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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林蘇葉問林父當年自家接濟過劉順發, 他們為什麼不恩,還總找茬?
林父嘆了口氣,“人心不足唄。當年你接濟好幾戶人家, 大部分人家都恩,就他家不知足。他爹總說要是你不接濟另外幾家, 只給他家,那他家就不會過得那麼苦。哎,這人啊,沒法說。”
林蘇葉:“現在咱家好了, 不用搭理他們。”
等過兩年形勢大變, 劉順發這種人更沒什麼出頭機會。
他們回家發現大哥一家已經回來。
林大哥和林二哥雖然模樣隨周金鎖, 脾氣更像林父, 溫和寬厚, 自小對林蘇葉這個妹妹就很疼。
林蘇葉和大哥見面也格外親近,把在那邊嗚嗚啦啦上課的小嶺喊過來, 又讓他躲在屋里看書的大軍, 出來給大舅和大舅媽問好。
小嶺:“媽,你沒回來的時候我們都問候過啦,別耽誤我們上課。”
林大哥笑道:“對, 我們都親熱過的。”
他讓孩子們只管玩兒, 手把莎莎抱過去, 稀罕得很。
大嫂周琴跟林蘇葉聊坐火車、去部隊的事兒。
笑道:“我們有個親戚,當年大串聯坐火車去首都過呢, 說火車上有鋁制盒飯, 你們吃過嗎?”
林蘇葉:“還是貴, 我們沒舍得,孩子煮的蛋搟得餅, 我們小姑背著。”
小姑也來過林家幾次,周琴自然認識。
又熱地問小姑這樣那樣的事兒。
小姑不好閑聊,尤其不喜歡和不悉的人閑聊,微微蹙眉,卻還是回了兩個問題。
周琴笑道:“明春也得二十了吧,找對象了嗎?”
林蘇葉:“還沒呢。”讓小姑抱著莎莎去洗手,一會兒吃飯了。
周琴瞅著小姑離去的背影,“你怎麼還把當孩子呀,都這麼大了。”
林蘇葉:“在我眼里,就是個孩子呀。”
去堂屋指揮孩子們把飯桌收拾一下,準備吃飯。
因為長得,對孩子們又溫,每次回來還帶好吃的,所以侄子侄們都喜歡,也愿意聽的話。
周琴看自己幾個孩子也聽指揮圍著林蘇葉轉,心里酸溜溜的,就去東廂廚房看看,趁著林蘇葉不在就對林二嫂笑道:“這閨寵就是不一樣哈,咱們回娘家,嫂子把咱們當外人。咱這個小姑子回家,把咱們當外人。”
林二嫂不解地看著,“大嫂,什麼外人?誰是外人?”
可從來沒把自己當外人,這廚房就是的。
周琴:“……”你裝傻是吧?
想自己回娘家,屋里屋外都沒自己的地兒了,要看嫂子臉。
人家林蘇葉就不一樣,回娘家還跟自己家一樣,真是寵。
林蘇葉已經喊小弟和小姑趕過來吃飯了,又喊在外面忙曬土的大哥和二哥。
周琴撇撇。
周金鎖瞅著,詫異道:“琴,你這咋了?上火?”
周:“長了個包。”
周金鎖:“哎喲,那可得清心靜氣的,好好去去心火。”
吃飯的時候林蘇葉和小姑坐一起,挨著周金鎖,林父抱著莎莎,大軍小嶺在他邊上。
其他人就隨便坐,人多基本都是著吃的,孩子們熱熱鬧鬧都不嫌棄,反而喜歡這樣。
林有才沒地位,他就站著吃,他看周琴臉不大好,“嫂子,你咋不吃飯呢?”
周琴哦了一聲,皺眉,拿了塊糧餅子站在一邊吃,不肯過去著坐,嫌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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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面笸籮里有白/面餑餑,估計趁著不在家蒸的?
那不是背著自己吃麼?
等著公婆主給自己吃餑餑,結果周金鎖給孩子一人一塊,二房倆閨竟然分的和自己三個兒子的一樣大,還給林蘇葉和小姑,卻沒給自己。
登時就不樂意,真是偏心!
林蘇葉把餑餑掰開又分給小孩子們,和大家吃一樣的。
林父又給和小姑夾蛋,夸道:“你二嫂炒蛋好吃的。”
周琴癟癟,“看爹你說的,誰炒蛋不好吃?就放油唄?”
自己不在家,他們又是蒸餑餑又是炒蛋的,還真是好意思呢。
林蘇葉回娘家,還帶著自己的小姑子來吃吃喝喝,那吃得不都是自己的?
周金鎖向來是不慣著,有啥說啥,直接道:“餑餑是他小姑帶來的,人家帶了口糧來的,沒吃你一口呀,你不用老大不樂意。”
周琴自己打小算盤行,被婆婆揭破就不住,臉皮臊得慌,趕否認,“娘你說啥呢,小姑回來我比誰都高興,哪里不樂意了?”又趕勸林蘇葉和小姑,“大妹妹,明春,你們趕吃菜,別客氣啊。”
周金鎖:“行啦,吃你的吧。”
明明心里不樂意,還在那里假客氣什麼啊。
周琴就瞪林大哥,希他給自己說句話。
林大哥以為要坐自己這里,趕吃兩口站起來,“你坐吧。我去收拾一下豬圈。”
林二哥也趕吃幾口,“大哥我幫你。”
林才見有座位,趕一屁坐過去。
周金鎖:“你還吃什麼?還不趕跟你大哥二哥干活兒去?”
林才:“娘,我站著沒吃兩口呢。”
莎莎就掐了自己的一口餑餑遞給他。
林才張叼住,夸張道:“真香甜,謝謝大外甥!”
莎莎就哈哈笑。
小嶺催林父和孩子們,“快點吃啊,吃完繼續上課。”
站在前面指揮別人,給他們布置作業,領著他們讀書,向他們提問問題,那覺太爽了!
以前在家里就教一個人,不過癮。
林父連連點頭,“學。”
周琴看林蘇葉一家占了飯桌風頭,越發不高興,又聽婆婆罵林才,總覺得是指桑罵槐說自己呢,更懶得坐下,拿著干糧回西廂房了。
閨玲玲回頭瞅瞅,小聲道:“,我娘不高興了。”
周金鎖:“為啥?”
玲玲就笑。
林父給玲玲一塊餑餑,讓給娘送過去。
玲玲拿著跑去東廂,進屋道:“娘,我爺給你吃餑餑呢。”
周琴拉著臉,裝什麼啊?剛才怎麼不舍的給自己吃?就拉著閨悄悄問小姑帶什麼禮來的,給沒給吃,是不是給二叔家孩子更多之類的。
玲玲笑道:“娘,咱剛回來,我就算給也沒得空啊。”
周琴卻覺得虧大了,林蘇葉昨天帶了禮來的,指定分給二房沒給自己。
知道林蘇葉每次回娘家都大方,水果罐頭、糖塊、紅糖白糖、麥甚至還有罐頭,每次都給周金鎖收著,到最后也沒見著,不知道是不是給二房孩子吃掉了。
其實玲玲一直跟說今天給什麼好吃的了,但是不往心里去,第一反應就是你是不是給二房孩子更多?
你吃一口他們可能吃三口呢。
到最后滿腦子都是林蘇葉帶來的好東西被別人吃了,一口沒吃著,孩子也沒吃著。
三個兒子呀,還不如二房一個兒子分得多,婆婆太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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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琴娘家重男輕,習慣了那種模式,就覺得婆婆也應該偏心兒子多的一房才對。
別人家都是男孩子寶貝,吃得多,吃得好,至林蘇葉婆婆就對倆大孫子好,對孫無所謂。
就玲玲一個閨,下面三個兒子,林二嫂倆閨一個兒子。覺得自己兒子多,還和婆婆是一個村的,婆婆就該多偏心,可周金鎖從來沒如愿過,就很不滿。
當然不說出來,還怕人家說重男輕,上要標榜自己不重男輕,更偏疼閨一些。
就想婆婆主偏心幾個兒子一些。
公婆做不到,就不滿,話里話外總流出一些怪氣。
周金鎖可不慣著。霸道慣了,當初在娘家就當家,爹娘哥哥們都怕。
如今自己當家,家里有東西都是分配,怎麼分都理直氣壯,從來不考慮誰高興不高興。
林大哥三個也習慣了,從來都是娘給就接著,不給不用惦記,因為打小家里有好吃的娘就給和小妹,弟弟都撈不著,他倆哥哥更甭想。
等他們家有孩子,他們總能看到孩子們鼓鼓的,臉上笑開花,就知道又給喂好吃的。
弟兄三個對周金鎖當家從來沒有一質疑的。
周琴要是跟林大哥嘀咕,說小妹帶來什麼沒見著,林大哥會直接讓去問娘,你想要什麼你要,能給就給,不能給就拉倒,反正也不吃虧。
可周琴不好意思啊,覺得你就該主給我,還得我開口要?
等我開口要,顯得我多貪心似的。
倒是林父心細一些,知道不高興或者介意什麼,會提醒周金鎖。
這樣周琴也不高興,因為提醒的就是施舍的,是要的,是很介意的一樣,那不是顯得自己事兒多,作麼?
不能讓人以為自己想要,就想讓人主給!
可惜了了,周金鎖就不是這樣人兒。
神經比指頭,你肚子里九九八十一道彎兒,直接碾過去,一抹平最好。
吃過晌飯,大家都休息一下。
林二嫂收拾碗筷廚房,周琴則躲房間里做針線、生悶氣。
小嶺又張羅著上課了,讓姥爺和孩子們一起學習。
小孩子學不學的,都喜歡熱鬧,跟著老師不學習,但是跟著同齡孩子就鬧。
林蘇葉讓小姑監督小嶺,順便也跟著學點。
先把小嶺訓一頓,讓他好好教,不許瞎教。
什麼鋤禾日當午,你是二百五之類的,統統不許!
小嶺嘿嘿直笑,他還有好多呢。
他要教莎莎“鋤禾日當午,我是你老母”,他媽肯定得他,他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忍住呢。
林蘇葉看看西廂房,有點奇怪大嫂和外人起來開朗利索,有話就說,為什麼在家里就別別扭扭,不生悶氣?
難道是娘子太強勢,給制了?
那也不對啊,人家二嫂雖然怯弱,卻也沒被娘得更弱,反而比以前大膽一些呢。
林蘇葉就隔著窗戶和周琴說兩句話,聊聊家常。
見林蘇葉主找自己說話,周琴又舒坦些,覺得自己到關心。
林蘇葉就得出一個結論,看來還是太閑呀。
人一閑下來就容易胡思想,農忙的時候一個個累得倒頭就睡,哪里顧得上那些小算盤?
林蘇葉就去豬圈那邊招呼大哥二哥。
林家兄弟隨林父好干凈,別人家養豬臭烘烘的,他們家卻不一樣,豬圈里鋪著河里抬上來的石板,豬圈的土也是常曬常換,積快,豬長得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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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每天花十分鐘就能保持干凈清爽。
林大哥:“小妹別過來,臭烘烘的,一會兒就好了。”
他們把豬糞清理到一邊漚著,再墊上曬干的土給豬繼續踩,回頭把糞給大隊可以掙工分。
等他們出來,林蘇葉舀水給他們洗手。
林二哥則刷刷雨鞋。
林蘇葉:“哥,咱家孩子現在都不去學校讀書?”
林大哥笑道:“學校就在那里,他們去不的,也沒人著。咱那時候也不上學。”
他們四個小時候也沒多學習,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那時候讀書也不容易。他讀完初小,弟弟妹妹們頂多三年級就拉倒,林蘇葉讀書最,一個月都沒讀完。
自己不讀書,讀書也不好,自然也就不迫孩子。
林大哥和林二哥都是這個想法。
林蘇葉正道:“這樣可不行。我們小時候讀書不容易,現在小孩子條件多好啊,大隊有小學,學費也不貴。咱們沒好好讀書,可得監督小孩子多讀點。我這一次去部隊,聽人家說以后城里要擴大工廠規模,工回城的知青更多,鄉下有文化的社員也可以進城打工。”
其實就現在大城市也在進行拆遷工程,很多勞力都是城市郊區的農民工。
“真的?”
周金鎖聽得興趣,過來讓林蘇葉說說況。
林蘇葉就招呼他們去屋檐下坐著說。
反正他們也不知道,而且也沒說什麼不該說的,把知青們常說的不確定消息拿出來忽悠他們就夠了。
道:“是真的。以后孩子們必須得讀書,至讀到初中高中,人家工廠招工至要初中水平,你小學都不行。不但孩子要學,你倆也要學,嫂子最好也學起來。”
林二嫂一直安靜地刷碗,聽見林蘇葉說也要學,頓時起來,“他小姑,咋我還得學?”
林蘇葉:“對呀,萬一以后孩子們都進城打工,需要你去照顧一下,你不識字,進城以后看個路牌都不知道,東西南北說不清楚,你去了不是拖后嗎?”
學習不是一年兩年的事兒,他們又要上工又要做家務,要學好起碼得幾年吧?
現在做準備,等進新時代需要文化農民工的時候,他們正好學進城。
這麼一說,大哥二哥面面相覷,孩子學就算了,他們也學?
老大不小的,不丟人嗎?
他們就看周金鎖,想聽娘咋說。
周金鎖難得沒有發言,扭頭看老頭子,想讓他過來聽聽。
姥爺正跟著小嶺念拼音呢,煞有介事的,小嶺還給糾正發音對錯。
小嶺看小舅在一邊沒事兒人一樣,這邊一群人跟著他學習,那邊一群圍著媽開會,只有小舅跟個二傻子似的自己坐那里神游。
他啪一個酸棗打過去,“小舅,過來學習!”
林有才:“……”小嶺就給他拽過去,坐在小姑旁邊一起學習。
林父借著喝水的功夫拉著周金鎖夸閨,在老婆子心里給閨拔高份量,以后閨勸話老婆子也聽。
周金鎖點頭,“咱閨去部隊回來,覺是不一樣了,長見識,說話都一套套的。”
林父:“你沒聽孩子說嘛,過了年就跟著孩子們一起上學陪讀呢。”
周金鎖:“八是婿讓讀的,這一個有文化一個沒文化真不行,容易沒話兒說。”
林父:“我覺得閨說得對,你得和孩子們強調一下,讓他們都讀書。”
周金鎖:“你干嘛不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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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父:“咱家不是你做主嘛,你說話有威信,你說的孩子們聽。”
這話周金鎖用,“那行,我就和他們說說。”
等小嶺上課半小時休息的時候,周金鎖大馬金刀往飯桌前一坐,幾個孫子孫立刻乖乖排排站。
大軍小嶺見狀也按個頭排過去。
坐在小姑懷里的莎莎就看得直樂。
周金鎖吆喝林大哥幾個,“你們都沒事兒啊?趕的!”
林大哥就周琴趕出來開會。
周琴不愿地出來。
周金鎖就宣布一下他們家從現在開始的新規定,“從明天起,孩子們都得去學校讀書,男都一樣,誰也不許掉隊,學得好有獎勵,零花錢、糖什麼的都獎,學不好的要罰。”
孩子們一個個臉張起來。
周金鎖又掃了一眼三個兒子倆媳婦,“你們還年輕,都跟著孩子學起來,誰學得好說明自家孩子教得好,一起獎勵,學不好的,一起罰。”
孩子們一下子樂了。
以往都是大人管著他們,約束他們,這會兒他們可以教爹娘?
哈哈,倒過來了,有趣!
周琴臉都黑了。
林二嫂也有點惶恐,可笨了,學不好的,會不會給孩子拖后啊?
林才:“娘,那好不好是什麼標準啊?”
周金鎖哪里懂這個啊!
扭頭看林蘇葉,“閨?”
林蘇葉剛要建議可以從學校里抄試卷,用孩子們的試卷考試,這時候小嶺蹭得舉手。
周金鎖:“小嶺,你說。”
小嶺:“以后你們一星期就要給我寫一封信,我給你們打分。標準就讓大軍給你們訂,他特會訂這個。”
玲玲笑道:“那我爹肯定會寫。”
周金鎖:“小嶺回家以后,老大就當班長,負責安排學習任務,檢查作業。誰寫不完就罰你。”
林大哥:“………!!”
周金鎖看周琴在那里老大不樂意,一副不想參與的樣子,就道:“這獎罰定下章程,說一不二的啊。到時候就和布票、錢、糧油掛鉤。老三還沒結婚,就跟著我們倆,以后咱們就是三房各自比賽。”
我還治不了你?
你不學,就給孩子拖后,到時候人家二房孩子賺了糖吃,大房孩子干瞪眼?
掰掰手指頭一算,是親娘拖后?
你看孩子埋不埋怨你,會不會趕著你一起學。
小嶺激得要跳起來,使勁舉手,“我、我、我給你們當裁判!”
玲玲拉著周琴出去嘀咕,“娘,你可不能耍小脾氣給我們拖后啊。我那里有糖塊、水果罐頭,誰學得好給誰吃,我們能不能吃到,可就看你了!”
周琴:“!!”
怎麼還看我?
怎麼還是我的問題?
這小姑和老婆婆太欺負人了。
不給吃就不給吃,怎麼還待這樣的?
反正不管周琴樂不樂意,家里就這樣定下,大人孩子都樂意。
誰不樂意,誰自己檢討。
他們又在大軍小嶺的幫助下研究獎罰措施。
考試分數、作業分數、聽寫對錯、每日背誦、寫信打分,各方面都涉及到。
有大軍給當參謀,那章程訂得非常詳細。
大人智商發育正常,平時學習獎勵比孩子減半,但是農忙時候還每天完作業,那就正常獎勵。
孩子如果在家里考試得第一,獎勵翻倍,在學校得第一,獎勵翻倍。
這些獎勵到時候會換工分類似的東西,和糖、、服、玩、細糧甚至是大人的農活兒等直接掛鉤。
罰的就給家里倒夜壺、吃黑糧,獎的就可以吃細糧和零食。
想想那對比,真是酸爽。
周琴原本滿肚子心眼兒都用在攀比生悶氣上,這會兒一下子被綁上學習的列車,不拼都得拼了!
從下午開始,老林家就開啟了熱火朝天的學習競賽模式。
于周琴,卻是水深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