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告
“啊!”
震耳聾的尖聲再次響起,大家一聽就曉得,這是蘇盼弟的聲音。
大院兒諸人趕披著外套出來,一出來就看到袁軍已經薅住了蘇盼弟,說:“走,跟我去離婚。”
蘇盼弟尖的厲害,大聲著:“我不離婚,我不離婚……我錯了,我真的不離婚……”
別看虛張聲勢,但是一宿的冷風,吹的心涼,心中也曉得,自己如果真是離婚了,就再也找不到這種男人了。他們兩個結婚,他這人有點窩囊,一貫都是不怎麼出頭兒的。
凡事兒都是聽的,他家是管家,是做主,家里大小的事兒,也都是做決定。
如果離婚,再也找不到這樣的男人了,而且二婚,本找不到什麼更好的。已經不是第一次結婚那時候那樣水靈了。想到昨天跟舊人私會的時候,那人也說果然是老了,已經沒有以前花骨朵兒一樣的艷麗了。
不能離婚,一定不可以。
“我錯了,我只不過是犯了一點點小錯啊,就那麼一點點小錯,你都不能原諒嗎?袁軍,你就看在孩子的份兒上原諒我吧。求求你了,難道你要看著孩子沒媽媽嗎?別人會笑話他們是沒媽的野孩子,會欺負他們,會打他們……啊!”
袁軍忍無可忍,直接扇了蘇盼弟一個大。
說旁的,他都能無所謂,但是不該這樣說孩子們。
這樣說,跟詛咒有什麼區別。
這麼多年,袁軍一直都很疼媳婦兒,他是個老實人,就想著夫妻兩個結了婚就好好過日子。從來沒有想過其他的,但是很顯然,蘇盼弟不是這麼想的,這些年不斷地補娘家。
袁軍都認了,雖然他很厭惡丈母娘,但是想到那一家子也是老的老小的小,就靠著一個人上班。他雖然不高興,但是到底也沒說徹底的阻攔蘇盼弟接濟娘家。
可是這接濟總歸該是有時有晌的。
這不能掏空自己家底兒,苛待自己孩子去接濟別人啊。
而現在,他徹底看了這個人,結婚十五年,他從來沒有過蘇盼弟一個手指頭,但是現在卻恨不能打死。他看著蘇盼弟這張臉,只覺得面目可憎。
他一拳頭又打了過去,說:“我讓你說,我讓你拿孩子說事兒,他們有你這麼一個媽,才是遲早被人笑話死。我打死你,我非要打死你!”
大家出來之后就看到這邊兒又打起來了。
蘇大媽可不敢上來攔著,昨晚已經被揍個夠嗆了。
袁軍邊打邊吼:“要不是我不想孩子有個坐牢的媽媽,不想這種事兒影響他們以后生活工作政審,我他媽昨晚就給你送到派出所了。你現在還敢在我這邊拿他們說事兒?他們就是因為有你這種媽媽。年才不幸福。你這種人,就不該結婚,就該一輩子在娘家做牛做馬,就該跟著你那個惡毒的老娘,一輩子別嫁人,你嫁人才是害人!”
“你怎麼能這麼說……”蘇盼弟哭了出來。
但是作為的男人,袁軍不為所,他拽著蘇盼弟說:“現在給我走,去開介紹信,去離婚。你離婚也好不離婚也好。如果不離婚,我就喪偶!”
“你你你,你不顧孩子……”
“如果孩子有你這麼個媽,我才是真的不顧孩子,我孩子如果不好,我讓你全家都不好,我讓你們老蘇家斷子絕孫!”
這已經不是昨天晚上的警告了,昨天他尚且還是低聲音在蘇盼弟耳邊說,現在則是直接不客氣。
廣告
他對蘇盼弟,真是恨極了。
“你別想好,別想的。”
蘇盼弟:“你威脅我,你威脅我……你們大家聽見了吧?他威脅我,他……”
喊了幾聲,眼看本沒有人附和,一個個看的眼神十分的鄙夷,不可思議的看著眾人,說:“你們竟然都不說話?你們為什麼要幫著這個人?我才是你們的老鄰居啊。”
周群率先站出來,說:“你別了,我昨天都看的清清楚楚,你現在遭的一切,都是活該!”
“你閉,這里有你什麼事兒,你跟王香秀睡過,別以為我不知道。”
蘇盼弟可是知道的,媽都告訴了。
周群臉一紅,隨即更加大聲的說:“你冤枉我,咱們這一片兒誰不知道我本不行!”
呃……
大家一言難盡的看著周群,心說你都不行了,就不要的這麼大聲了,難道這還是很得意的一件事兒嗎?
周群繼續大聲說:“我就算是行,我看得上老爺們也看不上王香秀!”
大家:“……”
呃,更加的一言難盡。
大家都默默的都看向了白斗,白斗一下子火了,:“你們看我干什麼,這件事兒跟我有什麼關系,周群看上哪個老爺們,也跟我無關!媽的,再看把你們眼睛摳出來。”
眾人木然臉:“……哦。”
周大媽苦哈哈的看著兒子,拉扯他:“你可別講話了。”
完了,真是完了啊,他兒子看上誰不好,竟然看上白斗了。
小心翼翼的看姜蘆,見姜蘆面無表。周大媽趕說:“蘇盼弟,你個小賤人,你別想誣賴我兒子。我兒子的清白,容不得你污蔑!”
周群這時也定了定神兒,雖然他跟王香秀曾經是真的有一,但是他們都斷了很久了。而且他現在本就看不上王香秀。只要你沒證據,就是胡說八道。
而且,想到這人把他和王香秀拉扯在一起,他惱火了幾分,也更加不客氣。
“我和白斗兩個人清清白白,我們昨天可都看見你干了什麼!”他大聲說:“同志們,鄰居們,昨天袁軍大哥過來找媳婦兒,我們看他狀態不對,怕出事兒就跟了上去,我跟白斗兩個人一起跟上去的。眼看著,袁軍大哥去了醫院,蘇大媽還不承認呢。不承認蘇盼弟去干什麼了。當時還是我!還是我這個好同志,見義勇為,主幫忙用五錢賄賂了銅來。銅來就把他的話,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們了!”
眾人:“……???”
銅來?
這真是他的好大孫啊。
五錢就收買了。
“原來,蘇大媽竟然讓蘇盼弟去找舊人獻說。”
“你閉,你個娘娘腔兒,你個二椅子,你他媽在這里胡說八道,這里的事兒跟你沒有關系。用得著你嗶嗶嗎?”蘇盼弟極了,蘇大媽也急了。
做這些事兒,一貫都是游刃有余的。
但是沒想到,現在竟然都被人掀開了西洋鏡。昨天晚上就一直在想,該是怎麼樣才能挽回自己的名聲,才能。但是太冷也太疼了,倒是讓腦子糟糟的,沒有一點清醒。
沒想到,現在周群還要在這里叭叭叭個不停。
假裝咳嗽,氣若游的說:“周群,你要死大娘嗎?我知道我跟你媽關系不好,但是你也不能這樣誣賴我。你是要死我嗎?”
周大媽一聽不干了,嗷嗷:“你他媽給我說這些有的沒的,你還想往我兒子頭上扣帽子?我告訴你,休想!有我在,就不能讓你這個老虔婆的計策得逞。你自己干的那些齷齪事兒,怎麼還不讓說了?我兒子既然知道了揭發你,那是為民除害。你說我兒子冤枉你?白斗,你說,周群撒謊了嗎?”
廣告
白斗:“沒有。”
周大媽立刻翹起尾,更加的有信心,說:“老蘇家婿,你說,我兒子周群撒謊了嗎?”
袁軍:“沒有。”
周大媽:“聽到沒有,大家聽到沒有,我們家周群本沒有撒謊,你以為往他上潑臟水就能讓他不說話?我告訴你,不能夠!絕對不能夠!我們說的是實話,就是可以說!就是可以讓大家知道你的真面目!”
大家這個時候都很安靜,也毫不懷疑周群的話。
本來就是啊,昨晚那一場,看也看出來了,周群現在說的就不可能是假的。
倒是這蘇大媽,現在還想裝弱呢。
大家都鄙夷的看著蘇大媽。
周群:“我們一路去屠宰場,沒想到蘇大媽也追了上來……”
“夠了!這是我們家的事,跟你有什麼關系,由得你在這里胡說八道。這跟你有關系嗎?”蘇大媽眼看兒靠不住,邊也沒有別的幫手,只能猙獰的開口。
道:“這些事兒跟你毫無關系,你在多多舌,小心下拔舌地獄。”
“你宣揚封建迷信了,什麼拔舌地獄。”
“就是!”
“你敢做還怕別人說?人家袁軍都沒說話呢,你沖出來干什麼?有你什麼事兒?”
“周群你說,你看見什麼了?”
大家都好奇的看著周群,想知道當時的況。
周群看向了袁軍,不敢說了。
他雖然多多舌的長舌婦,但是也不敢當著人家面兒說人家媳婦兒的事兒,畢竟還沒離婚呢。再說這個袁軍看著真是有點嚇人。他瞅著袁軍,見袁軍沒有反應,稍稍安心了幾分,不過更多的可不敢說了。
他閉,老實的很。
袁軍這時也看向了大家,他掃了一圈,沒有言語,一把抓住蘇盼弟,直接往外走,蘇盼弟:“啊,你干什麼!”
袁軍:“離婚!”
“不,不,我不要……”
袁軍冷笑:“不離婚也行,走,回家。”
他突然變了,蘇盼弟心里一激靈,新到這人不止一次說過要殺了,瞬間就害怕起來。哆嗦:“不,我不回家……”
袁軍這時也不管說什麼了,拖著人走。
蘇大媽明明看到兒被拖走,反而是一言不發,不僅如此,還輕輕的松了一口氣。
眾人:“???”
王大媽毫不客氣:“你不管?”
蘇大媽聲:“他們小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沒有那麼多矛盾的。我這當媽的也管不了那麼多的,我累了,得回家休息了。”
這一宿可一點也沒休息,現在瘟神總算是走了。直接回家。
這番作真是讓人看得嘆為觀止,一時間都不知道說這個老太太什麼好了。就沒見過這樣的人啊。
蘇大媽進了家門,直接關上門,強撐著來到炕上,爬上炕躺下,怨毒的罵:“這些個喪良心的。”
大院兒里的人一個個面面相覷,這時有人開口:“這是跟上還是不跟啊?”
“跟什麼啊,上班啊。”
“啊對。”
今天是禮拜一,他們總歸要上班的,總歸不能為了看熱鬧都不上班了吧?
王大媽:“我去街道,這事兒必須得跟街道匯報了。”
趙桂花:“你們都上班吧,我跟著袁軍和蘇盼弟去看看吧,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兒。”
王招娣:“趙大媽,我跟你一起吧,跟你做個伴兒,也有個照應。”
趙桂花:“。”
周大媽了,想說什麼,到底還是沒說。
大家很快的散開,趙桂花領著王招娣很快的跟上了袁軍和蘇盼弟的腳步。蘇盼弟哭的厲害:“我不想離婚的啊……”
廣告
袁軍這個時候已經不管什麼臉面了。
他直接說:“你跟別人睡覺那天就該想到,我不會繼續跟你過下去。”
“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
“你沒錯,錯的是我,這十幾年來,是我太容忍你。”
袁軍:“你不離婚也行,打不了我一天打你三頓,呵。”
他拽著人走的很快,肆無忌憚:“這些年你欠我的,欠孩子的,我都會讓你還給我!”
蘇盼弟:“你、你別這樣,我害怕……”
“現在害怕?晚了,呵呵,呵呵呵。”他拽著人走,路上的新人都看著他們,早上正值上班時間,有人看不慣上前,說:“同志,你怎麼能這麼對同志,你這樣我們就要找公安同志過來了。”
袁軍:“我媳婦兒在外面人,我不能管?”
“呃……”
袁軍:“我媳婦兒了家里的錢,我不能拽去離婚?”
“呃……”
袁軍兩聲反問,直接拽人繼續走。
這事兒,真是不能管。
普通老百姓,他們也沒見過這個啊。
王招娣小聲說:“這要不要啊?”
說:“我真的沒見過這種事兒。”
趙桂花:“我也沒啊。”
他們一路跟著這夫妻兩個,眼看他們進了廠子,這是木材廠,依稀記得,袁軍是在這邊上班的。如果袁軍要離婚,確實是要來廠子開介紹信的。
兩人沒進門,反而是站在門口。
門崗大爺看他們兩個尾隨著袁軍夫妻,警惕的上前詢問。
趙桂花直白:“那個同志的娘家是我們大院兒的,他們出了點事兒,我們不放心,所以一直跟著。”
門崗大爺:“什麼事兒?”
趙桂花:“不好說,你還是直接問袁軍吧。”
說:“確定這人不會沖,我們也要走了。”
正說著,就看袁軍拽著人又出來了,后面還跟了好幾個木材廠的。袁軍也不管那些,直接拽人去街道,趙桂花猶豫了一下,說:“還是在跟一段兒吧。”
其實他們也不知道跟著能不能有什麼用,但是最起碼在袁軍發瘋的時候勸一勸,別釀什麼大禍啊。要是袁軍因為殺人出事兒,那他家的兩個孩子才是真的完了。
門崗大爺一看這麼多人出來,問:“這咋了?”
“袁軍要離婚。”
“啊?”
趙桂花和王招娣仍是跟在后面,一路看他們去了街道,隨即又去了婚姻登記。
離婚,也是在這里。
蘇盼弟沒有工作,是去街道開的證明,這下子,他們后頭又多了街道幾個人。大家表都相當一言難盡。這麼一大群人來到婚姻登記。真是嚇人一跳。
“啊。這同志怎麼被打這樣?這都什麼時候了?男平等,怎麼還能手打同志?”
袁軍:“我們要離婚。”
“哎不是,你這個同志……”
還沒說完,就被街道拽過去,小聲嘀咕了幾句。
“啊這……”
“給他們辦了吧。”
“那行吧,不過,就算是這樣,也不能這麼打人哈。你這打出病怎麼辦。”這邊又說了兩句,到底還是很快的開始辦手續。蘇盼弟這時都于恍惚之中,怎麼,怎麼就這麼就離婚了呢?
明明昨天還是好好的啊,昨天早上男人起來上班,還沒有這樣的事兒。
僅僅是一天功夫,就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因為什麼。結:“不,我不想,我不離婚……”
大家都看,袁軍冷笑一聲,幽幽:“不離就不離,你……“
廣告
“不,我離婚!”
蘇盼弟就像是一個變龍,剛才還囂不離婚,這轉瞬間就一定要離婚。
這人變化快的不像話。
而自己,恰恰也是這麼糾結。
想要不想離婚,但是又怕袁軍真的害了,如果是以前,是對這個人十拿九穩的。覺得自己可以把這個男人拿住的,但是現在,這個人就像是一個瘋子,讓人十分的捉不。
他有些發瘋,這又讓蘇盼弟怕極了。
不想丟了命。
就在這樣的反復糾纏間,離婚已經辦好了。
袁軍這才放開蘇盼弟,蘇盼弟一下子癱在地,袁軍冷漠:“家里的任何東西,都跟你沒有關系了。你不要在登門了。”
“我自己的服……”
袁軍冷漠的笑:“你的服?你昨天拿走了家里所有的存款,你還拿走了家里的所有細糧,剩的一點點油,你都帶走了。你還想拿走什麼?蘇盼弟,你拿走的以前足夠你買服了!不要再登門,這是我第一次警告你,也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我不想在看見你,我也不想孩子看見你。我們以后都會當沒有你這個人,你樂意干什麼臟的臭的事兒,我們都不想知道。你滾!”
袁軍毫沒有瞞蘇盼弟做的這些事,他也知道,這些事本就瞞不下去,別說在屠宰場就不止一個人看見,就說在娘家那邊,看到的人也絕對不了。
既然如此,他也不想瞞什麼了。
其實,袁軍真是恨極了,他其實昨晚都想直接找公安的,還是對方的家人的攔住了他。對方雖然是屠宰場的一把手,但是卻不是個糊涂的,也不是個護短的。
那邊也是一樣很氣憤的。
不過在關鍵時刻,卻攔住了袁軍,因為,這對狗男再不好也不能坐牢。
如果坐牢,那麼以后會影響孩子的政審的,他家有孩子,那邊也有孩子。他們都是為了孩子。
蘇盼弟癱在地上沒,袁軍已經出了門,他看到了站在一邊兒的趙桂花和王招娣,尋思了一下,袁軍上前,沖著趙桂花鞠了個躬。
他抬頭,說:“大娘,我謝謝你一直跟著我,我知道,你是怕我沖做出令自己后悔的事兒。”人家跟他無親無故,這樣做是好意,他不是不知道好賴的。
趙桂花趕擺手,說:“你這一宿沒回家,趕回家看看孩子吧,有些事兒,好好跟孩子說。日子總是要過下去的。”
袁軍:“我知道。”
別看他打人的時候暴躁的恐怖,但是這個時候卻又落寞的不像話,背影十分的蕭瑟。說到底,他也無非是一個害者。如果不是怒極了,他是做不出這種事兒的。
趙桂花看著這人的背影,也跟著嘆了口氣、
說:“咱們回去吧,回去之后看看況。”
這一次的事,肯定是沒有那麼容易就混過去了。不過到底要怎麼樣,還真是不好說的。趙桂花領著王招娣拔就走。蘇盼弟:“趙大媽,你等等我,你扶我一下。”
被拖拽的一點力氣也沒有,趙桂花回頭看一眼,見一狼狽。
原本好好一個人,現在鼻青臉腫,紅子糟糟的,像是一個鬼,手里著一個離婚證。
趙桂花深吸一口氣,說:“你說你圖什麼。”
沒上前扶人,只是搖搖頭,拉著王招娣走人。
王招娣小聲問:“我們不管嗎?”
趙桂花:“大白天的也不會怎麼樣,我們走我們的。”
廣告
其實,這也就是趙桂花這樣的熱心腸老大媽,即便是重生了也是老大媽的個,要是換了個年輕人,人家才不管這些事兒。吃力不討好。
跟著摻和得不到什麼,說不定還惹了一腥。
也就是這個歲數的婦,多都有點熱心腸。
不過趙桂花覺得自己跟過來確定了袁軍沒做出什麼了不得的事,心里也就放心下來了。
說:“走,咱們也走久了,我們坐公車回去。”
王招娣小聲:“我沒帶錢。”
趙桂花笑了:“我請你。”
王招娣咬咬牙,有點不好意思,趙桂花:“走了。”
兩人沒在管蘇盼弟,一起坐車回家,這個時候是半上午,車上還有空座呢。王招娣撐著下,說:“我其實一點也不懂。”
“嗯?”
王招娣輕聲:“明明日子已經很好了,為什麼還不滿足呢。這城里的生活,已經比我們農民好很多很多了。”
趙桂花知道這個時候農民苦,這可不是幾十年后,有些農村比城里富裕,現在農村就是比較難的。不如城里過的舒坦。更不要說王招娣這樣孩子扎堆兒的貧窮家庭了。
看著王招娣迷茫的眼睛,說:“不知足,他們不知足。”
趙桂花語重心長:“誰都想過好日子,我也想、你也想,大家都想。但是做人得有自己的底線。努力過好日子是應該的,但是不能沒有底線的來。更得有自己的想法,不能隨隨便便的就相信別人的話,你得學會分辨,那些話是對的,那些話是錯的。有些錯誤的觀點,本就不用聽的。”
王招娣點頭,重重的嗯了一聲。
趙桂花笑了出來,說:“到了。”
王招娣:“呀。”
兩個人一起回家,難得的,眼看快到了,遇上竟然遇見了胡慧慧,趙桂花驚訝:“你怎麼回來了?”
胡慧慧八月住滿了一個月,就搬走了。這突然回來,倒是讓人驚訝。
胡慧慧并不是一個人,同時還領了好幾個,一個個都帶著紅袖箍呢,就連胡慧慧也是這樣。
聽到聲音,側頭說:“是趙大媽啊,我換工作了,過來辦正事兒。”
側了側胳膊,讓看到自己胳膊。
同時也觀察趙桂花的表。
趙桂花抿抿:“這好,你倒是能耐。”
胡慧慧輕聲笑了一下,原本想的是立刻就能查到珠寶的下落,所以才瞞份,但是眼看這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兒,反正早晚大家都會知道,那不如提前說出來,個份,正好也看看大家的反應。
趙桂花這反應,倒是沒什麼奇怪的。
趙桂花顯然關注點不在的份上。
說:“你這是……你該不會是要去我們院兒吧?”
一聽這話,胡慧慧苦笑一下,說:“我就是要去你們大院兒,我們接到舉報,你們大院兒有人搞男關系,還有不正之風。”
不用想都知道,這是蘇家的事兒。
趙桂花也曉得這些事兒都瞞不住的,也不曉得說什麼,只是說:“你們先走吧,不過我們院兒應該也通知街道了。”
胡慧慧:“我過去看看。”
與趙桂花邊走邊說:“趙大媽,你在院里住了恨久了吧?”
趙桂花點頭:“很久了,我家三個孩子,都是在這個大院兒出生的呢。”
胡慧慧:“那可是有年頭兒了。”
“可不是,解放前我就住這兒了,那時候我家爺們就在機械廠干活兒,機械廠給安排的地兒,按月租金。后來解放了,機械廠收歸國有,這一片兒都劃給工人了,我們家也沒搬家,還是在這兒。不過不用租金了,房子分給我們了。”
廣告
“那蘇大媽呢?也是那個時候就住過來的嗎?”
趙桂花:“比我早,歲數比我大啊,結婚也比我早,他家大閨蘇招娣都三十八了。我家大小子志遠才二十八。他家小兒子都比我家老大大好幾歲呢。我嫁過來的時候,已經是這個院里的媳婦兒了。”
“那您知道是哪里人嗎?是四九城本地人?”
趙桂花:“這個還真不是,我聽說是逃荒過來的,然后嫁給了蘇老大哥。”
“逃荒?”
趙桂花點頭:“說是這麼說的,不過不曉得是從哪兒過來的。平時也沒聽提過。”
趙桂花琢磨胡慧慧怎麼想起來問這個了,但是突然又想到,胡慧慧問這個,是懷疑蘇大媽的份?想到這一出兒,再次看向了胡慧慧,心道這個丫頭還真是有點東西。
這不提的時候誰也不往這方面想,但是胡慧慧這麼一提,趙桂花都覺得,蘇大媽什麼來頭啊。這怎麼竟是干這種下三濫的事兒啊。要知道這都解放多年了。
正常況下誰因為過的難一點就想干這個啊。
這人吧,是有點不對。
這麼想著,趙桂花也有點看不了。
趙桂花走慢了幾步,胡慧慧看思考的樣子,也沒等人,率先的進了院子,倒是也巧,此時街道的王主任還有張主任都在他們可真是愁的兒的。
你說這麼就有這種事兒呢。
“你是……”
“你們好,我是某委會安排過來調查這次舉報的事的。”
王大媽:“……”
驚呆的看著胡慧慧,沒想到胡慧慧這才離開幾天,竟然就混的這麼好了?都能帶頭過來了,肯定是混的好了啊。可是吧……這次惹事兒的,是表姐一家啊。
王大媽抿抿:“這家……”
指了一下,胡慧慧:“我知道,是我表姐一家,雖然這是我表姐家,但是我也是一視同仁的。我們做工作都是公私分明,你們幾個,把人都給我揪出來。”
王大媽:“只有蘇老太太一個人在家,這街道過來調查,開門還不開。”
解釋:“王香秀去醫院照顧孩子了,金來銀來還在醫院,銅來倒是沒傷,但是也跟在那邊。”
胡慧慧:“慣的,直接踹開!”
幾人立刻上前,咣咣的幾腳,這門就嘎吱一聲開了。
“帶走調查!”
街道幾位是真的松了一口氣,他們是不得有人接手。
不然這還這不好理。
這不是他們想要推諉。
而是這個事兒吧。太了。
而且說一千道一萬,沒有證據的,他們街道真的不樂意惹這個麻煩。主要是理了大人,孩子沒法兒理啊,這孩子能往哪兒扔?要是正常的孩子,還能送到什麼孤兒院。
可是問題是,他家蘇金來重傷,蘇銀來還沒離生命危險。
這不能不治療吧?
所以不管從哪方面來說,他們不好理。
不管是公安部門,還是接到舉報的這個某委會,都比他們師出有名啊。
所以街道幾位其實心里是松了一口氣的。
蘇大媽很快被拽了出來,蘇大媽沒想到胡慧慧竟然帶頭,震驚的不行,:“胡慧慧,你快點放了我,咱們兩家是親戚,你就這樣對我?”
胡慧慧:“你攀關系。”
說:“公是公,私是私,我們一表三千里的關系,你也不過是我表姐的婆婆。別自以為是多親近的親戚關系。再說就算是親戚,我也是實事求是,一碼歸一碼。我不是那種徇私的人。”
廣告
“你這丫頭怎麼說話呢,你忘了你在我家吃喝住,我家可都是收留你了,你不能這樣翻臉無啊。”
這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胡慧慧冷笑:“我花了錢的。”
可不像是其他人吵架那樣大吵大鬧,只是叮囑邊的人:“把先帶回去,另外安排幾個人去找一下王香秀還有其他的人。”
按理說,這些事兒他們是不管的。
這種事兒沒啥油水兒,再說這本來就是派出所的活兒。
但是不知道哪個玩意兒,瞎咳咳舉,找到他們這兒了。
這當領導的一瞅,呦吼,還有屠宰場二把手的事兒?那敢兒好,這不占點便宜都不。這不,他們就摻和進來了。作為蘇家的親戚,胡慧慧就被未婚夫安排來了。
鄭副主任,那可是馬上就要做鄭主任的人了。
不過鄭副主任還真是服氣胡慧慧這個表姐一家子,這家子是真強啊,有那麼點一二三四的運勢,這不,干廢了一個蔡副主任,這又干廢了一個屠宰場的二把手。
這是妥妥的男人殺手。
這種事兒再多兩次,四九城的各種小領導都能老實不。
媽的,這玄學的事兒,大家上不信,心里可不見得不信的。
保不齊,這個王香秀還真是有點克夫的運道。
所以鄭副主任是并不接這個娘們,生怕被的運勢沾染了,全權給了自己未婚妻。不得不說,胡慧慧還是有點能力的。而且也是自己人,信得過。
胡慧慧對蘇大媽一點也不客氣,聽著這老太太哭哭啼啼的,直接說:“你們把堵上啊,這麼抓心撓肝的,聽著都滲人。”
“就一個,閨不在,兒媳婦兒也不在。”
“閨呢?”
“大概是回自己家了?我們安排人去找一下……”
趙桂花猶豫了一下,說:“應該一會兒會回來,離婚了。”
“啊!”
大家都驚訝了,沒想到蘇盼弟真的離婚了,雖然昨天那個架勢,看起來就必須要離婚,但看起來歸看起來,這年頭又有幾個實際上真的離婚的人呢?
真是一年都不見幾個的。
所以大家也沒說真的相信了。
可是不曾想,竟然真離了,而且這麼快。
“先把蘇大媽帶走,我帶兩個人留下等閨。”
雖然蘇大媽被帶走了,但是胡慧慧倒是沒走,主跟王大媽閑話家常,說:“王大媽,雖然我現在換了工作,但是您還是跟以前一樣,咱不用太客氣。”
王大媽尷尬的笑笑。
這能一樣嗎?
說:“咱說一說蘇大媽吧。這是怎麼回事兒,你們可得給我說一說。”
帶著笑容,聲:“你們不說,其實別人也會說,總不能所有人都不說,你說對吧?”
王大媽:“不是我們說不說,是我們就沒懂,昨天就是打一團。”
胡慧慧挑眉:“那咱有多說多?”
其實知道一些了,又主問:“我聽說蘇大媽還是逃荒來的,是從哪兒逃荒來的啊?”
胡慧慧為什麼一直追問這個,就是因為跟大院兒里這些普通的老百姓不一樣,到底是跟著那些人轉悠久了,還是有點靈敏的。就是覺得,蘇大媽一開始就能想到這個損招兒掙錢,就不像是什麼正經的出。
表姐那邊,屠宰場那邊如果能通好了,可能這事兒會算了,正常況下,他們雖然在外面風評不好,也不是那種閑著沒事兒干的。
廣告
他們去資本家家里可是有油水的。
他們無緣無故的摻和這個屁事兒可沒有,所以要說真的就要針對王香秀那肯定沒有。他們也會考慮,這家子不能人都沒了,不然他家在醫院的孩子沒法兒理。
不管怎樣都要考慮實際況。
這是真的。
但是這個蘇大媽,胡慧慧還是想挖一挖的,這要是挖出個一二三,那麼也是的功勞。
就是覺得表姐這個婆婆的份有點病,不像是什麼正經人。不過也在這里住了幾十年了,想要在往前挖,總歸不容易的。主找王大媽聊,也住了周大媽一干歲數大一點的。
說:“你們嫁過來的時候,已經在院里了吧?”
“我們都比晚兩三年的。”
胡慧慧驚訝:“那歲數不小了啊。”
“是不小了。”
周大媽這人沒什麼心眼,呱呱呱的說:“這要說咱們院兒里誰最了解,那還得是白老爺子。他可是追求了蘇大媽多年了,這對的事兒啊,格外的清楚。”
胡慧慧:“是嗎?那我可得跟他聊一聊了。謝謝您啊大媽。”
周大媽得意:“那是,我可是好同志,這麼多年,我配合王大媽在院里做了多活兒啊。我……”
王大媽趕:“今年年底選管院兒,我推薦你。”
周大媽臉一僵,果斷的說:“我覺得,我思想品德還有點不夠,這個我不行,我真是真的不行。再說我家這大齡孕婦第一胎,實在是馬虎不得,可真是做不了這麼重要的位子。這樣的位子,得留給有能力的人。”
眼一瞟,看向了趙桂花,立刻說:“趙桂花行,這老太太雖然尖酸刻薄壞,但是還是很有擔當的,在咱們大院兒也有威嚴,能得住事兒。”
趙桂花冷笑:“呦呦呦,我尖酸刻薄壞,你好意思這麼說我嗎?跟你比起來,我都是最溫脈脈的好老太太。我正直善良又熱心。”
“你怎麼說話……”
“你怎麼說話呢……”
眼看兩個老太太要開始了,王大媽趕的:“停停停,這還有人呢。胡慧慧啊,走,我領你去白老頭兒那,他們兩個都是太要求進步,也太無私奉獻,都想把好的留給對方。”
胡慧慧:“……”
你當我沒再這個院兒里住過?
我不知道們都不想當管院兒?
擱這兒演什麼呢?
當我不懂?
微笑:“咱們說正事兒。”
跟著王大媽進了白家,白斗已經去上班了,白老頭這邊就沒人照顧,屋里一子怪味兒,沖鼻子的很,一進門都能嗆得人一個踉蹌。這還是夏天開窗,這要是冬天,關門關窗了,真是保不齊是什麼樣了。
恐怕這屋子就沒法兒進人了。
胡慧慧原本想買他家一間房落腳,這一下子就下不去手了。
不過還是強撐著,進了屋。
王大媽果斷的說:“老白,看看還認識不?小胡現在有新工作了,這正好過來調查一下昨天的事兒。昨天你爬窗戶也看見了吧?”
那樣的大戲,他咋可能不看,他家窗戶正對院子,他直接爬起來,窩在窗口看了全程。看的那是心拔涼拔涼的。當然,先頭兒知道他癱了,蘇大媽就不理他了。
那個時候他已經拔涼一次了,這一次是又拔涼了。
心涼!
他說:“可不是看見了嗎?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我這哪里曉得這娘們是這麼個人,你說想一想都覺得嚇人。這麼些年,我可是被坑苦了。”
廣告
這事兒把,不住琢磨,一琢磨就覺得自己吃了大虧。
幾十年的大虧啊,那可真是刨了祖墳的恨意了。
他說:“你說這娘們怎麼就是這麼有心眼的人啊。這些年,我對深似海,對我也意綿綿,可是不曾想,全是假的。我這一出事兒,就看虛偽的本質了。”
白老頭這個痛苦啊,他說:“走在窗外,我,連應一聲都不應。你說咋就這麼狠心,自從老蘇大哥走了,我娘們也走了兩年了,我就說咱們搭伙兒過日子,同意了啊,說其實當年一看見我,就對我一見鐘了。但是奈何造化弄人,已經答應了蘇家的婚事,做人不能沒良心,蘇大哥幫了,不能忘恩負義。這樣的好子,你說哪里有!其實,其實我當初也是一眼就相中了啊。本來我們都說好了要搭伙兒過日子,但是又說,同樣都是寡婦,周大媽都沒找,如果找了,人家肯定說不守婦道。保不齊還要揣測我們之前就有一。不能這麼做,還在廠里堅定的發誓自己生是蘇家人,死是蘇家鬼。所以我們只能悄悄來往,暫時先不在一起,等孩子大了結婚了再說。我當時答應了,他家大閨結婚的時候,我給了二十塊錢做嫁妝呢。二閨結婚,我也給了二十……“
“你胡說!”
這個時候蘇盼弟已經走回來了,氣吁吁,正好聽見這人在編排自己的老娘,立刻說:“你別想胡說,我和我姐姐,本就沒有拿到二十的嫁妝。我們兩個結婚,都是什麼陪嫁也沒有,只有幾件單。”
白老頭嗷嗷:“誰說的?我給了!我就是給了!你把你媽回來。你問,我給沒給,我本來是不想拿這個錢的,是你媽說,我們關系雖然沒有走到最后,但是上早就是夫妻了。那自己繼結婚,總是該出點錢吧。不然你們去了婆家,站不穩腳跟,要遭罪的。我當時心里就出了二十!我還是瞞著白斗,給的。”
“你胡說,胡說!”
胡慧慧:“……”
這一看就是肯定給了,但是這錢蘇大媽沒有給自己閨了。
看著蘇盼弟,說:“有人舉報你,你等一下也跟我們走一趟吧。”
蘇盼弟:“啊?”
的臉一下子就變了。
“他們、他們不是不追究了?”小聲說。
胡慧慧:“屠宰場的其他人舉報的。”
這事兒還真不是他們大院兒的人干的,一般老百姓都不樂意跟他們這樣的單位扯上關系。別看他們耀武揚威的,但其實名聲并不好。大家怕是怕的,但是嫌棄也是真的嫌棄的。
一般遇到這樣的事兒,頂多是跟街道告個狀,就連派出所都不會找到的。
不僅僅是他們,一般其他人來說也是這麼個做法兒。
不過屠宰場那邊,又是另外一個做法兒了。
這當然就關系到一些權力更替的事兒。
胡慧慧是懂的,跟在老鄭邊也有兩年了,這種事兒見識的多。
說:“等一下你去我們哪兒說清楚吧。咱們現在再說蘇大媽。”
還真不想聽什麼老年故事,這個白老頭,都一把年紀了做事還是這樣。把話題拉回來,說:“那嫁進大院兒的時候你就在這邊住著,應該知道是從哪兒來的把?”
白老頭:“我十來歲的時候就在機械廠干活兒了,租著這邊的房子,老坐地戶。嫁進來的時候,我還沒結婚呢,我當然知道了,是外地逃荒來的,說是老家人都沒了,就一個人。結果遇到壞人了,拐子要把賣到那不好的地方,自己警覺,還沒被抓起來的時候就從窗口逃了出來,當時好些個人追。逃跑的時候遇見了老蘇,老蘇給藏在煤車底下,救了。然后就以相許嫁給了老蘇。我剛不說過嗎?老蘇對有恩,就是這個。被救了之后,差不多有那麼一兩年都沒怎麼出過門,就連到院子里嘮嗑都不多。說是讓那些人給嚇到了。后來時間長了,才慢慢出來。”
“那是從哪里逃荒來的?你能聽得出口音嗎?”
白老頭:“沒什麼口音,跟咱們本地人差不多的。”
“聽不出口音?”
“這個時間太長了,說不好了,不過我現在想來。這娘們也未見得都說了真話。”白大叔是之深恨之切了,他說:“當年嫁過來的時候,說是逃荒的,但是上的服都是干干凈凈的好料子,還有首飾呢。你說都逃荒了,還有這麼多東西,誰相信啊。”
“那這個解釋過嗎?”
白老頭:“說過,這個都是也說過,說家條件其實還,并不算很窮,父親還是讀書人,不過是兒家,所以沒讀過什麼書,但是也是書香世家出來的。只可惜家道中落,父母去世,哥嫂容不下,才只能收拾細,來四九城投靠親戚,可是來了之后沒找到親戚,反而遇到了壞人。”
“也就是說,其實你也不知道是哪里人,沒有說過?”
“沒說過。”
白老頭罵:“你看這個架勢,哪里是什麼好人,我看啊,保不齊是從哪兒出來的不正經的東西,現在裝做是個好人了……”
“呸,白老頭,你個老不死的,你不要臉你下作你得不到我媽就詆毀,明明很好的一個人,你現在放的這什麼羅圈兒屁!”蘇盼弟氣極了,跳腳著說:“誰不知道你整天像是一只狗一樣跟在我媽屁后面,我媽本就不喜歡你,你整天獻殷勤。現在眼看我媽不跟你在一起,竟然還往上潑臟水,你這種男人最惡心了,得不到的就要毀掉!怪不得你摔這樣,你就是個老混蛋,你知道你家為啥絕戶了不?因為你太混蛋!你知道為啥你兒子廢了嗎?因為你太混蛋!你知道為啥你家越過越慘嗎?還是以為你太混蛋!這些都是報應,是大報應。”
“噗!”白老頭一口噴了出來。
他這人氣也大,竟然直接被氣吐了。
“我的天!”
“臥槽,這怎麼吐了!”
“蘇盼弟你這是罵人啊還是誅心啊。”
“這咋辦啊!”
剛說完,就看白老頭一下子昏過去了。
“完了完了。”
“快送醫院吧。”
“快去白斗吧。”
胡慧慧也慌了,你說這都什麼事兒啊,說:“趙大媽,你幫忙去一下白斗,我這邊安排人送去醫院,你們把蘇盼弟帶回去。蘇盼弟啊蘇盼弟,你是不是瘋了啊?這老頭本來都不好,你刺激他干什麼!你看看,人都吐了!”
蘇盼弟這個時候也嚇到了,媽弱,大姐也是爛泥扶不上墻,打小兒就是個要強的,一貫十分的潑辣,以及各家里總是要有一個這樣的人撐起門面。
可是這潑辣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見被罵幾句就能氣的吐昏過去的。
這蘇盼弟能不怕嗎?
呆呆的看著眼前。
“還看什麼啊!把帶走!”
胡慧慧:“大家搭把手,幫我把人抬出去,借個三車送到醫院。”
“行!”
大家匆匆忙忙的,就在這時,剛才跟著胡慧慧的一個大傻個兒跑過來,:“慧姐,出事兒了!”
他匆匆進門,一愣:“啊,你這也……”
胡慧慧:“這人讓蘇盼弟氣吐了,你快幫忙。”
“哦哦好。”
他大男人力氣大,把人扛出去放在借來的小推車上,這才想到:“啊不對,慧姐,出事兒了。那個蘇大媽走半道兒昏過去了。這咋辦啊?”
胡慧慧差不點一口氣上不來,這怎麼又昏過去一個,說:“一起送醫院吧。”
他們把昏迷的人拖回去也沒用,要是人在他們哪兒出事兒,他們多也要承擔一些輿論的力,畢竟這個事兒還沒開始調查呢。所以胡慧慧果斷:“送醫院。”
弄醒了再帶走。
“。”
“這正好一起了。”
胡慧慧:“走吧。”
鄰居們不知道這事兒怎麼就這樣了,面面相覷一下,飛快的竄回家鎖門,隨即又飛快的竄出來跟上。他們還真是沒見過這麼大的事兒。
昏了,都昏了!
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