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姿火速離開去學習后，寧有為往安小蕓走近兩步，輕咳兩聲。

「小蕓啊，你也勸勸姿姿，讓對人家祝嚴好點，小夥子優秀的，就算不能當對象也可以當朋友，不要鬧太僵。」

安小蕓面疑，「祝嚴？聽著好耳。」

寧有為毫不吝嗇的誇獎。

「建築系的第一名，優秀，靦腆，作業做得好，思想也好，一直對姿姿有點意思，這都好幾年了潔自好得很。」

安小蕓：「……」男人用潔自好四個字哦。

方剛在旁提醒，「我們第一次和寧姿、姚知雪在火車上見面，除了丁恆外的另一個男人。」

這下安小蕓想起來了，「是他啊，我對他印象可以。」

不過這幾年忙於學習都沒再流，沒想到人竟然默默追姿姿，還得到寧校長的首肯。

「是吧？」寧有為嘆氣。

「姿姿單純，我和媽總怕被騙，祝嚴，我徹底考察過，好男人一枚，但姿姿接不接就是的事了，說到這個，」

寧有為滿臉敬佩，「姿姿要是有小蕓你這麼聰明就好了，早早就抓住方剛同學這樣的好男人結婚生子，現在娃大了，不僅不耽誤你搞學習，還能幫扶你。」

安小蕓和方剛：「……」

話是實話，聽起來總是有些不得勁。

和寧校長分開后，安小蕓去上課，方剛也去上班。

下午，方剛來接上安小蕓再回去。

路上，方剛掏一沓錢，耿直，「農農給的，讓我給你買點好吃的好喝的。」

安小蕓沉默兩秒，小聲道，「走哪，哪都在討論《生死》，聽別人罵我不得勁，我們先回家吧，錢，你留著。」

「行。」

啃兒子的兩口子回家，路上到陳翠花和蔡霞。

忠實讀者蔡霞一見安小蕓，面怨言。

「安同志，你們報社怎麼能讓鄭謙益作家寫那麼個結局？我今天一早上都心氣不順。」

陳翠花嘖嘖，「可不是，剛才去勸要離婚的老兩口，小霞一開口比我還衝，讓人揣著戶口本往民政局走就是，真是的，還好翠花我溫的把人勸回來了。」

安小蕓和方剛：「……」媽溫，不敢想。

蔡霞還盯著，安小蕓萬能借口，「咳，我已經從報社辭職了，不管這些。」

「是被鄭謙益作家氣走的吧？」蔡霞氣鼓鼓的。

「寫書怎能這樣寫呢，完全是不想要讀者了吧，我走了，翠花嬸，回家抱我閨去。」

蔡霞抬腳走飛快，陳翠花言又止，還是打住了。

等人聽不見，小聲咕噥，「工作還沒幹完就走，要不是看你心不好，老娘才不放你走。」

說著話，陳翠花還看安小蕓一眼。

意味分明：兒媳婦你惹怒的讀者，我儘力給你安了。

安小蕓：「……」

趕道，「媽，我們也回去了，我想好姐了。」

「去吧去吧，」陳翠花擺手。

「今天我們對門空置的院子搬來一家人，好姐跟著農哥蛋哥去看熱鬧了。」

「嗯。」

安小蕓和方剛離開，陳翠花繼續挨家挨戶的去轉達工作容。

沒一會，後突然傳來一道人質問的聲音。

「喂，我閨人呢？」

陳翠花扭頭一看，一眼認出，這是蔡霞媽，也就是王姐，王華。

上次自己罵了，陳翠花態度變好些。

「小霞回家抱娃去了，你去家找吧。」

王華滿臉都是不信，「我閨那麼工作一人，會曠工回去抱娃？你唬誰呢？」

那不是平時嗎？可今天被小說氣住了。

陳翠花嘆氣，「真回去了，那麼大個人，我也不能藏起來，是不？小霞媽，你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話說到這，王華竟也不走，盯著陳翠花，突然冒出一句。

「是不是你讓我閨不生二胎的？你就是說的陳翠花，強迫自己兒媳婦生五個，見不得別人家日子過得好，所以讓小霞別生了。」

！

王竟然在背後這麼侮辱！

陳翠花惱怒想發火，但一扭頭，面對王華的臉，想到自己和都是被王利用過的可憐人，頓時就發不出火來了。

決定『溫』勸告。

「小霞媽啊，我沒有讓小霞不生二胎哈，我發誓，不過，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王華皺眉，「嗯？」

「第一，你家小霞生二胎，有人帶嗎？你或者婆婆？」

那必然沒有。

蔡霞現在都是自己在帶兒，媽和婆婆都還沒退休。

王華肯定道，「等生齣兒子，我不信婆婆不回來帶孫子。」

「那可不好說，」陳翠花撇撇。

「小霞說婆婆喜歡工作得很，指不定工作就比孫子重要，而且，生兒生又是一項不確定的事。」

不等王華說話，陳翠花繼續，「第二，你妹王家倒是有孫子孫，但一個二個都沒啥出息，是吧？」

王華震驚，「孫子孫最大的才十歲吧？小孩子能有啥出息。」

「不不不。」陳翠花可有得吹，驕傲道。

「我大孫子今年11，拿了冠軍，二孫子拿了全國兒圍棋比賽的冠軍，三孫子賺錢厲害，供他媽念書，四孫子會做菜，我們回家都是吃現，小孫可又懂事，是我們家的開心果。」

王華啞口無言，「我……」

「你別不信，」陳翠花揚手。

「這都是街坊鄰居們有目共睹的事，就算你妹王想否認也是沒辦法的，小霞媽啊，」

陳翠花非常語重心長。

「你知道嗎？你和你親家不是像我這樣圍著孩子打轉的，就不要要求多生了，老話說，孔雀只下一個蛋，母豬才是生一窩。」

王華：「……我怕小霞公婆說生不齣兒子，我有什麼錯！」

「那你想想。」陳翠花攤手，無奈。

「生出豬一樣蠢笨的孫子，或者狗一樣到惹禍的孫子，小霞公婆會高興？」

斬釘截鐵，「明知道你們沒人給小霞帶孫子，卻勸你催生的人，就是不得你過不好的罪魁禍首！在搞事呢！

自己孫子孫都沒培養明白，就讓別人生，你看我孫子孫那麼厲害，你肯定得聽我的啊！」

王華猶豫臉，「？」

『啪！』

陳翠花鼓掌，親切道。

「你信不信，你說你找我聊了，王肯定要問：陳翠花那老娘們罵沒罵你啊，脾氣暴不暴啊，讓你舉報我，

哼，我陳翠花是那種暴脾氣的老娘們嗎？

小霞媽啊，你看我跟你講的，都很有道理是吧？孩子不能生啊！生出來要有人管，管材，才是真的。」

小霞媽——王華已經懵了。

不過，陳翠花好像確實溫一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