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世家眼神宛若從地獄里爬出的惡鬼，池玉蓮連聲音都不出來，只剩下瑟瑟發抖。

李世家獰笑著出自己腰間的皮帶，緩緩走向如待宰羔羊般瑟瑟發抖的池玉蓮，皮帶被高高舉起，下去的時候帶著烈烈風聲，池玉蓮一聲慘，子破裂，出皮開綻的皮。

只三下，一條厚厚的牛皮皮帶被李世家斷！

“你要是再，我就掐死你！”

池玉蓮一邊兒驚恐地搖著頭，一邊兒瑟瑟發抖地咬住自己的胳膊，渾好像有刀子在上一刀刀地劃開皮，又好像大火中，灼燒的疼痛，讓已經忘記思考，只知道拼命搖頭，不敢得罪眼前的惡人。

池玉蓮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背，試圖阻止自己不再出聲，可李世家狠狠一腳踹向肚子后，人的本能讓忍不住喊出聲來。

“媽！”

聲音太大，隔壁大丫三丫聽到池玉蓮的慘，嚇得立刻跑去找母親，被張秀蘭摟在懷中，兩個孩子眼中浮現出恐懼，想起了以前在家的日子，爸爸往死了打媽媽，還往死了打自己，媽媽總是撲在自己上，被爸爸打得直到嗓子喊啞，昏厥過去才算作罷。

陸北川扛著兩箱汽水一路走回家，路上遇到不人，大家都十分親切，只覺得扛著汽水箱子的陸北川，和一旁喝著橘子汽水的池箐箐十分相配，很有煙火氣，褪去了領導環，也跟大伙一樣，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生活。

同志則是十分羨慕池箐箐，陸北川可是科長，還是礦長跟前的大紅人，可人家面對妻子的時候，就是個丈夫，而且還是個疼老婆的男人，哪個人不羨慕有這樣的丈夫。

“北川，這一路你看大家的眼神，他們一定以為我欺負你，在外人面前一點面都不給你留。”

“過日子又不是演戲，再說我給媳婦搬汽水，我覺得很面，你沒看那些同志，都夸我疼老婆。媳婦，給你做事，累死都愿意。”

池箐箐笑得眉眼彎彎，飛速趴在丈夫臉頰上親了一口，“獎勵你的！”

看到丈夫耳垂泛紅，忍不住咯咯笑出了聲，都老夫老妻了，可每次只要主一點點，丈夫好像就難自持。

“你……等晚上。”

陸北川看著如花朵般艷的小媳婦，剛才居然還對著自己耳朵吹了口氣，弄得他現在渾燥熱，馬上就到家了，真的是無法無天。

到家后就在池箐箐準備掏鑰匙開門的時候，突然聽到隔壁傳出一聲短促又沉悶，好似野從嗓子眼里發出的被捂在嗓子眼里的慘聲。

池箐箐立刻向丈夫，陸北川搖搖頭，示意不要管隔壁夫妻的事。

池箐箐明白丈夫的意思，又站了一會兒，聽到隔壁沒靜，便掏鑰匙開門進了屋子，一進去就看到母親和兩個妹妹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媽，怎麼了？”

“大姐！”

“大姐夫！”

兩個孩子怕得不行，大丫撲到池箐箐懷里，三丫認為大姐夫最厲害，撲到陸北川懷里。

看到兩個孩子小臉煞白，甚至有些微微抖，池箐箐急道：“媽，咋回事？出啥事了？”

張秀蘭搖搖頭，心中說不出什麼滋味，只憋出三個字，“造孽啊！”

陸北川把兩個妹妹摟在懷里，“大丫三丫不怕，姐夫在，誰也不敢欺負你們，咱們家的門很結實，不用害怕。要不你們看電視？”

大丫搖搖頭，看出媽媽有話說，“姐夫，我帶妹妹回屋看書。”

等兩個妹妹走后，張秀蘭滿是難又痛恨地說起剛才聽到的聲音，“我就聽到玉蓮幾聲慘，然后就沒有聲音了，可是靜不小，咚咚的好像拖拉家還是怎麼地，兩孩子怕的不行，以前我們在貴省，們和我一起被打，心里落下了病。

還有剛才，不知道是不是池玉蓮喊得，聲音都不對勁了，箐箐要不要去看看，媽怕人被打死了。”

池箐箐想了想，打開房門仔細聽著隔壁房間的靜，此刻隔壁房間很安靜。

“估計夫妻兩人吵架打了起來？沒靜應該是不打了。”

池箐箐聽著丈夫陸北川的話，眉頭卻越擰越，想起前世妹妹自殺的時候留給的一封信和厚厚的日記本，里面記載的全是在李家被李世家家暴的日子。

到現在還記得里面有句話妹妹是這麼寫的，李世家就是個瘋子、惡魔，自己被打暈之后，他還會繼續施暴，甚至用煙頭在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疤痕，知道看到疼得直哆嗦，從昏厥中清醒過來，苦苦哀求后，才會善罷甘休。

這樣的描寫看到無數次，所以記得很清楚，也就是說現在的安靜，并不是李世家住手，而是池玉蓮暈了過去！

“陸大哥，我懷疑李世家把池玉蓮打死了，不管池玉蓮再怎麼壞，這也是一條命，咱們趕快進去看看。”

聽到人被打死，張秀蘭也慌了神，“箐箐說得對，你們快去看看，不管以前咋樣，這是條人命啊！”

池箐箐二話不說，拽著丈夫拉開自家門，“別敲門了，能不能撞開。”

陸北川點點頭，用肩膀狠狠撞去，樓道傳來一聲巨響，木門瞬間被撞開，屋里的景象讓池箐箐這輩子都忘不掉。

池玉蓮上的子早都變了布條子，傷痕累累口鼻出，閉著眼睛躺在地上，一旁還扔著斷開的皮帶，變形的服架子，而此刻李世家正準備用煙頭狠狠燙向池玉蓮，卻被一聲巨響停止了行。

“住手！”

池箐箐急忙胖到池玉蓮邊兒，陸北川則怒目瞪著李世家，“打老婆，你也配做個人！”

“干什麼，這是我家！你們干什麼！”

“李世家！你這個禽，你要打死嗎？”

此刻樓上樓下聽到那聲巨響，全從屋里跑出來，順著聲音來到四樓，看到跡斑斑的地磚，和滿臉是昏迷的池玉蓮，以及憤怒的池箐箐和陸北川，滿地狼藉，眾人也震驚了。

池箐箐扯下撲在沙發上的布料蓋在池玉蓮上，讓陸北川抱著趕快送礦醫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