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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金來三個小孩兒坐在池塘邊,一個個哼著小曲兒,吃著烤魚,這小日子啊。愜意的就像是一陣自由自在的風。
雖說他們也沒有什麼鹽,但是一點也不耽誤三個孩子吃吃喝喝。
烤魚的滋味兒真不錯。
金來得意的說:“我就說釣魚也沒有什麼難的,他們大人可以,我們小孩兒也可以。”
銀來:“大哥最厲害了,一般小孩兒可不行,你讓虎頭來行嗎?那不行!你讓李軍軍李偉偉他們來行嗎?也不行!你看他們一個個嘚瑟的,其實就是就是小屁孩兒,他們跟咱們可不一樣,咱們是真正的男子漢!是跟大人一樣的。”
銅來:“對,男子漢,哥哥最厲害。”
他還小,干啥啥不行,但是已經很會拍馬屁了。
“哥,真好吃。”
金來大手一揮,說:“大不了在釣魚!管夠兒吃。”
此時天已經黑下來了,銀來雖然也能吹牛,但是左右看了看,心里還是有點慌,他說:“哥,天黑了,咱們是不是得回去了啊?再不回去,趕不上二路公共汽車了。”
“你說得對。”
金來也看了看,不過除了他們,也還有那麼零星的幾個人呢,這些都是住的近的,許是就住在山下,是恨不能自家多收獲一點的。因為還有人,金來也稍稍放心,他說:“這有什麼關系,你看,這不是還有人嗎?你們也不用想太多的。趕不上車就趕不上,我們等會兒看看他們怎麼走,跟他們大人一起就得了。”
他覺得自己簡直是太明了。
銀來:“也對。”
銅來唔噥:“我們回去晚了,媽媽會打人。”
“才不會!咱和咱媽才不舍得打我們,再說我們回去晚一點也沒關系,那麼多人都來郊外釣魚,他們也能猜到我們是來釣魚啦。我們又不是出來玩兒,我們是干正事兒,沒問題。”
“那倒也是,同樣都是小孩兒,別人可不如我們這麼能干!”
“哥哥說得對。”
金來洋洋得意:“而且你們看,就算是我們沒有釣到魚,我們也借到了五錢啊。我們還剩下三錢呢,憑本事借到的,不用還。可以買糖也可以買鞭炮,我們反正是賺了。”
“對!”
三個孩子就這麼不覺景兒,自我覺良好。
而這個時候,大部隊正在往山上走。走在最前頭的就是王香秀,而蘇大媽跌跌撞撞的跟在后頭,滿面凄苦,一路扶著上山的,正是白老頭。
白老頭心疼的不得了,說:“大妹子你慢一點,你這子骨這麼弱,哪里扛得住,要不然,我背你走吧?”
蘇大媽搖頭,說:“不用的,你之前傷也沒有好利索,我哪里能讓你背我,傷了怎麼辦。”
其實,倒不是因為這個,而是怕白老頭給自己摔了,一看這個老頭兒就屁也不是。他自己都腳步發虛,還能指的上?視線掃了一下周圍壯的漢子,輕輕的咳嗽幾聲。
你們如果識相,就該跟老白頭一樣主提出來要背我啊!
又不重,背著也不沉。
如果有尊老的心,就該主提出來。
眼的余角掃著大伙兒,又咳嗽幾聲,想讓大家關注。不過這個時候誰管一個老太太,大家都著急找孩子呢。因為派出所的同志在,大家還是很有條理的,并沒有混,一次排開,提著手電筒往山上走,更是喊著:“金來,金來銀來……”
“金來……”
大家紛紛著,眾人拾柴火焰高,這眾人喊聲音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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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可著嗓子吼,十分賣力,山上的人也約約的聽到靜兒了,金來三個孩子還在嘚嘚瑟瑟的釣魚,不知道是不是晚上人了的關系,他們這釣魚的效果竟然還不賴。
像是趙桂花他們白天過來,搞著漁網一個人分了四條。
可是這大晚上的,金來三兄弟一人可是干掉了一條魚。
不僅如此,還有一條正在烤著呢,也是四條的收獲了。三個人得意的笑,相當的愜意。
“金來啊……”
山下約約的傳來聲,晚上仍在釣魚的幾個大人約都聽見了,一個個都起張,倒是金來三個人不管不顧的,沒心沒肺。也不知道到底是聽見了不在意,還是沒聽見。
其中一個老頭兒:“小孩兒,都天黑了長時間了,你們還不下山?”
金來兇:“要你管!”
老頭兒一梗,說:“你這孩子咋說話呢?咋這麼沒禮貌?這是找你們的不?”
金來更兇:“老不死的,滾開!”
老頭兒氣的吹胡子瞪眼睛:“你這孩子怎麼回事兒,怎麼這麼沒有禮貌!”
金來斜楞眼,說:“咋的?你還敢打我?你要是打我,就得賠錢!”
他得意的很:“找我的人可來了!”
好麼,這孩子是已經聽見了。
老頭兒氣的不行,罵道:“這是個小兔崽子,怪不得挨揍了。就是這麼個小混蛋!不挨揍才怪!”
他轉頭就走,不理會這個小兔崽子。
金來銀來昨天能讓白斗揍了,現在還是鼻青臉腫呢。
老頭兒剛才看他還有點可憐,心道這是誰家的孩子這麼不容易,臉都這樣了還要大晚上的過來釣魚,現在算是知道了,這個孩子讓人揍死了都是活該!
就沒見過這種賤兮兮的崽子。
他不理會走開了,其中一個正在釣魚的大叔跟老爺子說:“您老就多余管他,你看他那個德行就不是什麼好鳥兒。”
老爺子:“也不知道這家子怎麼教育孩子的。”
“要你他管!”銀來撿了一塊石頭,直接砸了過來。他人小不是很有力氣,石頭直接掉在水里,漸起水花兒。
“你個小混蛋!”
“咋!”
銀來想到自己媽媽帶人過來找他們了,本不用怕,更是囂張,又撿了一塊石頭,直接砸過去,好巧不巧,卡的一下子砸在魚竿上,沒砸到人,魚竿斷了……
這不知道多萬分之一的幾率,被他們趕上了。
魚竿就這麼斷了,銀來也沒想到會砸斷魚竿,不過很快的給自己鼓掌,:“好哎!我超厲害!”
金來滿臉笑的點頭:“老二最棒!”
他也撿起石頭,啪的扔過去:“看我的!”
啪的,砸到了老頭兒的腳面。
老頭:“臥槽!”
老頭兒和大叔都氣個夠嗆,這樣的熊崽子,不揍他都對不起自己。
金來銀來銅來哈哈鼓掌大笑。
兩人立刻起,這個時候就聽銀來:“殺人啦!大人欺負小孩兒啦!”他邊喊還得意又挑釁的這兩個人,一臉的“你們能拿我怎麼辦!”
“媽的!”
“這個小混蛋!”
這大叔倒不是老爺子那樣的,他作快,三步并作兩步,才不管這小孩兒喊什麼上前薅住這個小兔崽子,咣咣就是兩個大耳!
銀來:“啊!”
金來把魚竿一扔就沖過來:“你敢打我弟弟。”
大叔一下子把人掀翻推到地上,一腳就踢過去:“小混蛋,我讓你們賤手賤,我讓你們嘚瑟!真是哪家出來的小混蛋。早晚要蹲笆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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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來和銀來,再次挨揍!
老頭兒和大叔倒是不管他們是不是小孩子,你又不是我家的孩子,我憑啥啊慣著你們犯賤?大耳,走著!
銅來一看,連滾帶爬,飛快的竄開,他不想挨揍……
要不說銅來將來能為牛的新郎,哄的各種阿姨大姐開開心心,這絕對是個識時務的啊,所以說三歲看老,這倒是有點道理。他們家這小崽子就是這樣。
別看平時跟著哥哥囂張的的很,一看這兩個家伙挨揍了,他倒是很快的就竄開了。
他跌跌撞撞的跑,本不管兩個哥哥挨不挨揍。
他沒跑多遠,看到人群此時已經上來了,他高喊:“媽媽!”
王香秀遠遠的看見銅來,:“銅來!!!”
連忙奔跑起來,其他人也加快了腳步。
銅來:“快救哥哥,有人打我們。”
王香秀一聽,睚眥俱裂,最疼的就是兒子,這是的寶貝疙瘩,誰要是一下,都是要拼命的。飛快的向前奔跑,不小心被絆倒摔倒在地,再次爬起來,本顧不得疼。
王香秀奔向了銅來,直接摟住兒子,:“你沒事兒吧?你沒有傷吧?你哥哥呢?”
銅來指著池塘的方向:“哥哥在那邊。”
王香秀趕飛奔過去,一看兩個兒子都挨揍了,這當媽的如同被激怒了的母獅子,直接飛撲過去:“我殺了你們!”
直接奔過來,一下子撲在中年人上,上手就要撓人。不過人家可不是虛弱的白斗,一個耳就給扇在了一邊兒,罵道:“我他媽是看出來了,這是有什麼樣的家長就有什麼樣的兔崽子。你還好意思上來找茬兒?你咋不問問你家的小兔崽子干了什麼?”
“就是!”
“怎麼回事兒!”這時公安同志也趕過來了,人多了起來。
中年人看他們人多,心里有點發虛,不過還是高聲:“公安同志,你也別說我打野孩子,你問問大家伙兒,這三個小兔崽子干什麼了!”
“干什麼也不能打孩子,他們還是孩子!”
公安同志還沒說話,蘇大媽就沖上來了,高聲一句之后就抱住金來嗷嗷的哭:“我的金來啊,他們這些狼心狗肺的混蛋啊,怎麼這麼欺負人啊。我們孤兒寡母本來就不容易,還遇到這樣的壞人……”
“這個老大媽,你他媽放屁啊,你咋不問問你家這幾個小兔崽子干了啥!你看看,你看看我的魚竿,我都沒理他們,他們就來挑釁,你說誰見過這樣的崽子?這位大爺好心的問一問這聲是不是喊他們,他們呢?他們這兩個崽子直接罵人家老不死的。還有!”老大叔氣的不行,說:“他們兩個熊孩子朝我們扔石頭,你們問,你們問問別人!”
“對,這大哥說的沒錯。”
“可不是,那石頭直接砸在我的腳上,你們看!”
“這什麼人啊。”
“公安同志,我們可得給他們作證,這的是這兩個孩子賤手賤,不做人……”
要說現在的人還是比較淳樸啊。
這要是幾十年后,那肯定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但是現在可不是了,一看這事兒,大家都湊過來,七八舌的說了起來,為人證明。
“這兩個孩子可混蛋了,那個小的倒是沒言語……”
“挨揍活該!”
“咱就沒見過這麼不懂事兒的小孩兒……”
“他們故意的,這不是聽到你們的聲了嗎?尋思自己不能吃虧了,這就開始不老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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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是的,這倆孩子故意朝人家丟石頭。”
公安同志無語的了太,這三個孩子還真是……真是能惹事兒啊。
“行了,你們也都別嚎了。這孩子能找到總是好的。”
“不行,他們這麼欺負我家兒子,我們要告他們,讓他們去蹲笆籬子,他們別想擺!”
“憑啥!”
“你們要臉不!”
大家嘰嘰歪歪的互相攻擊起來,蘇家婆媳心疼孩子心疼的不得了,但是其他人也厭煩的不得了的。
“我不管,你們必須賠錢,必須帶我兒子去醫院,不然這件事兒不算完。”王香秀不依不饒的,公安同志也是無奈,但是一看孩子讓人揍得鼻青臉腫,倒是也能理解家長的難。
但是你難歸難,你家這孩子,是真能惹事兒啊,這樣的事兒換了誰,都的暴怒,揍一頓都是輕的。
他說:“你們確實不該對孩子手。”
為首公安同志說了中年人一句,隨即又轉頭對王香秀說:“可是這件事兒起因是你家孩子,手也是你家孩子。就算是有責任,你家也是占了大半。他們對孩子手不對,但是你家孩子一樣也是用石頭砸人,人家的魚竿也斷了……”
最先說話那個老大爺說:“你看,他們還砸了我的腳背。”
公安同志說:“如果你們都覺得這件事過不去,就跟我去派出所,你們追究他們打孩子,人家一樣也是要追究你們先手弄斷了魚竿還傷了人。”
“他一個魚竿算什麼,我家這可是孩子。”王香秀心里有點打鼓,但是還是囂。
公安:“也不是說孩子犯錯就算了,你們互相賠償吧。”
中年人立刻:“互相賠償就互相賠償,我這個魚竿很貴的,你們看,這可不是咱們這邊的品牌,是我從滬市出差帶回來的,還是很貴的。而且這小子來的時候已經鼻青臉腫了。”
他冷笑,說:“看他們賤嗖嗖的樣兒就知道這幾個孩子不是什麼好鳥兒,指不定在哪兒已經先挨了一頓揍。”
王香秀:“你!”
氣的不得了,這個時候是真的覺得心寒,就說他們周圍大院兒這些鄰居,有多個都跟關系曖昧過,還有已經有了實質的進展。
雖然,雖然是要錢要糧食的,但是也付出了啊。
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
這些人竟然一點恩都沒有,現在看到被陌生人欺負,竟然不肯為出頭。王香秀心里難,就知道,就知道男人就是靠不住的,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的兒子。
咬著,一下子有點坐蠟了。
是想囂下去的,但是如果互相賠償,公安同志一定也是很樂意的。可是……看了看兒子,好像不算嚴重,如果去醫院估計也花不了幾個錢。但是卻不知道這個魚竿多錢了。
咬著,這時蘇大媽立刻看出來王香秀的為難了,哭著說:“我們孤兒寡母這麼多年,我知道對孩子有些疏忽了,但是這寡婦嘉嘉的日子不好過啊……”
先是賣慘,跟著就說:“我家這個條件,吃飽都費勁,哪里有錢賠償魚竿?如果不是吃不飽,三個孩子哪里就至于的上山釣魚,是我們當的、當媽的沒本事……”
這一套,他們大院兒見得多了,外人倒是見得,看這樣,神態緩和幾分。就連公安同志也是這樣。蘇大媽繼續說:“孩子有錯,我們回家要一定好好管他們,絕對不讓他們以后再淘氣。求求你們,你們別跟他一般見識……我家孩子有錯,但是你們大人打孩子多也有點不妥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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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桂花他們都跟著來郊外找人了,一看蘇大媽這個做派就曉得想干啥了。
果然,蘇大媽說:“我想這件事兒對孩子是個很好的教訓,我希他們能接這個教訓。至于這一次,我們也沒打算去醫院,家里本來就困難,去什麼醫院,養一養吧。你們千萬別把我兒媳婦兒的話當真,我是不會追究你們的。”
公安同志一看蘇大媽還是很深明大義的,立刻說:“既然雙方都有錯,不如就算了吧。”
人都有同心,公安同志有,剛才那兩位也有,圍觀的人也是一樣。大家七八舌勸了起來,中年男人抿著說:“那就算了吧。這件事兒,就算我們都倒霉。”
蘇家沒賺,可他絕對是虧了。
他的魚竿啊!
但是眼看著這家子孤兒寡母的,他也說不出更多。
而且,他本來也確實是打人了。
“那既然大家都算了,你不追究我,我也不追究你,那麼這件事兒就這樣理了。大家互相道個歉,趕下山吧。這時候也真是不早了。”
大晚上的,再不趕回家,明天哪里還有神上班。
“對,走吧。”
“是啊,往回走吧。”
公安同志:“王香秀同志,你家孩子年紀也不小了,這大的都十來歲了,小的也是要懂事兒的年紀了,可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回去要好好教育孩子,這一次咱們找到了孩子,如果下一次找不到呢。”
他看著三個孩子,語重心長:“孩子們,就算是日子過得困難,咱們也不能來。你看看你們,你們出來怎麼不告訴媽媽和呢?你們知道他們多擔心嗎?”
金來有點懼怕這個公安叔叔,但是他心里約約又有些不服氣,垂著頭不言語,心里卻罵人,恨不能這個人掉到水里呢。他挨了揍,這兩個人竟然不為他出頭,算是什麼好東西。
但凡是不肯幫助他們家的,都是辣。
“你們的魚竿和水桶是哪里來的?”
金來:“我從學校拿的。”
公安同志:“……”
他抿抿:“學校知道嗎?”
金來搖頭。
既然不知道,那就是!
公安同志看著這個孩子,雖然天黑他又垂著頭。本看不到臉,但是他心里突然就了悟。恐怕以后跟這個孩子的接,不能了。他更嚴肅幾分:“小朋友啊,你們該是知道,小時針,大時……”
“公安同志,你就別教育孩子了,孩子被打這樣,已經很難了。我知道他做的有些不對,但是我們做家長的都能原諒他。你一個外人有什麼不能?”
王香秀頗為理直氣壯,最的就是自己的兒子,沒有人可以說孩子不好。
覺得這個公安同志不維護他們家,就不是什麼好人,自然也沒有什麼好語氣。
公安同志:“……”
蘇大媽趕有眼的開口:“秀兒,你說的什麼話!你要是這樣說,媽可要說說你了,你也不想想,如果沒有公安同志,我們家孩子能順利找到嗎?媽知道你是找到孩子高興,但是也不能得意忘形。趕給人家道歉。”
王香秀在蘇大媽的眼下立刻道歉,倒是不含糊。
公安同志:“……”
就怎麼說呢,毫無誠意。
他們做公安的最知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不孩子都是因為家長的言傳教和溺才走上了違法犯罪的道路,他說:“你們回去,真的要好好教育孩子的。”
“我們知道,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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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大媽應付著,但是表倒是誠懇的。
公安同志覺得,這個當婆婆的倒是比當兒媳婦兒的強不。
……
這不,大家從發現孩子不見了到找到孩子,一直到回家,已經是凌晨了。
虎頭和小燕子已經睡著了,家里人都沒回來,明也沒敢睡,哈切連天的跟著其他幾個人坐在院子里,大家都聚集到前院了,除了三個孕婦,還有兩個年歲實在是太大的老太太以及藍四海。
就在大家越來越困,越來越累的時候,總算是聽到熙熙攘攘的說話聲,想必是大家回來了。
果然,最先進來的就是趙桂花,跟著其他人也陸陸續續進門,趙桂花:“你們這還等著呢,趕去休息吧。”
說:“孩子找到了。”
其他人陸續進門,說:“他們是去山上釣魚了。”
明微微蹙眉,說:“他們去釣魚,也不跟家里說一聲?”
“可不啊,跑過去的,真是……”
“算了別說了,不然王香秀又要喚了。”
“我怕?真是好笑,我們跟著可找了一晚上孩子了。結果孩子在山上調皮……”
趙桂花眼看鄰居們十分不樂意,也沒再說這個話題,反而是叮囑:“明你趕回屋吧。”
這個時候莊志希也回來了,他牽著媳婦兒進屋,明已經洗漱了,自己了外穿著背心竄進被窩兒,嘟囔:“我困得不行,但是又不放心你們,想著等你們回來再睡……金來和銀來的傷怎麼好像更嚴重了。”
“讓人揍的,他們犯賤。”
明:“唔……”
很想八卦,但是實在是太累了,本扛不住啊……
莊志希:“他們……”
正準備在說說,就看明已經睡著了,快的不得了,他輕輕的笑了笑,也躡手躡腳的端著盆出去,這著急找孩子,走了一汗,他打算簡單的沖一下。
像是他這麼想的也不,白斗父子已經站在院子里沖涼了。
倒是同志都已經進門了,倒不是為了躲避他們才離開,而是同志們離開,男同志才出來沖涼的。這麼晚了,大家都沒有寒暄的心了,這又不是周群和白斗事件,大家還能看個熱鬧。
今天這事兒,大家實在是太累了,這都沒有什麼可嘮嗑的,就想回家躺下,趕睡覺。
莊志希沖了個涼,覺到一道窺視的視線,他立刻轉頭,看到蘇家的窗簾晃了一下。不曉得誰在窗口看了,好在他沒全掉,不如還莫名其妙就被人看了,這多……
他作快,很快的沖完了回家,白斗說:“你這干什麼啊?怎麼跟攆兔子一樣。”
他倒是慢吞吞的,莊志希:“我太累了,想找點睡了。”
白斗噓了一聲,說:“就這還年輕人?你這也不行啊。”
他還說:“要不你搞點東西補一補。”
莊志希笑了一下,沒言語,擺擺手就進屋。
此時明已經睡得很沉了,莊志希鎖好門直接睡覺。有功夫說那個屁話,不如多睡一會兒了。
他們家算是睡得最早的,回家簡單洗漱之后立刻就全員關燈睡覺,至于這些八卦事兒,明天再說又不遲,今天真是太困太累了。莊家關了燈,王香秀也放下了窗簾。
低聲罵道:“一個個都沒有心,我兒子都傷這樣了,也不見他們過來幫忙。哪怕是主送點藥膏,或者捐點錢都是好的啊。”
蘇大媽嘆息:“人都是自私的,你還能指得上別人麼?他們啊,不得我們過的不好,看個熱鬧呢,這些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這些年,你多也該清楚了,你這孩子怎麼還看不清這些人冷酷無又冷漠的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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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曉得,但是就是每每想到還會難……”
看向了正在沖涼的白斗父子,嫌棄的撇,小小的。
隨即又說:“這白斗也是的,竟然沒有過來安咱們家,虧得我對他那麼好了,真是狼心狗肺。”
胡慧慧看著表姐,只覺得這個表姐真他娘的奇葩,有什麼臉罵這個罵那個啊,人家又憑什麼幫助?胡慧慧以前就不喜歡這個表姐,現在是更加的不喜歡了。
什麼玩意兒啊。
王香秀:“不行,明天我還得找白斗,咋就能對咱家視而不見?”
轉頭,看向了胡慧慧,突然說:“慧慧啊,表姐對你怎麼樣?”
胡慧慧:“……表姐對我很好的,在我為難的時候收留我。”
王香秀點頭:“這就對了,既然表姐對你這麼好,你是不是也該幫一幫表姐?”
“表姐,我沒錢的,你知道的啊,我每個月要給你八塊錢的。這給你了錢,我自己就沒有什麼錢了。”胡慧慧什麼時候被人算計過,現在為了能夠順利留下來多查探那批金銀珠寶的下落,都要裝鵪鶉。
媽的,總有一天要收拾王香秀這個賤人。
提出五塊錢的,但是王香秀卻堅決不干,反手就要十塊錢,不然就要攆走。
自己是找借口裝著為難躲避家里催婚才這邊的。知道是假的,但是王香秀不知道,在的概念里,自己就該是走投無路的。而對一個走投無路的表妹這麼心狠,胡慧慧可沒想放過王香秀。
現在暫且先這樣,但是絕對不會算了。
“表姐,我沒錢……”
王香秀翻白眼:“我當然知道你沒錢,你要是有錢還能來投靠我?你看,只有我收留你,說明我對你好啊,那你是不是也該幫幫我?我不求你給我多錢的,但是我就想著,給你介紹個對象。”
“啥?”
胡慧慧震驚了。不知道這個表姐怎麼想的。
王香秀幽幽:“當然最好你是不答應的……”
胡慧慧一下子就明白了,這樣的套路,胡慧慧可沒干。
但是,這給自己籌謀和幫人籌謀,是兩回事兒,立刻不愿意起來。
王香秀看出的不樂意,立刻說:“你在這邊又是吃又是住的,你想一想,你就算是了八塊錢,這夠花的嗎?咱們也不是騙人,我們也不坑人家錢。就是忽悠他們買點東西,不算什麼把?”
胡慧慧不言語。
“你要是不樂意,就給我滾蛋。”
胡慧慧忍著氣,說:“那,好吧。”
“那我先給你介紹給白斗,不過你可別覺得真的能跟白斗結婚。這我不能同意。你只要忽悠他繼續幫助我們家就可以了。另外,你幫我接一下莊志希,最好能讓莊志希也給我們家花錢,他們夫妻雙職工,的生活費又不多,肯定有錢的。他是男人,一個家必然是爺們管錢。如果你能一點點的套住他,到時候他還能不給我們花錢?另外還有后院兒楊立新,他是廚房的廚子,如果你能忽悠他給我們家帶食堂剩下的飯菜,那就最好了。”
王香秀越想越好,高興了起來。
“我再放出風聲要給你介紹對象,何愁沒有好日子。”
胡慧:“聽你的。”
順勢打聽:“表姐,你說這一片兒,誰家條件好啊。”
“誰家?那條件好的多了去了,最好的應該是周家吧。周群工資九十多,哎呦,你說這麼多錢他怎麼花的完,姜蘆也是干部崗位,工齡也不短了,估計現在也有四十多了。他家才三個人啊,就這麼點人,一百三四十的工資。你說富不富裕。可惜周群不是個男人了,不然這也是個好算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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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事兒胡慧慧知道的,他們在這一片兒掏了好幾天糞坑,當然知道個大概。
不過不想知道這麼常規的,說:“那還有別人家條件好嗎?”
笑了笑,說:“哎呀,條件好的人人都知道的,也不到姐姐你幫我介紹。那……有沒有那種突然乍富的啊。這樣的才好算計呢。”
王香秀睨了胡慧慧一眼,說:“我就知道你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還裝什麼純良的小白兔,我就知道你不是好鳥兒。”
胡慧慧攥了拳頭,沒言語。
“窮人乍富,咱們這一片兒沒有,這一片兒都是廠子里的職工,說窮不窮,說富不富的。”
“那你剛才提到的莊志希……”
“他家雙職工,當然條件不錯了。趙桂花一個月才收他們夫妻十塊錢生活費。”
胡慧慧:“原來是這樣,可是我看他家吃的也可以啊。”
“莊老蔫兒掙錢啊,莊老蔫兒是五級工,工資得有五六十了。他過幾天考級,要考六級了。這要是考上六級,又得漲工資,他們老兩口,有花不完,肯定是會補在生活費里。”
胡慧慧點頭:“那……院子里還有個條件不錯的藍大叔吧?”
“你可真是不擇食,藍大叔都不放過。”王香秀嫌棄的看著胡慧慧,覺得這個表妹真是丟人現眼的。
胡慧慧:“……”媽的,媽的!
“這老頭兒有錢的,他有兩份兒工資的,一份是退休工資,另外一份是返聘的工資。”憤憤然:“我們年輕人養家這麼辛苦,他這麼大歲數,要錢干什麼?還意思要那麼多工資嗎?呸。”
胡慧慧:“……”
這個表姐,可真是一個天大的奇葩。
蘇大媽:“我聽說,廠子里之所以返聘藍四海,主要是也是要找藍四海帶徒弟。估著等藍四海把徒弟帶出來,廠子會解聘了。”
胡慧慧:“哦。”
眼神閃了閃,這個院子里條件好一點,生活好一點的,都是因為工作的關系。倒是沒看出來哪個人的生活過得好是因為別的事,看來調查起來確實有難度了。
不過這也是了,如果沒有難度,何必用得著胡慧慧出馬呢。
這麼些錢,是值得做出長線的戰斗的。
抿著,說:“那早點躺下吧。”
王香秀:“既然你住在我家,就得聽我的。”
胡慧慧:“好。”
媽的。
這個惡心人的玩意兒。
相比于別人家的早早休息,他們家到是熱鬧的。一直說到下半夜。
哦不,還有一個例外,那就是姜蘆,姜蘆凌晨眼看大家都回來了,收拾了一下就去醫院了。這看的大家紛紛慨,就不知道周群這種東西怎麼就這麼好狗命,遇到這麼好的媳婦兒。
姜蘆對周群,那可真是真心實意,不離不棄的。
王大媽勸:“姜蘆,要不是你今天別過去了,這不早了。”
姜蘆搖頭:“我還是去醫院吧,周群現在最脆弱了,他整天心慌的很,我不過去,他指不定又要瞎想,不管怎麼好,我總歸不能讓他在鬧著要跳樓,這也給別人增加負擔不是?”
王大媽嘆息一聲,說:“你也不容易。”
姜蘆:“是啊,但是又能咋辦,這是我自己男人,當年是我死心塌地非要選的男人,現在就算是咬牙也得把日子過下去。我先走了。”
王大媽:“那你小心點,這深更半夜的。”
姜蘆:“我曉得的。”
并不在院子里耽擱,很快的快步往醫院走,走到無人的地方,還跑了起來,等到了醫院,氣吁吁。此時已經到了下半夜,醫院了十分的安靜,姜蘆悄悄上樓,輕輕咳嗽一聲,沒有什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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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蘆左右看看,確認無人,輕輕的推開病房的房門,躡手躡腳的進來,輕輕的推了一下正在陪床的男人,男人正要出來,一下子被姜蘆捂住了。
他這下子清醒了,看到是姜蘆,抿抿。
姜蘆指了指門口,男人猶豫了一下,跟上了。
兩人一前一后的來到醫院的洗房,這邊是醫院洗床單被褥的地方,一般晚上都沒有人。當然這種地方一般人都嫌棄晦氣,也沒人來。所以姜蘆就和小許在這里幽會。
這里還有一張床呢。
是的,跟姜蘆幽會的人正是小許。
機械廠宣傳科那位。
他跟著姜蘆一起進門,小聲說:“姜蘆姐,今天、今天都這麼晚了,就算了吧?”
姜蘆開始解扣子,說:“算了?為什麼要算了?你不想嗎?”
上前,輕輕的攬住小許的脖子,小許:“……”
他吞咽一下口水,小聲說:“最近太多了……”
姜蘆笑著依偎過去:“這種事兒哪里有嫌多的?你就胡說,你明明很開心的……”扯了起來……
小許:“嗚嗚。”
……
清晨的映照進屋。天氣還沒有大亮,兩個人已經來回了好幾場。姜蘆穿著服,說:“我今晚找你。”
頓了一下,說:“你中午到廠子后門等我一下,我給你搞一個牛-鞭補一補。”
小許扶著床頭,緩緩站起來。
他走路都發虛,他扶著墻走到門口,點了點頭:“好。”
雖然,雖然姜蘆要的很多,但是他們也算是“新婚”,比較狠一點是正常的。而且,姜蘆這人還真是不錯,你瞅,真是舍得給男人花錢啊。
這玩意兒,有錢都不好買。
但是姜蘆就是能買到。
他說:“那我中午等你。”
姜蘆:“好。”
他虛虛的往病房走,姜蘆穿上服,也出了門。
要說他們兩個怎麼勾搭在一起的,這就要從周群住院那天說起了,那一天正好也遇到了小許,小許他爸摔斷了住院,小許在這里陪床。
雖然小許在廠里人緣不怎麼樣,人也不怎麼樣,但是倒是孝順的。
他過來陪床,正好就遇見了姜蘆,兩個人都認出了彼此。
姜蘆當時正是最失意的時候,難極了,當時想的就是,周群都這樣,又何必一直死守著周群,自己也試一試不同的覺。至于小許,這人毫無定力,一勾住他的脖子,這人就手到擒來。
當時只是想解,想放松。
但是第二天清晨,立刻就反應過來,也許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也許可以有一個孩子,小許和莊志希差不多的年紀,正是強力壯的時候,可不是周群這樣的人能比的。
反正都打算要一個孩子,正好這就是一個很好的人選。
要知道,這找一個合適的人選并不容易,但是既然差錯了,自然就不放過這個機會。等有了孩子,就可以把小許甩了。這倒不是多麼冷漠。
而是清楚的知道,小許這種年輕小伙兒也不會找過日子的。
他各方面的條件都不錯,那肯定是要找個更好的,所以他們在一起快樂一下是可以的,但是如果說結婚,恐怕姜蘆敢提起來,小許都得逃跑。
姜蘆整理了心和服,這才回到病房。
一大早的,周群一看到姜蘆格外的老實,招呼說:“你咋早上過來了?”
一般來說,姜蘆都是晚上過來,也照顧他。
今天倒是例外。
姜蘆:“昨天金來三兄弟丟了,大家找了半宿,都要下半夜了,人才找到。我是孕婦,不用跟著到找,可是院子里沒人,我們也沒睡,幾個不能跟著到找的,都坐在院子里等著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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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周群驚訝:“金來丟了?”
他眼神閃了閃,高興:“哎呀這個孩子真是太調皮了。”
他倒不是說想讓孩子丟了,不過聽到這孩子又闖禍,他當然很高興。反正他家沒孩子,看到別人家的孩子鬧事兒,他就很高興。誰讓你有我沒有呢。
當然,姜蘆也懷孕了。
但是周群多總是有點小小的懷疑的,姜蘆怎麼早不懷孕晚不懷孕,偏偏這個時候懷孕呢。而且吧,這麼多年,其實他也很擔心真的不孕的人是自己。
周群不敢肯定,所以才從來不敢檢查。
他覺得,會不會因為他鬧跳樓。醫院和姜蘆為了安他,這才撒謊騙他呢。這是為了安住他。他是這樣想的,當然,如果說姜蘆-人生孩子,這個周群是不相信的。
他只是懷疑醫院和姜蘆串通假懷孕安他,倒是從沒有懷疑過姜蘆的清白。
這倒不是他對姜蘆多有信心,而是他對自己很有信心。他是知道的,姜蘆這個人啊,雖然家庭出好,但是人不行,沒腦子,蠢的不像樣。這人對他的,那是死心塌地的。
沒看麼?
明明他跟那些老娘們就是有貓膩,姜蘆也會相信他。
明明他媽故意搞封建迷信害爸,也相信了他。
還有,事發那天晚上,也是一力維護他,這個人,慘了他!
對自己的心意,那是天地可鑒。
他知道姜蘆對他有多麼的死心塌地,更是清楚自己的魅力,所以這個事兒他不擔心。當然,姜蘆也鬧離婚了,不過他覺得這就是姜蘆一時難過想不開。
等想開了,不是一樣會對自己很好?
你看,他不過是暫時上工資和存款。就立刻安住了姜蘆。
姜蘆現在每天白天上班,晚上還要來照顧他呢。明明可以安排王招娣過來的,卻不肯,可見還是那麼自己,就怕他真的跟王招娣搞在一起。
他得意一笑,為自己這不凡的魅力。
至于工資和存款……他總是能拿回來的,等這件事兒淡一點,他就可以。
他愿意上財權,為的就是穩住姜蘆。
一來是為了姜蘆不離婚,二來也是為了……他其實還是有點期待的,也許姜蘆不是騙人,就是真的懷孕了呢?這麼多年了,這孩子也是他盼了很久的。
如果姜蘆沒有撒謊,以他對姜蘆的了解,看姜蘆的表,真的不像再撒謊,如果姜蘆沒撒謊,那麼他可是就要有孩子了。
“金來昨天來找我了,還跟我要了五錢。”
姜蘆一愣,說:“你給他了?周群,你跟王香秀是什麼關系啊,你沒事兒給他家孩子錢干什麼!”
不樂意了:“那家子哪里有一個好東西。你就算是給錢也落不下一個好,咱們有五錢都能買四兩了,你干啥要給花。你可真是……男人就不能有錢。”
周群:“你看你,怎麼變得這麼小里小氣。你以前不這樣啊?”
姜蘆:“我以前不這樣是因為我沒孩子,現在我有自己的孩子了,當然得給孩子攢錢。以后你別領工資了,我自己去幫你領,一個月給你一塊錢零花。”
周群:“臥槽。”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姜蘆,說了:“一塊錢,夠干什麼的啊!不行不行。”
姜蘆:“別人都夠,你怎麼不夠?”
“別人夠什麼,我聽說莊志希都有五塊錢,我還能不如他?你這不行,我們……”
兩個人討價還價起來。
莊志希在辦公室里打了一個噴嚏,這一大早的,又是很明的一天啊。他主給辦公室打掃了一下,一轉頭兒,就看到小許腳步發虛的走進來,整個人都像是讓人揍過。
自從小許他爸住院,小許就每天這個熊樣兒,也不知道這守夜怎麼就這麼遭罪。
這看起來可真是……
說實話,莊志希作為一個男同志,他都覺得小許這不像是守夜累的,像是被人榨干了。
但是吧,小許又沒有結婚,他爸還在住院,他也不至于心大的去來。估著,是他自己想多了。
不過吧,也不止莊志希一個人這麼想啊,其實辦公室里其他人也這麼說,好幾個人都議論了,說小許不是去陪夜,是去搞這個那個了吧?
不然怎麼就虛這樣,這才幾天啊,眼下都一片青黑了。
莊志希正想跟小許打個招呼,就看他跟飄一樣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往桌子上一趴,呼呼的睡了過去。
莊志希:“……”
你到底干啥去了。
莊志希覺得,他邊還真是沒多個正常人,一個個人都神神道道的。不過莊志希也不在意,他最近是相當如魚得水了。他抓到了上報的碼,接連寫了幾位優秀工人都上班之后,他也算是在宣傳科站穩了腳跟。
這機會來的時候雖然很幸運,但是也要自己想辦法把握住。
莊志希現在就算是把握住了。
他坐下準備寫一下下一步的工作,這個時候大家也陸陸續續的是上班,崔大姐:“唉我去?這小許怎麼又睡著了。”
“一來就這樣,在醫院太累了吧。”
莊志希隨口一說。
崔大姐不怎麼相信。
不是莊志希這樣的小年輕,可是見多識廣的,總覺得小許可能沒干啥好事兒去。這要是干好事兒,咋是這個樣兒?
“這年輕人,切不可來啊。”
莊志希笑了笑。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大家都看了過去,這是醫務室的陶玉葉,自從陶玉葉來了,廠里的男青年還真是有點蠢蠢的。一個個都往醫務室跑,那邊見天兒的可熱鬧了。
可不像是莊志希在的時候那樣,冷冷清清。
陶玉葉站在門口,說:“莊志希在嗎?”
莊志希:“在,有事兒?”
陶玉葉燦爛一笑,說:“王大夫讓我跟你說,讓你中午去一趟醫務室。”
莊志希:“,謝謝你啊。”
陶玉葉:“不用謝。”
說:“我正好去三樓送東西,順便的。”
莊志希笑了笑:“那也得謝謝。”
陶玉葉很快的離開,崔大姐嘆:“這陶玉葉現在可是廠里的一枝花,就連車主任都想讓給自己做兒媳婦兒呢。”
“車主任的兒子不是個傻子?”
“傻子怎麼了,傻子有個能耐的爹,也能娶到好媳婦兒。”
有人小聲:“小許不是也在追求陶玉葉?”
“對,他也在追求,現在追求陶玉葉的人可多了。咱們廠子里這些沒結婚的爺們,一個個就跟山熊看到了蜂。”
“哈哈哈哈。”
大家都笑了出來。
“那陶玉葉咋說啊?想找個啥樣的?”
“那誰知道呢?反正現在還都沒答應。”
“要求還蠻高的,不過也是挑花了眼吧?這要是一個男人有車主任的份,小莊這樣的長相,肯定就很樂意了。”
莊志希趕擺手,說:“你們嘮嗑歸嘮嗑,可別帶我啊,我可是清清白白一好男人。這里面可沒我的事兒,我跟陶玉葉都沒有什麼接的。這要是讓我媳婦兒知道了,我回家還不得跪板啊。”
“噗!你這人真是……”
“你瞎說什麼啊,這要是傳出去,可就要說你怕老婆了。”
莊志希:“怕老婆有沒有什麼不好,我稀罕我媳婦兒才怕啊。不然爺們那可能會怕老婆,又不是打不過一個人家。這里的怕,其實跟是一樣的。”
這真是……酸的大家牙疼。
倒是崔大姐突然說:“哎不對啊,你媳婦兒確實厲害啊,你們要是真的對上,你打不過的啊。”
莊志希無奈:“重點在這里嗎?”
大家噗嗤一聲笑出來。
此時的明倒是不斷的打噴嚏,了自己的小鼻子,說:“不知道誰在念叨我。”
又一想,還能有誰,肯定是莊志希啊。
笑了笑,說:“不知道這個家伙忙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