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卷卷’新租的地方是個一室一廳的小套房, 距離實習地不算近,非出行時高峰期時通勤要半小時左右,并且家里的水電和各項設施、以及屋子里的裝修都是十年前的老件,墻還存在水的況;
就連屋里大部分的燈, 都是自費購買的。
和之前合租的房子相比, 簡直天差地別。
但這是短期能找到的最合適、價格也最便宜的房源,就這一個月租金也要兩千五, 令捉襟見肘。
要不是‘蛋卷卷’在那合租地住著實在害怕, 每天一到傍晚, 就覺得那死去的男網紅的魂出現在床邊、糾纏自己,也不會出此下策。
此時是晚上7.43分。
門外的樓道冗長, 漆黑而寂靜, 是看上一眼就讓‘蛋卷卷’心底打怵。
不由攥了手里唯一的源, 看著屏幕上顧之桑那張神淡然的面孔, 以及不斷刷新的彈幕,才有了一點底氣, 咬牙出了門。
當老小區樓道里不太靈敏的聲控燈忽然熄滅,嚇得手機差點沒拿穩摔掉,忙大聲咳了兩下, 讓昏黃的樓道燈重新亮起。
''蛋卷卷’哭無淚道:“桑桑我還是怕, 我總覺得心里發……你可千萬別把連麥掛掉!”
直播間的觀眾多達數千萬,形形的人都有。
格暴躁的人當即敲起鍵盤,吐槽‘蛋卷卷’:慫、膽小鬼、沒事瞎嚷嚷……
一言不發的顧之桑卻一改常態, 出聲安了兩句。
的目一直落在屏幕上‘蛋卷卷’的影上, 或者說是對方的后。
''蛋卷卷’的覺沒錯。
在另一個常人無法看到、也本應不到的層面, 一團灰撲撲的氣勉強聚攏薄薄的人形, 亦步亦趨地跟在神驚恐的‘蛋卷卷’后。
不是鬼。
但氣中蘊含著不甘、怨念等緒。
其模糊的頭部呈現出向下俯的作, 幾乎籠罩在‘蛋卷卷’的頭頂和脊背上,就像是這團灰撲撲的氣,想要靠近孩兒的耳畔和訴說什麼無比重要的事。
一無形的、極淡的藍白暈籠罩在‘蛋卷卷’的周——是顧之桑之前帶著一字一頓念了三遍的咒語起了效、形的防護。
這層防護把上斑駁渾濁的尸氣和祟氣分離,將在合租樓下看到的橫死現場沾染到的、屬于死者的執念剝離,并阻隔,讓那團執念無法附著在上。
饒是如此,對方糾纏的意圖也沒有放松毫,亦步亦趨跟在后。
這才讓‘蛋卷卷’依舊覺得脊背生寒,只是沒之前那麼嚴重。
顧之桑看到了這玩意,也意識到了它的特殊之。
不過的注意力還是在‘蛋卷卷’的周。
盡管咒剝離了附的執念祟氣,可‘蛋卷卷’周圍的污穢毫不減,只是澤略淺。
尸氣滾滾,就像是從骨子里出來的。
''有點意思。’顧之桑心道。
默默看著‘蛋卷卷’在樓下打了輛出租車,報了合租地的位置:
“師傅,麻煩您往xx花園開,最好開快點……”
''蛋卷卷’話沒說完,司機師傅就滿臉興地踩了油門,“妹子我懂,我是顧老師的忠實!這種抓人驅鬼的大事竟然被我給上了?!”
觀眾們也是一愣,仔細一聽,除了導航聲,車里司機的另一部手機不正在播放顧之桑直播間!
真趕巧上《靈事》的了。
司機說:“我在x市好歹開了十幾年出租,不吹牛地說,這邊大路小路沒人比我更。妹子你放心,我保你十五分鐘到地方,絕對不耽誤顧老師捉鬼!”
【笑死了,今夜司機大哥要當一回秋名山車神了。】
【好家伙司機把導航關了,大半夜燃起來了。】
【別的不說,各大城市的老出租司機是真.跑得快,趕火車的時候有幸上一回,顛是真的顛但也快得離譜!】
【……】
這司機果真在十五分鐘,把‘蛋卷卷’放到了合租地的小區外邊,還死活不愿意收車費。
''蛋卷卷’舉著手機,走進了小區。
剛搬走沒多久,因為租金和押金都沒到期,當時房東沒把鑰匙收走,還和說如果回心轉意了隨時都可以住回來;
所以小區保安是認識的。
進去的時候,悉的保安大爺還和打了聲招呼:“這兩天沒怎麼見你啊。”
''蛋卷卷’勉強笑笑,看著被夜籠罩的小區,心底那種不安和懼意更強烈了。
要不是顧之桑說不回來、很有可能解決不了上的詭異事件,真不想再踏足這里了。
走到樓道附近時,低了聲音垂下頭,對著鏡頭說:
“那邊的花壇……就是小吳墜樓的地方。”
不敢看,生怕十天前可怖而詭異的死狀再一次浮現在腦海中。
但顧之桑能看到,后跟隨的執念邪祟,在進小區的時候便愈發躁。
尤其當靠近花壇——也就是它的死亡地時,幾乎要扭曲了。
其中翻涌的不甘、憤恨…等駁雜緒,也影響了‘蛋卷卷’,讓手腳冰涼忍不住哆嗦。
來的時候在合租室友的群里發了條消息,怕短時間解釋不清,就說自己東西落在這邊,要帶個男朋友過來幫忙搬運;
實際上是怕直播過去,合租的生沒穿戴好,被不小心拍到。
二十來分鐘過去了,群里已經回了幾十條消息。
“到了。”''蛋卷卷’說。
沒拿鑰匙開門,而是選擇敲門。
片刻屋子里的人打開房門,出一張面帶不滿、包著頭巾的年輕人面孔:
“袁莐芳?”
“這麼晚了你怎麼突然帶男的過來,有什麼東西不能明天拿嗎?我們都要洗澡洗漱,多不方便。”
說著,人又扭頭看了眼后,沒看到別人,狐疑不決地打量著‘蛋卷卷’——也就是袁莐芳:
“你那男朋友呢?”
“我進去和你說。”
這時,一直緘默不語的顧之桑眉尖微挑,像是知到了什麼,不聲抬起手。
垂眸看向桌面一排擺開的牌占,纖白指尖過牌面,出其中一張翻開,看了看上面的簽文,而后拿起手機給上面的聯系人發了消息。
放下手里的東西后,袁莐芳已經坐在客廳沙發上了。
因視角問題,顧之桑看不全屋全貌,也只掃到了兩個穿著睡的人的半。
饒是如此,也輕輕‘嘖’了一聲。
一屋子尸氣。
黏在袁莐芳背后的執念邪祟都要扭麻花了。
這合租地點果然有問題。
此時幾個合租室友都在家,一對年輕大學生是一直住在這里、沒有搬走的老人,一個姓高一個姓何,其中一個就是剛給袁莐芳開門的那位;
一直在和袁莐芳談、問話的也是們倆。
另外兩個人都是才搬進來沒幾天的新住戶,和袁莐芳點頭之,幾乎是們剛住進來,對方就搬出去了。
開門的小高皺眉說:“你什麼東西沒搬?先說好你的臥室沒人進過,東西我們也沒,了什麼可千萬別賴我們。”
袁莐芳知道不好編瞎話,這事兒也關乎合租屋的其他人,便實話實說了。
“你說什麼?鬧鬼?”小高聲音拔高,眼也瞪圓了,半晌說:“你、你開玩笑吧……”
只是和小何的表都不太自然,顯然也是想到了不久之前合租對象離奇墜樓的事。
小何看了眼手里攥著的手機,問道:“你現在是在視頻?”
新租戶里年紀大些、已經工作幾年的人皺眉說道:
“你們說的鬧鬼應該是指之前墜樓的租戶?大半夜跑到這邊就為了這種事,這不是瞎胡鬧麼。”
“都是年人,還信那些虛無縹緲的鬼神之說?”
另一子格向,小聲附和:
“我覺得徐姐說得沒錯。
我們在這邊住了幾天,沒發現什麼不對勁啊。房子寬敞明亮,房租便宜,房東人又好……姐妹你會不會想太多了?”
新搬來的兩個人,都知道這房子租金之所以便宜,就是死過人;
也知道袁莐芳和另一個姓葉的租戶都被嚇得不輕,陸續從這邊搬走了。
但那人是自己抑郁想不開跳的樓,又不是什麼謀殺。
們沒見過死者的死狀,自然也沒多害怕,對袁莐芳的話不以為然,還覺得太膽小了。
反倒是小高和小何神遲疑,面不安,視線一直在袁莐芳憔悴疲憊、暗淡無的面孔上來回掃視。
就在袁莐芳不知道怎麼解釋時,手機中忽然傳出一道語調平淡、卻格外悅耳的聲音:
“穿睡的生,你真的沒察覺到什麼異樣麼。”
袁莐芳一愣,忙把手機舉起,將屏幕展示給幾個租戶看。
“顧之桑?!”小何驚呼一聲,認出了最近火得一塌糊涂的‘神算’星。
其他三人也知道顧之桑的名號,多多看過的直播或網友剪輯、以及各種營銷號轉載的故事。
隨即,幾個生面都一變再變,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因著《靈事》火,最近冒出了一些模仿的玄學綜藝,各大網絡平臺、直播平臺的玄學博主、玄學網紅如雨后春筍,層出不窮,但大都是沒底線蹭熱度的騙子。
時常有被騙的報道發出,一些平臺方都不得已發送提醒,要用戶們不要輕信網上所謂的‘大師’。
袁莐芳表明來意時,們還以為對方是在網上隨便找了個算命‘大師’,被套路了。
誰想說這邊鬧鬼的人,是顧之桑!
那這質瞬間就不一樣了!
小何當即拿出手機,從熱搜上的詞條直接進正在直播的顧之桑的直播間,看到屏幕上悉的家和角,終于慌了。
“是真的!袁姐真的在和顧之桑連線!”
這下其他人也坐不住了,面面相覷時都覺得所的環境沒那麼舒適了,客廳太寂靜,建筑風格太冷淡,莫名讓們心生冷意。
姓徐的子約莫二十六七,臉難看打破沉寂:
“如果真像小袁說的鬧鬼……我們豈不是都不安全?”
大學生之一的小何注意到了好友有些難看的臉,想到小高就是顧之桑剛剛提到的‘睡’生,忍不住問道:
“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我、我也不知道……”小高慌了,手心發涼,不久前發生的令百思不得其解的怪事,如今猛地浮上心頭,讓越想越害怕。
“但是前幾天我去我男朋友家的時候,確實有件怪事。”
磕磕絆絆把自己的遭遇講了出來。
原來小高和小何所在的大學對面,就是一所警學校,的男友就是對面學校的學生,家就在本地,并且父親也是一名警員。
兩人是大一時偶然相識,談了兩年,關系很穩固,并且互相的父母都知道彼此,還有彼此的聯系方式。
前不久過節,男友帶回家見父母、吃飯。
那天特意梳妝整理、還心挑選了禮上門,結果沒想剛一進男友的家門,就出現了變故。
小高說:“我男朋友家里養了一條上了年紀的狗,是條后傷的退役警犬,他父母各方面都符合領養資格,父親還是老警員,所以才領養到它。”
“我當時進門走到客廳,坐在沙發上,那只老警犬趴在我不遠的地毯上,它忽然……”
頓了片刻,小高才抿說道:“它忽然朝我這邊撲過來,還犬吠不止。”
這可把小高嚇了一跳,忙從沙發上起。
但那只老警犬格外興,一邊一邊往上撲,還死死咬著的邊不松口,要不是男朋友和他父母從旁幫忙,子都得被扯幾縷。
當時就聽男友嘟囔:“奇怪,它平時乖得很,怎麼你來了就這麼興?”
男友的父母還笑呵呵說家里的狗狗也很喜歡,誰想只要一放開那老警犬,它就跑到小高邊個不停、來回撲躥。
最后沒有辦法,男友只能把它關到臥室里。
那天小高看著被咬破邊的擺、聽著臥室里的犬吠如坐針氈,格外尷尬,總覺得男友的父母看的眼神都怪怪的,吃完飯便匆匆告辭,還為此難了兩天。
事后男友和解釋:‘我爸媽怎麼可能因為這種事就對你印象不好?你千萬別多想,他們還讓我安你呢。’
''其實我們家領養的警犬,以前是一條搜尸犬,經過專門訓練、對尸的氣味最敏,也只有對尸氣味才會這麼興,平時它很溫順也很聽話,就那天不知怎麼回事,忽然激起來……’
搜尸犬是警犬的一類。
一般選擇嗅覺格外靈敏的犬種,以及其中食強、喜歡刨地的格的狗狗加以訓練。
訓練員往往讓狗在于狀態時,鼓勵它尋找埋在地下的生、骨頭、或是腐爛的。
當搜尸犬找到、并刨出這些時允許它們吃掉,以此來強化它們對生、腐和氣的敏度。
訓練員還會反復改變埋藏塊的深度、時間、地點等條件,不斷增加難度,優秀的搜尸犬甚至可以找出埋藏在1–2米之下的塊,以及腐敗程度極高的尸骸。
小高男友家的這條老警犬,就是這樣的優秀犬。
年輕時它曾在某市地震中找出了十數名掩埋在廢墟下的傷員、遇難者尸骨,為此也在挖刨中被石棱割斷腳掌,留下了傷。
饒是退役了很長時間,但過去長年累月的訓練,早已讓一些搜尸犬備的反弧刻了老警犬的骨髓。
比如尋找到腐的興,以及克制不住想要挖刨的沖。
聽到男友家的警犬種類后,小高不可思議道:
‘你什麼意思?’
男友解釋:‘你別誤會,搜尸犬也不一定只對尸敏,附近有腐爛都會影響到它們的嗅覺和判斷……’
但這些相對專業的解釋不僅沒有被安到小高,反而讓更難了。
不明白為什麼那狗狗會對自己又吠又刨。
無論是自己像死人,還是自己上有腐爛垃圾味兒,都讓無法接。
怪不得男友父母當時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
事后小高反復洗了幾遍澡,洗得渾噴香、還找了朋友們反復確認,心才好起來,漸漸把這事給忘掉了。
被顧之桑一點名,不知怎得腦海中忽然浮現起這件事來,越想越不對勁。
小何也忙道:“我有印象,你當時和我吐槽過!還讓聞了好幾次你上有沒有味道。”
“可是、可是那件事在半個多月前啊,當時那誰還沒跳樓呢。”
慌到不行的小高聽好友這麼一說,也反應過來了:
“對!是在那之前!”
“那就和這事兒無關?可是其他的事,我也想不到什麼啊……”
顧之桑輕嗤一聲:“誰說鬧的‘鬼’,是你們合租的墜樓者了?真正的‘鬼’一直存在于這棟房子,從你們住進來那一刻起,就和它同食同眠了。”
合租者/觀眾:?!!
放眼去,這屋里幾個生上都尸氣滾滾,仿佛是從們的肺腑中溢出來的尸霧。
貓狗都是靈,對這些東西知度很高。
更何況是過訓練、專門進行搜尋的搜尸犬。
也難怪小高一靠近男友家那只退役警犬,就被當尸刨了。
小何渾發冷,鼻子都酸了:“顧大師您別嚇唬我們啊!”
“是不是嚇唬,很快就知道了。”顧之桑把低垂的視線從手機屏幕上挪開,“正好始作俑者過來了,你們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問。”
還不等幾個租戶明白這話的意思,大門再一次被敲響了。
聲音從外傳:“您好,我們是x市警署大隊的警員,此涉嫌一起刑事案件,麻煩你們開門配合調查。”
打開門之后,幾名便出示了證件表明份。
看到跟著進門的、略顯狼狽的年輕,幾個租戶都面訝。
“房東?”
“孫小姐?”
很快們從這位年輕房東窘迫的境和面上反應過來,對方好像被警方當犯人控制起來了。
想到顧之桑剛剛說的‘這屋子里有鬼’,幾個租戶再次看向年輕房東的目中,就多了些警惕和懷疑。
孫姓房東有些惱怒,強撐著不安說道:
“你們警署什麼意思?一上來把我當犯人似得抓住,我就是回自己房子看一看,犯了什麼罪?網上那個顧之桑說我的房子有問題,你們就信了?”
但沒有人回答。
因為抓捕命令是上級直接發布的。
似是這位顧之桑提前算到了會出現在此,提前讓警署派人,去往小區門口蹲守。
果不其然,他們在小區門口蹲到了房東:孫玥玥。
奇怪的是對方不是從外面趕來,而是從小區里面往外出去。
把人扣押后,便便把人帶到了出租房子。
終于見到了最想見的人,顧之桑仔仔細細端詳此的面孔,目愈發冷冽。
忽然笑了一下,“孫小姐既然就住在這小區里,也看到了我的求助人要往這邊來,怎麼不過來澄清一下,反而收拾了東西要走呢。”
眾人視線挪到孫玥玥上,發現確實戴著帽子、穿戴整齊挎著一個不小的包,一幅要跑路的樣子。
再聽到在這小區還有房產,其實一直住在出租地不遠,眾人更是想到了許多,對更加懷疑。
小何忽然開口:“玥玥姐,你不是說這邊距離你工作室太遠了,你常年不在這兒住,才把房子出租嗎?”
小高也想到了一些不符合常理的事:“是啊,你還經常給我們送東西……”
說來這孫玥玥有錢有閑,明明是房東,卻常常關心們住得是否舒適,家電是否好用,有時還上門給們送些吃的,說是工作室買來作為員工福利的禮盒太多了,發不完給們拿一些。
這邊的租戶提起孫玥玥,都慨是個漂亮有錢、心地善良的富婆天使。
能上這樣的房東,簡直是們的福氣。
但眼下再想,孫玥玥為什麼要對們這麼好?
世界上真的存在這樣好、這樣租戶的房東嗎?
孫玥玥臉有些難看,“我自己的房子,想買在哪兒買在哪兒,想住就住想走就走,有什麼問題嗎?”
“你們現在把我控制起來,說我房子里有鬼,簡直無稽之談!還有沒有王法了?”
“孫小姐別急。”顧之桑慢條斯理道:“趙警,之前租戶墜樓的監控還有嗎?”
便中的領頭警員聞言,應了一聲:“有的,我們所里拷貝了。”
“麻煩您幫忙調出來,我想看一看。”顧之桑說。
當地警署行迅速,很快把監控錄像發了過來。
視頻不長,又因為公共區域只有客廳,拍攝的位置也不算廣闊。
看著畫面上的男生直往窗戶走、自己搬凳子、從天窗的小口生生出去墜樓的監控,幾個租戶都不寒而栗。
袁莐芳別過頭去不敢看,另外兩名新租戶也是第一次看到這詭異的監控,頭皮發麻。
孫玥玥沉不住氣:“他自己自殺,有什麼問題?和我有什麼關系?”
顧之桑沒理會:“趙警,麻煩把監控退回一開始。”
“暫停。”
畫面定格在租戶剛剛出現在監控的那一刻。
顧之桑說道:“我提前和當地警方了解了一下況,也拿到了這棟房屋的部圖,看了一下你們每個人的臥室方位。”
眾人不明所以。
顧之桑接著說:“你們仔細看一下這人出現在監控的方位和角度,按照分部輿圖,如果他是從自己的臥室走向客廳、并墜樓,他出現在監控中的位置應該是右上角——因為空間向外延,右上角的臥房才是他的臥室。”
“但畫面中,這個人是從監控的中段位置出現,直直地往客廳的天窗走去的。”
趙警一下子明白了:“顧小姐是說,他死前去過其他房間,是從其他人的屋里出來的?!”
顧之桑微微聳肩:“應該是這樣。”
“房子的布局是客廳居中,其他房間直接往四面八方延,其中并沒有走廊和過道阻攔此人的步伐,如果他是從自己的臥室走出,我想不到他有什麼理由要先往前走、走到其他人的門口,在轉向,走向客廳窗戶。”
趙警立即道:“但是事發后我們每一間屋子都檢查過了,沒發現任何痕跡留。”
顧之桑扯了下角:“沒發現不代表不存在。”
畢竟這個世界存在靈異和鬼怪,總有一些人會為了利益破壞規則,做出各種各樣的事。
“我明白了。”趙警徑直走向監控中正對著墜落者后的房間——也就是小高和小何的那間主臥,“不好意思,我們需要重新檢查一下這棟房子里的所有房間。”
“如果可以的話,請顧小姐幫我們‘看’一‘看’。”
這個看,自然看的不是普通東西,而是有沒有不‘普通’的存在。
看到便警員走向的方位,孫玥玥眼皮一跳,徹底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