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開啟,是高山的娘劉氏,看到是穆清媱,趕忙招呼進去。
「清媱,你怎麼下雨天還來了。」
劉氏知道穆清媱過來肯定是因為家兒子的。
前幾日穆清媱從京城帶回來的藥材給到他們的時候,劉氏追著邱氏給銀子都被推回去了。
對於母幾人,高家現在都是抱著恩的心。
「今日用草藥泡了嗎?」
穆清媱進門之後看了看空著的堂屋,裡麵還有藥材的味道。
「剛剛泡好,林氏正在裡麵給我兒子按著。」
這邊兩人說話,在西邊屋子住著的高山兩人也聽到了,林氏還走了出來。
「姑娘。」
穆清媱對點點頭,「我方便進去嗎?若是可以的話我看看能不能下針。」
已經泡了三日的草藥,應該差不多了。
「方便方便,快請。」
穆清媱跟著進了裡間,高山正坐在床上,看到穆清媱進門,不好意思的對笑笑。
「高大哥覺得怎麼樣了?有沒有覺到疼?」
高山點頭,「有一點點,也是偶爾會覺到,並不明顯。」
穆清媱手,在他上找到幾個位按了按,「不用著急,隻要有覺就說明有恢復的可能。」
高山點頭,「嗯。」
「應該可以下針了,我著你的部有些流通了。」
穆清媱說著話從懷裡掏出銀針,「高大哥最近先別去工廠了,你的針灸過後會疼,之後還會用藥材糊在上一段時間,基本上都不可以出門。」
「啊?那,那我要休息多久?」高山來這裡就是不希自己像廢人一般的度過。
「針灸七日,藥材需要七日,之後你還需要堅持泡另外一種藥水,然後就可以試著站起來或者慢慢走路。」
「我估計你真正能好起來的時間應該在半年以上,畢竟你的傷時間有些長。」
高山理解的點頭,「這樣已經很好了,多謝你,清媱。」
「高大哥不用客套,你可以趁著這個時間在家看看書,等以後好了就不用回廠房了,我安排你做別的。」
高山聞言,臉上的笑容變大,「好。」
穆清媱將銀針拿出,按照位給高山下針。
大約兩刻鐘之後,收針。
「切記不要吃辛辣的東西,也不要過度用力,我明日再過來。」
「好,我送你出去。」林氏站起。
穆清媱對擺擺手,「你懷著子呢,還是別出來了。」
劉氏也應聲,「對,我送清媱出去就好了。」
「嗯。」穆清媱對兩人點頭,轉和劉氏一起出門。
劉氏一直送到大門口,看著穆清媱走遠纔回去。
經過劉家的時候,穆清媱不自覺的往裡看了一眼,又想到剛剛袁氏說的話。
微微垂眸,回了自家院子。
一夜很快過去。
第二日一大早,天放晴。
邱氏等人吃完早膳都去忙各自的事。
穆清媱在房間整理了一些需要的單子,而後準備去大廳。
剛出大門,穆清媱直接站住,眼角不由。
角抿直,無視某個發的小王爺,轉
「哎哎哎,等等,等等。」
古彥看穆清媱竟然無視他,立刻轉到穆清媱麵前,重新擺好一個自認為帥氣,勾人的表,還對穆清媱挑了挑眉。
「有事說。」
古彥眨眨眼,魅十足的道,「清媱媱,你不覺得爺比那悶葫蘆帥嗎?」
昨晚他痛定思痛,回想著自己在穆清媱這裡到的待遇。
最後決定,用自己的勾引穆清媱。
等到穆清媱對他神魂顛倒的時候,他再狠狠的拋棄。
然後順帶著還能看晏梓臨那傢夥黑臉。
哈哈哈,他的人被自己勾搭走,想想就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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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和莫白兩人站的遠遠的,實在看不了自家主子做出這般沒有下線的事。
穆清媱被他那聲麻的『清媱媱』的往後退了一大步。
「作為一個男人,能不能別像個娘們似的筋?」
這是心跟過不去啊。
「什麼?!你說我是娘們!?」
「穆清媱!」古彥瞪眼,裡麵裝滿怒火,叉腰,瞇眼,說話的語氣也帶著暴躁。
「我告訴你,我古彥是男子,是男子!」
「別以為爺不知道,你是嫉妒爺的貌,所以才故意說這句話氣我的。」
「爺纔不會上當呢!爺偏偏在你麵前晃悠,讓你自卑。」
「你這個醜拉吧唧的丫頭,給爺記好了,爺是絕對不會看上你的,爺哎哎哎,爺話還沒說完呢。」
穆清媱懶的在這看他跳腳,發神經,抬腳饒過他離開。
古彥轉腳跟上,穆清媱走一步他就跟一步,穆清媱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哎?不對呀?
「漫寒,三皇子呢?」
這天都放晴了,按理說三皇子應該請這位煩人去京城才對。
怎麼都到這個時辰了還不見三皇子的人?
聽到穆清媱問三皇子,古彥麵木表反應極大,並且立刻往後跳了幾步,遠離穆清媱,然後,心虛的轉。
穆清媱看此,知道肯定是這傢夥把三皇子控製住了。
「去找找看。」
「是。」漫寒領命離開。
穆清媱看著那個悄離開的人,輕咳,「古彥」
古彥子一僵,然後不等穆清媱說後麵的話,嗖的一下跑個沒影。
看著一溜煙跑走的主僕,穆清媱眸子瞇了瞇。
知道三皇子肯定不會出什麼事,但,古彥這個反應,明顯事不簡單。
頭疼的額頭,穆清媱想著中午之前一定把這貨送走。
昨日是真的有些生氣古彥挑三揀四折騰人的病。
不過,從昨日他自己主回來,還聽話的沒踏家的門。
今日雖然也作了一下。
穆清媱心裡明白,他已經很收斂了。
昨晚特地問了冥寒一些關於古彥的事,心裡無比同大乘國皇帝的心臟。
古彥那廝在大乘國確實是無法無天的存在。
在國宴上將獻舞的大臣之服撕掉一半。
無聊的時候去刑部大牢將那些犯人放出來,然後讓他們去街上抓賊,抓到十個就可以無罪釋放。
搞得大乘國的整條街烏煙瘴氣。
他還跑去國寺給那些和尚送酒吃。
總之,他做出太多讓人火冒三丈的事。
而且,每次都能折騰出花樣,每次也都能驚大乘國皇帝。
大乘國的國事都沒有小王爺的事難理。
想著他在大乘國做的那些事,之前那些挑剔的病還真不算什麼了。
「姑娘。」漫寒過來,臉上表是說不出的怪異。
「怎麼了?」穆清媱挑眉問,心覺得稀奇。
漫寒對一般的事可都能淡定對待,現在這表,隻能說明古彥做出來的事不是常人能接的。
「姑娘。今日早膳後,三皇子帶著邊護衛去了小王爺住的院子請他進京。」
「小王爺說要,要先把姑娘勾引到手,帶著您一起去京城見主子。」
「三皇子就說主子傳信讓小王爺儘快進京,不然就把他們大乘國的使臣扔出大瀚。」
「然後小王爺就和邊兩個下人一起把三皇子和他的護衛製服了。」
「之後,小王爺讓人把三皇子兩人帶到了莊子的地裡,定了道。」
「不僅如此,小王爺還讓人把三皇子和那護衛的服了。服也帶了回來。」
穆清媱聞言,又好氣又好笑。
這麼損的招,也就隻有他能想的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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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三皇子著子在地裡曬太?
「三皇子現在人呢?」
「現在還在地裡,冥寒已經去送服了。」漫寒真心希這位小王爺趕走。
有他在,他們這些人都要跟著忙活。
「這個磨人,看我中午不把他給製的服服帖帖!」
莊子裡一堆事要忙,這傢夥還凈給出幺蛾子!
這會兒也不知躲到哪去貓著了,穆清媱也不管他,到吃飯的時間他自己就出來了。
原本還想去看看三皇子怎麼樣的,後來想想就沒有去。
三皇子被服放在地裡那麼久,幸好沒被什麼人看到。
不過,就算這樣,穆清媱也能想到三皇子心裡的憋屈。
隻是對著古彥這個異國小王爺不好發作罷了。
自己若專門去問候一番,三皇子肯定不會覺得舒服。
把這事放在一邊,穆清媱轉去忙活自己的。
而『落荒而逃』的主僕三人,直接翻牆跑出了莊子,到了學院。
在學院大門的屋簷下,古彥蹲在地上,拿著一樹枝使勁的。
「莫,莫白,小爺這麼逃出來是不是太沒出息了?小爺的父王都沒見過小爺這麼慫的樣子。」
不知道為什麼,莫名其妙就覺得那丫頭肯定不會對自己收下留。
若是把那丫頭惹了,他應該不會有好果子吃。
莫莫白對視一眼,再看看蹲在地上的主子。
這狀態,好像自家王妃在訓主子的時候,小王爺裝可憐的樣子。
一般小王爺做出這個姿態,王妃再大的火氣都煙消雲散了。
哎,可惜,穆清媱可不會心疼主子。
「爺問你們話呢?」
久久沒聽到兩個屬下的回話聲,古彥將手中樹枝一扔,順帶著站起來,轉看著兩人,臉沉沉。
「是不是連你們都覺得小爺我在怕那個臭丫頭。」
兩人聞言,作一致的搖頭,「絕對沒有!」
「小王爺是最厲害的爺,怎麼會怕一個小丫頭呢?」
看著兩人這無比忠誠的樣子,古彥輕哼,「口是心非的奴才。」
莫兩人低頭,好吧,被看出來了。
「哼!我憑什麼怕那個臭丫頭?走,我這就去的學院看看。」
莫咳咳!
莫白這話鋒轉的,猝不及防的表現出慫。
兩人剛想應聲,還未轉,就聽到自家小爺那無比妖嬈的聲音。
「李大爺,給人家開一下門呀~」
這,這
咳咳,主子,您不是花樓裡的姑娘,能不能不要用這麼妖嬈的聲音說話?
而且,還是對一個上了年紀的大爺。
小心人家暈給你看啊主子。
在大門口守門的李爺爺,早就看到在門口停留的三人。
前日就看到過這三人,他一個老頭子,還不至於被古彥這張漂亮的臉迷住。
隻是,這孩子是不是有病?
一個大男人,滴滴的對著他撒?
可不能讓他進來,要是讓學院裡的孩子們跟著學壞了,那他可不好代。
於是,看門的李大爺隻開了一個小窗戶,「這位」
應該稱公子還是姑娘?
明明是個男子,說話卻這麼。
李大爺生怕自己錯了惹得古彥不高興,最後來了一句。
「這位穿紅服的人,我們姑娘說了,學院不能讓七八糟的人進來,大爺不能給你開門。你還是找個涼快點的地方歇著。」
說完,李大爺還對古彥擺了兩下手,意思是走吧。
古彥原本端著的魅眼神,瞬間擰。
七八糟的人?!七八糟的人?!
古彥子猛的一轉,「好你個穆清媱,連大爺都提前打好招呼了,是不是心跟爺過不去?!」
古彥口起伏了兩下,也不好闖,踩著重重的腳步聲遠離學院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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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午時,穆清媱回了院子,準備做飯。
「漫寒,讓冥寒出去轉悠一圈,就說今日中午我親自下廚給三皇子做好吃的。不要親自對古彥說,讓他聽到就好。」
「是。」
穆清媱快速的做飯,份量還都不。
就是在其中一個菜裡多放了些東西。
半個時辰後,用膳的花廳中,三皇子坐在主位,穆清媱端著一盤菜進來。
「三皇子,這道菜以前從來沒有做過,連晏梓臨都未曾吃過。」
穆清媱的嗓門稍微有些高,眼睛不聲的看向牆頭,那裡有三顆時不時出現一下的腦袋。
「這道魚香用了好幾種食材,做起來也很是繁複,但是味道絕對沒得說。」
誇完這菜,穆清媱放下,「三皇子快嘗嘗,我再去廚房端其他菜。」
「好,多謝穆姑娘。」
「嗯。」穆清媱點點頭,好像完全沒看到牆頭上漸漸出的三道影,如常的出了花廳。
這邊穆清媱剛走到廚房門口,花廳那邊就傳來古彥的聲音。
「莫莫白,看住三皇子,小爺先來嘗嘗這晏梓臨都沒吃過的菜。」
「是,小王爺。」
上當了!
穆清媱角噙著笑,轉,緩緩返回花廳,看著正在大口吃菜的某小王爺,角的笑意增添幾分。
「味道如何?」
古彥看著出現在門口的穆清媱,朝挑眉一笑,「自然是好吃,你這臭丫頭的手藝」
咣當!哢嚓!
「你你你,你下藥?」古彥瞬間覺自己渾無力,端著的盤子和筷子同時從手上掉下。
接著,他覺眼皮有些重,子踉蹌。
莫和莫白兩人趕忙上前扶住要倒在地上的人。
古彥撐不住,閉上眼睛之前,惱火的看向穆清媱。
穆清媱哼了一聲,「特效筋散,加特效安眠藥,我還不信治不了你!」
莫和莫白兩人看看倒下的主子,看看穆清媱,抿。
「你們兩個,是乖乖的吃飽了飯進京,還是本姑娘找人『哄』睡你們?」
說完,對著兩人微微挑眉。
那意思,敢有任何猶豫,馬上手。
「我們」
莫主子,屬下心是充滿罪惡的。
莫白小王爺,對不住您了!我們招架不住啊!這菜真香!
看著吃飽喝足,趕著馬車離開的一行人,穆清媱撥出一口濁氣,總算把人送走了。
隻是,這些人剛走,門口又來一個駕馬車而來的隊伍。
看上去架勢還不小。
馬車剛停下,從上麵下來兩個人。
一個穿著縣令的服,擺足了當的架子,眼裡看不到任何人的姿態。
後麵馬車上下來了一個哭的眼睛紅腫的婦人。
再後麵是被抬著下來,滿纏著繃帶的大塊頭。
不僅如此,跟著過來的還有不穿著差的衙役,以及看上去很是厲害的打手。
其中還有五六張悉的麵孔,是昨日跟著包承誌過來的幾個大漢。
穆清媱挑了挑眉,停住要轉的步子,從這群人上掃過。
那個眼睛紅腫的婦人從馬車上下來之後就跑到被包粽子的包承誌邊。
「兒子,你快看看,是哪個天殺的把你打這個樣子?咱們讓你舅舅給好看。」
婦人材也同樣的臃腫,下的在一起,不大的眼睛裡泛著兇。
說完,又對那些昨日跟著來的大漢道,「你們幾個廢也好好的看看,今日若是表現的好,老孃還養著你們,否則就別怪老孃手下不留。」
那幾人臉上出惶恐,連連應是。
本不需要指認,穆清媱此時就站在大門。
這會兒剛好是午時,大家都在吃飯,大門口也沒什麼人在。
穆清媱就淡然的看著這群來勢洶洶的人。
冥寒和漫寒了手,看向幾人的眼神充滿不懷好意的笑。
「,就是,娘」
「夫人,是!」
被稱為夫人的子田氏,順著幾人指的方向看向穆清媱。
「就是你這個低賤的野丫頭把本夫人的兒子打這般?」
田氏說完,也不等穆清媱回應,轉頭看向穿著服的男子,「大哥,你看到了。就是這個賤丫頭,你快派人把這裡給砸了。」
「誌兒可是你的外甥。他好不容易學乖了,願意聽話的做生意,現在被這個死丫頭打這個樣子,你一定要毀了。」
田氏恨恨的道,「把這裡全都毀了,讓用命賠我誌兒的。」
「還有,還有的家人,也不能放過。本夫人一定讓知道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人不能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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