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沈翎的背影徹底消失在回廊之上,聽堂才重重的響起核桃被碎的聲音。
“放肆!若非真以為自己是龍虎金丹的高手了,竟然這般桀驁!”
“這沈翎如此霸道,看來龍衛的損失并沒有我們想象的這麼大啊。”
“你說錦山莊的事會不會就是龍衛干的,為的就是殺儆猴,要不然這麼多天了,也沒見龍衛給個章程出來。”
“呵呵,誰知道的。反正原本我就不想來,牟剛是死了,可是那慕容青青還在,這涼山府有一個算一個,誰能接得住慕容青青兩劍?”
堂下,眾人嘰嘰喳喳的頭接耳說著各自的想法,關氏兩兄弟對一眼,雙雙嘆了口氣。
原本還想借著錦山莊的事給龍衛施,倒不是想要趁火打劫,至也開放一些名額讓他們的后輩也能有平步青云的機會。
可眼下看來,走了一個牟剛,卻來了個更霸道的沈翎啊。
“各位,看來你們的算盤是打空了,小生的茶也喝過了,就此告別,好自為之。”白姓年笑著起,他是真沒想到近期崛起的沈翎竟然這麼剛。
一點都不給涼山雙鷹面子,看那脾氣,若是雙鷹再多兩句,說不得還會直接手。
這樣火的脾氣,也難怪打出了虎的名頭。
此時關氏兄弟哪里還有心理會他,草草的抬手算是告別行禮了。
白姓年吹著口哨樂呵呵的走出了山亭,前腳剛邁出大門,后腳直接了回去,里的哨聲更是戛然而止。
此時山亭的門外,二十余名力士正排列著進攻的陣型,后方更是有著麻麻的軍弩手瞄準著山亭的大門。
山風微微飄,一濃烈的火油味撲鼻而來,為外務使的白年自然明白這是什麼,臉變得更難看了。
“嗯?竟然沒追出來,倒是可惜了,若是借著這個機會一次都給滅了,抄家出來的武功籍該會有多本?”
坐在馬背上的沈翎看到追出來的是那個奇怪的外務使,臉上不由出一憾的神。
分別站立兩側的陳照先和王守石等人紛紛無語,那雙鷹老老實實的在家養老不好嗎,非要在這個時候惹這麼一出。
這下可好,慕容千戶直接放出了頭兒,這雙鷹估著打死都不會想到,前腳剛走的人已經架好了弩箭等著殺人了。
“下白劭見過沈大人,不知大人您?”外務使白劭心驚膽戰的從大門出來,確定不會被軍弩擊后,這才趕跑到沈翎面前鞠躬行禮。
“沒什麼,風,殺妖。”沈翎淡淡的說道。
殺妖?
白劭角微微了,您這架勢,是要殺人吧?
......
山亭,關氏兄弟終究還是有些名,雖然眾口難調,但大家還是被勸了下來,想聽聽雙鷹之后有什麼打算。
畢竟都是想為后代謀福利,自然是人越多越劃算了。
“我覺得我們還是得從沈翎手,誰都知道慕容青青是他的三師姐,而劉隆則是他的六師兄,加上他沈翎自己,這涼山幾乎是他們三人說了算了。”
“慕容青青霸道,嗜賭,除了同門師兄弟外誰的面子都不給,這點我們之前已經嘗試過很多次,本無法靠近。”
;關尋名將一茶杯倒扣放在桌面,在場眾人紛紛點頭,他們也都清楚慕容青青到底有多麼不講理。
而后,關尋意接過話,搖晃著手里的茶杯緩緩說道:“至于這劉隆,看似紈绔,吊兒郎當,貪,終日往返于花間之地。但實則骨子里極其嗜殺,一旦出刀必定斬草除,狠辣異常。”
“我和大哥曾經試圖用姬來籠絡他,但第二天那姬就消失了。有可能是被放了,當然,也有可能是被殺了。”
說到這,關尋意將茶一飲而盡,也將茶杯倒扣在了桌面之上。
眼下,他倆相連的桌子上就只剩下一個杯子。
一時間所有人都明白了,這沈翎,無論如何都得嘗試著接近接近啊。
“據我所知,這沈翎有一妾,名小玲,或許可以從...”
咔嚓!
就在此時,堂外突然傳來一陣清脆的碎裂聲,似乎是什麼門被拆碎的聲響。
頓時所有人都停下了話語,紛紛不悅的轉頭看去,在座的都是各門各派的掌門亦或者大長老等重要職務,很快就有幾名弟子帶著人氣勢洶洶的走了出去。
而眾人則轉過頭繼續談,然而還沒過一會,又是一聲嘭的聲音響起。
這回更加清晰,甚至連聽堂都微微了下。。
“來人,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關尋名臉沉下來,本來今天就因為試探龍衛的事不順而心煩,眼下這時不時的異響更是讓他火冒三丈。
“之前出去的人呢?”一名脾氣比較火的掌門突然起,運起真氣朝外喊道。
按理說,加持了真氣的喊話即便相隔數百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然而此時堂外居然半點聲響也沒有。
一時間所有人都沉默了,一片安靜,寂靜的可怕。
每一個人的臉都開始變了,這些時日的每個人可都是經歷過,眼下這明顯不正常的一幕讓所有人都有些心慌。
站起來的那名掌門不信邪,冷哼一聲,轉直接朝堂外走去。
沉重的腳步聲一點點的遠去,然后,就沒了聲響。
有人來到堂口大門輕聲喊了幾句,沒人回應。
下一刻,拔劍拔刀的聲音接連響起,再也沒人能坐得住了。
這天化日的,難不也鬧妖了不!
“諸位請冷靜,冷靜!”關尋名臉蒼白的晃著干癟癟的手臂,試圖安眾人緒。
然而這一回可沒人再聽他們的話了,生死關頭,誰還理會你們這兩個快土的老不死?
咔嚓!!
又是一聲脆響傳來,這一回的響聲竟然直接在堂響起。
所有人本能的起了一層皮疙瘩,冷汗止不住的順著額頭往下流。
“上面...上面有人!”
伴隨著一聲驚呼,所有人齊刷刷的抬頭去,嚨仿佛被無形的手臂住了一般,完全發不出聲音。
嘎...嘎嘎...嘎嘎...
一陣奇怪的關節聲從頭頂不足手掌大小的通風窗口外傳來,隨著眾人的注視,無數的黑長發好似蠕蟲一般順著房梁彌漫開來。
一張人的臉好似泥一般是從那小口子里鉆了進來,咔咔轉了一圈后盯住了下方驚駭的人群。
看到其中有些人跪倒在地,里不斷重復著我不會往外說之類的話語,人涂滿腮紅的緩緩咧開笑了。
“全部都在呢,我不用到跑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