇的問:“那你說。你們廠子能罰他嗎?”
這一點上,莊志希還是看到兒的,他說:“不能吧,我覺得不能。他們又不是男,而是兩個大男人,都時候周群和白斗兩個人堅稱就是睡著了不小心抱了一下,誰能說什麼?有證據證明他們的嗎?也沒有。白斗也不是個人,你都不能說這是耍-流-氓了。當然,大家都知道這一定是。可是人家是可以不承認的。”
明:“真是……”
白斗:“哎?那不是我們科里的小許嗎?”
明:“誰?小許?”
歪著頭想了下,說:“就是那個要教你放映還要搞小作的?”
白斗:“是他。”
他看了看小許過來的方向,疑:“他家好像不是那邊啊。”
而此時的小許看起來狀態可真是夠一般的,眼下一片青,整個人看起來頹頹廢廢的,腳步發虛,推著自行車,上車兩次都沒蹬住車,又下來接著走。
那個的哦,簡直是搖搖晃晃的。
莊志希有點好奇,多看了一眼,不過還是送媳婦兒上班更重要。他說:“這人也不知道怎麼的,一副被干了的樣子。”
明:“你們單位真熱鬧,我都想調到你們單位去了。啊啊,我好像調過去啊,今天你們單位肯定很熱鬧。”
像是他們單位,平平無奇啊。
有時候太過平平無奇,也顯得很悶哎。
莊志希沒忍住笑了出來,說:“可惜啊,我們兩個不在一個系統,正常你是調不過來的。”
明嘟嘟,用臉使勁兒的磨蹭莊志希的后背,說:“好煩好煩,好想調。”
雖然已經結婚了,甚至懷孕了,但是還是很孩子氣的。有時候就是這樣啊,有的人小小年紀就格外懂事,無非是家庭影響,不得不長。
有的人生活在單純又充滿的環境,在這樣的環境長大,自然是不那麼有心眼兒。反而是熱洋溢。單純快樂一點。
明就算是后者了,不過要說十分單純,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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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玲這人明,打小兒就教了兒不。明也不是不諳世事的小菟花。
這不,撒完了,明自己倒是笑瞇瞇了,說:“算了,我不調過去也好。”
莊志希:“嗯?”
明:“反正你都會告訴我的嘛!我要是調到你們廠子,工資就不能這麼高了。還是錢重要。”
莊志希:“噗!”
明小拳錘他的后背,說:“你這一早上的,跟個噴壺一樣。”
莊志希無辜的挑眉,說:“還不是刺激的事兒太多?”
明咯咯咯的笑了出來,兩人一路說說笑笑的,莊志希將明送到了單位,明提著小包包上樓,自從懷孕,都會隨帶著小包包,裝一點零兒。
莊志希喊:“媳婦兒。”
明回頭:“嗯?”
莊志希快走幾步跟上,小聲說:“如果有機會,你就瞇一會兒。昨晚都沒睡好,抓時間懶休息。”
明低聲:“好。”
這昨晚還真是沒幾個人睡得好了。
明很快的上樓。莊志希這才往回走,他幾乎是卡著點上班,剛進廠子就遇到張三兒,張三兒激的問:“小莊小莊,聽說你們院子昨天出大事兒了?”
莊志希看他的神,笑著說:“你不是都知道了?”
看這個表就知道,他肯定是聽說了。
他們院子昨晚鬧得這麼大,別說他們,周圍來看熱鬧的都不,大雨天也沒有熄滅大家的熱。今天傳開就再正常不過了。這麼大的消息,保準一大早就能傳的沸沸揚揚。
別的消息可能要一上午的發酵,但是這種……估計就要一秒鐘。
張三興的說:“我不知道哪件事兒是真的,哪件事兒是假的啊。”
莊志希笑:“那你知道什麼?”
張三:“我聽說,周群斷了又接上了,以后就再也不行了?”
果然男人麼,最關心的就是這麼點事兒了。
莊志希點頭:“我沒去醫院,但是據說是這樣的。”
張三:“唉呀媽呀,這可真是,白斗這可真狠,自從他碎了,這下手就專門奔著人家這個地方去。他是希別人都跟他一樣啊。沒安好心,真是沒安好心啊。”
他長吁短嘆了一下,隨即又問:“那……那個……周群對白斗這樣那樣,也是真的了?聽說被姜蘆抓到了?你們都看見了吧?”
他問的口音都哆嗦著,看著莊志希,激的很。
畢竟啊,一般人可真是看不到這樣的大新聞。
莊志希:“……我可沒看見啊,沒看見過程。反正只看見他們沒穿服,被姜蘆堵住了,不過據說是做噩夢了。”
就這幾個話,是個人都不能相信。
張三兒:“嘖嘖……哎媽呀。”
他覺這件事兒好刺激啊,他說:“真是想不到,周群竟然喜歡男人。”
什麼做夢,大家都不信,一點也不信。
不久之前,大家曉得周群專跟老娘們這樣那樣得好,這沒多久又聽說他跟男人搞在一起了,這周群可真是他們廠子的一朵奇葩了。以前咋沒發現呢,以前還覺得這人正派的。
如果不是最近了餡兒,真是一點也不清楚,這人竟是這樣一個東西啊。
張三激:“那那那,你再給我講講啊,講講昨晚你們院子的風風雨雨。”
莊志希笑了:“我再不上班,要遲到了,你去找別人去。”
停頓一下,說:“你不會去問當事人啊。”
張三兒:“白斗和白老頭今天都沒來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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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也問別人。”
莊志希不想說更多,回到了辦公室,他掉雨甩了甩掛上,還別說,他還不是最后一個到的。剛才看到那個腳步漂浮的小許就沒到。
崔大姐開玩笑:“你們院兒今天是全遲到吧?”
這一大早就傳遍了。
莊志希笑著說:“崔大姐,我可沒遲到,我打鈴之前就已經進來了,不過是被保衛科堵住了罷了。”他攤手:“大家這好奇心也太旺盛了。”
“小莊,你們院子到底怎麼回事兒啊?我怎麼聽說白斗讓周群給嚯嚯了,他們兩個不都是男人嗎?”這是不太懂的。
莊志希:“大概就是……嗐,其實是怎麼回事兒,我也不曉得,現在還是懵的。反正就有那麼回事兒,但是他們又說是做夢了……”
“你詳細說說。”
“對啊,你說說。”
莊志希:“果然人人都好奇。”
“那誰能不好奇?你看我比你大二十歲吧,但是我可真是沒見過這樣的事兒。”崔大姐很是直白:“真是完全沒見過啊。哦對,聽說周群讓白斗踹太監了?”
莊志希:“斷了,又接上了,然后不行了。嚴謹來說,跟太監還是不一樣的,太監是沒了,他還有。”
“唉呀媽呀。”
“這還沒個孩子,以后咋整。”
“這要說咋整,也是姜蘆咋整吧。”
“姜蘆這什麼命啊,怎麼就找了這麼一個玩意兒……”
……
好巧,也有別人這麼想。
醫院廁所里。
一老一兩個人正在“談判”。
一個老太太死死的盯著姜蘆,說:“你看看,你看看你找的這個玩意兒,你真是不嫌棄丟人是吧?這麼多年,你說你為了生孩子挨了多折騰?好,我知道你一個人不想再嫁,可是你看看,你看看你現在的況。周群這個樣子,你還不肯離婚,你是傻了嗎?他找老娘們,他老娘算計我們家,他現在更是不要臉到連男人都不放過,如果你不離婚,你爸和你哥哥以后還這麼上班?他們還要臉!”
姜蘆被媽罵的木木的,不過還是垂著頭不言語。
姜蘆媽氣的不行,厲聲問:“你到底離不離婚!”
隨即語氣緩了緩,說:“你如果不離婚,這就是咱們娘倆兒最后一次來往了。如果你不肯離婚,你爸和你哥哥會登報跟你斷絕關系。他們不能因為你這件事兒而連累名聲。”
姜蘆依舊站著沒,好半天,四下看了看,隨即又去門口看了一眼,確認無人,再次回來。
看著媽媽,認真:“我不會離婚。”
老太太氣的差點一口過不去。
姜蘆趕上前,扶住了媽,說:“媽,不會離婚的。”
“你傻!你這孩子怎麼這麼糊涂,周群到底給你吃了什麼藥,你就這麼死心塌地?”一下下的打著兒的后背,罵道:“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心,你就不能離開他嗎?離開他不能活嗎?”
姜蘆抬頭,哭著說:“能,但是媽,我離婚了,然后呢?”
“你再找一個。”
姜蘆苦笑一下,說:“我再找一個?媽,我三十多了,我再找一個,能找個什麼樣的?我不可能找比我小的。我只能找比我大的。我找一個比我大的,那麼這樣的人可能是初婚嗎?無非就是兩個二婚的人湊合在一起過日子。你知道的,我是想生孩子的。我三十多沒結婚,一般來說,跟我一樣二婚的,如果離婚或者喪偶前沒孩子,人家未必愿意找我,因為我本來就有不孕的名聲。雖說后來有人也說是周群的事兒,但是還是認為不孕只能是人事兒的也不吧。這樣的肯定不會找我的,就算是勉強找了我,到時候還是沒孩子,肯定也要往我上賴的。我說我有檢報告我能生,媽,人言可畏啊。我還能三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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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蘆媽:“那就找個二婚帶孩子的。”
姜蘆:“我為什麼要去給別人當后媽?我為什麼要去照顧別人的孩子?不管我照顧的好不好,別人都會說不好。親媽罵一句無所謂,后媽要是罵一句就是惡毒后媽。我們科室的陳姐就是做后媽的,我太清楚做后媽的苦了。一點點小事兒,就會被人脊梁骨。如果我自己再生一個孩子。那麼更難辦,家里就這麼些東西,能不搶?媽,不想二婚,不管是有孩子還是沒孩子的,我都不想找個二婚的。可我這個年紀,我這個經歷,你也別跟我說我能找到初婚的。那不可能的,我自己都不做這樣的白日夢。”
有些人糊涂,是會糊涂一輩子。
有些人糊涂,好像在某一瞬間就徹底清醒了。
姜蘆就是這樣。
周群做過許多事,都能繼續糊涂。
但是周群跟男人攪合在一起,姜蘆是一下子就徹底清醒了。要錢有錢,要貌有貌,家世不差工作不差高中畢業。甚至也沒有不孕,周群竟然去搞男人?
竟然去找男人!
這件事兒是穿了姜蘆的底線的。
而他徹底了“大太監”更是讓姜蘆在這冷的雨里更加的清醒。
大太監,他媽的他都不行了,哪里清醒不過來?
這都不算是個男人了。
不過思慮再三,姜蘆仍是沒打算離婚。
說:“我如果只離婚不二嫁,你們能同意嗎?你們同意我一直住在娘家嗎?”
姜蘆媽蹙眉:“怎麼可以不再嫁,你難道還想一個人孤獨終老?這人總是要有個倚靠。我們再給你尋一個好的。”
姜蘆:“我就問一句,我可不可以一輩子住在娘家。”
姜蘆媽不自然了幾分,是很疼兒的,但是相比于兒子的利益,又不能答應這個了。畢竟,還有兩個孫子,兒媳婦兒也再懷孕了,如果姜蘆住一段時間,當媽的當然很樂意。
但是如果住一輩子,這也住不開啊。
現在住房這麼張,機械廠也不會再給姜蘆安排住房了。
“媽,你說!”
姜蘆媽媽:“人不能不嫁人。”
姜蘆看著媽,苦笑了一下,說:“你看,你也不能讓我一輩子住在娘家不再嫁人,那我離婚干什麼?”
掏了掏兜,出一盒大前門,了起來。
姜蘆媽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
“你咋煙?”
姜蘆:“今早買的!”
姜蘆:“我離婚要被你們著二嫁,不嫁人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那我還不如不離婚,最起碼周家有兩間房。而且男人總是不老實的,不跟人鬼混,還跟男人鬼混。那我倒不如就這樣跟周群湊合著過。最起碼,周群是個大太監,已經徹底不行了的,他肯定不能出去搞。這男人啊,只要沒掛在墻上,都不老實。周群這樣的,正好。”
又了一口,繼續說:“而且周群是七級電工,就算他不在升級,九十出頭的工資,也是一般人都做不到的。我再找一個,可能條件還不如他,然后工資也不如他。”
姜蘆媽嘆息:“他有錢也沒有給你啊,你的工資還要給你婆婆。”
姜蘆冷笑,森森的,說:“以前我他,我不生孩子愧疚,我樂意這麼干。但是現在……這是他們家對不起我的!周群不工資,就離婚!”
笑的更冷:“他敢離婚嗎?他一個太監!”
“可是你不是想要孩子……”
姜蘆:“是啊,我想要孩子,誰說我就一定要跟他生了?我跟別人生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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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他的孩子,他也不會對孩子好啊,而且他都不能,你賴都賴不到他上,而且你的名聲也會壞了……”
姜蘆意味深長:“如果,我現在就懷孕了呢。”
“臥槽!”姜蘆媽呆住了:“你你你……你懷孕了?”
姜蘆:“沒有,我現在還沒有,但是我可以說我現在有了,那麼他們家在這種況下還不把我供上天?”
“可你沒有……”
“所以我現在找了人生啊。”姜蘆輕描淡寫,說:“只要我能懷上,只差一個來月有什麼關系。我可以說我現在才懷孕一個月,反正月份淺多也能看出來,明不就是這樣?懷孕一個月出頭就能檢查出來了,我也可以這樣說。如果我現在就懷孕,周群是不可能懷疑的,我們雖然最近沒有了,但是一個月前還是有幾次的。我現在就找人生,到時候只差一個月,我完全可以混淆過去……”
姜蘆媽都懵了,徹底的驚呆了,不敢相信這是自己一貫至上,周群至上的兒。這到底是了多大的打擊,才能改變這樣。結:“那那那、那你如果這段時間沒懷上……”
姜蘆:“我賭一把,沒懷上我就說自己小產了。”
說:“但是這一次,我是一定要賭的。”
垂垂眼:“如果賭贏了自然更好,如果賭輸了,我就繼續在外面找,反正找個機會懷上,等稍微有點月份,我就找個理由去外地把孩子生下來,然后等幾個月在□□。這樣是復雜了一點,而且可能會引起別人懷疑,不過沒關系,只要沒證據,誰能說孩子是我生的?我也是給他們周家留一個后。”
姜蘆媽:“這這這……”
姜蘆:“媽。如果這件事兒讓爸和哥太丟人,想要斷絕關系,我沒關系的。”
認真:“他們登報吧,我總歸不能影響他們的名聲,特別是我哥哥,總是要往上走的,有周群這樣名聲的妹夫也是丟人。但是在我心里他們依舊是我爸爸和哥哥。我只求,將來我的孩子能夠得到他們一點幫襯。這是看在這麼多年的上。”
姜蘆媽紅了眼,說:“行,我知道了,你這孩子啊……”
姜蘆:“媽,我今早坐在窗口的時候,雨水落在我的臉上,我想著這些年,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場夢……”
姜蘆媽握住了兒的手:“委屈你了。”
難道不知道兒為了懷孕,又是黑狗,又是子尿,那日子過得十分的難。可是不能生又有什麼辦法呢。沒想到,事竟然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你假懷孕這件事兒,我幫你找人,下午你就去病房告訴周群你懷孕了,同時提離婚。”
姜蘆:“我不想離婚……”
“那你也得提!”
姜蘆媽:“你提了,然后為了孩子,原諒了他。你不求他多謝你,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不會激人的,你要趁著這件事兒,把他的工資在手里。”
姜蘆點頭。
“還有這麼多年他的工資都是自己保管,也得給你,這男人拿錢干什麼,還不是想出去來。他不給,你就要打掉這個孩子離婚……”
姜蘆:“聽您的。”
“還有你那個婆婆,雖然是個惡婆婆,但是也不是沒用的。就留著,如果你真的懷孕了,也要有人照顧子,更要有人伺候的月子,孩子小時候不懂事兒的時候就讓照顧,等孩子稍微大一點,懂事了,堅決不能讓經手。這種人教育不出什麼好孩子。到時候我們再想個辦法把弄走。當然,這些的前提都是你懷孕了。如果你沒懷孕,等一放出來,就利用害你爸這件事兒送去農村老家生活,不走,你就離婚。那個時候他們不敢跟你唱反調的,就周群現在的名聲,就算是農村丫頭都找不到了。不走不行,不然到時候你以后想懷孕找外地生孩子,一定會被他發現的。周群是男人,可能大意。但是都是人,也生過孩子,不能不防著。”
姜蘆本來已經下定決心了,這經過媽這麼一幫著完善,反而更妥帖了幾分。
點頭:“我知道了。”
“還有你家那個王招娣,你在你婆婆放出來前弄走。不然你婆婆要是真的借生出什麼事端,就打你的計劃了。”
姜蘆:“我打算給介紹給白斗。”
說:“雖然我不怎麼喜歡王招娣,來我家時間也不長,但是其實人還,昨晚白斗想拿菜刀的時候,也只有出手了,這我記得呢,他家太窮了,如果讓回娘家,就是害了。家那個條件,他爸媽那個只顧著拼兒子的熊樣。肯定要為了錢給嫁的更差。所以我想,給介紹給白斗。白斗雖然也不怎麼樣,但是有房有工作,對農村姑娘來說還。而且我答應給白斗介紹個對象。王招娣還是合適的。”
“能愿意?”
“媽,窮的吃都吃不飽,穿也穿不上,就不會想那麼多了,你以為我是害王招娣嗎?其實我是幫。不可能找到比白斗條件更好的。白斗缺點一大對,還癡纏寡婦。但是……呵呵!”姜蘆冷笑:“把該掐住的錢掐在手里,寡婦算個屁!”
姜蘆已經從一個極端,開始走向另外一個極端了。
想了想,說:“我打算去找明聊一聊,看看怎麼能說服白斗。我不擔心王招娣,我擔心白斗不干。”
姜蘆媽:“明?你那個鄰居?新嫁過來的小媳婦兒?你找干啥啊!一個小年輕懂什麼。”
“不懂,莊志希懂就行。我一個人直接去找莊志希,好說不好聽,再說莊志希不待見我,不會理我的。我找明,莊志希就一定會幫著出主意。周群那個混蛋都說,院子里心眼兒最多的就是莊志希。莊志希和白斗又都是男人,一定可以想到搞定白斗的辦法。”
說:“我需要王招娣留在院子里。”
垂垂眼說:“雖然不太可能,但是一旦周群腦子有病真的跟我翻臉了,我得有幫手。如果我給王招娣介紹對象讓進城,不管白斗怎麼樣,是改變了生活。我看得出來不是一個白眼狼,只要我刻意好,會站在我這邊。院子里其他人,我算計起來太難了,但是王招娣拉攏起來很容易。”
姜蘆媽看著兒,好半天,說:“苦了你了,不過,既然你想的這麼清楚,那麼媽也不說什麼了,我支持你。”
是知道的,自家的況本不能讓兒久住,兒媳婦兒都不會樂意的。那頭兒也不是普通人家,到時候親家如果來鬧,家庭也要不和睦。
眼看兒分析的頭頭是道,姜蘆媽也是被說服了。
說:“這事兒,就這麼定了,希你真的能懷上。”
姜蘆輕輕笑:“希吧,我找了個年輕的……年輕好,比周群能耐多了,我就不信了,我真的命里無子。”
姜蘆媽:“……”
想了想,低聲問:“你找了誰?”
姜蘆:“這你不必知道了。”
暫時還沒想告訴任何人。
說:“不過你放心,不是我們院子里的,我是不會犯這樣的錯誤讓人抓到小辮子的。”
姜蘆媽:“那……你多小心吧。”
姜蘆:“我知道。”
說:“這跟別的男人有過之后我才發現,周群就他媽是個廢。”
本來只能說絕了,其實也沒有完全的想清楚自己到底該怎麼樣。也是這樣絕的形下,讓想要自暴自棄,不是存心去找別的男人生孩子的,短暫的放縱真的是力太大了,想要放松。
可是這一放松,突然就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對這個事兒不是那麼熱衷,但是突然明白了,周群算個屁的男人。
就那麼幾秒鐘,怪不得以前懷不上,這真正的男人,本不那樣!
一個男人連這種事兒都不行還指他能干什麼……姜蘆可以說是在這個瞬間,徹底就從心里看不起周群,放棄這個人了。以前有多,現在就有多惡心。
當人不一個男人了,理智也就回來了……
也徹底的算計了起來。
冷笑:“周群就不是個男人!”
姜蘆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