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勇把小國小華領到嶺上后,就直接帶到料場上了。
我在忙了一天后,發現工地沒有小國小華的影子。
他們倆去哪了,我忽然想起來了。我臨走忘了給石勇說了給小國小華分配活的事。
這料場一個人足夠忙活的。
我如果把這兩個人再弄進料場,其他人會怎麼看,會說我偏心。故意養閑人的。
我決不是那樣的人。
我要給這弟兄倆分配重一些活,讓他們會到生活的艱辛。掙錢的不容易。
只有這樣在生活中磨練了他們,他們就會珍惜來之不易的幸福。
如果不這樣,你給予他們再好的東西,他們也不會珍惜的。
我到料場找到小國、小華。他們兩個人正在一個沙堆睡覺。
這小國真是的,媳婦去了哪里也不問,還有心睡覺。
我上前就是一腳,對他兩人嚷道:“都起來,誰讓你們在這里睡覺的。”
小國眼睛說道:“這還沒有到吃飯的點呢,你喊什麼。”
我一把拉起他說道:“吃什麼飯,趕干活去。”
小國這時看清是我,立馬站好了,說道:“哥,我們不知道干什麼啊。”
小華也說道:“哥,我在料場干吧,幫石勇哥,這個活不錯的。”
我又把小華拽了起來。
“誰讓你們在料場干的。走,跟我走,我給你們分配活去。”我說道。
拉起這兩個兄弟,便來到了工地上。
我把小華給東叔,說道:“東叔,這是小華,咱新招工人,你安排他在鋼筋工干活。”
東叔看了一眼小華,對我說道:“你咋找這樣的人啊,沒有睡醒的樣子,能干活嗎。”
我說道:“東叔給他一個鍛煉的機會。”
我說完之后,拿起一個錘子和一截彎鋼筋,扔到小華的面前說道:“今天你必須把他砸直了,否則別想吃飯。”
當年,劉一錘也是這樣對我的。
我想要同樣方式對待小華。
小華看了下錘子和鋼筋,臉上出痛苦的表,說道:“我沒有干過啊。”
我對東叔說道:“你教教他吧。”當年劉一錘可沒有教過我啊。
東叔只好拿起錘子給小華做起了示范。
我又帶著小國來找李家友。讓小國從最苦的泥瓦小工開始干。
小國竟然不愿意去,他不想和小華分開。
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什麼事都不干不,必須把他兩人分開。
這樣才行。
我幾乎是用手押著小國的手,來到泥瓦工的干活的地方。
李家友正在安排人往攪拌機放水泥活灰。
我對李家友說道:“老大,這是我本家兄弟,你給他安排個活。”
李家友看了一眼小國,說道:“延生,這個人能扛水泥嗎。”
我說道:“應該差不多,他都二十多歲了。”
李家友扔過來一袋子水泥,然后對著小國說道:“你把他扛起來,倒攪拌機里。”
小國面難,抱起水泥,歪歪斜斜的站起來。還沒有走到攪拌機跟前,就摔倒在地上。
“這個人不行啊。”李家友說道。
我把李家友拉到一旁,給李家友上了一支煙,說道:“老大,這個人你必須要留下,安排他干活,他的工資不算你這里,我給他單開。”
“這個家伙是誰啊,讓你單開。”李家友問道。
“老大,你就別問了。是親戚。”我說道。
關于小國、小華的工資問題,我想過了,暫時先給他們一點生活費,這個錢我來出,
要不然這些包活的人,肯定不會收留他們的。
如果他們不能干活,還給這些包工頭帶來麻煩。人家怎麼給你開工資。
希小國小華能理解我的一片苦心啊。
讓他們能一點點的長起來,也算對得起在地下的爹娘了。
安排好這一切,我就回到食堂。巧姐和王常都走了。
食堂就剩下大云和另外一師傅,本忙不過來。
我要趕給他們幫忙做飯,還有一百多口子人吃飯呢。
這個大云干活還行,就是不說話。
老是讓人覺心事重重的。
我在案板上切著五花,大云在一旁摘著豆角,今天中午吃豆角燉。
大云摘一會豆角便著外面嘆口氣。
我便問道:“嫂子家是哪里的。”
大云看著我嘆口氣說道:“西邊很遠的地方。”
“有多遠,你是怎麼想起來要來我們這里找婆家的。”我問道。
“沒有辦法啊,我們那里窮啊,到沙子,也沒有水,只有一點可憐的地,
不夠一家人吃的。誰要是有點辦法,誰也不愿意背井離鄉啊。”大云無奈地說道。
“嫂子,家里還有什麼人。”我問道。
“兩個娃,一個娃上初中了。另一個在上小學。”大云說完便流淚了。
哪有娘不想孩子的,同樣孩子也想娘啊。
我在心里道。
我知道,這種離別的苦,這種相思的苦。
我八歲離開母親,到現在心里還是對過去的事念念不忘的。
我輕地說道:“再過些日子,等以大哥掙錢多了,可以想辦法把孩子接過來的。
我們的雖然不富裕,但是條件還是好一些的。”
大云著眼淚說道:“兄弟好人,你大哥他要有你這樣的想法就好了,他把我看的很的,怕我跑了,這在工地掙錢,工資都是他拿著。
在這樣下去,我覺自己快活不下去了。
兄弟,我也想在這里好好的過日子,可是我想孩子想的特別厲害,
我就想回家看一眼孩子,看看們就回來。我也沒有別的心思。”
“哦,我給老大說說,讓他空陪你去吧。”我說道。
“不可能的。”大云搖著頭說道。
“只要你想跟老大穩定的過日子,我相信老大是一個通達理的人。
嫂子,等工地忙完這些日子。我會給他說的。”我向大云說道。
大云點點頭笑了,說道:“那就謝謝兄弟。這樣我就沒有其他想法了。”
我也點點頭,空真的和老大說一下,關于嫂子的事,
想和人家好好的過日子,就要真心實意的對人家,不能拿人家當賊,老是防著人家,早晚還會跑的。
就在我剛把端到灶臺上時,東叔喊我。
我趕出去。
東叔說道:“今天上午你帶來那個小華,他不干了。正嚷著走呢。”
我對東叔說道:“走,帶我去。”
小華此時端在地正干嚎呢:“我的娘來,我不干了,太疼了。我的娘來,我不干了。”
我走到小華跟前,問道:“小華,怎麼回事。”
小華看著我,抬起他的手,說道:“你看砸鋼筋把手給砸了,你說怎麼辦吧。”
小華的左手一個手指,正在滴。
這在過去是很正常的事,干鋼筋工的哪一個沒有讓錘子砸過手。
我看到小華坐在地上哭泣的樣子,很讓人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