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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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工作狂人是狂人, 但也是個著名的妻管嚴窩囊廢。

嚴明漢以前最看不慣的就是陸廣全這沒點男子漢的“窩囊”樣,他那二婚小妻那時候剛來礦區,他沒把勢頭住, 慢慢的一步步淪為家里的二等公民, 這就是他活該!

客觀來說,他是佩服陸廣全的專業能耐的, 他的智商,他那適合死讀書讀死書的腦子,干專業活是無可指摘,但他也最討厭他的聰明他的能干, 把本來應該屬于他的機會給搶走了。

搶走不好好珍惜, 放著那麼好的技,那麼好的機會不去跟許軍爭礦長,這也是他十分看不慣的。

在嚴明漢心里, 陸廣全這一輩子最大的敗筆就在于他娶了這個二婚小妻,為對方手里的提線木偶, 對方讓他不要爭, 他就當真不去爭, 對方讓他按時下班回家吃飯, 他當真就屁顛屁顛回去, 一點應酬際都不懂, 難怪一輩子只能當個高級工程師!

錢賺不到幾個, 在家就淪落到連孩子都不如的三等公民, 這不就更沒話語權更窩囊了嗎?于是,又再一次惡循環, 就這麼一直窩囊下去。

那麼, 此時, 能讓一個窩囊的妻子指哪兒打哪兒的妻管嚴,今天不回家,惹得妻子都生氣的事,就一定是大事。

嚴明漢想到這點,就微微前傾著子,手撐在座椅靠背上,“到底是什麼事?”

像一只蓄勢待發的豹子,司機心里只有這麼個想法。

電話里的老八也聽出來他的嚴肅正經,心里頓時就喜得跟啥似的,小聲道:“我剛剛聽見,后面金水村有座山里有金礦!”

嚴明漢差點給樂了,這小子胡說八道個錘子哦,金水村那鬼地方能有金礦?他在那里生活那麼多年咋沒聽說呢?要是真有,哪還等得到現在,以前小日本占領的時候,哪里沒去勘探過?要真有早給你掘地三尺了。

“嚴哥你還記得那年糧站樓底下挖出沙金的事嗎?”

那年,可是震驚壞了不人呢,大家都只知道附近有煤炭,沙金是沒聽過更沒見過,可就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真的挖到了!

“不僅有沙金,還有很多金疙瘩,甚至一箱小黃魚!那衛老板就是憑著這些東西,才把生意做起來的……”

這是礦區大多數不學無子的統一看法,他們不會覺得一個同志是靠努力和實力當上大老板的,一定是和運氣,尤其是那年挖出小黃魚的事,他們至今還耿耿于懷,一直有人想要到衛家宴地下室去看看呢。

可惜,衛孟喜能不知道他們打算?地下室鐵門是焊死的,想下去得先看看有沒有這個本事。

“嚴哥你就說吧,劉洪林大師的話能有假嗎?”最后,老八拋出這麼個一錘定音的話,讓嚴明漢沉默了。

是啊,劉洪林是誰,他是知道的,還曾去拜訪過,當時對方只看了他一眼,就說他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涅槃重生。

當時他大為震驚,因為他也是剛從國外回來,知道他真實份的人不多。按理來說,他以前也是搞工科的,唯一信奉的應該是科學和真理,但他出生在一個極其封建落后的大家庭里,他的母親是神婆,父親是神,夫妻倆靠著給村民跳大神養大他們。

在他心里,神靈就是他的食父母。后來遇到幾次不順,他再去找劉大師,都在大師的指點下一次次被化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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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使得他愈發信服劉洪林大師的功力,氣功深厚的大宗師,祖師爺,可是有通天的本事,能通過宇宙氣場預測一些未來的事在,這讓他深信不疑。

所以……

掛掉電話,他吩咐司機,“先去劉大師家一趟。”

且說衛孟喜這邊,帶著劉利民一家子找到老中醫家,老中醫一聽這病癥頓時嗤之以鼻,“你們怎麼回事,封建迷信的話也信,讓要想活就自己來看,不想活就算。”

這話,著一種恨鐵不鋼的嚴厲,文聽得膽戰心驚:莫非自己老娘這病還會要命?

可偏偏老中醫也沒時間跟啰嗦,喊下一個,忙著看病去了,只能懷著焦急無奈的心,催促劉利民快回家,回去把黃大媽接來礦區,親自找老中醫號脈開方。

衛孟喜勸了幾句,見沒啥效果,但心里終究是記掛黃大媽說的“黃金”的事——金水一帶真的有金礦?這不可能吧。

以前小日本恨不得連螞蟻肚子都剖開看看,要真有金礦,怎麼會發現不了?可人就是這麼奇怪,一口廢棄的小煤井都想去看看,更別說是傳說中的金礦,不去打探一下心里不踏實。

好奇心是人類的天,即使衛孟喜也不能免俗。

想著,就從家里找出一堆沒吃的營養品補品之類的,挑著高檔的拿,讓胡小五送去書城。

劉洪林剛從醫院出來,在家養病,衛孟喜也沒跟這位所謂的大師接過,還真不知道他喜歡啥,但知道,拎這點補品是不夠的,干脆又從珍藏的野山參里挑出一最老的,至也是百八十年的,用一個非常漂亮的玻璃盒子包裝好,自己小心翼翼的抱在懷里。

開玩笑,就是再有錢,這野山參也不是說沒就能買到的,它生長周期這麼長,就是再有錢也沒辦法加快這個進程不是?

想著,他們就來到了氣象局家屬樓門口,門衛看他們從車子里下來,還帶著這麼多好東西,只一眼,就知道他們來找誰,胡小五剛塞過去一包大前門,保安就指了指第六棟樓的二樓,“樓梯左轉第二家。”

說著,他繼續轉頭回去滋滋的香煙去了。

不過,了一口,他尋思這倆人還會辦事,就好心提點:“一個小時前剛上去一位,到現在還沒下來,你們估計要等會兒。”

“好嘞,謝謝哥,啊。”胡小五跟了老板這麼多年,還是會辦事說話的,“老板,看來這位劉大師真有名氣,咱們還沒開口呢,他就知道咱們找誰。”

衛孟喜點點頭,可不是嘛,在這里當保安,其實混的比誰都,他通過訪客帶的禮品就能推測出來人什麼份,找誰辦事。

氣功大師劉洪林以前是省氣象局的一名小辦事員,可能是夜觀星象的事干多了,居然還真練出一點辦事,退休后直接就當起了“一代宗師”,帶領手下無數信徒,宇宙氣場。

但奇怪的是,他這至十年的氣功生涯中,收了不知多弟子,得到的拜師費不計其數。聽說有的暴發戶為了拜師學藝,直接就送他一套四合院一輛桑塔納的,以及什麼氣功培訓班學費,家底兒沒個百萬也有幾十萬了,怎麼會還住在氣象局家屬樓呢?

這些都是五十年代初期建的筒子樓,每一間只有十幾個平米,他那麼有名個大師,住在這里可真讓人不好找啊……主要是一般人想不到。

衛孟喜和胡小五說著,就往上面走,走到門口,約能聽見里頭有人說話,衛孟喜也不管,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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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沒人來開,還又敲了幾下,邊敲邊問,“劉大師在家嗎?”

很快,門開了,門里站著一個清瘦的滿頭黑發的中年人,“我是劉洪林,你是……”

胡小五一看見他長相就張的咽了口口水,這也……太年輕了吧!

據說這劉洪林都是退休十幾年的老頭了,以前是個近視眼,自從練上氣功以后,白發轉黑了,背不駝了,腰不酸了,也不筋了,就連幾十年的近視眼都給自己治好了!

他以前一直覺著是別人吹牛,現在看來,是真的啊!看外貌,這哪里像是個六七十歲的糟老頭子啊!說四十歲都有人新啊!

“劉大師您好,您還記得一直跟您練功的黃大媽不,我是黃大媽家親戚,今天冒昧來訪,實在是……”一面說著,一面把禮品送上。

別的都還好,但這包裝的人參,卻讓劉洪林也不由得咽了口唾沫,以他的眼力自然是能看出來,這是一株野山參!

野生的本來就不好找,還是百年以上的,那真是拿著錢也買不到啊!

劉洪林眼里流出滿意,但并未親手接過,只說:“你們放在柜子上吧,我家里現在還有客人,你們半小時后上來,可以嗎?”

衛孟喜自然知道他的意思,畢恭畢敬的將東西放下,高跟鞋踩在地板上,那“噠噠噠”的聲音,仿佛在沙發人的心上。

衛孟喜有點好奇,一眼看到沙發上有個背影,似乎有點眼,但很識趣,“好嘞,劉大師你們先聊,我在下面看看風景,這有您的地方,就是人杰地靈,風景優。”

劉洪林哈哈大笑,等他們一走,關上門,來到沙發面前,臉上的笑意都還沒退下去,“我說怎麼這麼眼,原來是省里赫赫有名的衛士。”

沙發上的人正是嚴明漢,其實早在聽見聲音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來人是誰了,也不知道是心虛還是怎麼著,他不想跟有正面接,所以一直沒回頭。“哦?我剛回國沒多久,還不太清楚這些后起之秀,大師不吝賜教。”

劉洪林自然不會拒絕能顯擺自己人脈廣闊的機會,“這位士,可是咱們石蘭省有名的企業家,可算首富吧,又是在深市開文廠,又是搞長壽山礦泉水的,還有全國各地都有的味鴨脖,以及味鹵店,據說的礦泉水還是賣到國外的,咱們石蘭省還沒幾個人能喝得起。”

他當然是撿著衛孟喜的好話說咯,這樣的大企業家首富都來找自己,還只能在門口等著接見,這說明啥?還不就是說明他手里有關系,有能耐嘛!

嚴明漢面上笑呵呵的聽著,心里卻早把一口牙齒咬碎,衛孟喜的就,他不僅知道,還比誰都清楚,據在礦區生活的老八他們說,去年一個文廠分紅就高達兩千萬,不敢想象手里到底有多錢。

陸廣全這窩囊廢,還真是走了狗屎運找到這麼個二婚妻。

以前說人家是文盲,人家立馬就上補課班考大學給你看。

說人家是花瓶,只知道花錢,人家就掙錢給你看,現在手里至也有三四千萬的積蓄,這不是富婆說啥?

他嚴明漢要是也能找這麼個又年輕又漂亮的富婆,他也甘心……哦不不,他是不會吃飯的,絕對不會!

就這麼想著,嚴明漢往外走,走到單元門口沒出去,而是躲上去三樓的過道里。

他越想越不對勁,怎麼他不來的時候,也不來,看樣子跟劉洪林也只是初次見面,那來的時機也太巧合了吧?不早不晚,偏偏在小八說起金礦的事后幾個小時,還帶來那麼重的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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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時候他注意看了,那只野山參至值個一兩千塊。

送重禮,必定是有求于人。

求劉大師什麼事呢?

嚴明漢從來就是有心計有城府的人,跟衛孟喜以前遇到的任何對手都不一樣,他輕易不會相信任何人,剛才老八在電話里說的什麼黃金什麼金礦,他也是打心眼里不信的,所以無論怎麼著也要來問問劉洪林。

而劉洪林那老狐貍,也沒說是,沒說不是,只說自己當時急火攻心昏過去了,不記得了。

這話說得,不就是想撈好嘛?誰要是錢到位,他就說。

而目前,知道這個消息的,就只有老八和他,以及黃大媽一家三口,衛孟喜,而要真是有金礦,又有能力買下來的,就只有他和衛孟喜,而恰巧衛孟喜又在此時急慌慌出現在劉大師家門口……這怎麼越想越不對勁?

不不不,他趕搖頭,將自己的猜想按捺下去,可腦海里卻又出現他從其他人里得到的消息,最近金水煤礦領導班子,以及勘探隊、工程科的人都神出鬼沒的,他們一定是在忙什麼大項目。

不然,張勁松都快退休的糟老頭子了,他還忙活啥?

趕在退休前做個大項目出來,就是給自己的職業生涯畫上一個高高的漂亮的尾,下一任書記無論是誰來當,都搶不走這個政績。無論是煤炭廳還是工人老百姓們,都只會記得這個金礦是張書記在的時候發現的,你后面的繼任者只是站在他肩膀上摘桃子而已。

對!

應該就是這樣!

一旦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嚴明漢就激得不得了,走路都有點發飄,尤其是一個小時后,他躲在拐角,親眼見著劉洪林客客氣氣的把衛孟喜送出來,“衛老板只管放心,這事我不會跟任何人說起,但您作最好是快一些,我怕還有人來打聽,我這……”

衛孟喜笑笑,“是,我明白。”

說著,從隨提包里掏出一個巨大的厚得不像話的牛紙袋,“聽說大師喜歡收集金留做紀念,我這里正好有點,您要看得上的話就留著玩玩。”

躲在暗的嚴明漢:這個衛孟喜真會投其所好,也真舍得下本!這麼厚一個大牛紙袋,要裝的全是百元鈔的話,那至也是八九千上萬,而據他打探來的消息,劉大師很喜歡帶“九”的吉利數,衛孟喜只要不傻,送的肯定是9999金!

嚴明漢差點驚掉了下

劉洪林的眼球迅速的震兩下,微微抖著雙手接過:“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衛老板是爽快人,我能看出來您眉宇之間有紫氣,紫氣從西而來,今后要是發了財可一定要提攜我們一下。”

“這是自然,大師不用送了。”衛孟喜說著,似乎是順口一問,“誒對了,剛才您屋里的貴客是……我看著背影有點眼。”

得到錢了,劉洪林自然是要知無不言的,“嗐,說是從國回來的一個什麼華僑,我看也不過如此,出手十分小氣,問的事還跟您今天的是同一件,當您放心,我的消息只給了您,以后就是爛在肚子里,也不可能再告訴他。”

就差在里罵小氣鬼喝涼水了,人家小衛老板雖是個同志,但多大氣啊?又是送野山參,又是給金的,那所謂的華僑富商,就給拎了點營養品來。

衛孟喜淡淡的笑笑,“這樣啊,那最好,一旦事,我會重謝。”

說著,瀟灑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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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洪林上答應著,等影消失在樓梯拐角,連忙迫不及待的打開牛皮紙包,都咧到耳后了,哪還有剛才的清高正派,這真是讓躲在暗的嚴明漢氣得牙

這老狐貍!

難怪給他打太極,說想不起來了,原來是嫌自己送的東西

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他配嗎?

衛孟喜下樓,上了車,坐在后排不知道在想什麼。胡小五回頭問,“老板,是出什麼事了嗎?”

“沒。”

“那咱們現在去哪兒……”

“金魚胡同。”說完這話,衛孟喜就靠在靠背上閉目養神。

金魚胡同口第一家,鴨脖店前等著四五位年輕人,現在剛過飯點,都是住這附近的小年輕來買回去下飯的。

唐云看見,立馬大喊:“老趙,小衛來了!”

趙春來剛吃完中飯,換上皮,胳肢窩下面夾著個皮包,剛要出門,聞言一喜,“妹子趕進來,小燕媽別賣了,趕給妹子整幾個菜。”

唐云這就要關窗口,被衛孟喜攔下了,“我跟趙大哥邊走邊說,我正好也要回礦區,順路。”

趙春來前幾年投資搞了個皮革廠,就在城西郊區,算是金水市與書城市之間,他以前就是賣皮的,現在場時間也早,又在小燕的建議下,一口氣貸款兩百萬,搞了三條生產線,既做皮包,還做皮鞋,皮鞋這一塊就可算日進斗金,僅用兩年就把銀行貸款還清,現在皮革廠還直接發展出一個皮鞋廠。

春來皮鞋廠,是現在書城市頗名氣的企業,因為皮鞋質量好,款式新穎,價格也實惠,每年銷量可不小,他們主打的是中高端市場,一雙鞋的利潤也不低,現在家已經不菲了。

說起小燕,衛孟喜忽然想起,自己還沒打電話問一下呢,自從去到羊城之后,倒是打過電話來了,“小燕在學校都好吧?”

“好著呢,還說要去你廠里學習,讓我給做說客呢。”

衛孟喜笑,“想去就去,又不是外人。”甚至,還想把這丫頭發展自家人呢,因為真的很聰明,很有商業頭腦。

自己家這五個,看樣子是不會有人從商了,即使目前看來最有事業心的衛紅,將來的重心也很可能是在傳這一塊,不會是自己這繁雜的大攤子。

衛孟喜也有私心,不想自己辛辛苦苦打拼下來的產業后繼無人……所以只能找個信得過的小輩幫忙。

而趙小燕,是看著長大的,要是能來自己企業當職業掌舵人,也不錯。

至于像煤嫂們打趣的那樣,把娶回家來,衛孟喜可沒想過,沒有真的婚姻,那就是將就,不想自己兒子將就,也不忍心讓別人的兒將就。

干嘛一定要為一家人呢?難道婚約和緣就可信了嗎?不,衛孟喜覺得,利益更可信。

只有共同的利益,才能將兩家人,兩代人甚至三代人的關系綁得更牢固,更。自從孩子們出去上大學后,思考未來的次數就越來越多了,想要做什麼呢?

樂觀估計,假設能頭腦清醒的活到八十歲,那麼還有四十二三年的時間能當家族企業的掌舵人,如果家里第三代出生早的話,還能有三十多年來培養一個掌舵人,其實也足夠了。但要是第三代里也沒有愿意從商的,該怎麼辦?

必須做兩手準備,培養自家人是一方面,還得找一個信得過的有利益捆綁的年輕人來做替補,誰知道能不能順利活到八十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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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誰也不敢保證,但利益的事,就能做主,能決定。

這些彎彎繞繞,想了很多天,猶豫了很久,才想出來這個解決辦法。

幸好,小燕現在去了羊城念專科,只需要上三年,這三年里,想去文廠,衛孟喜是舉雙手贊的,還給侯燁打過電話,讓他到時候負責接待一下。

“我今天來是有個事,想跟大哥商量一下。”衛孟喜坐上趙春來的桑塔納,讓胡小五先回去。

接下來要談的話,不希有第三個人知道,如果要有,那只能是趙小燕。

趙春來見嚴肅,也就正道:“你說,咱們兄妹之間,不講那些外道話。”

“不知道大哥對接下來的事業有沒有什麼計劃?”

趙春來一愣在,這問題,他還以為是多大事呢,笑著后腦勺,“我是沒什麼見識,以后還是得看小燕,如果愿意回石蘭省,咱們就把皮革廠做大做強,如果要在深市羊城發展,那我就替守好大后方。”

衛孟喜點點頭,說來說去,唯趙小燕馬首是瞻。

這好辦。

“因為事急,我就只能跟大哥你長話短說,我最近打算買煤礦,做私礦開采的事,不知道你們是否有意加?最近金水村想賣小煤井的事,不知道你聽說沒,我想的是先把金水村小煤井買下來,以后能走多遠不敢說,但錢是肯定能賺到的,多的我不敢保證,但五年之賺它一個億是完全有可能的。”

要是按照上輩子嚴明漢那種窮兇極惡的采挖速度,一年就能賺一個億,但衛孟喜不想竭澤而漁,煤炭資源會匱乏這是大勢所趨,三年挖完跟十年挖完其實區別不大,唯一能做到的,可控的,就是盡量科學開采,減對環境的污染,減次生災害的發生,僅此而已。

聽到“一個億”三個字,趙春來的眉頭不由自主的抖了抖,“這……這麼多?”

“對,這是保守估計。”

反正,也不兌金水煤礦,也不金水煤礦的氣煤,就是規規矩矩的安全的挖,這個數目是肯定能行的。

趙春來這才后知后覺的倒吸一口涼氣,“那投資本得多?”

這才是衛孟喜找他的原因,“買下小煤井,至得準備三千一百萬,咱們一定不能低于現有買家的價格,另外設備的話我找許軍許礦長了解過,只買中小型設備的話,也就是八百萬左右,再加前期準備到能正式投產,包括機運、防塵、安全營救這些投資,在五百萬左右。”

話剛說完,趙春來就迅速計算出,“前期投資至在4400萬?”

他張了張,這無異于一個天文數字。

“我能湊到四千萬,剩下的,你要吃得下,咱們就這麼分了?”當然,的現金流也沒這麼多,還是得靠貸款。

要預留出一百萬在四家飯店裝修和幾個廠子的流資金上,手里現金流最多能拿出來2300萬,剩下的1700萬,都得去找銀行,從沒貸過這麼多的錢,還真不確定能不能貸到。

想著,衛孟喜也是頭疼。

要是不去買的話,小煤井就得便宜了嚴明漢,便宜了他背后的國外資本,衛孟喜又不能忍。

“行,四百萬我來想辦法。”趙春來咬牙關,他的皮革廠和皮鞋廠貸款已經還清了,現在賺的都是凈利潤,拿個兩百萬不問題,但四百萬還是要想辦法湊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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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孟喜激道:“行,大哥你看著辦吧,可以打電話跟小燕商量一下,要是能行,我就等你通知。”

現在心里發愁的是,自己的貸款1700萬要怎麼貸。

回到礦區,韋向南已經等在那里,正在準備匯報最近財務上的事,衛孟喜聽了一回兒,忽然打斷,“向南姐,你說咱們現在能貸到1700萬嗎?”

韋向南怔了怔,“你要那麼多錢干嘛?”

“過幾天你們就知道了。”衛孟喜開始算,現在自己這些產業能抵押多,水廠絕對是個大頭,抵押個一千萬沒問題,畢竟這可是全省都有名的做外貿的,銀行無論是從哪方面考慮,都只會多不會

其它產業,味鹵和鴨脖,按照加盟店數量和每日出貨量計算,貸四百萬應該也夠,其它的,就是房子車子和飯店,要是湊也能湊出來,至于文廠,不是唯一東,要抵押貸款還麻煩。

唯一的問題,就是數額太大了,得去王慶玉單位才行,這一次這麼大,不知道這老古板會不會給批。

韋向南見自言自語,自己提出問題,又自己把問題給解決了,忽然說:“你們今晚有空嗎?”

衛孟喜一怔,“應該有,咋啦?”

“來家里吃頓飯吧。”

衛孟喜簡直寵若驚,被員工請吃飯不是稀罕事,稀罕的是韋向南請

這家伙,除了結婚那兩頓,衛孟喜就沒吃過的飯。

“莫非是有什麼喜事?”

韋向南翹了翹角,“我們領養到孩子了。”

“真的?”

韋向南也有點張,手,“其實已經領養來半個月了,我怕孩子認生,就想著先跟我和老尚待了再介紹給你們認識。”

真真是還沒養呢,就已經疼上了,衛孟喜笑,韋向南平時多麻溜爽利個人啊,居然還張上了。“行,老陸不在家,到時候我跟衛小陸去。”

正好,衛小陸放周末。

回家一說,衛小陸就從背后摟住媽媽脖子,高興得手舞足蹈,“這太好了,向南阿姨有小寶寶啦,媽你說我給小寶寶準備個啥禮好啊?”

衛孟喜認真的想了想,孩子已經兩歲多了,“走,咱們給他買瓶去。”

白天韋向南還順帶提了一,這孩子是在孤兒院領養到的,領到的時候已經會吃飯了,他倆沒養過孩子也沒想到說給他喝啥的,衛孟喜就想著給買幾罐買個瓶。

自己眼前就有兩個典型的例子,自家衛小陸,剛開始多黃多瘦一孩子啊,愣是頂住礦區的閑言碎語和各種“經驗之談”的干擾,愣是讓喝到上兒園,慢慢的自己發現別的小朋友都不喝,自己也不好意思再喝就斷了,現在長得就壯實的,幾乎不生病。

而張秋芳,小時候多漂亮多白個姑娘,也不喝,就跟著大人吃啥吃啥,還大病過一場之后,現在明明是同歲,卻看著要瘦弱很多,平時傷風冒的次數也多。

衛孟喜不敢說全是的功勞,畢竟四個大崽就沒吃過一口,母也只喝到三個月就沒了,不照樣長得牛高馬大嘛?

能給韋向南提供的育兒經驗,就是以自己觀察到的樣本量,盡量讓他們給孩子多補充點蛋白質和鈣吧。

買完東西回到家,剛下車就見家門口等著兩個人,原來是幾年沒見的李茉莉和胡大夫,他倆的孩子要過周歲生日了,現在是來送請柬的,想請衛孟喜一家去做客。

“謝謝啊,到時候盡量去。”

其實也就是不想去,是不討厭李茉莉了,但也說不上喜歡,最近忙的事多,還真不一定有時間去湊熱鬧,到時候隨便找個借口,派人幫忙送一下禮即可。

倒是韋向南和尚永志不一樣,他們領養的小孩第一次在朋友圈里臉,衛孟喜就是沒時間也要空去的。

小孩名小偉,大名尚韋,聽孤兒院的工作人員說是已經滿兩周歲了,但還沒過生日,里面就不興給孩子過生日。韋向南和尚永志商量之后,決定把領養回家的那天定為他的生日,以后每年都在那天過。

小偉長得虎頭虎腦很可,大眼睛像是會說話,微微有點秀氣,但鼻子現在看著就很高,以后肯定是不會長塌那種,絕對是個大帥哥。

而這麼好看的孩子之所以會出現在孤兒院,就是因為他的左手有六個手指,多了一小手指,在民間是不祥的征兆,所以親生父母生下他就給留在醫院,兩口子跑了。

醫院又養不了,就給送到孤兒院,這兩年里其實也有好幾撥領養夫妻去看過,但都忌諱他的六指,一直到半年前,韋向南和尚永志去看了幾次,都相中他,也不在意什麼六指五指的,決心要領養,走正規手續走了半年才真正帶回家來。

小偉第一次看見這麼多陌生大人,扁扁就想哭,韋向南有點手足無措,倒是尚永志非常練地將他抱在懷里,輕輕拍了幾下,衛小陸又拿著洗干凈的瓶沖,逗他。

哼了幾聲,他就不哭了,抱著瓶喜滋滋的喝起來,可能是從未喝過這麼好喝的東西,他幸福的瞇起了眼睛,猛地喝了幾口,就把瓶遞到尚永志手里。

尚永志不明所以,心說剛才不是喝得滋滋的嘛,咋又不要了。

“尚叔叔,小偉說讓你喝,他在跟你分呢。”

尚永志一怔,當即就高興壞了,抱著他舉高高,親了又親。

小偉真是個懂事孩子,一會兒見“爸爸”不喝,又遞給“媽媽”,還用手指指自己的

韋向南當即眼圈一紅,這一刻的心,徹底被這小家伙給收服了。

大家唏噓不已,都說這就是緣分,就是該當他媽媽的。

劉桂花看向家里,原本簡潔到極致的客廳,已經放上了很多孩子的東西,除了今天大家買來的,還有很多是兩口子這半年陸陸續續提前置辦好的,像什麼小服小鞋子小帽子,以及小車車,小床,不是短時間能配得齊的。

這三個命途多舛的人,往后余生都能報團取暖。

劉桂花怕自己掉眼淚不吉利,于是忙岔開話題,“誒你們聽說沒,后面金水村的小煤井要賣,很多人去打聽消息呢。”

大家就生活在這一片去,當然或多或都有聽說,“我還聽說想買的人多,區里準備開一場競拍會還是招標會啥的,要把價格炒到最高才賣……”

“我怎麼聽說是要賣給一個什麼華僑商人,這是反悔了?”

“也不能算反悔吧,以前不是沒人競爭嘛,現在上面看想買的人多,為了保證公平自然是要公開拍賣的,誰不想多賺點錢?”

衛孟喜聽著大家議論,面上不,其實是知道,該自己出手的時候到了。

以后,可就不是只會做吃食掙辛苦錢的小衛了,全國不敢說,但將是石蘭省第一個煤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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