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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嘩嘩,路上行人行匆匆。
莊志希騎車回來,車把手上掛著一個布袋子,已經淋了,他也顧不得更多,騎車的速度快的不得了,不小心騎過水坑,漸起一片水花兒。
得虧不是下班時間人多,不然這濺到人上不得要挨一頓罵。
莊志希一溜煙兒騎車拐進巷子,早上還躺平的焦黑尸已經被拉走了,講真,莊志希本沒敢看是個啥樣兒。他不是膽小的人,但是也沒必要看了做噩夢不是?
早上這里還聚集了不人,但是現在已經干干凈凈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了。
莊志希騎車回家,一進院子就看到金來三個孩子穿著雨往外沖,雙方差點撞上。金來:“讓開小白臉!”
莊志希罵道:“你個小兔崽子,再的話我就錘死你,慣的你了是吧?”
金來做了個鬼臉兒,飛快的就跑了出去,莊志希回頭看了一眼,就見金來領著兩個弟弟往路邊的水里扔石頭。
莊志希:“……”
他才不管這幾個小兔崽子干什麼,一路趕回家,人未到,聲先到。
“媽,我回來了。”
他又:“媳婦兒,丈母娘給你捎好吃的了。”
明驚訝:“哎,你去我媽家了?”
莊志希點頭,說:“你請了一個禮拜的假,肯定很快就傳到丈母娘的耳朵里,我怕胡思想擔心你大晚上的再過來,這大雨天的,當然得提前跟說。所以先過去跟打個招呼。看,這是讓我給你帶的一個豬蹄子,還有花生呢,晚上搞一個花生燉豬腳,香得很。”
明一想就覺得肯定好吃,點頭說:“行啊。”
趙桂花起接過莊志希的布袋子,看見里面果然是一個不小的豬蹄子,下面還有一包木耳,還有一包花生,抓了一把給明,把剩下的放在灶臺上。
無奈的說:“你下次上你丈母娘家,不要跟鬼-子-進-村似的。”
“這話讓您說的,我是那樣的人嗎?這不是我丈母娘心疼閨嗎?”
他覺得他老娘真是冤枉人,再說他過去不是正事兒?
提起正事兒,他倒是很是心有余悸的說:“對了,我今天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你原來做售票員那輛公車出事故了。”
明手一抖,手里花生就掉了下來。
“事故?出什麼事故?人有沒有事兒?”
趙桂花也心有余悸的看向了兒子,趕問:“怎麼回事兒?”
雖然這婆媳兩個心里都有數兒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但是還是擔心的趕問了起來。畢竟實際如何真是不好說的。莊志希看著他們,趕安,說:“你們也別擔心,我過去看了,人沒大事兒,就是有人不看車過馬路,大雨天路況又不好,實際急剎車拐彎躲避行人。結果撞在了路邊店面的墻上,司機撞了額頭,乘務員好懸甩出去,抓得,人倒是沒甩出去,不過扭傷了腳。車上其他的乘客也基本都是摔倒或者扭傷腳。應該是沒有什麼大事兒的。”
他又想了想說:“車頭都癟了一些,前窗玻璃碎了。”
“啊這……”
“我看了嚇的一冷汗,你說吧,幸好你調崗了,要不然,今天傷的就是你了。雖然售票員只是扭傷了腳,但是要是換了是你,就不一定了。你是孕婦子沉,保不齊怎麼樣。我這一想真是汗倒立。真是幸好啊!”
他低頭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說:“真是嚇死個人。”
明聽說人沒有大事兒,總算是放心了一點,抿抿,沒言語,心說如果換了是,確實更嚴重的。不過現在事不會發生了,也不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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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發呆了?”
明:“我沒事兒,”
“對了,我跟你說,我今天去你們單位給你請假,臥槽,聽說了一個特別不要臉的人……”莊志希覺得這個人有病,你新來的想做出點績,憑什麼讓人家一個孕婦去做售票員,最好給你抓賊刷政績。
出了事兒?
哦,按照的理論,出了事兒也沒什麼,出了事兒就是跟孩子緣分淺。
他想到那個人,惡心的隔夜飯就要吐出來了。
明聽到這里,臉都黑了,說:“那個姜保紅就是最惡心的,有病,以為自己是誰,我聽的才怪。反正又不能給我開除,我理個屁啊!”
這現在都是國營單位,國營單位就是這點好,只要你不犯天大的錯誤,基本沒什麼開除這樣一說兒。所以明是毫不怕的。說:“以為是誰啊,腦殼子堵塞了。”
“我去跟丈母娘打聽了,說是姜保紅沒什麼文化,讀到四年級,高小的文憑,是靠著自己丈夫才能做領導的,男人是那什麼的二把手。所以還嘚瑟的。其實狗屁不是。”
明微微瞇眼,心說你這去我娘家也有這個緣故吧。
打聽去了。
不過吧……扶額:“完了。”
“怎麼了?”
莊志希驚訝的看著明,隨即說:“就算是有背景也不能強迫你的,你別擔心。”
明:“我不是擔心設個……”
超級無奈的,說:“我是擔心……”
低聲音:“我爸爸一定會找姜保紅麻煩的。”
莊志希:“啊?”
他有點沒懂,明碎碎念:“我爸最疼我了,可見不得我委屈,雖說我這也沒……但是我爸知道算計我,肯定是要收拾一下的。完了完了,他不能闖禍吧?”
明越想越覺得不放心,在家里團團轉,莊志希趕拉住媳婦兒,說:“不至于,真的不至于,我看丈母娘還是很有算的,會攔著岳父不來的。你不用想太多的。”
“可是……”
“沒有可是,岳父也不是三歲孩子,就算是心疼你,也曉得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不用太擔心的,哎呦我的媳婦兒哎。你就別管這些了。你看你,大著肚子。就好好照顧自己就啊。”
明撓撓頭,莊志希:“你乖啦。”
明輕輕的悶哼一聲,莊志希:“我跟你講……”
他正想說什麼,就聽到外面傳來白斗的聲音。當然白斗不是來他們家,而是去蘇家,他站在門口:“秀姐,秀姐你在家嗎?”
莊志希沒上班,回來的比一般人早一點,這個時候王香秀還沒回來。蘇大媽出了門,說:“是斗啊,你爸怎麼樣了?我這心一直砰砰跳,不放心的很。他還好吧?”
白斗:“萬幸,人沒事兒。于寶山這個癟犢子,真是不是人,有本事沖我來啊,沖著我爹算什麼。”
他嚷了起來,十分的不忿。
明和莊志希互相對視一眼,立刻都趴在了窗戶上,向外看。
趙桂花梁芬也不遑多讓,講真,一個家里有個強做主的也不是壞事兒,像是他們莊家就是,要說莊家吧,梁芬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多也是讓人不愉快的,但是好就好在,趙桂花能夠得住。所以梁芬也蹦跶不起來。一來二去的,人就老實下來。人老實的久了。就不會蹦跶了。
當然,也是因為院子里有幾位實在太奇葩了,襯托的其他人真是小清新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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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四個人都站在窗口看熱鬧,就看蘇大媽真是一個好演員,這眼眶啊,說紅就紅,是長得很一般很一般,要不然年輕的時候絕對不止只抓住白老頭這麼一條魚養到現在。
要是有王香秀想相貌,現在已經可以開一個老年的魚塘了。
蘇大媽紅著眼眶說:“那你爹得休養多久?如果你上班忙不過來,就把這事兒給大娘,我來幫你照顧你爸爸。你們家幫了我們這麼多,平時我也幫不上什麼忙,這個時候你可千萬別跟我客氣。”
蘇大媽這人就是這麼明,整天哄騙白老頭拿錢出來,可是卻從來沒對白老頭好過,無非就是上的好話,就連幫著洗個服做個飯都是很的。那完全是白-嫖。
但是明就明在,雖然平日里什麼也不會幫忙做,但是在白家父子每一個大事件的時候,倒是立刻能跳出來幫忙,真的幫忙,這就導致白家父子對蘇大媽是十分激的。
他們從不會覺得是蘇大媽占他們便宜,做點小事兒應該。反而是覺得,蘇大媽是患難見真。
白斗現在就是這麼想的,這不,立刻就了,豎起大拇指說:“蘇大媽,咱們院子里,你是這個。”
蘇大媽輕輕的笑,白斗:“我就知道,別人靠不住,您是最能靠得住的。”
蘇大媽:“什麼靠得住靠不住的,我們的關系,要分的那麼清楚嗎?”
聲:“這些年,你們兩父子對我們家的幫忙,我都清楚的。”
白斗:“嗐,鄰居之間就得互相幫助。”
他覺得整個人都舒坦了,他是很被人倚靠,把他當做救世主的覺的。他嘿嘿一笑,說:“這都是小事兒,你們家對我也夠意思啊。”
這還別說,他原本還沒想到,但是蘇大媽說得對啊。
如果蘇大媽去照顧他爸,他就能正常上班了。
他說:“那蘇大媽,您幫我照顧我爹這個,真的能行?”
蘇大媽微笑:“這有什麼不行的?”
垂垂眼,說:“不過你曉得的,我這邊就秀兒一個人上班,養著五口家,如果讓我給白大哥買飯菜,恐怕是……”
有些為難的了手指,白斗:“嗐,我當什麼事兒呢。原來是這個,你放心,這個錢該是我花的。這個錢可不能讓您出,你家什麼況,我還能不了解嗎?這樣,我一天給你一塊錢,幫我負責一下我爹的早晚三頓飯,您看不?”
蘇大媽含笑:“當然。”
一天一塊錢三頓飯,這還是很賺的,要說給白老頭吃營養一點,有個蛋什麼的,那都能剩下來。更不要說沒想給白老頭吃那麼好了。
一頓飯一錢的標準,已經不錯了,到時候至剩個七錢。
出滿意的笑容,說:“那明天開始?”
白斗:“就明天。”
他說:“廠子里這邊也不能沒有我。”
遠的莊志希眼神兒閃了閃,心說可不是不能沒有你嗎?這廁所都要滿了,你在不上班,誰掏廁所?這大雨天就是這樣。踩得到臟臟的,你不在誰收拾廁所?
莊志希小聲嘀咕,明捂著笑。
白斗跟蘇大媽敲定了這個,說:“唉我去,你看我這腦子,我過來是要說正事兒的。蘇大媽,我聽說咱們這一片兒出事兒了?于寶山死了是不是?”
他激的問了出來。
說實話,這于寶山突然冒出來下狠手,他心里也是很害怕的,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他是真的很怕于寶山要干掉他。他砸他爸那一下子,可沒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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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斗想一想都不寒而栗,不曉得這個人什麼時候來找自己算賬。所以今天聽到這個八卦,說是人可能是讓雷劈死了。他是二話不說就跑回來了。
他這已經算是知道的比較晚的了。
蘇大媽:“對,于寶山死了,昨晚讓雷劈死了。這種人作孽太多,總歸是有報應了。大媽跟你說啊,你可得好好的謝你秀姐。”
白斗:“怎麼?”
蘇大媽:“于寶山昨天晚上挾持了你秀姐,威把你從醫院引出來,要干掉你。你秀姐寧死不從,結果挨了打……”
“什麼!”白斗一下子就震驚了!
他怒不可遏:“這個混蛋!秀姐呢?怎麼樣……”
白斗心疼極了,他簡直不敢相信,秀姐竟然遭遇了這樣的事,蘇大媽滿臉苦楚的說:“上班了,還沒下班呢。你也知道我家的條件,這麼多人就靠著你秀姐一個人的。哪里敢耽誤工?就這,還有好多人傳瞎話,說是你秀姐被于寶山那個了。我這心里難啊。這些人真是欺負我們孤兒寡母,見不得我們好啊。誰不知道于寶山都被醫院斷定不行了,要不然他也不能來找你報復啊!可是這些人啊,就是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竟是往那下三路的說。秀兒昨晚哭了半宿。不怕挨揍,就是想不明白鄰里鄰居的為啥要給造這樣的謠。”
蘇大媽直接換了概念。
人家大夫說的是于寶山不能生,可沒說不行。
但是蘇大媽立刻把兩件事兒混淆,而且主說起流言。與其讓白斗從別人那里聽說了懷疑王香秀,倒是不如直接這樣委屈的說出來。果然白斗更急怒不可遏:“到底是哪個混蛋,蘇大媽,你跟我說,誰說的秀姐的壞話,我去教訓他們!真是……他媽的欺負孤兒寡母算什麼本事!”
白斗在院子里跳腳。
有人從家里出來,看著白斗說:“呦,你怎麼回來了?不在醫院照顧你爹?”
“白斗,你的仇家讓雷給劈死了,你高興了吧。”
“王香秀因為你清白都差點沒了,你……”
“你閉!秀姐清清白白的好人,你們不要嚼舌!你們以為自己是誰?”
“哎不是你瘋狗嗎?你怎麼逮著誰就咬誰?我也沒說不清白啊。你怎麼還喚上了?”
白斗直接攥拳頭:“你再說。你再說我就揍你!”
“你就會打人,好像自己多厲害一樣,你……”
“,嗚嗚嗚……”
正說著,就看銅來嗖嗖的跑進來:“哥哥挨揍了,哥哥又挨揍了。”
蘇大媽:“怎麼回事兒。”
白斗:“我去看看。”
他牽著銅來,嗖嗖嗖的就竄出去,就仿佛那是他的親兒子。
莊志希果斷:“我也去看看。”
明:“我也去。”
別說是他們,別人也一樣,姜蘆領著王招娣也是嗖嗖的出門,這肯定是趴在門上不知道看了多久了。嗯,這白斗的笑話,誰不樂意看呢。
一群人出了門,就看到隔壁院子的大強抱著進來,啪啪啪的揍屁,罵道:“你個小兔崽子,我讓你在嘚瑟,我讓你在手賤。你還敢不敢了”
銀來坐在水坑里,嗚嗚哭:“你放開我哥哥,放開放開!”
白斗喝一聲,:“強大膽兒!你干什麼!”
大強也很憤怒:“你說干什麼!你他媽是眼瞎嗎?看不到我再教訓這個小兔崽子嗎?”
白斗嗷了一聲沖了上去,拳頭直接就揮了出去,真是一點也不客氣,立刻就要給他“兒子”,嗯,不是,給金來銀來找回場子。不過白斗顯然是錯估了大強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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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他們院子,真是都是斯斯文文啊,倒是顯得白斗是個強悍的人,但是人家隔壁院子不是啊……大強是干啥的?是廠里的裝卸工,最是有的就是一把子力氣。
白斗一拳頭打過去,這人生生的回了一拳,白斗直接被打的退后好幾步,呲牙裂。
大強:“怎麼的?這他媽是你兒子啊!要你出頭?你知道他們干了什麼嗎?就瞎出頭?這幾個小兔崽子,不教訓他們一下,真是不知道馬王爺三只眼。慣的他們了。”
蘇大媽嗚嗚哭:“那也不能打孩子啊,他們還是個孩子啊。”
“滾犢子,這又不是我的孩子!我干啥要慣著他們?老爺們你們來評評理,你們是不知道這三個孩子多缺德。我下班回來的時候,這三個孩子蹲在墻邊就沒憋好屁,等我走到水邊兒,他們就往水里扔石頭,濺了我一水!當時我就說了讓他們別胡鬧。三個小孩兒跟沒聽見一樣。”
“對,有這麼回事兒,我回來的時候他們也往水里扔石頭,故意漸我一水了。”有人附和大強的話。
“我也遇到了……”
“啊這孩子真是夠嗆,真該教育教育了。”
“誰說不是呢。”
大強:“諸位聽我講,我還沒說完,我當時都沒跟孩子一般見識,我都算了的。就像是蘇大媽說的,畢竟是孩子。但是這孩子也太缺德了吧。我這回家之后轉頭兒出來上廁所。他們竟然往糞坑里扔大石頭,他們肯定是報復,報復我剛才批評他們。你們看,你們看我上這個糞點子,你說我揍他們錯了嗎?我揍死他們都不解恨。這他媽什麼熊孩子啊。”
“啊!”
“臥槽!”
“這也太惡心了,怎麼能干這個。”
“誰說不是呢。”
“打死活該!”
這要是淘氣點也是正常的,但是誰能遭得住這個啊。
這也太惡心了,怪不得大強發飆了,這擱誰都得發飆啊。
大強怒道:“你們說,你們說我揍他們應不應該,現在跟我扯犢子說他們是孩子,孩子你們怎麼不好好教育?就這熊孩子的樣兒,我他媽斷定,他們早晚進去蹲笆籬子!”
大強是個大嗓門,吼聲震天。
他嗓門大,說話還不停,蘇大媽想彌補一下都不進去。倒是白斗不服氣:“怎麼的?糞點子就糞點子唄?都是大老爺們在乎這個?”
他嘲諷:“你就不是個男人。”
大強:“你是,你是個男人你蛋碎了,你是個男人你讓男人那樣了!”
真是來自于靈魂深的暴擊。
白斗:“啊啊啊啊!”
他瞬間氣的發抖:“我殺了你!”
他一下子撲上去,兩人扭打在一起。
明看了,微微搖頭,嘆:“真是我毫無技含量的廝打啊。”
王招娣小聲問:“這……這打的還不激烈?”
他們鄉下,沒見過這樣打架的,嗚嗚,以前覺得他們村里事兒也不的,東家長西家短的,很向往城里的生活,但是來了城里之后覺得,這城里的熱鬧比鄉下還多。
嗚,他們鄉下都沒有這樣的事兒。
沒有男人睡男人。
也沒有讓雷劈死。
更沒有……大男人打這樣。
他們鄉下,薅頭發打架的都是大嬸子。
“大強,你小心點,白斗最會龍抓手了,他都廢了兩個男人了,你小心啊!”
“啊,對,你小心啊。”
相比于白斗,大強還是比較得人心的,大家紛紛提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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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強瞬間驚出一冷汗,可不是嗎?白斗可是男人殺手來著,專門奔著那個位置去,讓人做不男人。這就是他!
白斗本來還能沒想到這一茬兒,這聽到提醒反而是覺得很對,他立刻手就想來個“掏心”,只不過還沒到大強,就被抓住了手,大強正防備著這個呢。
一看白斗真是要干這個,咣咣的往他臉上上招呼。
“我揍死你,我揍死你個王八犢子,我還沒結婚呢。你竟然想廢了我,我揍死你我!”
現場打一團,而事的起因,金來三個小兔崽子已經跌跌撞撞的爬起來,跑到了蘇大媽的邊,蘇大媽著孩子的臉,默默的哭泣。
心里真是恨極了大強,怎麼就這麼兇猛,他咋下得去手。
這可是孩子啊!
金來也怨恨自己挨了揍,:“打他,打他,打臉,啊……白斗你個沒用的……”眼看白斗其實落了下風,他很是不滿意,不過又一想,拍手笑:“狗咬狗哎!”
這種熊孩子,他喊的起勁兒,沒有看到現場有一個算一個的,都對他出了厭惡的眼神兒。
這啥玩意兒啊。
姜蘆著自己的肚子,再次告訴自己,不管是生個男娃兒還是生個娃兒,絕對不能教育金來這樣。這什麼東西啊。嫌棄的不得了。
王招娣也在想,爸媽總是想生個男娃兒,如果男孩子都這麼討人厭,那寧愿他爸媽不生。
大家各有心思,但是厭惡金來的心思是一樣的。
白斗和大強兩個人極限對決,在大強的戰斗力下,白斗宛如一條死狗。眼看大強是單方面勝利了,終于有人上去拉架了,大強倒是也給人面子,指著白斗說:“我這次算了,再有下一次,我還揍你,什麼玩意兒。”
他一回頭,看到還在“狗咬狗”的金來三兄弟,罵道:“小混蛋,你們幾個也是,再有下次,我給你們的粑粑打出來!呸!”
他放完了狠話,這才過人群往家走。
大家趕讓路,不敢不敢啊。
誰曉得,會不會蹭上糞點子。
白斗看人走了,也放狠話:“強大膽兒,你別覺得自己多厲害,我跟你說,我就是昨天一宿沒睡虛,你等著,等我下次不教訓你。”
人都走了,自然沒有回應。
蘇大媽哭著去扶白斗,說:“他怎麼下這樣的狠手,斗啊,你看你這傷的……”
金來:“,你管他干啥。:”
真是個白眼狼啊。完全不顧白斗是因為他。
“別說這個,趕幫忙,你白叔都是為了你們。”
“我才不。”
三個熊孩子才不管,蘇大媽哭哭啼啼:“大家誰來幫幫我啊。”
大強被熊孩子濺了一糞點子,又跟白斗打了架,誰曉得蹭沒蹭白斗上,反正大家都都不上前。堅決不能上前的。莊志希果斷:“媳婦兒,我扶你回家。”
姜蘆趕王招娣的手,王招娣:“姜蘆姐,我也扶你回去。”
“啊,這個時間家里人該回來了,得趕回去做晚飯……”
剛還圍了里三層外三層,現在倒是一溜煙兒,各自都找借口閃人了。這個時候誰要幫忙吖。莊志希回家嘆:“這白斗哈,只要他好起來,果然這院子就熱鬧不。”
“這是周大媽還沒回來。你等周大媽回來的,要是知道白斗廢了兒子,你猜會干什麼?”趙桂花隨口一句。
梁芬:“哎媽呀,想一想都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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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要出大事兒了。
絕對的,狼煙再起。
嗯,要錯了詞兒。
但是,是這樣沒錯了。
因為沒人管,蘇大媽扶著人回來耽誤了好一會兒,不過倒是正好遇到了工廠下班,王香秀回來遇上了,幫著一起扶著進院子,金來怨毒的:“媽,你為什麼要管這個廢,為什麼!”
王香秀心力瘁,說:“你胡說什麼呢,你白叔叔是個好人,不能這樣說。”
家里已經過的不容易,這兒子還拖后。
“你傷怎麼樣?”
“沒事兒,不就打個架麼?對我不算什麼。”
王香秀嘆息一聲,說:“孩子不懂事兒,委屈你了。”
白斗一聽這個,立刻說:“不委屈,這算個啥,大男人家家的,還在乎這個?他們早晚會明白的。”
王香秀輕輕的笑了一下,說:“我曉得。”
蘇大媽和王香秀扶著白斗,不人都很是意味深長,畢竟下班時間麼,很多人都往回走,今天下大雨,大家都著急著呢。差不多回家時間都早。
周群看著他們的背影,冷笑說:“還不是撿我穿過的破鞋。”
別看周群有菜又玩兒,但是當初他找王香秀,倒不是說特別的相中這個人,嗯……也算是相中,但是時間長了就沒意思了,他之所以還樂意保持這種關系。
就是一種心理上的高高在上。
廠里的男人對王香秀有意思,白斗對王香秀十年如一日的慕,可是他們都沒有得到王香秀,只有他,只有他可以,這多爽快啊!他最高興的,就是這種比別人強的覺。
雖然他現在不行了,但是這種“高高在上”仍然在。
不過吧,他盯著白斗,覺得白斗真是不識好歹,他能看得上他是他的榮幸,他竟然發癲,結果讓他徹底失去了最簡單的快樂。周群看這白斗的眼神格外的郁。
早晚有一天,他要讓白斗好看!
不過再一想,白斗最的人其實早就跟他睡過無數次了,他又得意起來。你白斗在厲害,也不過就是撿剩下來的。就這,還沒撿到呢。
他嘎嘎的笑,很快的,他又想,自己得到過王香秀,王香秀如果真的跟白斗在一起,那麼四舍五,是不是相當于他也得到過白斗?
雖然對白斗有一百分的怨毒,但是他盯著白斗,覺得還是有點興趣的……
他現在為了名聲,不能怎麼樣,但是以后,以后一定要找機會。
他是不行了,但是白斗也別想跑。
既然害了他,就得有被他報復的覺悟。
周群總是盯著白斗看,白斗也覺到視線了,他一回頭,正要發火,看到看他的人是周群,立刻就變了臉:“你他媽看什麼看!”
說完,趕進屋,不敢多待。
他當然打得過周群,但是想到自己被一個男人覬覦,他本能的就想逃竄。
這樣的小曲自然也被人看在眼睛里,一個個都覺得頭皮發麻。
白斗是很蠢,但是你周群能不能不要這樣。
你這樣,搞得我們很擔心自家老爺們啊。
梁芬就說:“幸好我家志遠經常出差,不然我這還得天天盯著。”
畢竟,誰知道周群什麼時候就換了意中人呢?一旦看中了他們家爺們可咋辦。
就擔心啊。
明也認真:“志希哥,以后你看見周群躲遠點,哦,看見白斗也躲遠點。這人也不怎麼正常。”
“對對對,明說的對。”在這件事兒上,梁芬是跟明站在同一陣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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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們看哈,這是不是穿糖葫蘆,姜蘆著周群,周群著白斗,白斗著王香秀……”
四個人的恨仇,都有姓名。
明想了想,說:“我覺得現在的姜蘆不周群了。”
梁芬又一想,說:“也對,現在只孩子,不過也是周群傷了的心,哪有這樣的?但凡是看中一個人,姜蘆都不能這麼難堪啊。”
趙桂花倒是說:“這樣好的,最起碼讓徹底死心。”
上輩子的時候,周群是跟人有些約的傳言,但是沒坐實了,所以姜蘆一如既往。這輩子……雖然開頭周群翻車了,但是他還是糊弄住了姜蘆。
如果不是白斗是個男人,可能姜蘆不一定徹底清醒。
白斗是個男人,恐怕這才是姜蘆徹底清醒的緣故。
不過仔細想一想,雖然這事兒著惡心,但是對姜蘆來說確實好的,姜蘆徹底解了。
“我覺得我要是姜蘆,我就謝白斗,不管白斗是好是壞,主還是被,我是真的謝白斗,謝他讓我徹底看清了一個人。不再沉溺于這爛泥塘子。”
明眨眨眼,說:“我覺得,姜蘆就是這個意思啊。就是不離婚可惜了。”
莊志希:“如果我是姜蘆,我就不離婚。周群一個月掙九十多,這是妥妥的高工資。正好周群是有短的,他名聲壞了又不行了,再也找不到媳婦兒了,短拿在姜蘆的手里,他們母子肯定不敢招惹姜蘆了。怕提離婚嘛。到時候家務肯定也是不用姜蘆來做的。這能掙錢,人還沒能力搞,他就算是嘚瑟起來也無非就是心里想一想,實際干啥又做不到。然后因為有短,周家兩母子肯定是不敢提離婚,姜蘆在這個家還不隨心所?連伺候這娘倆兒都不用,這樣日子真是好的。”
“還真是哈。”
莊志希笑:“可不嘛。”
他們討論著姜蘆家,而此時周群正在給姜蘆按,就跟慈禧太后邊的大太監似的。十分的用心。
他說:“這個力道咋樣兒?”
姜蘆:“好的,我這年紀別別人大,又是頭一胎,總是辛苦些……”
周群:“你該休息就休息,不差那麼點工。”
雖然周群娘唧唧的,而且心里還有花花腸子,但是對姜蘆倒是真的變了,主要是,就如同莊志希說的,他是真的怕離婚,他的名聲經不起蹉跎了。
在加上,姜蘆是真的有孩子了。
這是他盼了十來年的事兒,如果姜蘆這個孩子沒了,那麼他就徹底得給人養孩子了。畢竟,他以后都不行了。現在老天爺垂憐,姜蘆有了孩子,他是一點也不敢造次。
再多的事,都要等姜蘆平安的生下孩子。
其實如果姜蘆沒有懷孕,從暗的角度來想,周群甚至是樂意姜蘆跟別人有一個孩子,也一定要讓姜蘆生一個的。他家不能絕戶,最起碼面兒上不能絕戶。
現在是差錯的天意,姜蘆真的懷孕,倒是讓他避免了戴有兒的帽子。
他真是覺得結合的自己夠幸運了。
他認真的給姜蘆按,說:“今天院子里有啥事兒嗎?”
姜蘆:“雷劈那個出結果了……”
夫妻兩個倒是有的沒的嘮了起來,正說著,外面突然又一聲尖。
“臥槽!怎麼了?”
“你出去看看?”
“這怎麼像是金來的聲音……”
是的,是他是他就是他。
不是小哪吒,正是小金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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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來又在外面嚎了起來,白斗又跟一陣風一樣竄出去了,跟在他后的則是王香秀。
這個作,真是家家戶戶都麻了。
“這金來又怎麼了?”
“那誰知道呢?”
莊志希:“我去看看。”
明:“我也去。”
趙桂花:“你就別去了,給你蒸的蛋好了,你趁熱吃了。”
明:“好~”
雖然很喜歡看八卦,但是估著,這就是剛才那件事兒的下半場?保不齊金來又丟石頭闖禍!同樣的熱鬧,看一次有趣,看兩次……那就不如吃糜蒸蛋了。
莊志希笑:“行了,我去看一看。等一下給你們反饋。”
他穿著雨出門,這一出來,就看到一個中年人正在跟白斗干仗。
周圍又是圍了一群人。
莊志希:“這大雨天的,還真是沒完了,這又咋了?”
他推一推邊的人,一看,哦,強大膽兒。
大強冷笑,說:“這小子又故技重施,遇到不客氣的了。”
他覺得揍死都是活該。
大家七八舌,莊志希聽明白了。
據說,王香秀和蘇大媽給白斗扶回家,這就讓金來十分的憤怒,他覺得白斗就是想搶他媽,所以十分的憎惡白斗。但是他心里多也曉得,他媽都是為了這個家。
正是因此,他雖然一肚子火,但是沒跟著回家,領著兩個弟弟又出來玩兒了。
這熊孩子之所以熊孩子,就是因為他們相當不懂事兒。
明明因為這個事兒挨揍了,但是卻仍是還敢干!
三個小崽子蹲在墻邊,找了一個距離水坑近的地方,一旦有人路過,就往里面扔石頭,嗯,就是先頭兒那個作。大家都是巷子里的人,雖然生氣,但是都算了。
大強那是因為糞水的關系格外的生氣,要是真說就是普通的水坑,他也不會手的。而金來他們也有點小明,他們又故技重施。而且三個孩子想的好,他們都被揍得鼻青臉腫了。
我再闖禍,你們也沒法兒打人了吧?
所以他們就是這樣的調皮,再次瞎作。
可是好巧不巧呢,跟著扔了幾個換了罵聲之后,就遇到了一個中年婦。
他們不認識這個人,看起來不是這個巷子里的,幾個孩子倒是更調皮了,啪啪啪的扔石頭。中年人一下子就來了火氣。直接停下自行車就揪住了金來,手打了他。
金來也沒想到事是這樣,嗷的一聲哭出來。
好麼,英雄救崽的白斗就又竄出來了,他哪里見得到神的孩子挨揍,毫不客氣的手:“你這娘們怎麼這麼沒有素質,他們還是孩子,你就這麼對小孩子,你家沒有孩子嗎?這麼惡毒!”
“我家沒有這種該揍死的兔崽子!”
白斗其實倒不是真的想打人,他就是想稍微教訓一下這個人,但是卻沒想到這個人這麼囂張。一爪子就撓在了他的臉上,白斗一秒就上火。
他打不過大強,還打不過一個娘們?
兩個人糾纏在一起,你對我揮拳頭,我對你爪子,要說是剛回來的白斗,可能這人得吃虧,但是誰讓白斗戰敗了一撥兒呢,上還有傷,所以這一次倒是沒有占什麼便宜,兩個人打的你來我往,難分伯仲。
金來:“打打打!”
中年婦氣急敗壞,一胳膊掄過去,直接給金來揮出去了。人啪嘰一下子摔在水里。
“你還敢手!”白斗更兇猛了。
金來也沖出來:“揍這個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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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志希:“好麼,他們可真是闖禍個沒夠兒啊。”
“這闖禍能有什麼夠。”
“那倒是。”
“這人不是咱們這邊的吧?”
“別管這人是哪兒的,也不能這麼手啊。”
“這話說得對。”
“別是打出事兒來,還是攔著點吧。”
“這咋……”
王大媽:“……為什麼傷的總是我。”
作為一個管院兒,真是太難了,如果都是白斗這樣的人,可真是完犢子了。
“好了好了,別打了。”
“就是啊,你說這都啥事兒。”
轟隆隆……雷聲突然響起。
瞬間,大家都安靜了一點點,趕說:“哎呀,天不早了,還是回家吧。”
“這咋又打雷了。”
“趕回家吧。”
大家現在都對打雷有影了,如果只是下雨,倒是沒個啥,但是想到打雷就怪害怕的。莊志希看著仍然不想停下來的白斗和中年婦,提醒王大媽:“咱拉不住啊,您還是趕去街道吧,要不找公安同志來。”
王大媽:“對對對。”
可太苦了。
不過也不耽擱,趕走人。
這邊打架的很厲害,莊志希卻不看了,作為見識過雷劈的人,他可不想在雷雨天繼續在外面看熱鬧。保不齊劈誰呢。
好麼,大家都跟他想的差不多,講真,昨晚才發生的事,總歸是有點害怕的。不過打架的兩個人倒是不害怕,畢竟啊,他們都沒親眼見到啊。
這直接看到,不管看沒看清,這跟聽說總歸是不一樣的。
大家飛快的各自閃人,莊志希回家的時候就看大哥還有老爹已經回來了。趙桂花:“馬上就能吃飯了。”
莊志希:“你們看熱鬧了沒。”
莊老蔫兒:“看了一點我就回來了,雷雨天哪敢在外面。”
其他人紛紛點頭。
不得不說,昨晚的事真嚇人了。
莊志希:“又是金來那個小崽子惹的禍,王香秀和蘇大媽還真是不打算管這個孩子了。”
“他們自己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怎麼可能管的好孩子。”
“這話也對。”
一家人很快的坐在一起吃晚飯,明啃著豬腳,說:“好香。”
豬腳湯里的花生也已經綿了,格外的好吃,花生本來就香噴噴,又多了味兒。一家人吃的都很快樂。雖然下雨,但是他們家倒是也開著門窗,這大夏天的關門關窗的也熱啊。
莊志希:“他們好像還沒回來。”
趙桂花中肯的說:“他要是跟咱們巷子里的人打架,估計大家打一打罵一罵就算了,你不是說那個人是陌生人,不認識嗎?那人家哪里能算了?本來就不是人家的錯。”
“白斗也是的,大男人,他還真是個爺們。”
“他不會是先頭兒跟大強打架沒打過,現在心找回場子吧。”
“那不是有病?”
他們邊吃飯邊議論,就看王大媽匆匆回來,趙桂花趕人:“老王。”
王大媽:“咋?”
趙桂花:“人咋沒回來?就你自己啊。”
王大媽:“人讓派出所帶走了,白斗還有那個婦同志,還有金來,都被帶走了……”
來到這邊,說:“哎呦你家這吃的不錯啊。”
趙桂花:“你也來碗湯,我親家給的豬腳花生。”
王大媽搖頭:“不用,我吃不下,你說白斗,他就不能消停點嗎?這還不知道咋辦好呢。”
無奈的搖頭,說:“這下惹麻煩了,那個的還有點來路。”
“嗯?你說說:那個的不是咱們這一片兒的吧?”
“不是,聽說是來找人的,這人還沒找到,就先遭遇了一場大戰,那個的也被揍個夠嗆。白斗這小子真不爺們啊,對人下手一樣狠。”
莊家這一家子紛紛點頭。
“我看白斗這下子踢到鐵板了,派出所那邊竟然認得那個人,說男人是某委會的二把手。你說這還還能算了?”
明:“噗!”
嗆了一下,莊志希趕拍著的背,說:“怎麼了?要不要?”
明:“你們說的那個人,是啥樣的?”
急切的問了起來,王大媽:“四十來歲,沒有我高,差不多蘇大媽那麼個個頭兒吧。長的一般,有點嚴肅,是一頭短發,頭發全都向后梳,戴了個發箍,不過都讓白斗薅掉了……服穿的也蠻好,是藍的一個工裝,瞅著就是干部,不是一般人的。”
明角了,說:“那是不是騎了一個永久自行車?”
“這個我倒是沒留意……”
莊志希:“我看到了,車子倒在地上,是永久的。”
明又問:“那……的雨上面,就口這個位置,是不是有個藍牌子?”
王大媽:“……我沒留意……”
還是沒留意。
莊志希倒是點頭了。
明深吸一口氣,說:“那,的雨是不是跟我這件一樣?”
“啊,對啊,我看到的時候還沒反應過來。真的跟你的一樣。”
明:“當然一樣啦,這是我們單位發的勞保用品,我大概知道你們說的那個人是誰了。你們說的那個人,應該是我們單位半月前調過來的一個小領導。”
王大媽:“啊?”
莊志希:“是?”
大家都驚訝了,王大媽:“那那那,那是來找你的?”
明想了想,不敢肯定的說:“應該不是吧,剛調過來沒多久,我們都沒什麼來往,也沒怎麼說過話。雖然是我們客運站的,但是我們客運站也百十來號人呢,跟我不是一個部門,也不是我的領導。我們沒什麼關系的。應該是找別人,湊巧了吧。”
王大媽:“那這人好說話不?”
明想了想,說:“您想聽實話嗎?”
王大媽點頭。
明:“不好說話。”
王大媽:“那白斗要完蛋。”
明:“這就不好說了,我也不是很了解這個人,不過聽傳言,這人不好相與的。”
王大媽:“真是……”
莊志希說:“不管這人好不好說話,是啥樣人,問題是今天這個事兒,肯定是沒病啊,有問題的是金來和白斗啊。”
王大媽一想還真是這麼個況,就想著白斗他們是他們院兒的,可是就算是他們院子的,也的看是誰的錯。
“你別管了,你管得多不賺個好,人家還覺得你多管閑事兒。”趙桂花提點王大媽。
王大媽嘆息一聲,說:“今年年底,我肯定要辭職,這個管院兒,誰干誰干,我是干不下去了。”
別的大院兒都是爭搶著要干,他們大院兒……估著到時候要退避三舍吧。
就很愁啊。
期盼有人能接手。
趙桂花同:“祝你順利。”
王大媽:“……我回家吃飯了。”
都不敢說,自己能甩掉這個包袱。
嗚嗚嗚。
艱難。
王大媽走了,莊志希靠在椅子上,挑挑眉,沒說什麼。不過等夫妻兩個回到房間,莊志希說:“那娘們肯定是來找你的。”
明:“找我干什麼?”
莊志希冷笑:“也許是不相信你真的了胎氣想來看看虛實;也許是想來說服你調到他們部門,都有可能的。這娘們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初來乍到,肯定想立刻做出績,你這拿過好幾次獎勵的人,就被算計上了。”
莊志希看的很清楚,心里越發的厭惡這個人。
自私自利的缺德玩意兒。
他說:“不過這一次我們倒是該謝白斗,白斗這人真是值得一下的,你看,這要是讓你看到這個人,保不齊還要生氣。現在白斗揍一頓,我覺得心舒暢。”
明哭笑不得,說:“你還說這件事兒里沒錯呢。”
莊志希理直氣壯:“跟外人當然這麼說,但是我心里不知道多高興這個人挨揍。”
他說:“我這還真沒想到,白斗的沖有一天倒是讓我覺得很爽。哈哈哈哈。”
明:“你這表和笑容就可不像是什麼好人。”
莊志希挑眉:“這娘們哈,就是沒在咱們這一片兒住過,如果在咱們這一片兒住過就知道世道的險惡了。看以后還敢囂張。這還敢為了刷業績算計人,得。”
明咯咯咯的笑了出來。
莊志希:“不是從小在這邊長大,一般二般人還真是扛不住這個。”
明越發的想笑,慨說:“我本來討厭的,但是仔細想一想,覺得好倒霉哦,哈哈~”
一般人,真不敢隨便進他們這邊的巷子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