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引發的后癥就是，一大早張玉玲就看到管床醫生朝自家奔來，搞得很張，是不是丈夫的病有什麼變化，然后才得知，管床醫生是問昨天的水果哪里買的。

張玉玲把大姐的話告訴管床醫生，看小醫生無比難過，弄得也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從大姐送給丈夫的水果里拿了兩個桃子送給管床醫生。

最大的好是，不論是主任還是管床醫生，甚至是護士小姐姐們，都對37床關有加，然后大家都會不約而同地稱贊一句水果真好吃，接著問水果哪里買的。

得知買不到，是農科院試驗田的產品，眾人一邊郁悶，一邊覺得自己當初怎麼就小看了那一兜子水果，然后開始回味水果的好吃滋味。

這些池箐箐都不知道，因為周日一大早，就被母親在家里忙碌的聲音吵醒。

起來一看，母親正在洗葡萄，這些是昨天假借買水果從空間拿出來的，葡萄、芒果、香蕉、西瓜、桃子，這一次多拿了一些，空間水果長得太快，要不是空間大，真懷疑堆不下。

就這還去了趟縣城，把空間的西瓜轉運到租來的房子里，給張猛他們幾個賣。

合作了半年左右時間，池箐箐也考察出張猛是個認真負責，并且心思正直的人，其實有好幾次，故意說自己有事，讓張猛代為收款，每次回來張猛報賬都說的清清楚楚，什麼地方是多錢也記得清清楚楚。

池箐箐每次都給他十塊作為報賬，張猛卻從不要，說不過是順手幫忙，池箐箐雇傭他們的車子就行，幫忙就是幫忙，不要錢。

過年的時候，池箐箐便給張猛一個生意，讓他賣西瓜，冬天的西瓜絕對是俏貨，池箐箐告訴張猛這是農科院專門做的大棚西瓜，批發給張猛一斤一塊錢，讓張猛賣兩塊五。

因為空間的西瓜個頭長得大，一個西瓜十幾斤，起初張猛不敢賣，池箐箐便讓他賒賬，把西瓜送去武漢市區，越繁華的地方越好。

之所以敢賣這麼貴，第一是西瓜確實好，第二是武市其實有很多人收不錯，過年花二三十塊買個西瓜，人家也買得起，尤其是池箐箐聽勞資科說要漲工資，突然記起，九三年全國工資普漲，大家收基本翻了一倍多，然后價也漲了不。

張猛西瓜賣的很好，賣了兩千來斤，池箐箐賺了兩千來塊，他和是個兄弟一共賺了三千多，大家拿著錢讓全家都過了一個好年。

從這以后，張猛就開始賣水果，池箐箐定一個批發價，允許張猛賒賬，他賣了水果再把錢還給池箐箐，別的池箐箐不管，但是價格這塊，定得很貴，而且不允許降價。

在池箐箐心里，這可是空間產出的水果，長期食用對有很大的好，這麼好的東西就不能便宜，而且還對張猛限量銷售，就算空間水果多，張猛每個月賣出去的水果也有定量，不允許賣超。

這也就導致池箐箐的水果還沒流市面，就被機關工作人員還有一些單位訂了，張猛說是賣水果，其實走得路線和池箐箐差不多，都是定期給幾個單位供應。

池箐箐坐在沙發上，吃著葡萄，五月份天氣還不算很熱，但很還比較悶，吹著電扇和母親說話。

“媽，別燉湯了，這個天喝不下去，一會兒燉點銀耳湯算了，涼菜我來拌。”

“行，你趕快梳梳頭，換裳，一會兒客人該來了。”

池箐箐應了聲，把洗干凈的水果放到冰箱冰著，回屋里換了連，又把頭發扎起來，看到丈夫又在看書，過去一看是燒水泥的技資料。

“老公，你咋又看這個呢？”

陸北川合上書，看著妻子，眉頭微擰，“水泥廠一直不正常，這些日子我也重點關注水泥廠，有不問題。”

池箐箐當然知道水泥廠是怎麼垮的，沉片刻決定給丈夫一點提示，“老公，你說水泥廠生產這麼久，合格品那麼，水泥工藝很難嗎？”

“不難，全國那麼多水泥廠，很多還是私人老板小作坊形勢，不生產線本比不上我們，他們都能生產出合格品，我們更應該能生產合格品。”

“所以，每次一車車拖出去的產品，真的不合格嗎？”

池箐箐避開丈夫灼灼目，“你知道破碎車間怎麼裝車嗎？不合格的礦石放在下面，然后用合格品蓋面子，送到公司后再由銷售科的人公關，這樣一車皮大半不合格的產品，就為了合格品。

所以會不會那些不合格品，也用了這種手段？否則我真搞不明白，用了那麼多原料煤，也不是多難的工藝，怎麼就燒不出合格品？”

陸北川沒做聲，池箐箐見丈夫陷思考，換了服出去幫忙了。

十點多鐘，謝慕言來了，還多帶了一個人，就是的朋友歐嘉雯。

“阿姨好。”謝慕言帶著朋友，見到張秀蘭立刻喊阿姨。

周圍鄰居看到有人來陸北川家，悄悄打量著，不是礦里人，這男的的穿的真好，就跟電視里似的，這個姑娘戴了這麼多首飾，一看就有錢。

“池同志，沒和你提前打招呼，嘉雯昨天來武市，今天我就帶著一起來了。”

“謝先生太客氣了，家里人多熱鬧，進來坐。”

池箐箐招呼兩人進屋里坐，謝慕言看到池母端著茶杯，立刻站起來雙手接過。

“阿姨，讓您給我倒茶太不好意思了，您坐，我跟池同志也算悉，你千萬別把我當客人，就當我是朋友過來玩，有什麼需要干的，您直接跟我說。”

池箐箐從冰箱拿出水果，招呼兩人吃水果。

歐嘉雯則打量著這個房子，這是見過的最小的房子了，不過知道國目前條件一般，能住上樓房都不錯了。

“池同志，你家里收拾的真整潔。”

歐嘉雯說著，嘗了一顆葡萄，猛地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