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的寵妻日常》 第246章 這是什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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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莊子期起初的時候是一臉凝重,那麼在聽到秦崢這話的時候,卻是瞬間愣在了原地。
他在腦子里過了諸多的想法,原本以為對方提出的會是什麼驚世駭俗或者難以辦到的要求,誰知道,他就提了這麼一個?
好半日,他才消化了對方的話,卻是不可置信的問道:"你說什麼?"
他還未從那震驚當中回過神兒來,甚至于連表上都寫了一句話"這人怕不是腦子壞掉了?"
這話莊子期雖然沒說出口,可是卻全然寫到了臉上。
秦崢都不必費心去猜,只看一眼便可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相較于莊子期,他倒是格外的淡定,反問道:"怎麼,這個要求不行麼?"
"不是不行,是……"
莊子期難得有一天也會遇見不知所措,好一會兒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繼續道:"是你這簡直胡鬧,我們這是易,你替我尋真兇,我便是豁出命去。也可以滿足你提的要求。可你這算是什麼?"
認他做義子,這算是要求麼?
偌大的上京城,但凡出去找個人打聽打聽,別說是認秦崢當義子了,便是認他當義父,怕是也大把的人愿意吧!
可這大把的人里面,不包括莊子期。
聽得他這話,秦崢只是反問道:"怎麼,你覺得吃虧?"
這話一出,莊子期幾乎要氣笑了:"不,我覺得你腦子壞掉了。"
他何止吃虧,簡直賺大了好麼?
可是憑什麼呢?
讓人給他找兇手,還讓人給他當兒子。
莊子期自認,他還沒那麼大的臉。
聞言,秦崢卻是笑了笑,淡淡道:"提什麼要求是我的事,我既許你幫忙查出真兇,便會應承到自己所做之事。至于先生愿不愿意接我的條件,這才是你要考慮的。"
他說到這兒,復又道:"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至此,莊子期倒是徹底收了殺心,眸里卻多了些不解的神,問道:"你既知道我的背景,便該知道,跟我扯上關系,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聽得他這話,秦崢嗤了一聲,眉眼冷冽:"巧了,我平生最不怕的便是麻煩。"
向來只有他找別人麻煩。從未有過誰敢主招他的晦氣。
"我一個糟老頭子,無權無勢,唯有這一醫,便是你跟我沒關系,沖著阿九的孝心,我也會傾囊相授。所以,認我這個麻煩當義父,你百害無一利。"
莊子期正跟他分析,秦崢倒也不瞞著,只道:"誰說我無利?母親中毒乃是先生所診治,賢妻一本事乃是先生所傳授。便是憑著這兩項,我也愿意侍奉先生養老送終,況且認你做義父,亦能使們安心,何樂而不為?"
聞言,莊子期這才明白過來:"是阿九們……"
見秦崢頷首,莊子期又嘆了口氣,道:"我原以為此生盡是虛妄悲哀,不想邊這幾個孩子,倒是讓我屢次慨,上天終歸未曾盡數降災。"
至他蹉跎一生,還有這些安。
二人就此說定,待得回院子后,就見院子里熱熱鬧鬧的。
顧念藍在玩兒捉迷藏,幾個大人都縱容著,現下到了顧九去捉人,蒙著眼睛,一面小心翼翼的往四去抓,一面笑道:"藍兒,小姑姑來抓你啦--"
只是話音未落,便抓到了一只手。
骨節修長,拇指上帶著扳指,手有些冷。
但那手的溫度卻是熱的,熱到心頭發燙。
顧九猛地去揭布條,就見眼前男人笑容寵溺,眉眼中滿是溫和:"不是要去抓藍兒麼,怎麼沖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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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顧念藍頓時吐舌頭,笑嘻嘻道:"小姑姑好笨哦,藍兒哪有那麼高!"
顧九臊了個大紅臉,回眸沖瞪了一眼,有些赧的轉移話題:"世子,你們談完事了?"
秦崢聞言點了點頭,倒是莊子期神有些不大自然,咳嗽了一聲,道:"我決定了--收秦崢做個義子。"
這話一出,顧九也顧不得了,詫異問道:"師父,您說什麼?"
是不是聽錯了,莊子期居然主要收秦崢當義子?
林氏原摟著顧念藍看熱鬧,這會兒也隨著笑道:"先生這話可是認真的?"
見們這模樣。莊子期點了點頭,到底有些不自在,只含糊道:"方才我跟他商議了一下,我膝下無子,他也樂意多個爹。夫人,您不介意我占他便宜就好,畢竟是高門大戶的公子哥兒呢。"
聽得他這話,林氏頓時笑道:"先生這話,可是折煞妾了。什麼高門大戶,妾說句不應當的話,他那個狼心狗肺的爹,哪里比得上先生萬一。"
這話,秦崢自己都覺得說的沒病。
真論起來,秦釗那個廢點心,的確比莊子期差遠了。
畢竟若是他的經歷放在秦釗上,怕是他投胎轉世都好幾了,哪兒還能在世上好好兒活著?
不是他瞧不起秦釗,而是這人的所作所為,的確不配讓人看得起。
秦崢這般想著,里則是了聲:"義父。"
下一刻,便見林氏先蹙眉道:"你這傻孩子,哪兒能就這麼的?白,快去泡茶--"
眼見得林氏吩咐人忙活開,又是擺香案,又是煮茶水,莊子期倒是難得生出幾分開心來。
待得一應俱全之后,莊子期想了想,從室取出一個盒子來,等到秦崢給自己敬了茶,他樂呵呵的喝了,便將這盒子遞給了他。
"這里面的丸藥,乃是我近來研制的,有奇效,今贈與你,權且當做為父的一點心意。"
秦崢知道他拿出手的東西必然都不是凡品,當下便應聲道謝,珍而重之的收了起來。
雖說儀式簡單,然而因著作證的人都是至親之人,所以倒也算是熱熱鬧鬧。
等到儀式完了,天已經徹底的暗了下來。
見時候不早,莊子期便讓秦崢他們先回府去了。
眾人寒暄一會兒,顧九才上了馬車,待得馬車走,自己則是看向秦崢問道:"世子,你怎麼說通師父的,他怎麼就突然愿意收你當徒弟了?"
眼前姑娘一臉好奇,秦崢卻是彎了彎,笑的了的臉頰,道:"。"
男人明顯是在逗,顧九頓時有些氣鼓鼓。哼了一聲道:"不說便罷了,說不定改日您自己就代了呢。"
一面說著,又躲開秦崢在自己臉上作的手,拿了那小黑盒子玩,復又嘟囔道:"也不知師父給了你什麼好東西,我這些時日可沒見他在房中自己搗鼓呢。"
這話一出,秦崢倒是無所謂,笑瞇瞇的看小丫頭吃飛醋,閑適道:"那你拆開看看?"
得了這話,顧九眼前一亮,點頭道:"我看可以,這些時日我隨著師父學醫,也認得許多藥草了,正好還可以分析分呢。"
說這話的時候,一面將里面的藥丸倒了出來,放在鼻端嗅了嗅。
然而,秦崢便看著那笑容一點一點的收了起來,逐漸變得有些古怪。
秦崢瞧這變臉,起先還覺得有趣,可后來卻覺得有些不對,因坐直了子,問道:"怎麼,可有什麼不妥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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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是不妥,簡直是十分的不妥!
顧九出來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慌的將藥丸裝了回去,強笑道:"唔,沒什麼,我才疏學淺,認不出來里面是什麼東西,要不您改日問師父去好了。"
剛剛為什麼要手欠啊?都說好奇害死貓,現在看來果然不假,這里面的分太過簡單,簡單到聞一聞就知道了。
可敢說麼?
除非老壽星上吊嫌命長!
小姑娘有什麼心事都是寫在臉上的,秦崢瞇了瞇眼,出手來了的下,淡淡道:"阿九,你可從不撒謊的。"
要是顧九直接說自己看不出來,秦崢還不起疑心。可臉上的表出賣了自己,倒是讓秦崢有些懷疑了。
他也知道,莊子期必然不會給自己什麼毒藥之類的東西。可現下看顧九的表,難道這藥有問題?
畢竟,不毒他,但讓他拉個肚子或者氣個疹之類的效果,對于莊子期來說,應當是手到擒來吧。
然而秦崢怎麼都沒有想到,莊子期比他想象的更狠!
"你說,這是什麼?"
分明秦崢在笑著,可顧九總覺得,對方眼里像是帶著一把無形的大刀。眼風嗖嗖的能把給片片兒!
"唔,我說,里面都是補藥,且是大補,補那個……腎。"
顧九說到最后的時候,聲音近乎于無,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看著秦崢氣極反笑,復又忙忙道:"我覺得師父可能是老眼昏花糊涂了,對,一定是他看錯了,不然世子您年輕力壯健步如飛,他怎麼會給您拿這個藥呢。您所,是吧?"
小姑娘忙忙的辯解,倒是讓秦崢有些無奈,睨了一眼顧九,又隨手將那小藥盒扔到一旁,淡淡道:"年輕力壯,夫人不曾試過,怎知這結果?"
男人的眸子里帶著危險的芒。看的顧九心中警鈴大作,下意識訕笑道:"師父說了,聞問切,都可看出來。譬如您的腰……"
下一刻,顧九便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因為男人徑自近了,大手鉗制住的腰肢,額頭則是抵住了的眉心:"怎麼不說了?繼續啊。"
危險因素靠的太近,顧九的大腦一片空白。
現下渾然忘記了莊子期教的東西,什麼公狗腰,覺得自己分明是被狼給盯上了!
等到下車的時候,顧九雖然不曾真正的會秦崢的腎好不好,可卻自我反省了八百遍,并且得出一個深刻的答案:至,的腎不好!
不然怎麼才一個吻,就讓七葷八素的腳發呢?
被秦崢抱了一路回歸九院,收獲了無刷下人的注視目,顧九只能將自己化鴕鳥,埋在秦崢的服里假裝自己不存在。
實在是……
太丟人了。
嗚!
……
今夜,注定無眠。
明國公府里的小夫妻是因著甜,和咬牙切齒的甜;而相隔不遠的周家。卻是徹徹底底的火藥味兒濃烈了。
周姚氏將小明兒抱回府之后,家中很快便收到了消息。
起先看到的是周春和,他原以為周姚氏是被騙了,可后來看到那小毯子,和小明兒上的紅痣之后,一時倒有些相信了。
只是他仍舊覺得這事十分的懸:"怎麼就有那麼巧的事呢?"
周淼是跟著周姚氏回來的,這會兒聽到哥哥的話,忍不住反駁道:"哪里巧了?這分明是好人有好報,那位莊大夫濟世利人,因善心救了小侄兒,才有咱們今日的團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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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這話,周春和卻是仍舊有些猶豫,因蹙眉道:"可是,咱們前腳才丟了孩子,后腳就有人送上門,我總覺得……"
"夫君若是覺得不妥,大可以不認他。總歸這個孩子是我認下的,便是養著,也是我來養,您也不用這麼費神勞力的糾結了。"
周姚氏說這話的時候,仍舊抱著小明兒在低聲的哄著,說話的語氣平淡,只是周春和跟夫妻幾年,哪里聽不出來對方這是生氣了?
他一時有些無奈,想要解釋,卻見周姚氏不打算在理會他,只是吩咐下人:"送老爺回房去吧,不必在我這兒耗著。"
二人自那日宴會之后,便一直在鬧別扭。先前知道兒子死了,周姚氏心如死灰,他過來看自己,只當做沒看見。可現下不同了,找回了兒子,周姚氏連說話都有了些力氣。
不過卻不打算跟周春和吵架。
有這個功夫,哄一哄孩子不好麼?
周春和就這麼被自家媳婦給趕出門去了,一旁的周淼倒是看得心里惴惴不安。
罵大哥不假,可也決計不希大嫂跟大哥鬧矛盾,畢竟這也是親大哥呢!
可還不等周淼說什麼,就聽得門外有丫鬟來回話,道是:"老夫人請您過去呢。"
長者傳話。周姚氏不可不去。原打算將小明兒讓嬤嬤抱著,不想卻聽得那傳話的丫鬟復又笑道:"老夫人說了,讓您把這孩子一并帶過去呢。"
這便是知道孩子的份了。
周姚氏瞬間冷卻了神,才來一個質疑孩子份的周春和,又來一個讓帶孩子過去的周老夫人,不多想都難。
深吸一口氣,應聲道:"既然如此,就勞煩您等一會兒,我換了服就過去。"
一旁的周淼聽得祖母,也跟著有些心虛。因吶吶道:"嫂子,要麼明日一早再過去吧,這會兒天太晚了,小明兒也是要睡覺的。"
聞言,周姚氏卻是搖了搖頭,徑自便去室換服了。
抱著孩子過去的時候,周春和也膏藥似的跟著黏了上來。
周淼難得見自家大哥開竅,如今見他這模樣,還忍不住小聲兌:"大哥不是回房間了麼,怎麼又過來找嫂子了?"
聽得自家小妹打趣。周春和睨了一眼,看向周姚氏的時候,又換了語氣:"夫人,為夫陪你一起去見祖母。"
對于他這話,周姚氏沒說什麼,只是垂眸看了看孩子,將他抱得更穩當了幾分。
待得到了周老夫人的院落之外,周姚氏抱著孩子等著,下人們則是進去傳話。
不多時,下人去而復返。笑著回稟道:"夫人,老夫人請您進去呢。"
聞言,周姚氏點頭應了,由著丫鬟打簾子,自己則是抱著小明兒走了進去。
"給祖母請安。"
眼見得來的這一行人,孫子孫兒全都齊全了,周老夫人的眼中閃過一分不滿,旋即淡淡道:"都起來吧。"
眾人應聲起,周老夫人則是指了指周姚氏懷中的孩子,問道:"這就是你抱回來的那個?"
周姚氏點了點頭,應道:"是。"
"抱過來我看看。"
聽得周老夫人這話,周姚氏雖有些不大愿,到底是將孩子抱了過去:"祖母請看。"
待得靠的近了,周老夫人才看清楚小明兒的長相。
他睜著一雙葡萄似的眼睛,小手放在邊啃著,瞧著著實可極了。
在梅園的時候,顧念藍的娘看顧著,一應吃食又都是盡善盡的供應,倒是讓小明兒越發的虎實不。
見這模樣,周老夫人心里先生了幾分喜,只是想起下人的回話,卻又蹙了蹙眉,問道:"我聽說,你對下人說這是你的親子?"
"是。"
周姚氏應了,便見周老夫人嘆了口氣,道:"姚氏,我知你心中著急,但孩子的事不可草率,怎能因他人幾句話便認定是自己的親子呢?若是他們騙你又該如何?"
是非對錯,周姚氏心中自有論斷,再者先前才因為娘的事鬧過不快,此時聽得周老夫人的話,也有些火氣上涌。然而對方是長輩,便只回了個刀子:"祖母放心,我雖糊涂,可也分得清楚旁人是虛假意還是真心。再者,那位老先生所提供的證據,都能證明這孩子是我的親子,您若不信,也可以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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