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安小蕓提前去學前班接好姐。

此時，在學校度過一天的方好小朋友已經為學前小班當之無愧的大姐大。

好多小朋友都依依不捨的和道別。

方好背著小書包，稚的小臉很是鬆弛。

擺著小手，隨意代。

「明天還要上學，就又見面啦，所以你們都不要太想我~」

「回家注意安全，小心車車，路上都有好多小汽車啦~」

……

安小蕓和幾個同樣來接小孩的家長聽到這話，恨不得抹汗，家長們已經笑著議論開。

「哈哈那個小孩把老師的活兒搶了吧。」

「長得很漂亮，可能是在家當慣姐姐了，喜歡照顧弟弟妹妹。」

「爸媽有，日子一定很開心。」

開心媽媽安小蕓同志正想接了好姐就走，卻被老師住。

面容溫和的明老師當著家長，一臉欣的誇讚。

「安同志，你們家方好小朋友今天立大功了，

早上所有小孩都在哭，四躥著勸，說爸爸媽媽不是不要他們了，下午就來接他們，

另外，帶著同學們玩遊戲，讓同學們滿教室跑圈，同學們午飯吃得香，午覺也睡得很好呢。」

安小蕓：「……」跑累了，那必須吃香睡飽啊。

好姐肯定是嫌同學們煩，所以折騰他們。

當媽的安小蕓清楚自己閨子，但老師和其餘家長都不知道，紛紛誇。

「不錯，安同志，你家閨太懂事了。」

「我兒子平時很黏人，我還以為他在學校要哭一天，沒想到跟在你家閨後面樂得喲。」

「安同志，你怎麼教閨的，傳授點經驗吧。」

安小蕓：「……」這麼熱的嗎？

一時甚至不知道回答哪個問題。

正為難時，裏面，好姐『噠噠噠』跑近，攔在媽媽面前，仰頭，板著一看就很好的小臉蛋兒，乎乎的強調。

「不要找我媽媽，有什麼事都沖我來！」

幾個大人都笑了。

「我們就是問問你媽媽問題，不是找麻煩。」

「就是就是，大人的事，你小孩子不懂呢。」

好姐努努，「我媽媽生不喜歡回答問題，而且我不是小孩子，我是大孩子，媽媽。」

小孩轉頭看著安小蕓，求確認，「對不對？」

安小蕓對上幾個家長視線，著閨腦袋，尷尬的笑笑，「是。」

——

從學校離開，著後家長、老師和孩子們的目注視，安小蕓走路都不自然。

反倒是好姐，時不時回頭，大大方方的沖他們揮手告別。

第一天上學，就弄這麼大陣仗。

安小蕓暗自腹誹：還不如不來接，這種出風頭的事，媽最喜歡了。

「媽媽。」走出學校，方好小心翼翼從包里拿出一，捧到安小蕓面前。

是一塊用手帕包著的香甜脆小餅乾。

「這個給你，明老師獎勵我管好小朋友們的，我沒吃，專門留給你噢，媽媽，謝謝你來接我哇。」

安小蕓一愣，瞬間心得一塌糊塗。

小棉襖啊！

著小孩頭髮，「不用謝我，媽媽來接你是應該的，媽媽明天還來接你，乖乖，你自己吃。」

方好抿抿小，拍拍圓滾滾的肚皮，不好意思的承認。

「我好飽的，媽媽，小朋友們要給我上供。」

安小蕓：「……那媽媽也不吃，你給更需要的人嘛。」

不過上供這兩個字，真的對勁嗎？

方好是聽媽媽話的小孩，把小餅乾轉手給咩咩。

因為們回家后，看見咩咩坐在家院門口哭。

一看見方好，咩咩撲過來，抱著，啞著聲哽咽著喊。

「嗚嗚嗚，好……好姐……」

自從何祖祖去世后，林曦月的爸爸林從義就退休在家帶咩咩了。

這會，他走過來，頭疼不已。

「他找不到好姐，哭了快一下午了，好姐，你哄哄。」

好姐習以為常的拍他肩膀，稍稍彎腰，耐心哄他。

「別哭了，咩咩，好姐去上學啦，給你帶餅乾，給你。」

咩咩眼淚汪汪，扁著，「不……不去！」

好姐挑眉，「不行的，說我必須上學，不然沒文化，以後吵架吃虧，咩咩，你想我輸嗎？」

咩咩呆兩秒，白著臉，使勁搖頭。

「那不就好了，」好姐他肩膀。

「我以後每天給你帶餅乾兒，你和大大、小白一起在等我回來噢。」

咩咩還有點猶豫，好姐繼續忽悠。

「你和他們是不一樣的，我給你帶好吃的，他們都沒有喔。」

也是。

咩咩乾眼淚，終於笑開花。

他捧著餅乾，跟在好姐後屁顛屁顛的進院子。

聽到全程對話的林從義背著雙手，搖著頭對安小蕓慨。

「你看你家好姐，把我們咩咩拿得死死的，哎喲，以後可咋辦啊！」

安小蕓看得開，「走一步算一步。」

就這樣，好姐的上學生涯正式開啟。

在學校混得如魚得水，每天都有好吃的，還帶回來投喂咩咩。

咩咩和大大、小白兩條狗坐在方家臺階上，等著好姐，已經為附近兩條街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但差不多一個月，咩咩就沒法得到好姐的投餵了。

因為！

小白懷孕了！

好姐被告知小白生的，是大大的後代，也要負責贍養后，小臉頓時就垮了。

蹲在小白面前，孩子氣的祈求。

「生兩個吧，小白，好姐力好大吖。」

陳翠花聽得哭笑不得，轉頭和好姐商量，一起帶大大去醫站那給他絕育。

他們回來的時候，蛋蛋看著大大四隻腳詭異走路的樣子，某些已然消逝的記憶，再次浮現在腦海。

他驚恐捂住，晚飯給大大加了一小塊，還背著家裏人，悄悄咪咪道。

「同命相憐啊，大大，你忍忍，咱們帶把的，在這個家說話沒地位哇！」

大大叼起，看他一眼，慢吞吞、又堅強的走到小白的碗裏，把放下。

大大又看蛋蛋一眼。

那意味深長的眼神，蛋蛋總覺得他在嘲笑他沒媳婦……

錯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