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不是汪局長和柳主任在,大炮絕對逃不過一頓狠狠的毒打。
但儘管如此,陳翠花也沒給他好臉。
和汪局長打招呼,之後出來的安文柏、林曦月媽媽宋秀媛、林從義,和汪局長是舊友。
敘舊幾句,汪局長面明顯放鬆,他由衷誇讚。
「老安,沒想到方正是你外孫,他太給我們榕城爭氣了。」
陳翠花興緻,「怎麼說?」
汪局長回頭想喊方正過來,一見他哭得稀里嘩啦的被弟弟妹妹們圍著。
跟個傻大缺似的。
汪局長呆兩秒,沒事人一樣的繼續。
「我們到首都參加選拔時,首都那邊老師說他高太高不適合,但方正二話不說,直接破了他們同年齡段小孩的記錄,這才有出國名額,
在國外,他很出息,是亞軍,拿下兩枚銀牌,令人大為震驚。」
汪局長一臉佩服。
「至於現在,很多人都他正哥,老師也誇他是育界冉冉升起的新星,我送他回家,就是想說明年開年,我送他進國家隊訓練。」
能直接進國家隊的大炮啊!
安文柏等人又驚又喜的看過去,想誇吧,看他哭得鼻涕四流、弔兒郎當的樣子,又沉默住了。
時間已晚,汪局長沒多說,告誡一些方正同學的注意事項就走。
柳主任也要離開。
不過走前,突然握住陳翠花雙手,眼底有幾分恍惚。
「翠花姐,你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啊!」
能進國家隊的大孫子,能念書的二孫子,機靈的三孫子,會做菜的四孫子,還有個鬼鬼的小孫……
柳主任還沒拉到兒子和兒媳婦。
陳翠花一愣后,大大方方的讓功勞。
「我都是沾小蕓的,要不是小蕓生出他們,哪有我啥好日子啊?」
一臉嫌棄的擺擺手,「我幾個倒霉兒子?不可能的,指著他們,柳主任你都見不著我,老娘還擱青山那旮旮窩著呢。」
安小蕓連忙否認,「媽,孩子們都是你教的。」
婆媳倆互相誇獎,相和諧。
聽著的方剛:「……」說得好像這五娃和他無關一樣。
沒有他,小蕓一個人能生出來?
哼!
——
柳主任離開后,三家人重新進院子里吃羊湯,這下話題都圍繞著方大炮。
方大炮確定家裡沒有『家破人亡』后,嘰嘰喳喳的講個不停。
「坐飛機就是嗚啊嗚的,吵得很,我一覺睡醒就到了,他們說我有一點能睡。」
「曼谷的人和我們長得差不多啊,就是其他參加比賽的還有白頭髮,碧綠的眼睛,跟妖怪一樣,我瞅著都長得一個樣,怪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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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我正哥,其實我想讓他們我炮哥,可是汪局長說在有些地方,大炮的意思是說謊,沒誠信,吹牛的意思,要是習慣了,以後對我當冠軍不好。」
……
他說個不停,大家聽個稀奇,配合著問,滿足大炮旺盛的分。
天黑后,眾人收拾完,就各回各家了。
大炮蹦蹦跳跳的走在弟弟們中間,突然想起一事,問。
「,媽,爸,咱家東西為啥都收拾得那麼整齊啊?」
陳翠花隨口回答,「咱家明天要回大隊了。」
大炮興的『哇哦』一聲,突然撓頭。
「啊,可是你們不知道我今天回來啊?難道你們不打算等我就直接回去?」
呃……
一家7口沉默。
大炮要委屈哭了,他抖抖背在後面的包。
「我還給你們帶禮了,結果你們都沒想著帶我一起回家,嗚你們都不疼我的嗎?」
禮!
幾人連忙哄他。
陳翠花輕咳兩聲,「主要是劉老師要負責你的嘛,是個靠譜人,你也懂事,咋會有事呢,疼你!」
安小蕓他腦袋,「你這不是回來了嗎?大炮,你爸今晚連夜去守著,等天亮就給你買票。」
方剛在旁邊點頭。
方策一臉正義,出口乾,「大哥我很想你。」
方農拍拍脯,「我更想,大哥,他們都擔心你拿沒拿冠軍,只有我擔心你吃沒吃好,睡沒睡好,開不開心。」
……
咋還踩n捧一呢。
陳翠花等人怒目,方農脖子。
這時,好好進去,仰頭,眼。
「炮哥!好姐最最最想你啦,好姐想著你,頭髮都像放炮一樣,炸啦!」
說著,兩隻小手張開,往外比劃『炸了』的模樣。
?
這也行?
天啦嚕,好好哪學的?
大家驚呆。
方蛋蛋著急啊,他還沒說詞呢,但已經不上他。
方大炮輕輕鬆鬆被哄好,他小手一揮,當先往裡。
「走,咱回家分禮去!」
「啊……」方蛋蛋落在人後,噘。
哎!沒關係,他是蛋哥,他寂寞慣了嘛。
現在待遇好,方大炮同學第一次出國有補,拿到銀牌有獎勵,他小金庫足足的。
他從包里往外掏,喜滋滋的介紹。
「是的確良花襯衫,著可舒服。」
「媽,我在曼谷給你買了一罐香香,搽臉的。」
「好姐,這個小洋好不好看,給你穿。」
「二弟,你的圍棋書。」
「三弟,除了錢我想不到什麼送你的,這是一張地圖,你拿著吧,以後各個地方去賺錢!」
目前為止,拿到禮的都難掩高興,把玩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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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剛和方蛋蛋著方大炮的眼神難掩期待。
方大炮先給蛋蛋。
他掏出一個比他手掌還小的瓶子,裡面裝的綠。
「蛋蛋,這是給你的,泰國特產。」
方蛋蛋不太高興的接過,嘀咕。
「這還不夠我半口喝的。」咋大哥對他就這麼小氣呢。
「不不不。」方大炮連忙否認。
「這不是喝的,蛋蛋,你不是總說洗澡等於給蚊子喂菜嗎?這是驅蚊的,用上你就不是道菜了!」
?
方蛋蛋委屈,「我寧願給蚊子當盤菜。」
他想要吃的啊!
可吃的不好帶啊!
方大炮忽略他,仰頭看向人高馬大的方剛,從包里出最後一禮。
「爸,這是海獅牌的手錶,60一隻,我對你好吧!你給我50就可以了!錢我借的,要還。」
方剛:「……」他角剛牽起的弧度僵住了。
憑什麼到他這個老父親還得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