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告
新的一天,八卦從王香秀跪地求婚開始。
周群就像是那瓜田里的猹,上躥下跳,誰也沒有他蹦跶的歡。
他一會兒拉著王大媽呱呱呱,一會兒拉著隋嬸子咕咕咕,還要來趙桂花邊嘚吧嘚吧,搞得一眾大媽相當的一言難盡。你說你要是個老娘們,跟我們嘮嗑也就嘮嗑了,可你是個大老爺們啊。
今天不是周天,院里的上班族都上班去了,只有周群不著急走,還在如同一只蜂一樣到嗡嗡嗡。
他媳婦兒姜蘆都先走去上班了,你說這事兒鬧的。
趙桂花忍了好幾下,終于沒忍住開口了:“周群,你在不上班,就遲到了。”
周群還說呢:“不著急,我騎車快,姜蘆把自行車留給我了。”
“可是,這也不早了。”
周群:“其實還早,我……臥槽!我得走了!”
剛才還不著急,這一看時間,懵了。
他趕忙推車出門,走到門口還被門檻兒絆了一下,趙桂花:“哎媽呀你小心點。”
周群:“我沒事!回見!有啥消息及時跟我通哈!”
他飛快的上車,嗖嗖的走。
趙桂花抿抿,就覺得有點牙疼:“……”
萬萬沒想到,有一天竟然能跟周群坐在一起閑話家常扯老婆舌。
不僅僅是趙桂花這麼想,王大媽也牙疼一樣直滋滋。
說:“這小子以前看著不這樣啊!”
趙桂花:“他以前還是個男人呢,現在是嗎?”
好在,因為下雨的關系,大家都回屋了,就老姐倆兒,不然這個話,也是不能說的。
王大媽噗嗤一聲,說:“你說這什麼事兒?”
趙桂花倒是覺得好的,說:“你瞅著周群,是不是比以前像個人了?”
以前周群面兒上假正經,裝腔作勢,暗地里胡搞,為了升級都能跟老娘們睡覺,更不要說那些算計。但是現在吧,雖然看著娘娘婆婆的,但是專心伺候懷孕的媳婦兒,也能跟鄰居扯老婆舌……哦,不,通了。
算起來,這真是往好的方向發展啊。
趙桂花這麼一分析,王大媽琢磨一下,點頭說:“是這麼個道理,就是不曉得下個月周大媽回來,會是啥樣。”
“那誰知道呢。這蹲笆籬子又不是逛公園,總得有點改變吧?”
王大媽:“哎媽呀,這可不好說,反正別給周群在帶壞吧。我這管院兒啊,是干的夠夠兒的。”
就他們這一片兒吧,每個大院兒都有管事兒,人家別的大院兒那個爭搶啊。有的大院兒恨不能打破頭,就為了當個小兒。但是他們大院兒吧,一聽到要選管事兒,一個個莫名的就先后退一步,跟著就是一臉的心有余悸。
別說不怎麼冒頭兒的幾家,就連鬧事兒的幾家,也不樂意做管院兒。這做管院兒除了說出來好聽,加上跟街道悉一點,還有啥用啊。
啥事兒不得管?
他們大院兒的事兒還了嗎?
那可是吃力不討好的。
這相比于其他人的趨之若鶩,他們大院兒可是一個個都退避三舍。
王大媽是干的夠夠兒的,但是沒人接班啊。這真是羨慕別的大院兒那個爭搶勁兒。
王大媽:“老趙啊,你看你這人吧,比我有能耐,你就沒想著更進一步?我覺得……”
“你甭覺得了,我肯定是不干的,你休想把我推火坑。”
“你瞅瞅你說的這是啥話,太讓人寒心了吧?咋就是火坑?”
趙桂花:“呵呵。”
說:“甭跟我扯犢子。”
廣告
王大媽:“現在人都明了啊,一點也不好騙。”
趙桂花:“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來我家坐會兒?”
“。”
兩個老大媽去了莊家,趙桂花掃了一眼蘇家,蘇家三個熊孩子都在家呢。他們這放暑假,也不能扔到學校,不過今天胡慧慧出門也沒帶他們。
“這王香秀也不知道是什麼個況,他們要是有啥事兒,這三個孩子可真是沒地兒送了,總不能坑在人家胡慧慧上把。”王大媽說:“也沒看他們家對胡慧慧多好,胡慧慧肯定不樂意管他們的。”
趙桂花:“誰說不是呢。”
這大雨下個沒完,雖然今天轉小一點了。但是還是下的人很心煩,說:“你看看家里,到都乎乎的、”
王大媽:“這雨……你兒媳婦兒這是才醒啊。”
明著眼睛過來,主跟人打了招呼,趙桂花:“我給你窩了一個蛋放在鍋里,自己端出來吃。”
明這幾天休息,覺真是相當不錯。
他們上班每天都要早起,雖說人也真是神十足,但是很明顯就不如現在更舒坦了。如果不上班,天上往下掉錢就好了。明也不客氣,坐在桌邊開始吃早飯。
問:“一大早的,外面吵什麼呢?”
迷迷糊糊都聽見靜了,但是堅決沒起來。
趙桂花:“胡慧慧說,王香秀跟白斗求婚了。”
“啥?”
明一下子瞪大了眼,兩只眼睛跟燈牌似的,圓溜溜的,結:“求求求,求婚?、瘋了?”
趙桂花:“就是沒瘋,才這麼干。”
這人什麼想法,倒是想到了一點點。
王香秀算計來算計去,還真是沒算計過人生,現在如果能夠嫁給白斗,都算是好的了。
明嘆:“我好想再去醫院看看熱鬧啊。”
“你可消停點吧。”
明:“……”
說:“我本來就很消停。”
停頓一下,說:“咦?三個小孩兒出門了。”
趙桂花了一眼,就見三個小孩兒似乎也是剛起來。一個人手里著一個窩頭兒,披著雨往外面走。
王大媽蹙眉:“這又是干什麼。”
作為管院兒,總歸不能視而不見,王大媽起跟了上去,問:“金來,你們干什麼?”
金來:“出去玩兒。”
你就說這孩子能沒心沒肺到什麼地步,親媽那邊還不知道是什麼況呢,這小子竟然就能很沒心的出去玩兒。要說起來,他也十來歲了啊,不是什麼也不懂的小家伙兒。
王大媽:“最近天不好,你們沒事兒出去瞎轉悠。別在給家里惹麻煩了,你們自己看看,你們這都給家里惹了多麻煩了。”
金來不服氣的撇:“這還不是你們大人都小題大做。”
王大媽:“……???”
“一個個的還要跟孩子計較,真沒品。”
王大媽:“……”
趙桂花看不下去了,說:“老王,你過來吧。”
王大媽氣的發抖:“你說這是什麼熊孩子。”
趙桂花:“甭管他們了。”
他們又沒有給蘇家看孩子的義務。
王大媽眼看三個孩子溜溜達達的出門,說:“這三個孩子是廢了。”
說真的,這一片兒有這麼三個孩子,其他的小朋友挨打都挨打的。因為家家戶戶都會對比啊,這一對比這種熊孩子,就覺得自家孩子簡直是個懂事的大可。
就算是犯點小錯兒,也是批評教育為主。
同樣是看著三個孩子出門,王招娣也是默默的搖頭,他家姐妹如果是這個年紀,都能給家里干不活兒了。但是這三兄弟還每天在外面闖禍。搖頭,看不上。
廣告
來到趙桂花這邊,說:“趙大媽,王大媽。”
站在門口,沒進門:“趙大媽,你家魚竿用不?不用的話,借給我用一天麼?”
趙桂花驚訝:“這雨天你去河邊釣魚?還是別去了,不安全的。”
王大媽也點頭說:“是啊,你也不差這麼一天半天的,等天晴了吧。”
王招娣有點猶豫,說:“天晴的時候,你們不用嗎?”
趙桂花:“我們也不能天天去啊,不去的時候你可以來借,別弄壞就行。”
王招娣聽了這個,眉眼舒展起來,說:“謝謝趙大媽。”
“進來坐。”
“好。”
明這時吃完了早飯,也聚堆兒。
王大媽:“明你請了幾天假?”
明:“一周。”
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跟沒骨頭一樣,說:“大夫讓我多休息的。”
如果可以,希休息到生孩子。
趙桂花看出了的意思,笑了出來。
這年頭兒,大家都比較上進,恨不能為工作燃燒自己,像是明這樣的可不多。不過雖然有點小咸魚,但是工作的時候又是很用心的。
是更樂意休息,但是如果真的上班,也不魚,認認真真。
“你們……”
“!”大家正嘮嗑兒,虎頭領著妹妹竄過來了,問:“我們能去找李軍軍和李偉偉玩兒嗎?”
王大媽:“去吧去吧,他們都在家呢。”
這放暑假啊,孩子們一個個都在家里,這不這幾天正好下雨,一個個都憋得五脊六的。
說:“去吧。”
虎頭看向趙桂花,趙桂花:“去吧。”
“好~”
小孩子很快的跑開了。
“你看這孩子跟孩子都不一樣。胡慧慧把他們都放在家里,倒是也放心。”
“不放心能咋的?人家也要工作。”
“那倒是,攤上這樣的親戚,胡慧慧也慘。”
大家的話題轉移到胡慧慧上,王大媽說:“這姑娘啊,可不能這麼久住蘇家,時間長了,可真的學壞了。這家人……嘖嘖。”
趙桂花:“不至于不至于,又不是三歲孩子,還能被影響了。不曉得……蘇家怎麼樣了。”
“那誰知道呢。”
是啊,他們都不知道,就算是好奇,也不至于頂雨去醫院看熱鬧。
不過他們不看醫院就沒有熱鬧了嗎?
還是有點。
王香秀跪地要白斗娶,就是大熱鬧了。不過讓人萬萬想不到的是,白斗竟然沒有答應。他沉默不語,又重新躺在病床上,跟個死人一樣。
王香秀本來以為,自己樂意跟白斗結婚,他就該喜極而泣。
畢竟,他可是跟在后面獻殷勤了那麼多年。
他也曾經跟求婚,都沒答應呢,現在主提出這一茬兒,白斗就該笑了。畢竟他都不行了,還樂意跟他在一起,這不是該叩謝祖宗,謝祖墳冒青煙?
可真是怎麼都沒有想到,這竟然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兒。
白斗本就無于衷。
這樣王香秀十分氣急敗壞,他一個絕戶,還敢拒絕自己。這真是給他臉了。王香秀沒有得償所愿,臉立刻不好看起來。不算是一個十分有心計的人,有什麼都在面兒上。
蘇大媽一看這個形飛快的咳嗽起來。
王香秀立刻回神兒,又裝出一副可憐相。
是很不行的,但是好在,后還有一個婆婆。
“王香秀,你出來一下。”
因為幾個關系人都了不輕的傷,所以公安同志并沒有強制他們出院去派出所蹲著。反而是在醫院找了一間空的辦公室進行的聞訊。這也可以說是比較人化的決定了。
廣告
王香秀的傷主要是對姜保紅造的,最嚴重的就是拽著的頭發撞墻,為此的頭上纏著很厚的紗布。王香秀聽到他的名字,默默起,這不是第一次了。
知道那邊又要問什麼,但是不管問多次。都很堅定的堅稱自己是被強。
如果不這樣,那的名聲就完了。
“王香秀同志請坐。”
王香秀拽了拽角坐下,為首的同志看一眼,說:“我們需要在跟你核實一些問題……”
其實他們這些公安同志都一致認為,王香秀是有些撒謊的。
但是要說蔡副主任利用這件事兒和孩子威脅王香秀,迫王香秀就范,這也是有可能的。
這次的事鬧得很大,各方面都在關注,所以他們要十分嚴謹。一點差錯都不能出。其實現在算是雙方各執一詞,蔡副主任那邊承認跟王香秀有什麼了,這個沒辦法抵賴。
因為事發生在醫院,可以說是第一時間就檢查過了。
這個痕跡是掩蓋不掉的。
所以他承認了,但是他也堅稱自己是中了白斗和王香秀的仙人跳。
不過王香秀自己卻不這麼說,至于白斗……除了談到媳婦兒,其他時間都是一言不發,你問什麼,他都跟尸一樣。不過明眼人都看的出來,蔡副主任是要栽了。
因為整個證據鏈對他是很不利的。
首先就是王香秀確實被人那個了。其次是白斗當時打人十分的兇猛,如果真的是仙人跳,那麼總該要錢的,但是白斗明顯是瘋了一樣打人。
講真,從白斗的反應來看。
他跟王香秀不是串通的仙人跳。
至于后面誰碎了誰完了誰掉進廁所誰腦震,這都是后續混戰。
蔡副主任也許不是強,但是這件事兒里,他絕對說不清楚。誰讓他當時管不住自己的腰帶呢!而王香秀也真是撐住了,不管是問多遍,都相當堅持,一點也不含糊。
蔡副主任就算是在委屈,也得吃了這個虧。
其實主要還是這件事兒鬧得太大,影響太大,要不然以蔡副主任的份地位,這件事兒是可以擺平的。正是因為當時鬧得太大,而且兩個人都碎了造了一定的話題,迅速傳揚開。
這才導致不管是誰,都不敢往這個爛泥塘里踩了。
可蔡副主任這麼個份,畢竟知道的不,還是很多人想要保下他的。就連鄭副主任都再次找到了胡慧慧,胡慧慧不可思議:“你不是一直都想干掉他?”
鄭副主任有點不自然,但是仍是說:“話是這麼說,但是他知道的也不,如果真是要蹲笆籬子,他保準是要魚死網破的。這個后果誰也承擔不起。”
他們的屁可沒那麼干凈。
胡慧慧:“那他出來,一定會報復啊。”
雖然很不喜歡王香秀,但是也不是說就像看到這樣的結果。
鄭副主任:“我們主任答應,只要不讓他蹲笆籬子,可以給他調到大西北。并且讓我上位,他年紀退休,我來接班。我這相當于一下子就干掉兩個。”
其實他也想看到老蔡玩完兒。但是他們都是那個鍋里吃飯的,總歸是怕他魚死網破,砸了鍋。
胡慧慧:“我表姐如果改口,那就相當于誣告了。不是個傻子。”
鄭副主任:“你表姐就算是干掉了老蔡。老蔡的老婆也不會善罷甘休。那倒是不如想辦法把事圓滿解決。你表姐只要說蔡副主任喝多了,手腳。別說真的睡了。咱們這樣保一下他。至于白斗,還是見義勇為,你表姐也還是害者,但是老蔡那邊就沒那麼嚴重了。到時候我們運作一下給他調離四九城。這樣他們也沒有機會報復你表姐。你表姐也還是清白的。不至于影響了他們的工作。“
廣告
頓了一下,繼續說:“讓老蔡賠償你表姐一百塊錢。”
胡慧慧:“……”
鄭副主任:“老蔡做了這麼多年副主任,真的不能蹲笆籬子的。”
胡慧慧猶豫了好半響,說:“那我想辦法跟表姐說。”
抬眼:“你說的這些,都能做到嗎?“
鄭副主任失笑,嘆息一聲說:“這麼多人盯著,你說呢?再說,現在不是我想讓老蔡滾蛋,是所有人都想讓老蔡滾蛋。”
他可以降職調走,但是不能進去蹲著。
至于報復,那更不能。
這麼多人盯著這個事兒,老蔡自己也曉得,他是不會想要給自己惹麻煩進去的。而且說句難聽的,他想報復也不會在這一年半年的。招人眼球。
這個話,鄭副主任沒說,胡慧慧大概也懂了。
“我會找個機會的跟表姐說,你也幫忙一下。”
“可以。”
這些鳴狗盜的事兒,很快就商量妥當。
這個時候,很多事兒都是一團糊涂賬,而且吧,只說他們這個,老蔡要說不無辜,真的不無辜,但是要說真的因為這個罪名進去蹲個十年八年,也真是冤枉。
他就真的本沒有強王香秀啊,這人是自愿的啊。
所以幾乎是各方面都希事快點理,妥善理。
在鄭副主任的幫助下,胡慧慧還真是里找了個機會跟王香秀通。自然沒有直接說出自己跟鄭副主任的關系,而是假稱有人知道他們的關系找來說和。
雙方一來二去的拉扯,最后商定了二百塊錢。
當然這些,跟大院兒眾人沒關系。
機械廠那邊倒是安排了保衛科參與,怎麼說呢,如果是年輕的新人,多還有點嫉惡如仇。但是因為機械廠安排的也是老手,所以多是曉得,王香秀也不是自己上說的那樣的清白。
老蔡不是一般的人,想要保住他的人也多。
這件事兒理的很快,這連雨天還沒有結束,就已經出了結果。
保衛科把事跟宣傳科一代,直接說:“你們搞一個通知吧,另外廣播室那邊也播報一下。”
保衛科的人走了,莊志希他們這些宣傳科的人一個個的面面相覷。
崔大姐:“這可真是……”
這一天,前進機械廠各位正在勤勞工作中,就聽到廣播里傳來聲音:“播一條通知,播一條通知。我廠職工王香秀因為孩子打架事件住院,雙方協商過程中發生一些肢撞,更使得另一職工白斗同志誤以為出現強迫婦事件,進而見義勇為,幫助婦。現在事已經查清,對方因為飲酒,頭腦不清,這才產生一定的誤會。白斗同志的行為雖然不構見義勇為,但是出于好心,勇氣可嘉,廠提出表揚。現在已經查清,還請大家不要信謠傳謠。下面再重復一次……”
廠里的人手上的工作都停了下來,一個個面面相覷,說:“這廣播里說的是啥?”
“啥肢撞?”
“白斗幫助婦?”
“那咋不是幫助婦呢?王香秀都跪地求婚了,他幫助自己媳婦兒有什麼不對?”
“臥槽,真的假的啊,不是白斗著王香秀嗎?這咋王香秀跪地求婚?”
“真的,這事兒可不是假的,我聽電工組的周群說的。”
“……周群啊……”
微妙。
“周群跟那些老娘們混在一起,咕呱了好久。”
“……”
這下子,還真是給人又整不會了。
“我跟你們講,我家有個親戚在醫院上班,我可是聽說了,白斗給那個男人踹壞了。不過那個男人的老婆也給白斗踹壞了。白斗啊,絕后了。”
廣告
“這個我知道,我都聽說了。”
“啊。你消息靈通啊。”
“我上廁所的時候聽周群說的……”
又是周群……
“你們知道嗎?這件事兒最開始就是因為王香秀的孩子不懂事……”
“聽說了。”
“啊。真的假的啊。”
“當然是真的,周群說的……”
大家議論紛紛的,一個個都相當的八卦,沒辦法,現在也沒什麼娛樂可言,這樣的事兒已經可以熱鬧至大半月了。可能也還不止呢。
“你們說王香秀有沒有……”
大家意味深長的笑了出來。
事很突兀的開始,又很突兀的結束。
不過仔細想一想啊,這麼樣的結束也是有跡可循的,一個某委會的副主任,誰也不想他發瘋攀咬啊。不過這人這次是吃了大虧的。他自己都沒有想到,原本只是自家媳婦兒被小孩子丟了石頭,竟然發展到這個地步。
這件事兒里,除了老蔡倒霉催的要調往外地,其他人還都算是沒什麼影響。
這個事兒的結果在廠里引來議論紛紛,在大院兒里更是刮起了一陣小旋風。大家可真是沒想到,最后是這樣。莊志希毫不客氣的笑話老娘,說:“你還說王香秀為了孩子一定會咬死蔡副主任,結果并沒有啊。”
趙桂花:“我只是個老太太,還是個只讀過掃盲班的老太太,你還指我能猜中所有的事兒?”
原以為,王香秀會為絕后患真的死咬,但是還是沒想到啊……竟然又算了。
真是看不懂這個人。
不過老蔡本來不是強迫的,也確實不該為了這件事兒蹲進去。
他們革委會確實是沒啥好東西,但是一碼歸一碼。
接連幾天的大雨,這天終于放晴了,事塵埃落定,天氣也放晴了。接連一周的大雨,各家都乎乎的,天氣一晴,各家各戶都趕曬被子。
他們前院兒還是比較幸福的,因為蘇家和白家都沒有從醫院回來。所以其他幾家地方倒是多了。
連雨天之后的大太毒辣的很,好像比前些日子還熱了不。
明休息了一周,每天睡到半上午,然后悠閑又懶散。雖然短短一周,但是小臉兒竟然圓了一點點,氣也更好,皮白里紅。終于銷假上班,辦公室幾個中年婦紛紛慨:“你這休養的也太好了。”
明倒是直接的很:“既然是休養,肯定是越養越好啊,如果是越養越壞,還啥休養?”
“這話有道理,哎對了,你這休假了一周,咱們客運站可不事兒。”
明:“什麼?”
其實都知道的啊,但是仍是眨著無辜的大眼睛,裝的一無所知。
“你原來跑的那趟車出事故了,不過事兒不大。”
“哎呀這都是小事兒,主要是姜科長,車組的姜科長,跟人打架住院了,聽說給人男的踹的絕后了。”
“什麼啊,男人跟別的人搞在一起,那個人的男人踹碎了男人的那個,于是又報復踹碎了那個人丈夫的那個……”
“我,我聽說那個的是寡婦啊。”
這都什麼跟什麼!
一般人還真是聽不懂。
明覺得,他們客運站的消息啊,這就很明顯不如他們大院兒的更靈通了。這消息都是糟糟的有真有假。不過也不糾正,聽得很樂呵。
明見針:“那上班了嗎?”
“上班什麼啊!連假都沒請的。我聽說人還在醫院。”
“沒吧?我聽說是已經出院了,男人好像調去大西北了。還不得回家給持整理一下?”
廣告
“啊,真的假的啊。”
“我聽說是這樣,怎麼樣誰知道。”
“你們說,住院我們要不要去醫院看一看?”
“那憑啥?我們又不悉,才調來幾天,單位領導都沒說代表單位去探病,我們干啥要冒頭兒?錢多嗎?”
“那倒也是。”
明撐著下,聽得津津有味兒。
突然問:“那男人調走了,不走,兩地分居嗎?這麼山高水遠的,可不咋好啊。”
“啊對哦,這個倒是沒聽說。”
“對對對,在打聽打聽。”
大家嘰嘰喳喳,明覺得,不管是哪里的人,果然都有一顆熱看熱鬧的心。
要說起來,這個事兒別說是機械廠和客運站又或者是革委會這幾個當事人相關的單位了。就連其他跟著事兒不搭噶的單位,也都熱鬧著啊。
畢竟這種事兒,多年才有一次啊。
他大家可真是沒見過這樣的世面。
特別是醫院,作為當時的第一現場,他們簡直是走到吃瓜的第一線,也是傳播消息的第一線。
不過他們意外嗎?
他們不意外!
他們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他們對白斗,那是悉的不得了。
這位大哥在他們醫院,已經創下了無數的記錄。
這位仁兄只要來住院,就沒有消停的時候,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八字沖了煞氣,這人住院的次數也太多了吧?哦,當然也不僅僅是他,還有他那個把醫院當自家后花園的老爹。
也包括他那個把醫院當休息站的鄰居蘇大媽婆媳。
反正,這些人都是他們醫院的常客了。
當然,他們也不怎麼想看見這些人就是了。
雖然看熱鬧其實有意思,但是他們還要善后啊。
可憐的醫務工作者。
這不,病房里又傳出干嚎了。
值班大夫立刻:“快通知保衛科。”
二話不說,直接先是保衛科,這總沒錯的。
病房里。
白老頭哭的撕心裂肺的,他苦啊他難啊。他怎麼也想不到,他們老白家是絕后了啊。
這雖然不是在他手上絕了后,但是他兒子絕后了啊。
他真是愧對白家的列祖列宗。
是的,白老頭是今天才知道事的經過的,倒不是有心瞞著他,而是沒人告訴他,他只知道都有人打架出事兒,但是也不知道那是自己的心上人蘇大媽,更不知道其中還有自己兒子。
至于這一周白斗基本沒來,他也只當這小子又罷工了。
他這個兒子是個啥樣兒,當爹的總是清楚的,他就以為白斗又懶了,這幾天,他可真是沒罵這個不孝子。也是今天,他才偶然從小護士的里聽說了樓上那個倒霉蛋兒,竟然是自己兒子白斗。
再一想這人絕后了,白老頭一下子就破防了。
他嗷嗷大哭,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嚎:“列祖列宗啊,我對不起你們啊,你說我怎麼就生了這麼個玩意兒啊。以后我們白家,可是斷了了啊!嗚嗚~我死了都不敢面對你們啊。”
幾個同病房的人同的看著他。
原本只是以為他不孝順,現在……嗯,現在比不孝順還過分。
真的,就這個況,就連安都不知道該怎麼安人了。
幾個小護士倒是在一邊兒好生的勸著,說:“他是不能生了,可是現在都是新社會了,不講究那些傳宗接代。就算是不能生,咱們也可以領養的。只要好好養大,孩子是一樣親的。”
“不是自家的脈,再親也沒有用,干啥要給別人家養孩子?嗚嗚。”白老頭痛苦:“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啊……”
廣告
他掙扎著爬起來就就要跳樓,這時早有準備的保衛科一下子把人按住!
就知道,就知道他們家祖傳的要跳樓!
白老頭:“放開我,你們放開我……讓我去死……”
“他不能生,你還能生,干啥要尋死覓活!”大夫大吼一聲,一下子給所有人都鎮住了,病房里的人一個個呆呆的看著大夫:“他都五十來歲了,還能生?”
“能!他雖然也碎過的,但是不影響生育。這個年紀雖說是能生的可能也不算大,但不是沒有。”
大夫說的是中肯之言。
而白老頭則是驚呆了。
好半天,他終于反應過來,突然說:“你說的是真的?真的沒有騙我?”
大夫:“沒有,我確定,你可以,但是只是可以,不代表一定就能再有一個孩子,這個是要看很多方面……“
“我懂,我懂我懂。”
白老頭垂下了頭,似乎再想些什麼……
他們老白家,那可是真真兒不能絕后的,他兒子是靠不住了,但是他可以靠得住啊。如果他再生個小的,其實也不是不行的。就算是他年紀大了有個什麼,他兒子總是還能給養著的吧?
反正,他大兒子也沒兒子,把弟弟當兒子養也應該啊。
白老頭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兒,他立刻就想到了蘇大媽。
只是在那麼一瞬間,他就默默的搖頭,蘇大媽不行,他這個年紀的男人能生,蘇大媽那個年紀的人卻不能了,如果真的想要生個兒,是不行的。
他得找那種好生養的……
突然間,白老頭就想到了一個人——王香秀。
王香秀這個人是很能生養的,結婚六年,生了三個,兩年一個,如果不是蘇家小子死了,保不齊還要繼續生下去。而且吧,還是個能生兒子的。
這就很重要了。
他是想生孩子的,但是一定要生兒子,如果是兒,那不。
那不是跟絕后一個樣兒?
如果找別的人,就沒辦法保證生的是兒子,可是如果找王香秀,這就能保證了啊,都生了三個了。肯定是沒問題的。可是,王香秀不會答應的。
他兒子白斗更加不會答應的。
而且王香秀一個寡婦,怎麼可能生孩子……
白老頭安靜下來,大家看他面變幻莫測,一個個面面相覷,不知道這老頭兒憋著什麼事兒呢,但是看著這老頭兒就不像是憋了什麼好屁。
這表啊,太猥瑣了。
是的,猥瑣。
不過白老頭琢磨了一下還真是想到了一個好法子,就是讓白斗跟王香秀結婚。這樣的話,他這個當爹的“幫幫忙”也正常吧。而且到時候王香秀懷孕了,就還是他們白家的孩子。孩子一樣姓白,是真的姓白。
雖說……可能是會有一些傳言。
畢竟他兒子不行了嘛?
但是只要他們咬死了還是可以,別人又能怎麼樣。
再說,他還能跟蘇大媽為一家,即便是不結婚,也能住在一起……
到時候兩家合一家,婆媳兩個……嘿嘿嘿。
老頭兒想的十分的,覺得簡直沒有比這個更好的事兒了。
值班大夫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問道:“大叔,你沒事兒吧?”
白老頭:“沒事兒,我能有啥事兒?”
他竟然一秒變臉了,剛才還要死要活,現在竟然還帶著笑容了。
值班大夫:“……”
這貨絕對沒別好屁!
白老頭:“我沒事兒了,我兒子還在樓下吧。”
大夫點頭:“在的。”
這個時候蔡副主任他們夫妻跟白斗他們已經不是一個病房了,之前是為了方便看守。現在他們的事掰扯清楚了,也結束了。蔡副主任就轉院了。
廣告
這也是為了避免他們再起沖突。
其實這件事兒里,老蔡是最慘也最倒霉的,但是他現在只能忍了,畢竟,他也不想魚死網破。雖然調到大西北很慘,但是他過去也是做小領導,總比在這邊蹲笆籬子強。
這種罪名,沒有十年八年本出不來。
他也不是什麼小年輕,等那個年紀出來也土埋半截兒了。
所以他還是聽從了勸說,決定離開。
至于其他……呵呵,他不會算了的!!!
老蔡會不會以后報復,這個大家都有點猜測,但是卻也知道他這兩年肯定是不能來的。不過現在人是很平靜的轉院了,準備下一步調走。
老蔡夫妻兩個都轉院了,公安同志撤走了,這個病房里也就只剩下白斗還有蘇家婆媳了,三個人一個病房。
白老頭央求了大夫,也要轉到那個病房,大夫倒是蠻好心的,直接答應了他。
主要是,他們也不樂意招惹這個老頭兒啊。
這家子,天生表演跳樓。
白老頭調到這個病房,一進門第一眼就看向了王香秀,以前他很看不上王香秀,但是這個時候卻又覺得王香秀果然是有些風。只說這個長相段兒,蘇大媽年輕的時候都比不了的。
王香秀:“白大叔您也轉過來了?”
白老頭微笑:“可不是。”
他再看兒子,罵罵咧咧的:“你個小兔崽子,你知不知道你給我們白家斷了?你說我怎麼就生出你這麼個沒用的東西,但凡是你有一點用。事哪里就至于發展這樣。你說你死了,敢面對祖宗嗎?”
白斗躺在床上,依舊沒有言語。
蘇大媽聲:“老白,你這個時候怪孩子也沒有用,都是我家不好,牽連了你們。是我們的錯……”
這哭的白大叔心都要碎了,他趕安:“沒有的事兒,這事兒不怪你,你們也是害者。”
他的視線又在王香秀上停留了一下,蘇大媽一抬頭,看見了,微微蹙眉,隨即立刻低頭。繼續假哭。
“真的沒事兒,蘇大妹子,咱們兩家是什麼關系,不會計較這個的。”他嘆息:“只能說,我家斗啊,運氣不好。”
白斗呵呵一聲。
白老頭:“你還敢笑!”
白斗本不理這個老爹,起準備出去上廁所。白老頭:“我跟你一起。”
正好,他要事先跟兒子通個氣兒,至于白斗會不會不答應,他覺得白斗一定會答應的。這都沒有兒子了,他愿意幫他生一個,他哪里能不答應?
這有緣關系的親弟弟可比外面的人強。
他說:“咱們一起。”
白斗本不管白老頭說什麼,走在了前頭。白老頭趕跟上。
蘇大媽看著他們的背影,若有所思,很快的,冷笑一聲,呸道:“老混球兒,還想吃草。”
王香秀:“媽?”
蘇大媽:“惡心了。”
王香秀:“???”
蘇大媽看著王香秀,忍著氣說:“你啊,以后……算了,當我沒說。”
如果按照的意思,就該咬死蔡副主任,可是沒想到王香秀竟然被錢迷了眼。這留下這麼大的仇人,以后可怎麼辦。也怪當時他們被看的太了,都沒能耐跟王香秀私下流。
胡慧慧真是一個管閑事兒的小賤人,不知道從中拿了多的好。
想痛罵王香秀,但是又不能直接得罪。
不管心里多看不起這個賤人兒媳婦兒,還想靠著這個人掙錢呢。
廣告
多掙錢,三個孫子才能過好日子。
蘇大媽是個明人,雖然白老頭剛過來,也沒說什麼,但是立刻就猜到了白老頭的機。他一定是想讓王香秀生孩子的。真是認識幾十年了,還猜不他的心思麼?
果然,男人就沒有靠得住的。
真的靠得住的,只有錢。
“媽,怎麼了?”
王香秀有點不解。
蘇大媽:“沒事兒,你好好養著吧。你這傷比我嚴重的,也是苦了你了。都是媽沒能耐,賺不到大錢,但凡是我有一旦能耐,也不至于讓你吃這麼多苦。我想到你吃的苦,就覺得對不起你,對不起我兒子。”
王香秀立刻:“媽。我不苦的,我樂意,我最大的期就是把這個家維持住。”
蘇大媽眼淚汪汪:“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個好的……”
王香秀:“咱們一家人,一條心。”
低語:“等我搞定白斗,讓他給咱家拉幫套。”
蘇大媽點頭:“嗯。”
倒是沒著急說白老頭的事兒,還不到那個時候呢。
他想要孩子?
那別做夢。
不過倒是相中了白家的兩間房。
可沒人嫌棄房子多啊。
若有所思起來,琢磨怎麼能利益最大化。
讓王香秀跟白老頭,也不是不行,但是你要看你能拿出什麼了。
至于孩子,呵呵!
蘇大媽心思浮。
而此時,白斗不可置信的看著親爹,說:“你說什麼?”
他幾乎是從牙里出來的幾個字兒。
白老頭:“你不能生了,我這當爹的幫你,我覺得王香秀就很合適,到時候咱們就是一家人,只要有了孩子,我保證不在跟……雖然這說出去不好聽,但是咱家也算是沒有斷了香火,你說對吧?”
白斗:“你……這麼想的?”
白斗覺得自己要瘋了,他簡直不敢相信親爹說了什麼,他本來已經了很大的刺激,現在都沒緩過來。沒想到這又被更深的刺激了一下。
他可以對別的事無于衷,但是卻不能對這件事兒無于衷。
這不是他想不想跟王香秀結婚的問題,而是他爸的這個想法,這從南到北,都沒聽說有這麼不要臉的。這還是新社會嗎?他頂著老頭兒,發現他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他真的是這麼想的。
“你想跟王香秀生個孩子,然后假稱是我的孩子?”他苦的開口。
“對嘍!”
白老頭笑:“你看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如果我們不生孩子,你就要絕后了啊。咱們老白家雖然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人家,但是也不能在咱們這一輩兒斷了兒啊,你說如果這樣的話,我們怎麼……唔……”
白斗突然就掐住了白老頭的脖子,將人往窗邊一懟,白老頭:“嗚嗚,你你你……”
白斗眼眶猩紅,他看著自己親爹,一時間惡心的不行,用力一揮手,罵:“滾!”
“你、你這小混蛋怎麼不知道好歹,我是為了誰,我還不是為了你。我可是有兒子的,是你沒有兒子,如果不想個辦法,將來誰給你養老,就連你死了都沒有個后代祭拜啊……”白老頭來勁了,說:“你現在是埋怨我,你現在是不樂意?你真是不識好歹!你信不信我跳樓,你信不信!你個混蛋小子。你讓我們白家絕了后。你不孝啊!”
這時廁所里也有別人走進來了,看到他們父子這樣,問:“怎麼了?”
白老頭高喊:“我兒子絕后了,我這個當爹的給他想辦法,他還埋怨我。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啊……”
他又爬上了窗臺。
“哎不是,你小心點啊。”
“大叔你趕下來啊。”
“哎不是你都這麼大歲數了,別鬧了啊!”
“小伙子,你趕勸你爹下來啊……”
白斗冷漠:“你要死不死的,別嚇唬人。”
“你你你你……你不孝順,你絕后了還……”
“閉,你個老不死的,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你趕給我下來,不要丟人現眼,這里才是二樓……哦不,三樓。你跳下去也死不了,別給我裝!趕下來!”
“是啊大叔,你下來吧。”
“就是。你這樣別不小心掉下去啊……”
“你別吼啊,別刺激他。”
保衛科匆匆的往這邊跑,怎麼又來了!
怎麼又是他們,以后這家人,能去嚯嚯別的醫院嗎?
他們可太難了啊。
很快這邊就聚集了人,大家都勸了起來。白老頭自然不能說到底是因為什麼,只囂白斗絕戶了,不孝順。
白斗深吸一口氣,說:“隨你吧。”
他轉,說:“我不管了,我都絕戶了,還管那麼多干啥。”
直接就要走。
“你等一下……”
“啊,你抓啊!”
“你小心……”
白老頭揮舞手臂,罵道:“你個小兔崽子,這麼些年我……啊!”
他作太大,一下子沒抓穩,向后栽了過去……
“天啊!”
“臥槽!”
“快救人啊。”
白斗瞬間回頭,他手要抓白老頭,然而本來不及。白老頭就這麼從三樓廁所的窗口,直接摔了下去……“啊!!!”
白斗:“爹!!!”
他想也不想,飛快的向樓下奔去,其他人則是直接跑到窗口,著窗戶向下看,地上一灘,人已經沒有靜了。一個個嚇的臉蒼白……這可是一個活生生人,就這麼掉下去了?
這也太嚇人了。
“大夫,大夫啊……快救人啊!”
…………
“院里有人嗎?”一陣呼哧帶的聲音響起。
趙桂花他們幾個同志都圍著水池洗服呢,趕回應:“有人,進來!”
這下了一個禮拜的雨,各家都積攢了不的東西要洗。這不,除了晾曬被子,洗服的人也不。大家都忙忙碌碌。連雨天之后,只覺得這大太可是真好。
“我啊,巷子口大院兒的。”
“老劉嘛,認識你。”
“對對對,進來坐!你咋來我們大院兒了?”
老劉:“唉我去,你們還不知道吧?你們大院兒的白老頭,在醫院跳樓了。”
“臥槽!”
“真的假的啊!”
“他瘋了嗎?為啥啊,人要不要?”
趙桂花等人竄出來,都不敢相信還能發生這樣的事兒,一直都覺得,這跳樓就是嚇唬人啊。真的想死也不是這樣啊,但是萬萬沒想奧,白老頭是個狠人啊。
這還真的跳樓了?
“他人咋樣了?”
老劉:“人直接就昏過去了,推手室了。”
“我的天。”
老劉急的比劃著說:“我還是去拿藥,正好見了。就看人撲通一下子就從樓上掉下來了,我的媽,那個嚇人啊。據說是他兒子絕戶了,他就絕了,鬧了兩撥自殺了,這次直接跳下來了。我瞅見白斗了,白斗呆呆的,跟個傻子一樣。”
“這可真是……”
大家一時間不知道說啥了,雖然恨不待見白家父子,但是聽說他們這樣,心里多也有點不是滋味兒。畢竟鄰居幾十年了,也算是老相識了。
“咱們去醫院看看把。”
“,我看行,咱們去醫院看看,這白老頭也是的,怎麼就那麼想不開呢。”
“那誰知道呢,要我說也怨他自己,早些年別人給白斗介紹對象,他這個當爹的還挑撥。你說要早早結婚,不跟王香秀糾纏在一起哪里至于就絕戶了?就算是真的糾纏,他早點結婚家里也該有后了。”
“說這些干啥,時間又回不去。”
“這老頭兒晚年可怎麼辦。”
“他不是還有兒子?”
“可是白斗了這麼大的刺激,還不知道是個啥樣呢。”
趙桂花手:“大家也別說了,走,去醫院看看,最起碼看看是咋回事兒。如果能搭把手兒就搭把手兒,如果搭不上安一下也是好的。這接二連三的事兒,白斗不住吧。”
“老趙說得對。”
“走。”
大家浩浩的一群人,直奔著醫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