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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嘩嘩下,白天也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樣子。
但是公安同志聯合街道,還有某委會,一群人都穿著大雨,正在勘察現場。
因為這件事兒太他娘的神奇了,所以肯定是要調查的清清楚楚,不然這被雷劈死的事兒,不得要在群眾里引發一些不好的傳言。公安這邊就是最見多識廣的老王來牽頭。
他領著幾個法醫同志一起勘察,周圍則是麻麻圍了里三層外三層的人,大家都在看熱鬧。莊志希請假沒上班,明也請假沒上班。
大家都在人群里,老王看了一圈,隨即沖著人群里的莊志希招手,莊志希趕顛顛兒的跑過去,說:“王同志,您我?”
王公安點頭,說:“他追著你砍的時候往墻上砍了幾刀?”
莊志希:“這我哪兒記得啊,反正多的,我就用這瓦片砸他。哎對了,王公安,您看我這算是一個害者了,我這多慘啊,就上個廁所就遇到歹徒了,我容易嗎我。您看這瓦片,可不能讓我賠了。”
王公安:“……”
敢兒你就知道瓦片是吧。
不過這平白的攤上了事兒,還要出錢,確實是很可憐。
他說:“這件事兒你不用管了,我們這邊會跟他們單位還有家里通的。”
街道這邊的說:“我們街道先理。”
王公安:“行。”
大家都知道,這個事兒肯定不能找害者。不如痛快點別難看。
他說:“他除了砍人沒有別的作吧?”
莊志希撓頭,說:“我當時太慌了,沒看到他有沒有別的作,不過我覺是沒有的,他個缺德玩意兒,你說我跟王香秀都跑啊。我他媽的都上房了,他還追著我砍。真是這種時候還重男輕。”
王公安:“……你這個時候就不要用詞兒了。”
莊志希:“我他媽倒霉死了。”
他惆悵的說:“我們這邊廁所的事兒真是太多了,以后晚上我都不敢上廁所了,你說這都什麼事兒啊。”
王公安:“好了,你就別抱怨了,我問你一句,你能發散著抱怨十句,能不能像個爺們。”
莊志希理直氣壯的:“都生死關頭了,還管什麼爺們還是娘們,我要是個娘們他不砍我,我無所謂啊。哎不是,你不知道,我可真是嚇個夠嗆,他們家都該給我點補償的。”
他認真:“營養費總是要有的。”
王公安無語了,他推開莊志希,說:“你先一邊兒去,老秦怎麼樣?”
老秦淡定的很:“簡而言之,他是自己作死的。”
“怎麼說:”
王公安是知道的,老秦肯定是就事論事,不是罵人。
老秦指著不遠一截兒落在地上的電線說:“看見這個電線了嗎?這個電線應該是他向上追砍莊志希的時候砍斷的。你看這邊,這邊的電線都是明線,順著墻壁小廊檐下走的,他砍斷了自然就耷拉下來,落在地上。昨晚的天氣你們也是曉得的,地上全是水,這就給電創造了條件。昨晚本來就電閃雷鳴的,這邊又積水,再加上,他手里這把刀的刀柄材質還比較不適合雨天用的那種,很容易導電,你說雷不劈他劈誰?就算是雷不劈他,他也是很容易電了,更不要說他這本就造了一個很容易被雷劈的外在環境了。要不是我說他是自己作死的,他如果就跑路,絕對不會死,甚至去追王香秀都不一定被雷劈,問題是他自己砍斷了電線。”
現在可不分什麼法醫法政,活兒都是大家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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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秦講述的十分詳細,最后攤手總結:“簡單點說就是,他自己砍斷了電線,結果自己又踩上去了,手里還提了一把不合適的刀,這才引來了雷劈。”
現場一陣沉默,老秦是叭叭叭了一通的,但是大家就揪住了最后的結論,那還真是……給自己搞死了啊。
這運氣,真是千年難得一見的點背啊。
莊志希都驚呆了,他真是沒想到,這麼多個意外竟然湊了于寶山的死,他驚訝:“我還以為雷劈是天……”
頓了一下,他把話吞了進去。
當然,他就算是說出來,現在也沒人追究他,畢竟大家都是這麼想的。
在法醫把現場的況分析出來之前,大家都覺得這真是天譴了。畢竟就算是狂風暴雨,也沒看一個晚上連續劈一個人兩次啊。真是生怕他不死。
然而現在……現在是找出了十分科學的原因的。
然而,雖說是看似科學了,但是大家不僅沒覺得這事兒科學了,反而覺得更他娘的不科學了。你琢磨一下這個事兒,這里面多個巧合,而且全是自己搞的。這不是就嫌自己命大?
就于寶山這個搞自己的能力,他要是不死都怪了。
這還不是天意?
這于寶山做了什麼,這麼遭報應。
“行了,小秦,把人裝起來帶走吧。”
一個里面穿警服,外面穿白大褂的小伙子過來了。
嗯,老秦小秦都姓秦,所有法醫都姓秦。
街道王主任立刻上前:“王同志,我想問問,咱們能不能請這位老秦同志給咱街道這邊開個科普班,這現在夏天是雨季,下雨不,電閃雷鳴的,咱們也想學一學,咋樣的才能更安全。”
雖說他們沒人閑著沒事兒砍電線作死,但是咋還聽說什麼刀子材質也導電,這他們就很不懂了。王主任是個很負責任的,覺得作為主任,自己該是搞這麼一個科普,讓大家都學一學,心里有數兒。
王公安點頭:“也行,我覺得這個想法好,你看這樣行不行,稍后我回去打個報告,然后讓老秦過來給你們上幾堂課。也科普一下生活中的一些常識。”
“那敢兒好。”
這事兒做的好了,開展起來,也算是一個政績。
王主任很高興,某委會那頭兒眼看這邊開始繼續攛掇這個事兒了,說:“我們也參加一下吧。”
王公安:“隨你們,都行的。”
平日里看他們一個個嘚瑟的,現在倒是客客氣氣的,這能不客氣嗎?他們也怕死啊,這個于寶山死的也太他娘的玄了。他們整天批評教育別人不能搞封建迷信,但是不代表他們心里一點也不相信。這個事兒哈,就是很神奇。
你要說他不是天譴,都不能說服眾人。
王公安這邊已經帶人勘察結束,大家都在撤了,他也頂著大雨跟眾人擺手,說:“大家趕回去吧,雷雨天不要長時間逗留在戶外,不安全的。”
他轉頭低聲吩咐:“這邊的電線還是得搶修一下,不然別是再造什麼意外。”
“知道了。”
王公安:“這個于寶山的家人……”
“他家里人自從昨天他用板磚砸了白斗他爹,就沒再出現,一個個躲得遠遠的,生怕攤上事兒。”
王公安微微搖頭,嘆這個家親淡漠。
不過這個年頭,父子兄弟反目仇也是不的,他這樣的工作比比人見得可多了,看的多了,就不在意了。一樣米養百樣人,不奇怪的。
他說:“收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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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王主任倒是沒離開,反而是說:“咱也走,這一片兒挨個院子提醒一下吧。”
“好。”
雖然是大雨天的,但是他們的工作總是要做起來的。這注意安全,那是很重要的。大家三三兩兩的站在一起,不怎麼想回家,雖然怕死,但是人總是有那麼一個心里,就是覺得這種玄之又玄的事兒是不會到自己的。
一個個都不怎麼想走呢。
大家也議論起來:“你們說于寶山這到底干了什麼壞事兒,能被雷劈死?”
“他被雷劈不是因為什麼什麼環境,什麼什麼電線的……”有不人聽到了,但是就是沒太懂,不過雖然沒太懂,大家也知道以后遇到這種況必然要小心,不然就得完蛋。
“你別扯犢子,就算是有哪些,他也一樣是讓雷劈的啊。而且你沒聽那位老同志說嗎?那電線是他自己砍斷的,自己搞自己,你說完不完。”
“那確實,他這真是……不過他家里人呢。”
“這哪好意思出來啊,昨天白天不出來是他們害怕被白斗追究責任要賠償呢。現在不出來估計是丟不起那個人吧,這可是讓雷劈死啊。天知道做了多孽。”
“他拆散他姐姐,給他姐姐弄下鄉,又搶了姐姐的工作,這還不缺德?他姐姐那個對象,人家是因為他姐姐要下鄉回來遙遙無期才分手的,他還上人家要錢,不給錢就鬧。聽說當時要了一百五呢。你說怎麼有這麼不要臉的人,然后人家男方重新相親結婚,他又去了,男方的父母都怕了他了,無奈又被他勒索了五十塊錢。他拿著他姐姐的工作不上班,天天戴個紅袖箍到跑,廠里還不敢不開工資。不開就扣帽子,他們紡織廠真是苦他久矣。”這一看就是個知更多的。
“啊對了,他死了他家的工作怎麼理?”
“我知道我知道,我跟他家一個院子,他家今天都沒上班,關著門吵了天翻地覆,誰也不來收尸,都在哪兒爭于寶山的房子和工作呢。他家啊,估計是有得鬧了,于寶山自己占了一間屋子,現在總是要讓出來的。還有那個工作,那個工作可是于寶山姐姐的……”
“那,那姑娘能回來嘛?”說這話的是明,也在人群里看熱鬧聽八卦,自然是湊上去聊一下。說:“這本來就是的工作啊。當初于寶山搶走了,現在該是還給吧。”
“哎呀小莊媳婦兒,這里就不懂了,你家是沒人下鄉的吧?”
明點頭:“對,我家我是最小的,我沒趕上大批下鄉。我下面也沒有什麼弟妹,就更不需要了。”
“啊,那你爸媽倒是會生,這時間真是剛剛好,你家沒下鄉的,你是不懂的。這下去了,想再回來是很難的。這就不僅僅還是原來的廠子要不要的問題,還有知青辦那邊的要走門路。一層層的,可不容易呢。再說,現在政策比以前嚴格了,以前是員下鄉,現在是必須下鄉。而且還嚴格到了一家至得有一個下鄉名額,他家不可能讓兒回來的。”
明嘆息了一聲。
莊志希也加話題,他說:“我也覺得他家兒沒有回來的可能了,不過吧,他家這個工作,我看保不住。爭也白爭。”
“怎麼?”
莊志希:“你們想啊,他家這位原本就不得領導的心,整天不上班,用扣帽子嚇唬人,領導能看得上他嗎?現在他又是因為這樣齷蹉的事傷人又被雷劈了。廠里更是有理由不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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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現在一般不犯大錯誤是不會把人開除的,但是這人傷人之后又持刀砍人。
這可沒人會把他當什麼好人。
而且,再說句暗點的,把他開除了,空出來一個崗位,他們也能自己“作”不是?當然這個話就沒有必要說出來了,有點不太好聽了。
莊志希:“到時候我們還是看通報吧,這個事兒估計得有定的。”
“那倒是。”
“哎你們說,那個王香秀,跟于寶山一起從廁所出來,真的只是因為被威脅去找白斗嗎?”總是有人更關心這樣的話題的。大家桀桀桀桀的笑出來,十分的意味深長。
“那誰知道呢,怕是只有自己知道了。”
“你們能不能想點好的啊,別這麼暗,說不定人家就是什麼事兒也沒有。于寶山不是都不行了?”
“哎不是,你這個話可就是侮辱人了,這話不是這麼說的。真的不行了的那個,那是周群。徹底不行了的。于寶山可不是啊,他不是不行了,只是蛋壞了,所以不能生了。但是行還是行的,估計還是可以的。”
莊志希為他的“好鄰居”周群默默的掬一把同的淚,這是躺著也中槍啊。
“我看王香秀清白不了,王香秀那臉那熊那屁,于寶山不可能不心啊……”
“也未必……”
王主任:“行了行了,不要說這些有的沒的,說是沒有這個事兒,你們就別胡說了,不要破壞人家的名聲,他們孤兒寡母的也不容易。而且這一次人家也是害者。都散了,趕回家。”
“回家啦,雷雨天不要在外面聚集,趕回家啦!”街道辦的幾個人在疏散人群。
“大家不要聚堆兒,想嘮嗑等天氣好了再說,都回家,都趕回家。”
莊志希牽住了明,說:“走吧,回家。”
明輕輕的嗯了一聲,今天請假了,而且是一連請了三天。
這倒不是存心想要懶,而是趙桂花堅持的,的理由就是昨天晚上的事太嚇人了,怕明了胎氣,還是讓稍微在家休養一下。
當然實際上呢,也不全是如此。
也是擔心明上班去跟車做售票員,雖然明是調任了,但是吧,趙桂花仍是不放心的。那索,正好借著這個事讓明請幾天假。
明不知道趙桂花怎麼想的,但是知道自己的預知夢啊,那肯定是聽婆婆的了。兩個人各有心思,但是想法倒是一樣的。趙桂花:“等下午雨小一點了,我帶你去醫院在檢查一下,咱們還是穩妥點。”
明:“好。”
莊家一家人一起回家,別看昨晚出了那麼大的事兒,但是請假的人可不多,現在的人可不說懶什麼的,都是勤勤懇懇的,幾乎是不會耽誤一天工。
他們院子請假沒上班的,實打實的也就是四個人。
一個是白斗,他老爹住院了,又不輕,只能他去照顧,這不請假不行。
第二個就是姜蘆,姜蘆好不容易懷上了,一點點風吹草都要請假,現在是一個月能請半個月,也不在乎工資了。不過這種況,讓人雖然有意見但是也沒法兒說什麼。
嗯,還是那句話,不犯大錯誤,這國企就不可能給人開除了。
而且姜蘆在婦聯工作,本來就是個輕松的部門,請假本不影響工作。至于這工資扣掉了。姜蘆不在意。當然不在意,雖然這些年的工資都上了。
但是這一次鬧了一場,掌握了周群的工資,周群竟然攢了五千塊錢,要知道,這可是一筆巨款了。姜蘆估計,周群還有,打算慢慢扣,就這五千,是存在銀行的一個大整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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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別覺得周群有五千這麼多很奇怪,一點也不奇怪的,家里的開銷都是姜蘆承擔,周群工作了十好幾年了,他接班早,十四五就上班了。就算是前些年要養家,但是自從姜蘆嫁過來他就沒有養過家,因為跟師娘“關系好”,有人幫襯,他升級快,因此工資一開始就不低這些年考級,他幾乎一直再漲工資。
所以他才存了五千,已經是了。
他雖然出了存折,但是姜蘆相信他還有一部分錢是沒有存在銀行的,這不奇怪的啊,他們現在的人都還是更習慣把錢掐在手上。所以存在銀行的應該只是一部分。姜蘆沒證據他手里還有多,但是反正會摳出來的。
而除了這個錢,婆婆那里的一千塊,也拿回來了。婆婆是從醫院被帶走的,本就來不及把錢重新藏,上一次因為遭遇小,這老太太藏錢的時候姜蘆看見了,現在人不在,索都收起來。
至于想要要回去?那別想了。
這個錢本來就是的。
這是的工資,已經夠便宜這個老太太的了。但是以后別想了,因為姜蘆現在手里是現金就有六千,每個月還正常開工資,生孩子也有單位報銷,所以姜蘆是完全不擔心什麼的。該休養就休養,手里有錢,心里不慌。
正因為這個,因為昨晚有點害怕了,加上今天是個雷雨天,大雨下的依舊不小,姜蘆索不上班了。
最后不上班的就是明夫妻兩個了。
作為昨晚的“親歷者”,他們不上班也正常的,嚇到了不行嗎?倒是王香秀,昨晚經歷了那麼多,今天還能上班,也是很堅強了。是不舍得耽誤一天工的。
別看是大雨天,但是一天也不影響大家串門,很快就有人來莊家了。
一群老娘們坐在一起,說些有的沒的,莊志希作為獨樹一幟沒上班的大男人,毫不會覺得不好意思。
王大媽:“小莊你這不上班,扣了一天工多可惜啊。我看你也沒啥事兒啊。”
莊志希:“我這還沒事兒啊,你看我,臉是不是都蒼白?昨晚嚇的。”
王大媽:“……”
他說:“再說下午我還要帶我媳婦兒去醫院呢,這不檢查一下哪里放心啊。”
這話題轉到明上,輕輕搖頭,說:“我還好。”
其實昨天也沒手,就是跑過去的有些急了,再加上有些驚嚇。
“你這孩子也是的,怎麼就那麼大膽,你一個孕婦還帶著兩個孩子,怎麼就敢跑出去,有事兒咋辦啊。”
明撓撓頭,其實也很不好意思,輕聲:“其實我當時就是上頭了,我想啊,如果真是沒人去幫志希哥,那出事兒怎麼辦。我過去雖然有可能會胎氣。但是吧,又不是一定會。而且我可以確認我能制服于寶山。我總的先顧著急關頭的人吧。”
莊志希補充:“我媳婦兒就是擔心我。”
他嘿嘿一笑,說:“所以說你看,找一個好媳婦兒還是多麼都有安全。不過我這人幸運,別說是我媳婦兒了,我老娘也厲害啊。我們家同志都厲害,男同志是可以安心做一個小男人的。”
呃……這話你說出口,就不害臊的嗎?
一眾同志翻翻翻白眼,真是白眼齊飛。
莊志希淡定的很,依舊說:“這要是說出去,不知道多個人羨慕我找了個好媳婦兒呢。”
“小莊啊……”王大媽想說點什麼,但是眼看老姐妹趙桂花都不說什麼,索也不開口了,只是說:“你可長點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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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志希哈哈笑。
“對了你家明沒上班請假了嗎?”
“請了,羅小荷幫忙去請假的。”趙桂花說了這麼一句,平時藍四海藍大叔,但是真是不出羅小荷大嬸子。雖然羅小荷從親戚關系上來說高一輩兒。但是才比趙桂花大個兩三歲,而且看起來還年輕,要是跟趙桂花站在一起,那別人妥妥會猜趙桂花歲數大。這讓趙桂花直接羅小荷大嬸子,是真的做不到的。
所以一般就直接稱呼姓名了。
羅小荷是在書店做臨時工的,工作的地點距離明他們客運站比較近,所以一早就過來主要幫忙去請假了。這種況,也不能不給假期吧?
明:“我直接請了三天,等上班的時候把病歷單補過去就。”
所以還真是的去一趟醫院的,不然一下子請三天假,這是很說不過去的。這個請假和姜蘆的請假不一樣,有病歷單請病假,單位要報銷,而且不扣減工資。
姜蘆這樣直接就說不舒服不去上班了,雖然也是“病”,但是因為沒有醫院的病歷,沒有證明。所以是要算作事假的,這樣的就要扣工資了。不過姜蘆倒是沒在意那些。
明:“好在我們部門事兒。”
然而明不知道的是,這邊沒有上班,反倒是真的給省了事兒。
有時候,有些事兒,總是冥冥之中會發生。
今天,車組那邊過來借人了,并且指名道姓的要借明。
也就是明沒有上班,不然的話……哦,也不能答應,不過總歸是要鬧個不怎麼好看的。
客運站,車組新換的領導姜保紅來到辦公室借人。
半個月前,他們原來車組的老領導退休了,車組這邊換了一個新的領導,四十來歲的一位同志姜保紅,姜保紅一接手就大刀闊斧起來。新上任三把火,這流程可是一點也沒。一來就折騰起來,首先就是要求司機師傅和乘務員每天早上都要把車窗干凈;其次是明令止了部調休。
他們車組這邊因為假期不固定,所以都是提前訂好了休息的日子,但是有時候難免有些突發的事耽誤起來,所以他們乘務員彼此都互相商量好了。大家基本上會部調休。
也就是說,雖然今天定的是小紅上班,但是實際上班的是小綠。小紅有事兒休息了,到時候小綠該上班的時候,上班的又是小紅,要把這個工還回來。
但是這些都是他們自己的作,在客運站部的工作記錄上,還是按照原定的人名。現在不是幾十年后,現在這個做法算是常規作,而且不耽誤工作也沒什麼。
但是,新來的姜保紅直接不允許了。
很講究規矩,這麼做對不對呢?是對的。
但是對大家來說,就很煩了,主要是有時候真的耽誤事兒,誰沒有個急事兒呢?互相換一下總是好過直接請假耽誤一天,這耽誤一天的工,就耽誤一天的錢。
可是姜保紅是不管那些的。
除此之外,關于公車上竊的事,也要求大家一定要嚴格抓起來。不允許放過任何一個人。可以說,姜保紅做的都對,但是就是讓人不舒服。
要求乘務員抓小,可是不是人人都是明,乘務員都是手無縛之力的同志,小可都是大老爺們多,本打不過啊。這是要命的事兒。
姜保紅來了之后,車組這邊怨聲載道。
而姜保紅也聽說了明的厲害,畢竟曾經好幾次都因為抓賊而調整工資,總是記錄在案的。姜保紅本來是想把這個人當做一個招牌打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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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是調任明去那種小比較多的長途線路,這樣抓到了小,到時候這個直屬領導也是能增添資歷,如果把這個好事兒攬在自己上,那就更好了。
這說明工作顯著有效啊!
想的很,可是萬萬沒想到,這來了之后才知道,明調到辦公室做統計員了。
這給氣的啊。
覺得的上一任就是一個蠢貨,實打實的蠢貨,竟是給添,都計劃好了的,竟然鐵盧了。
是想要立刻給人調回來的,但是這就是想多了,負責的是車組,跟辦公室可不是一個部門,辦公室主任跟這個車組主任是平級,沒有權利調人家的人。
而且,就算是調,也要本人同意的。
如果想要強制,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姜保紅本沒考慮明怎麼想,覺得,自己是可以說服明的,這有什麼不行的。同志更該努力,怎麼能在辦公室這種地方混日子,就該拼搏向上!
想的好,但是不能強迫人家辦公室,人家辦公室那頭兒對印象也一般,這能不一般嗎?整個客運站大部分都是老人,現在都是接班,不年輕人都是因為父母不想孩子下鄉才把工作讓給孩子提前退休。
可以說,大部分都是老人,一個空降新來的,還想搞事。誰會給面子。
如果真是想要好好干,自己努力沒人管,但是要求別人這樣那樣的,踩人上位,就很讓人反了。而且吧,明是個孕婦,還懷了雙胞胎,這誰敢來啊。
所以辦公室這邊不理會這個姜保紅的要求。
姜保紅其實聽說明懷孕了,但是覺得這不算什麼,那輕傷還不下火線呢。這不就是一個懷孕?早些年田間地頭還能生孩子呢,咋就不能站好最后一班崗?
如果孩子真的因為意外沒了,那是跟孩子沒緣分。這樣的孩子生下來也不健康,還不如不生呢。所以不覺得自己想給明重新調回車組做售票員有什麼問題。這還是幫助明更加進步呢。
不過工作開展的很不順利,也曉得這里的關系錯綜復雜,一個新人想做出績,真是太難。但是沒覺得自己有錯,反而覺得自己遇到這麼多困難,如果都能克服。
那麼才說明了確實有能力。
第一張牌是想打出明的,希明可以上車幫抓賊。但是調人肯定是不行的,不過吧……既然沒人搭理,就想要借人。正好趕上這個天是下大雨,立刻就過來借人了。
眾所周知,雨天的時候公車小更多。
雖然是外行,從別的地方調過來的,但是也是清楚的。雨天雨多,而且漉漉的覺不明顯,是很適合小下手的。像是他們這邊統計,也是下雨天下雪天這樣的惡劣天氣,失竊更多幾分。
所以一大早,就急沖沖的過來借人。
自己其實不知道,的這個行為是很讓人詬病的,幾乎整個客運站都不待見,就是因為這個。其實也不一定人人都喜歡明,更不是人人都認識明。
但是姜保紅非要讓一個孕婦去車上做乘務員,然后給抓賊。當然后者沒說,但是沒說,別人也看得出來。
正是因為這個,人人都覺得這人沒有道德。
這不是害人,什麼是害人?
這人為了一己之私,為了讓自己的績好看就不顧別人的死活,人家還是個孕婦呢,要是這還有事兒,可是三條命啊。這樣都不放在心上,可見人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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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加上還著司機和乘務員抓賊,不允許部調休,種種事件,一把火還沒燒起來,其實就已經犯了眾怒了。
這人今天能這樣對別人,如果再升一升,管的人更多,不是也要害他們?
車組已經很辛苦了,不然也不能多三塊錢補助,還要找事兒,如果真是讓管其他的,后勤啊辦公室啊,這種能魚的地方,那就更不用說了。
正是因此,幾乎人人都希可趕滾蛋吧。
姜保紅人緣不好,自己也不在意,其實都懂,這些人就是怨恨一個人空降,不過不怕的,可比一般人更能干,就不信,改不了這里的這些頑疾,做不出績。
這不,一大早就來辦公室借人了,自己想過了,不借就不走,鬧也要把人借過去。
如果是調,總是要經過各個部門批準同意的,但是如果借人,做領導的同意就行。
至于本人?
本人憑什麼不答應!
是完全不知道明的格,如果知道了就明白了,人家就是會不答應。
不過現在可不知道,反而是很堅定:“老陳,你必須把人借給我,咱們都是一個單位的,我做出績,大家臉上都好看。再說了,手那麼好,留在辦公室能干什麼?要是來我們車組才是大展拳腳。到時候幫我抓賊,我給申報先進。這不是兩全其?”
“是孕婦。”
“孕婦怎麼了?孕婦就不干活兒?這年頭男平等,男的能干活兒,的也能。不能因為懷孕就什麼也不干。再說生孩子有什麼難?要是能夠堅持工作,在公車上生產,到時候我還能找報紙宣傳一下。給樹立一個典型,兢兢業業工作到現場生產,這對我們單位的名聲都好聽!如果說是在公車上抓賊生產,那就更好了。別說先進,勞模都行!”
姜保紅十分的得意,越說越興。
覺得如果自己的班組有這樣的人,那這個做領導的,也是面上有。
辦公室陳主任看著眼前這個刻薄的人,有幾分不能相信,你說同樣是人,這人怎麼能惡心這樣。真是越看越惡心。是認同婦能頂半邊天的。
但是卻不認同姜保紅這種草菅人命的行為。這簡直是跟害人沒有兩樣。
冷漠的說:“那我看你要失了,首先我不能把明借給你,一個孕婦,出事兒了我擔不起責任。至于你說那些,我就當你胡言語,我勸你想清楚再說這樣的話。其次,我就算是能把人借給你,也沒有人,明了胎氣,請假三天。”
“什麼!”姜保紅怒了:“不過就是了個胎氣就請假三天?怎麼能這麼慣?”
陳主任:“……”
媽的智障,這種人如果不是有后臺,真是本上不來,人品太次了。
能力沒有,人品還次,甚至踩著人命關天的事兒想給自己刷政績,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說:“我這邊人手還不夠用,不能借任何人給你,明不行,其他人也不行。”
起:“我就不留你了,我這邊還有事兒。”
姜保紅:“你……”
臉難看,陳主任起把辦公室門打開,說:“我還有去一趟后勤,你是自己在這邊再坐一會兒?”
姜保紅臉難看:“你這邊批假也太隨意了。”
陳主任:“我們是新社會了,都解放二十來年了,可不是榨人的舊社會。人家是有權利請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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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保紅了個釘子,不樂意的離開。
不過還是琢磨是不是陳主任故意不給面子騙,專門去了辦公室,問:“明是哪個辦公桌?”
“那邊那個。”
一看,空空如也。
“明請假了。”
姜保紅黑臉:“真是小農意識,只顧自己!自私自利!”
一個正在打的大姐飛快的把收起來,裝作工作,雖然這位不主管他們,但是大家都知道這人多麼不討喜。不是怕,是不想惹這個麻煩。
畢竟也聽說這人有點背景。
辦公室幾個人面面相覷,互相撇,眼看姜保紅走了,不知道是誰小聲嘀咕了一句:“可不能讓這個娘們升上去,這要是升上去管著咱們,可真是別想休息一天了。”
剛才打的大姐深以為然,重重點頭。
“你看現在要求車組這個那個的,看著他們都慘。”
“有病唄。”
姜保紅沒有得償所愿,氣的不行。
明此時已經跟莊志希一起去醫院了,接連不斷的打噴嚏,莊志希輕輕的著的后背,說:“覺怎麼樣?是不是昨晚著涼了?”
明搖頭:“我也不知道啊。”
鼻子,覺得倒是也還好的。
明開玩笑:“也許吧,是有人在背后念叨我呢,”
莊志希失笑:“誰念叨你啊。”
明攤手:“不曉得,單位的人?畢竟我們單位的人可是很喜歡我的,估計是關心我?”
莊志希嘖嘖,明小拳頭立刻跟上,兩個人瞎鬧,莊志希:“好了好了,走,到我們了。”
明昨晚跑的急,雖然看起來沒事兒,但是他們也不能完全放心。
莊志希把掛號單還有一塊錢卷在一起遞過去,老大夫無奈的說:“你這是干什麼。”
莊志希自然的很,笑著說:“您幫我媳婦兒看一看,……”
絕口不提一塊錢。
老大夫隔空點了點莊志希,說:“不要搞這個,我正常看病,哪里用的著這樣?”
莊志希:“應該的,我媳婦兒這雙胞胎,更是要格外的用心,我們做家屬的是什麼也不懂,不得麻煩您。可能平日里有個風吹草的都得找您呢。”
他帶著笑容,認真的說:“麻煩您這麼多,我們哪里好意思,再說,我以前在醫務室工作跟這邊也有對接,跟很多人都悉呢。現在調換工作不負責這邊了,咱這關系也不能斷啊,我這做小輩兒的孝敬一下長輩也沒錯吧。”
老大夫哭笑不得,這也太能瞎扯了。
莊志希笑瞇瞇:“您給我媳婦兒看看,昨天啊,這咚咚咚跑……”
老大夫又看了莊志希一眼,沒再提什麼了。
還別說,有時候真是小心駛得萬年船,明雖然覺得自己還好,但其實,脈象還是稍微有點的。可見昨晚的事對是有點影響的,不管是當時太急了驚嚇到了還是跑的時候顛簸到了,大夫都認真說:“我建議你媳婦兒在家休養一個禮拜。”
莊志希正起來:“這是……”
“你媳婦兒確實有點了胎氣,可能平時比較好,自己不覺得,但是的脈還是有點的,要是平常的話,其實問題也不大,但是你家這個懷的是雙胞胎,本來就比別人家更要小心謹慎一些。現在多休息一下,也是防患于未然。沒出問題的時候謹慎一點總是好過除了問題之后補救。這樣大人孩子都遭罪。”
莊志希點頭。
明也謹慎的問:“那我有什麼要更加小心注意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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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你寫下來吧,另外你最好補充一點營養,吃得好一點……”說到這里,抬頭看了明一眼,說:“嗯,你應該不缺,但是你現在是一個人吃三個人吸收,既然條件允許,就更吃好一點。”
明:“好。”
明輕輕的笑了一下,心里踏實了一點。
不得不說,雖然懷孕是跟自己男人的事兒,但是在這種時候,看見大夫可比看見自家爺們更踏實。
這話一點也不瞎。
眼看著老大夫給寫了一些注意事項讓小心,明認真的揣在了兜里。
“你這個還沒有那麼嚴重,我就不給你們開藥了,你們回家主要是食補。”
“好的。”
小夫妻兩個拎著病歷單子出門,莊志希一只手環著明,這樣的狀態要是在外面,就要被一聲耍-流-氓了。不過明是個孕婦,的肚子很明顯,這就沒事兒了。
他一手環著媳婦兒,一手提著袋子,十分小心翼翼。
明失笑:“我沒什麼事兒的。”
“那也得小心了啊。”
明:“不過我真是沒想到,自己要休息這麼久,我都沒什麼覺。我還以為要給我開一堆安胎藥呢,結果沒有……”
莊志希想,這七天假,確實有明胎相不穩的原因,但是也未嘗不是因為那一塊錢……
他沒說什麼,笑著說:“大夫不是都說食補了?晚間讓咱媽給你做個糜蒸蛋。”
明吞咽一下口水,說:“那敢兒好。”
嘟囔:“自從有了崽,我都比以前更饞了。”
莊志希義正言辭:“怎麼是你饞了?明明是孩子想吃,饞的是你肚子里的小崽子。”
明;“噗!”
笑了出來,兩夫妻一起回家,他們走之前,大家就坐在他家嘮嗑兒,他們都回來了,人還在他們家嘮嗑兒,趙桂花一見人回來趕問:“怎麼樣?”
莊志希:“大夫說有點了胎氣,最好休息一段時間,他那邊開了休養一個禮拜。”
“嗬!”
“啊,那還真是有點不好。”
“這孕婦啊,就得小心……”
在大家看來,大夫讓人休息一周真算是大的事兒了。
“這人家的,懷孕就是不容易。”
“可不是。”
莊志希:“你們坐,我去一趟明的單位。”
他們要把病歷補過去的,如果是三天,莊志希是想著等明上班捎過去補上就算了,現在既然開了一周,他就打算直接給送過去了,畢竟三天和七天可差了多,也不能耽誤人家工作。
“行,你過去吧。”
他牽著明的手,說:“你要是不舒服就躺會兒。”
明搖頭:“我還,我想跟大家一起嘮嗑。”
哪里有不喜歡講八卦的哦。
大家都懂,莊志希笑了下,出了門。
講真,他來明單位還是很頻繁的,但是要說上樓,這是第一次,他在樓下看門大爺那里登記了一下,這才拎著病歷來陳主任的辦公室:“陳主任你好,我是明的人,我姓莊,莊志希,我是過來給明送病歷本的。因為醫院那邊建議休息一周,我媳婦兒怕耽誤工作,讓我趕送過來,別影響大家工作。”
陳主任點頭:“我認識你,總是來接明嘛。”
低頭一看,還真是很驚訝:“休息一周?”
莊志希點頭,做出一副難的樣子,說:“可不,大夫說了胎氣,得好好養養。主要是昨晚真是嚇到了……”
這麼一說,陳主任趕問:“我這就聽說明了胎氣要請假,怎麼回事兒還不知道,這好端端的怎麼就了胎氣啊?你小子有沒有照顧好媳婦兒啊?”
莊志希:“這……”
他說:“這話說起來就長了……”
“你說說。”
莊志希:“前一段兒我們院里一個小伙子跟隔壁大院兒的鄰居小伙子打架,給他那個踹壞了,就那個。”
陳主任:“……懂。”
莊志希:“據說,昨天早上檢查出來,這個被踹了的小伙子,以后不能生了。這不,他就發瘋了,下午直接來我們院兒,在門口攻擊……”
拉拉,他講的十分生,最后無奈地說:“我就倒霉啊,晚上起來上廁所,誰知道這人躲在廁所,這不就遇見了,為了殺人滅口,好懸給我砍死,幸好當時一道雷啊,真真兒是干啥都沒有這麼寸的,一道雷就劈了他。我媳婦兒跑出來的時候是又驚又嚇,這不就了胎氣。”
陳主任:“……”
沉默,無盡的沉默。
好半天,說:“原來他們說的那個的讓雷劈的事兒,就是你們那邊的。”
莊志希:“可不是麼。這都傳的這麼快了嗎?”
陳主任點頭:“可不,估整個四九城都知道了。”
畢竟這種神奇又充滿了封建迷信氣息的事,是傳的很快的。
陳主任:“這還真是……行了,你跟我走吧,讓明好好在家休息,我領你去人事科,把這個送過去。”
莊志希:“好,謝謝您。”
“沒事兒,都是應該的,明媽也是我的老人。”
兩人一路去了人事科,陳主任很快的跟人事科說:“哎你們知道嗎?就那個被雷劈……”
莊志希……走不了了。
“啊,聽說被劈了兩次?”
“雷劈人是啥樣啊?你看見了吧?”
“這想一想都嚇人。”
“小莊是吧,你讓明盡管在家休息,來上班還有人想要算計呢……”
別說他們院子里的人八卦,現在是人人都這樣。莊志希聽到大家這樣說,立刻問:“算計?一個孕婦算計什麼?”
“嗐,總是有那不要臉的。差不多半個月前調過來一個娘們,那個人真是……大家都是人,可是一點也不懂的人的苦,凈想著自己能拿到多好了,你可不知道,這人啊……”
莊志希含笑聽著,聽得很認真。
沒一會兒的功夫,莊志希就大概聽清楚是怎麼回事兒了,他面沒有什麼變化,倒是帶著笑容說:“那應該是不曉得明的況,知道的了肯定就不這麼說了。明現在的狀態,大夫都讓多休息的,別說是去車上做售票員抓賊了。就算是正常上班,怕是也要經常請假。這工作當然要拼搏,然而和經歷都不允許啊。這就沒有辦法了。我們家明還因為不能上班,在家難過呢,我就跟說,別想的太多,好好養著才重要。”
“可不呢。”
“你這小子倒是單純,竟是往好了看人,有些人啊,就是想踩著別人拿功勞。”
莊志希笑了笑,一臉的無辜單純,說:“應該不能吧。”
“你是不是傻!”
莊志希依舊單純,笑的很燦爛。
不過倒是也沒人糾纏這個話題,大家更好奇的是:雷劈的人啊。
反正是各種各樣的說法都有,莊志希這邊請完了假,也沒在這邊久留,把八卦的場地留給大家。不過沒人知道,他離開明的單位,臉直接就沉下來,并沒有回家,反而是直奔著丈母娘家去了……
這他媽都算計到他媳婦兒上了,他倒是得好好的打聽打聽,這個娘們是怎麼回事兒,哪里來的瘋狗。
莊志希騎車奔著丈母娘家,倒是意外的看到了一個他們大院兒的人——胡慧慧。
胡慧慧自稱不顧惡勢力逃婚離開家,現在是在文化宮做臨時工,一個月工資十塊錢,不過這個時候,卻是在另外一個地方出來,是的,正是某委會。
背著斜挎包出來,邊還有另外一個人,兩個人一起并肩。
好麼,這個人莊志希也認識。
這人就是那個鄭副主任,他帶人在他們巷子口的廁所掏了好幾天糞。別說是莊志希,就連還在上兒園的小燕子都能一下子認出這貨。
這兩個人出來之后一起往東邊兒走過去,胡慧慧似乎有點腳不好的樣子,走路搖擺直往鄭副主任的上靠。
莊志希:“……”
還真是,來院子還真是別有所圖。
莊志希甩甩頭,不在理會這個娘們有什麼計劃,左右不過十有八-九就是他猜測的那個了。
莊志希也不想多說什麼,這種事兒心里有數兒就行。他直奔著丈母娘家,一路蹬著風火,飛快無比。幾乎是嗖的一下子就拐彎兒過去了……
而這個時候啊,胡慧慧還在跟鄭副主任說著:“我表姐肯定撒謊了,跟于寶山睡了,我可以肯定。”
激的很,鄭副主任才不關心這個。
他關心的是有沒有金銀珠寶的下落。
那些搞-破-鞋的事兒,他不興趣啊。
又不是他自己來的。
“那瞞下來,是因為跟于寶山關系匪淺?”
胡慧慧:“不曉得,這個我說不好,不過別想瞞住,別想,嘿嘿……”
王香秀不是一直對不客氣嗎,這下子,可不能算了!
非給這個事兒宣傳的人盡皆知。
你王香秀不是收了錢還刻薄我嗎?
我也不是好惹的!
胡慧慧嘎嘎的笑出來,覺得暢快極了……
這下子,抓到你的小辮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