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可以放心。我雖然看的病人不多,但是我的師傅是走遍天下,見多識廣的。他給我的手稿中見過各種疑難雜癥,隻要按照他說的做絕對沒問題。」
「而且,昨日救那位姑娘所用的方法並不是我師傅教我的,那是我自己想出來的。」
「伯母若是不相信,等我給程夫人把了脈,說了況,一切事由您來定奪。」
穆清媱不生氣是一回事,但有些話也要提前說明白。
說真的,頂著這個十三四歲的,穆清媱覺得換位思考的話,自己也不會輕易相信這麼年輕的大夫。
「是是,穆姑娘千萬別介意,我這個媳婦就是子直,說話也直。非瑤說了相信你,我們自然也不會懷疑姑孃的醫。」
程老夫人在穆清媱話落之後開口,看穆清媱還算沉穩,倒是有幾分相信了。
「老夫人別放在心上,我並沒有介意。或者老夫人若是不嫌棄,可以讓清媱先給您把把脈,算是一個考驗也好。」
穆清媱還喜歡程非瑤,也為了等會讓們相信自己的醫,能夠方便等會兒聽從自己的建議。
所以才主提出為程老夫人把脈的事。
「啊?好啊,好啊,穆姑娘若是不介意的話,老婆子榮幸之至。」
程老夫人帶著明,對待穆清媱也很客套。
心裡相不相信暫且不提,沖著攝政王的臉麵,沖著穆清媱願意跑這一趟,也不會失了禮數。
幾人說話間,進了程非瑤所在的院子。
接近主屋,裡麵痛苦的喊聲同時傳到幾人耳中。
老夫人嘆口氣,其中不乏擔憂。
鄧氏也一樣,眼中多帶著憂心。
進了主屋,一個二十來歲的男子迎上來,眼中是掩不下的心疼和擔心。
「祖母,娘,這位就是穆姑娘嗎?」
「是,別著急,先讓穆姑娘給我把把脈。」程老夫人說話間,拉著穆清媱的手坐在主位。
男子焦急的跟了兩步,「可是,夢兒」
「澤兒,你別著急,先讓穆姑娘給你祖母看看吧。」
程澤聞言,臉上帶著擔憂,還是點頭,希穆清媱能快點。
鄧氏確實也是有心想要看一下穆清媱的醫。
主要兒媳婦肚子裡有可能懷著孩子,關係到程家的子嗣,不敢隨意的讓人開藥診治。
而且,穆清媱真的太年輕了,讓人不敢相信的醫有多厲害。
穆清媱也無所謂,的醫如何心裡有數。
而程家人如此謹慎的態度,也說明他們對程非瑤的嫂子是關心的。
可能這種關心更多的是肚子裡的那塊,但這些跟穆清媱無關。
隻想履行自己對程非瑤說過的話,把人給救了。
坐在主位,看著程老夫人出的手,穆清媱不甚在意的將手搭在程老夫人的脈搏上。
片刻後,拿下來,穆清媱緩緩開口,「程老夫人現在偶有頭疾之證,膝蓋有些風的癥狀,遇到雨天會頗不適。」
「還有,程老夫人的脾胃不是很好,不能吃冷的東西。大概就是這樣。」
隨著穆清媱的敘說,程老夫人的眼睛微亮,點頭,「對,穆姑娘說的不錯,全都是老有的病,也一直在喝葯。」
「不知穆姑娘可能看看老喝的葯有什麼問題,一直沒有大的作用。」
穆清媱淺淺勾,「老夫人用的葯應該有十七味,把其中的人蔘換芡實即可。但也不宜過多,最多三十克。」
程老夫人聽穆清媱直接說出自己喝的葯中種類,眼中大喜。
知道穆清媱說對了,此時對穆清媱的醫再也沒有懷疑了。
「穆姑娘醫果然高明,是老冒犯了,還請姑娘為夢兒看看。」
穆清媱頷首,站起,看著廳中三人一眼,直接跟著丫鬟進了裡屋。
程非瑤聽到穆清媱的聲音了,一直不見進來正在著急。
這會兒見到穆清媱就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穆姑娘,快幫我嫂子看看,一直在疼。」
「好。」穆清媱也不多說廢話,直接坐到床邊的凳子上。
看了看床上躺著的子疼的臉發白,汗水浸了服。
手靜靜把脈,沉片刻,收回手。
而後又仔細的了的腹部。
「怎麼樣?」程非瑤臉上的張清晰可見,不希像穆清媱之前說的那樣。
寧願嫂子沒懷孕,隻是吃壞了東西。
可惜,天不隨人願。
「確實是宮外孕,必須流掉孩子,否則都活不了。」
「啊?」
「怎麼會?」
「流,流掉?」
程老夫人和程澤他們也進了房間,剛好聽到穆清媱的話。
「嗯。宮外孕也是懷孕了。隻是,正常的胎兒會在子宮健康長,待十月之後正常生產即可。」
「而這個孩子沒有在子宮裡,在輸卵管,也就是還不到子宮的地方。」
穆清媱出一手指給幾人繼續解釋,「輸卵管大概就是手指這麼細,若是任由胎兒在這裡長大,就會將輸卵管撐破。」
「到時候,往子宮裡流,孩子保不住,大人同樣會因出過多而死。」
穆清媱說完,看幾人同樣蒼白的臉,靜靜道,「你們決定吧。胎兒越長大,對病人威脅越大,隨時可能撐破輸卵管,到時候我也無能為力。」
若是在現代還有挽救的可能,這個時代,一個人真的不行。
就算可以,也沒有可用的工,到時候隻會白罪。
「流掉!沒什麼比大人更重要。穆姑娘也說了,這孩子不管如何都保不住的。」
程老夫人在震驚憾之後,當即決定。
程澤和程非瑤也連連點頭。
鄧氏自然不用說,孩子反正也保不住,自然不能讓大人也有事。
看著這一家人這麼快就同意了,穆清媱心裡還是鬆了口氣的。
剛剛還以為要勸說好久纔可以,現在看來是不用了。
「那好,我現在開方子,你們立刻讓人抓藥給服下。」
穆清媱怕出什麼意外,隻能先在這邊守著。
「好好,一切勞煩穆姑娘了。」程老夫人對穆清媱表示謝。
穆清媱無所謂的搖搖頭,然後接過丫鬟拿來的紙筆,寫了一串藥名。
「穆姑娘先去大廳坐著等吧,熬藥大約需要半個時辰。」
「不用。請問府中有銀針嗎?我先給夫人用銀針減一些痛苦。」
「好好好,去府醫那邊拿。」程老夫人轉頭吩咐下人。
那邊有人快速跑出去,沒多久就拿了一個盒子回來。
穆清媱接過之後,在病人腹部紮了幾針,躺在床上的從凝夢漸漸停止喊聲,表也沒有了剛剛的痛苦。
程澤接了丫鬟的帕子坐在床頭細心的為汗,裡還關心著,「夢兒覺怎麼樣了?可好一些了?」
從凝夢臉很虛弱,臉上的蒼白還在,聽到程澤的問話,微微搖頭。
轉頭看向穆清媱,「穆姑娘,我以後還會有孩子嗎?」
剛剛穆清媱的話都聽到了,現在關心的是以後還會不會有孩子。
「自然會有,這個並不影響你以後要孩子,隻要好好調養就可以。」
聞言,從凝夢安心了許多,「多謝穆姑娘出手相救。」
「別客氣,你好好養子,但是記住了,半年之最好不要懷孕。回頭我給你開一副調理的方子,你先喝兩個月,以後肯定會順利的。」
「太好了,多謝穆姑孃的大恩大德,我們程府一定不會忘記。」
程老夫人聽穆清媱說要給孫媳婦調理子,瞬間倍榮幸。
之前是不瞭解穆清媱的醫,現在知道了,穆清媱還願意幫著家,程老夫人心中的激自不必說。
穆清媱被他們左一句謝謝,右一句謝謝搞得有些不好意思。
「沒關係,為醫者本來就是救死扶傷,遇到了我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程老夫人不必客氣。」
「好好,穆姑娘真是仁心仁德,好啊,好啊!」
程老夫人這時候不需要看在穆清媱背後的攝政王的麵子。
隻今日穆清媱對他們程家的大恩大德就足以讓程家高看穆清媱了。
「祖母,我就說穆姑娘人很好,現在您相信了吧?」
程非瑤因為從凝夢不會有事了,心也跟著好了不,這會兒抱著程老夫人的胳膊為穆清媱說話。
「是是,祖母下次再也不懷疑你的話了。」
「那祖母打算怎麼謝穆姑娘?人家可是救了嫂嫂一命。」
程老夫人臉上帶著笑,「這個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了穆姑孃的。」
穆清媱對這些不甚在意,隻淡笑著聽他們說話。
天漸黑的時候,程家準備了盛的飯菜,招呼著穆清媱先去用膳。
「不用了,我來之前剛剛用了一些,現在還不。」
「穆姑娘還是去吃一些吧,等葯好了我派人來姑娘。」鄧氏勸說著。
「伯母,真的不用了。葯應該馬上就好,看著夫人喝下我就離開。」
「這」
「娘,您就別勸了,穆姑娘應該不會跟您客套。」
「行,那好吧。」鄧氏聞言也不再勸說,自己也坐在椅子上陪著穆清媱說話。
等了沒多久,葯熬好,丫鬟端著進了裡間,穆清媱也起跟進去。
看著從凝夢喝下藥,穆清媱讓躺平,然後配合著銀針讓藥效加快作用。
一刻鐘左右,穆清媱拔下銀針,轉頭問從夢瑤,「是不是不痛了?」
「嗯。」
「那就好,接下來每日三次中藥,連吃七日就差不多了。」
「若是下有量的出來也沒什麼關係,隻要不疼,沒有大量的出來就沒問題。」
「還有,最近不需要吃太補的東西,以清淡為主就好。這幾日我盡量時間再過來看看你的況。」
「你也不要多想,更不用傷心。這個孩子還沒有意識,算不上一條生命。而且,你喝了葯之後它會慢慢被你的吸收掉,也算和你的脈相融了。」
從凝夢聞言,眼底出激,眼中原本的黯然也消散不,「好,多謝穆姑娘。」
旁邊的程澤也仔細的記下穆清媱的話,然後連連道謝。
穆清媱代的差不多,最後在程家人的謝聲中離開。
剛出府門走了沒多遠,晏梓臨帶著邢寒過來了。
「去西城的莊子。」代一句,晏梓臨進了馬車,趁著夜,馬車緩緩往丁妙菱的莊子而去。
此時的丁府,晚膳過後,丁妙菱又等了許久,披上一黑袍子,帶著丫頭和小廝從府中後門離開。
現在府中沒人管,祖父是忙於朝政本沒時間。
祖母因為母親的事,加上現在這個變的臃腫的材對厭棄,本不重視。
而兩個哥哥,剛被放出祠堂,除了偶爾來看一眼,也不方便問別的事。
丁妙菱這一個多月以來,幾乎每日從府中小門出去。
稍微喬裝打扮一下,拿著的令牌說出去買吃的,稍微賄賂一下守門的婆子,很輕鬆就可以出去。
出了門之後,租一輛馬車,然後直接朝西城的莊子而去。
想到穆清媱現在在自己手中,丁妙菱就抑製不住的興,眼底的冷還帶著嗜。
一路急行,丁妙菱到了這個蔽的莊子,直接進去。
開門的是一個材消瘦的三十來歲的男子。
他留著小鬍子,眼神渾濁,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上穿的是江湖上常見的郎中袍子,裝的很是高深莫測的樣子。
丁妙菱見了男子很客氣的跟他打招呼,「耿大夫。」
仔細聽,還能聽出丁妙菱語氣中帶著幾魅意。
被稱作耿大夫的男子淡淡的嗯了一聲,眼神不自覺的看向院中的一顆樹上,眼底劃過害怕,卻還是表現的和平常一樣。
「耿大夫把人放在哪裡了?」丁妙菱等不及的問。
「跟我來吧。」男子轉帶著丁妙菱進到一間屋子。
就著昏黃的油燈,丁妙菱看著還在昏睡的穆清媱,冷笑。
「哈哈哈,等著吧,你是最後一個。」
說完,丁妙菱拉著男子出了房間,進到隔壁的房間。
而『昏睡』的穆清媱在門關上的時候睜開眼睛。
最後一個?什麼意思?
晏梓臨閃出現在穆清媱邊,不等穆清媱反應過來,抱著飛上了隔壁房間的房頂。
抱起穆清媱的時候,晏梓臨瞬間覺得自己對冥寒太寬容了。
這丫頭是隻有自己能抱的!
拋開雜念,揭開一片瓦,看著裡麵在寬解帶的丁妙菱,穆清媱蹙眉,晏梓臨則是轉開視線。
不明白這是做什麼,穆清媱隻能繼續看。
房中兩人都沒有察覺到外麵有人在看,繼續著自己的事。
耿大夫知道自己做的事已經暴,這個時候雖然害怕,但他更多的是想要求活。
希自己按照那位說的,揭穿丁妙菱的真麵目,他們能放過自己。
當初丁家夫人找自己為丁妙菱看病的時候他本沒多想就答應了。
醫的話,他其實就是個半吊子,甚至本不會。
答應下來也是因為丁夫人出手大方,自己又無牽無掛。
想著騙到一筆銀子就走的遠遠的去逍遙快活。
隻是,到了丁府的時候,他被攔截在外。
仔細打聽之後知道丁家夫人出了事。
但是,他又不甘心白白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於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花了些銀子往丁府傳了信給丁妙菱。
本來不抱什麼希的,沒想丁妙菱竟然跑出了府。
在見到丁妙菱的時候,他隻覺得眼前的子太漂亮了。
於是,心思一轉間就生出了別的念頭。
他手中有一種猛葯,吃了之後不管是什麼病都可以立刻見效。
於是,他就慫恿著丁妙菱在僻靜的地方單獨買一個院子,專門為治療用。
而丁妙菱長這麼大被丁夫人保護的太好了,幾乎沒接過外麵的世界。
被忽悠幾句就按照男子的話做了。
男子為了讓丁妙菱放下戒心,徹底相信他,還給了丁妙菱一顆葯,讓試試看。
丁妙菱吃過之後立刻有了好轉,對男子更是深信不疑。
順理章的,接下來男子就提出了非分之想,說是為了給看病,渡氣。
還勸丁妙菱想好,隻有這個方法能徹底讓好。
丁妙菱猶豫了很久,最後為了能好起來,為了能嫁到攝政王府,妥協了。
而這個江湖騙子,不僅忽悠著玩弄太學府小姐,更是喪心病狂的做出更加殘忍的事
穆清媱看著丁妙菱的差不多,那個男子也開始服,角了。
剛剛還以為丁妙菱服是為了讓那個男子給治病。
而男子也跟著,接下來不需要看就知道他們要做什麼。
移開視線,將瓦片蓋到原來的地方。
穆清媱忍不住的懷疑丁妙菱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
就算再識人不清,怎麼就能輕易的將自己的清白給一個陌生男子。
這不是一般的蠢笨了,簡直就是白癡!
或者說,被想嫁進攝政王府的念頭折磨的沒有了理智。
穆清媱心裡的想法還沒結束,房間裡傳出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隨著就是丁妙菱那不可描述的喊聲。
穆清媱懵了一下,角微,看向晏梓臨。
而晏梓臨此時也用不明所以的眼神看著穆清媱。
見此,穆清媱萌萌的眨了眨眼睛,低聲問道,「什麼?」
人家就是想表達一下清純,絕對不是故意的。
晏梓臨聞言,抿,眼底藏著讓人看不懂的深淵。
看著眼前的穆清媱,聽著房間傳來的靡靡之音,結無意識滾了一下。
而後也不再遲疑,攔腰抱住穆清媱,低頭,角緩緩上揚,「丫頭想知道?」
「呃~」穆清媱差點被自己舌頭嗆到,輕咳,眼神往下瞄了瞄。
「要不咱們進去看看?」
晏梓臨眼神一閃,看到穆清媱眼底的狡黠,頓時無奈,「你這丫頭。」
「嘿嘿。」
穆清媱指了指遠的牆頭,晏梓臨抱起飛離開屋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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