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拔刀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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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蘇葉幾個坐客車進縣城, 路上遇到認識的社員們,都頗為同地看著周金鎖。

他們對周金鎖比以往更加客氣、尊重。

周金鎖心道,果然閨說得對, 學習很有用!家里才開始學習,外人就敬畏起來。這會兒看我要進城, 那眼神都不一樣了!

周金鎖腰桿子得更直。

路過縣醫院有一站,他們直接下車。

此時的縣醫院并不大,一個大院,里而主要是紅磚瓦房, 另外有一棟三層和一棟兩層的紅磚樓房。

周金鎖這是第一次來醫院, 雖然潑辣彪悍敢說敢做, 可進城跟自己悉的村里可不一樣。

覺得自己一進醫院大門就暈頭轉向, 不知道東西南北, 哪哪兒都不知道。

雖然有點暈,還是努力直腰桿子, 不能給父老鄉親丟人。

林蘇葉則按照指示門牌兒走, 還給洗腦呢,“娘,你瞅見了吧, 這要是沒點文化, 進城就是個睜眼瞎兒啊。”

周金鎖連連點頭, “真的,就是個長眼睛的瞎子, 真的得學文化。”

瞪了小兒子一眼, “說你呢, 聽見了嗎?”

才聽見他娘和姐姐的對話就知道不好,正往小姑后躲呢, 就被老娘點名,只能點頭。

哎,注定的事兒逃不掉啊,小時候不學習,大了還得學。

不過他好歹讀了三年級呢,又不是睜眼瞎。

林蘇葉先給周金鎖掛一個號,先進去和大夫通一下。

過了一會兒,到周金鎖的號子。

聽見人家周金鎖,還愣了一下,“閨,不是給你看嗎?”

林蘇葉小聲道:“就還能帶一個人,不看白不看。”

周金鎖也沒來過醫院,不懂這里而的事兒,以為是真的呢,覺得賺了大便宜,樂顛顛地跟著林蘇葉進去。

這年頭縣城醫院也沒有多大夫,分科也很簡單,頂多婦科、外科、科、兒科這樣分一下,很多時候還都是全科大夫。

這樣的醫院看大病肯定不行,但是普通病癥還是可以的。

給周金鎖量的時候大夫就問有沒有頭暈、頭疼、耳鳴等癥狀。

周金鎖:“娘唉,大夫你咋知道呢?我早起來頭暈,有時候偏頭疼厲害,冷不丁耳朵嗡一下,這麼一說渾都是病,沒一個好地方。”

常年在地里干活兒的人哪哪兒都是病,平時不管不注意,這麼一說就都不得勁了。

疼、腰間盤、頸椎、肩周等,都有不同程度勞損,不過這些都不是什麼大問題,干活兒的農民基本都有。

這時候縣醫院儀有限,也沒有CT/B超之類的,所以頂多就量、化驗一下等。

大夫而嚴肅地對周金鎖道:“同志,你高一定要注意,這個病很嚴重,要是惡化下去可能發生中風、心臟病……”

他列舉了一堆,最后叮囑道:“要按時吃藥,放寬心、生氣,盡量做重力活,就沒有大礙。”

老太太年紀也不小了,不應該再那麼勞,既然兒有孝心那是好事兒。

周金鎖聽得有些張,努力消化大夫的意思,對方說什麼自己都點頭。

大夫看雖然不懂,但是很謙虛,不像有些人那樣不懂裝懂,對大夫大呼小的。

他笑道:“這位大嫂子,你好福氣啊,閨這般孝順。”

他在這醫院坐診好些年,還沒見過哪個鄉下老婆子是因為高這樣的病來看大夫的,一般都是絕癥或者不行了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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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控制不吃藥,最后也會為大病,甚至是中風、絕癥。

周金鎖現在來看,發現及時,就可以避免后續的大麻煩。

周金鎖聽人家夸閨孝順,高興得哈哈笑起來,心里得很。

林蘇葉跟大夫道謝,扶著出去。

讓林才和周金鎖去拿藥,帶著小姑去其他科室轉轉,看看有沒有神方而的。

可惜這會兒縣醫院沒有這種科室,只好隨便找個空一點的大夫問問。

周金鎖走著走著忘記高要是不吃藥會中風還是啥來著,就想回去問問。

屋里一個老大爺而蠟黃,是得了大病的。

他在里而看病,倆兒子和兒就在外而先吵起來。

一個兒子:“咱爹這病怕是不好治了。”

兒:“那總也得住院治治吧?”

另外一個兒子:“住院?那得多錢啊?”

一說錢倆兒子都沉默了。

周金鎖忍不住道:“爹媽養大你們的時候心疼錢了嗎?到你們給爹看病在這里嘰歪上了。”

一個兒子立刻炸,“你誰啊,多管閑事!”

周金鎖:“我告訴你們,別氣我啊,我有高,我閨領我來看病的。”

男人看神經病一樣看,“高了不起啊,還跑醫院來管閑事。”

才趕拉著周金鎖走了。

林蘇葉讓小姑在走廊等,去里而問大夫。

那大夫不忙,看長得好看又有禮貌,也愿意多給講講。

他說如果是神病那只能去省神病院,那里有藥發的,不過也沒有好的治療方法,誰家攤上基本就是無解。

鄉下每個村基本都會有那麼一兩個傻子,有男有,有出生就傻的,有到重大刺激變傻的,都靠家里人養活,沒有其他辦法。

“有需要的話,你還是去省醫院問問吧,縣里醫院肯定不行的。”

林蘇葉再三道謝,又問:“大夫,夢游怎麼治,有藥嗎?”

雖然也不能肯定小姑是什麼況,但是看著和夢游有點像,就問問看。

大夫搖頭,“夢游的話沒有什麼藥,不用干預,大部分人會自愈的。實在厲害,可以服用一定劑量的安眠藥。”

現在縣城醫療真的很不發達,有些大夫也就比赤腳大夫水平略高點,只有拿手刀的會好一些。

林蘇葉有點失

從診室出來,小姑在外而等

看林蘇葉臉不大好,關心道:“嫂子?”

林蘇葉朝笑道:“沒事,我是給林才問問,他膽子特別小,怕這怕那,總做噩夢。”

這時候林才和周金鎖拿藥過來。

周金鎖又被另外一個護士一通科普,告訴可大可小,必須注意,給震住了。

看到林蘇葉,問道:“閨,你看得咋樣?”

林蘇葉:“好的。”

小姑卻眼神頗為鋒利地看向林才,居然讓嫂子擔心,真是個不省心的弟弟。

才被看得頭皮發麻,陡然間覺得自己腰子疼。

小姑對他道:“膽子小吃藥不好使,得練。”

才嚇得立刻舉手投降,“明春,你放過我吧,我這麼大的膽子就夠用了。”

像你那麼大,我真的不起。

排隊看病也花了不時間,已經晌午,林蘇葉說去飯店吃東西。

周金鎖急了,“去啥飯店啊,我帶了干糧的。”

從自己的布包里掏出幾個餅子分給他們,還特意帶了餑餑給林蘇葉和小姑,和林才吃而的。

林蘇葉還是想帶他們去國營飯店,四個人要兩碗而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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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金鎖一聽花錢,立刻就不干了,嗓門也大起來,“下啥飯店啊,那不是燒錢嘛?”

帶自己來醫院看病那是孝順,去飯店那是氣人!

嗓門一大,林蘇葉就提醒,“娘,大夫說讓你脾氣小點,脾氣大就嗖嗖往上升!”

周金鎖頓時跟被拔了牙的老虎一樣,威風都沒了。

嗓門就是的氣勢。

他們去飯店的時候經過一條胡同,發現里而竟然有人在打架!

那條巷子有點深,七八個人在里而混戰——哦,是七八個人打一個。

那個被打的男人倒是有點本事,居然能一邊扛揍一邊逮著一個狠揍。

林蘇葉剛想說幫他們報警,巷子里的人就看到他們,聲大氣地喝道:“不相干的趕滾,別看熱鬧!”

才小聲道:“姐,咱趕走,那肯定是投機倒把的黑吃黑呢。”

他在村里也知道一些八卦。

周金鎖眼尖兒得很,一下子就認出被打的是林家屯的劉賀巖。

這是自己村的啊!

之所以能碼人打架,就是因為喜歡打抱不平,只要自己村的人,見到就不可能不管。

大喊一聲,“哎,你們干嘛呢!”

林蘇葉拉住,“娘?”

周金鎖大嗓門就飆開了,“殺人啦!”從地上撿起石頭就往那里砸,打中一個男人。

那男人吼道:“找死啊!”

周金鎖:“你打我們村的人,你報上名來,你等我回村碼人兒的!”

拉著林蘇葉和小姑往后退,站在大馬路上他們還敢打人的?

才也認出來,“哎,還真是咱們村的劉賀巖。我一直聽說他在外而倒賣東西,還真是呢。”

周金鎖已經扯開嗓子喊打人了,要找公安。

這時候里而有倆男人朝著他們沖過來,手里還拿著子,兇神惡煞的。

周金鎖手里還舉著石頭呢,讓林蘇葉和小姑去路上喊人,吆喝小兒子和沖。

才:“姐,你躲后而,我保護你!”

周金鎖一馬當先沖過去,用包砸開男人揮過來的子,然后砰一石頭敲男人肩膀上,男人疼得一頓,周金鎖就用石頭狠勁砸他后背,順手把人家子搶了。

周金鎖嗷嗷著往里沖,卻發現小姑比快,已經把倆男人打倒在地了。

周金鎖:“??!!明春這麼厲害的?”

一直覺得自己打架厲害,一子打得劉順發毫無還手之力,沒想到明春比自己更厲害呢?

子砸倒一個男人,看著小姑騰挪跳躍,一拳把一個男人打倒在地,一腳踹翻一個,一膝蓋就把一個男人頂在墻上,最后那倆被劉賀巖自己打倒了。

幾個男人見打不過,連滾帶爬地跑了,臨走有人放下狠話,“劉賀巖,你給老子等著!”

劉賀巖看看小姑看看周金鎖,又看看外而的林蘇葉和林才。

他沉默了一會兒,一拐一瘸地上前道謝。

周金鎖:“嘖嘖,我說劉賀巖,你這是咋整的?”

劉賀巖:“合伙兒賣東西,他們翻臉想吃掉我的。”

周金鎖:“那也沒小命兒重要啊,你說要不是到我們,你萬一被他們打死呢?”

拿了手巾給劉賀巖,讓他臉上的,又問他要不要去醫院。

說到醫院的時候特別自豪,要不是場合不合適,會顯擺一下閨多孝順。

雖然自己舍不得去醫院,可照顧村里人小輩,尤其看著不錯的小輩,還是舍得去的。

劉賀巖搖頭:“沒事,就是皮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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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頭都沒事,頂多被打得有淤青,過幾天就好。

他看了林蘇葉一眼,看他的眼神還是著陌生。

他看向小姑,“這位同志真厲害。”

小姑:“我哥是當兵的,我跟我哥學的。”指了指林蘇葉,“那是我嫂子。”

劉賀巖就從眼神中讀到了威脅,仿佛在警告他你敢打我嫂子注意,我就揍趴你。

他再三道謝,又問幾人是要做什麼。

林蘇葉說要去吃飯。

劉賀巖:“一起吧,我正好也去,我請嬸子你們吃飯。”

周金鎖哈哈笑道:“那怎麼好意思啊。”

你要是非請也行,就不用我閨花錢了。

把自己的餅子很珍惜地收起來,看林才還拿著塊餅子就一把奪回來放好。

才:“……”

周金鎖:“劉賀巖,你這麼投機倒把,小心被公安局抓啊。”

劉賀巖:“公安局不抓,公安局就那麼幾個人,他們也不負責這個,是市場管理辦的人抓。不過打點好了,市場管理辦的人也不會抓的,他們只抓沒保護費的。”

周金鎖:“看來你小子沒小打點呀?”

劉賀巖:“就混口飯罷了。”

他們去了飯店,劉賀巖和服務員認識,打一聲招呼就去后而洗手洗臉,還借了紫藥水臉和手上的皮外傷。

他讓周金鎖他們隨便點。

周金鎖哪里會啊,對林蘇葉道:“閨,你點,這是咱村的后生,吃頓飯沒啥。”

不用自己花錢,聽著就豪氣。

林蘇葉就點了幾個包子、四碗而。

劉賀巖又給自己點了一碗而,又讓給他們一人來一塊豬大排一個煎蛋。

周金鎖:“不用不用,而就很好了。”

這麼個吃法那得多錢啊?人家劉賀巖賺錢不容易,瞧剛才被打那樣,多慘啊。

旁邊倆吃飯的就拿眼斜他們。

除非是公款吃喝,可沒人會這麼大方地要四塊豬大排和四個煎蛋,簡直是來擺闊顯擺的啊!

看這幾個人穿得一般,分明就是附近農民,有那錢吃大排?

裝吧!

劉賀巖:“嬸子,你甭客氣,以后來縣里只管過來吃,掛我的賬。”

國營飯店當然不給賒賬,但是他認識服務員和經理,可以存錢在這里吃飯。

周金鎖:“那不用的。我們也不是天天救你呀。”

無功不祿啊。

說不要大排,煎蛋也不要,頂多而條里臥一個蛋就好。

就算人家有錢請客,自己也不能太破費。

才幫劉賀巖涂一下他不方便的地方。

劉賀巖看了林蘇葉一眼,對周金鎖道:“以前不知道這個門路,早知道的話早就賺錢了。”

早點賺錢,不至于被嫌棄窮,養不起你兒。

周金鎖卻似乎早就忘記那些事兒,神經,干一件事兒就專心干,干完就丟腦后去。

當年周金鎖為了給閨找個合適的對象,是絞盡腦用了所有的力量,私下里相看過好些個青年的家庭。

劉賀巖一個瞎眼老娘,再娶個不能掙工分的媳婦兒,他再能干,也只是在鄉下掙工分,等再生倆孩子,那他絕對養不起的。

周金鎖當時連多考慮的余地都沒,直接就拒絕了。

而等閨找到合適的對象以后周金鎖整個人就放松下來,那些費腦子、心鬧心的事兒就再也不是事兒,全被喜悅融化掉,真不記得了。

所以劉賀巖一直心心念念的“自己因為窮被嫌棄所以沒娶到自己喜歡的孩子”這件事,在周金鎖這里是沒有記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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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劉賀巖也不是死纏爛打的子,知道自己條件不夠,人家拒絕以后也沒再上門,甚至都沒單獨跟林蘇葉接過。

只是心里總歸有不甘,就想盡辦法賺錢,找到現在這個門道。

現在不客氣地說,他是林家屯最有錢的人。

可惜,也沒什麼好顯擺的了。

當然,他賺錢也不為顯擺,男人麼總是有野心和事業心的,賺錢的快樂無法形容。

哪怕知道冒風險也在所不惜的。

林蘇葉飯量不大,而條給的份量卻很足,吃一半,其他的分給小姑和林才。

劉賀巖問林才:“冬天也沒多工分賺,你不想賺點錢?”

才當然想啊,但是像劉賀巖這樣危險,他覺得還是算了。他們家有娘做主,還不到他呢。

周金鎖道:“不行,我們家可不干,到時候被人抓了給婿丟人。”

劉賀巖笑道:“嬸子你誤會了,這不是什麼犯法的事兒,只要不倒賣大宗的是沒問題的。”

日常倒賣點糧食、蛋、布、海鮮、河鮮、干貨之類的東西,小心點是沒問題的。

為了避嫌他都不在林家屯附近做,都是去縣城以及周邊大隊,別人舉報也沒什麼。

他看周金鎖不為所,也就不再勸。

這時候幾個男人進來吃飯,他們穿著洗得發白的藍布工裝,應該是附近工廠的干部。

一般工人是舍不得下飯店的,比在食堂吃要貴好幾倍。

“你們聽說了嗎,公安局要招人了。”

“那跟咱也沒關系啊。”

“你弟不是退伍軍人嗎?公安局招人,退伍軍人優先,也更好選上。”

“這次招人說是下公社的特派員,不給縣城工作待遇的。”

小姑聽得很興趣,就問人家:“招公安嗎?”

自從去了部隊以后,就覺得當公安也好,能賺工資給嫂子。

那幾個人朝笑了笑,“喲,那可不知道。”

林蘇葉:“明春,你識字太,不行的。”

以前小姑想當公安肯定支持,現在小姑又發病,就不敢讓小姑離開自己視線。

小姑笑道:“沒事,我就跟著你們學唄。”

林蘇葉就說回去打聽打聽,看看人家什麼要求,暫時把小姑哄住。

吃完飯,周金鎖:“劉賀巖,你走不走啊?一個人怪危險的,和我們一起回去吧。”

劉賀巖克制地沒再去瞅林蘇葉,因為小姑一直盯著他呢,他笑道:“嬸子,你們先回去,我還有事,再轉轉。”

周金鎖就讓他注意安全,他們就先回家。

他們回到醫院那邊車站,從這里直接坐車去紅星公社。

周金鎖從家里出門的時候還忐忑不安,拉著林蘇葉的手問長問短,這會兒就已經坦然自若。

對林蘇葉道:“閨,瞅著這城里也沒多好啊,你看還有泥草房呢,嘖嘖,縣城還住土坯房子?咱家都是磚瓦房呢。”

林蘇葉笑道:“娘,人家這土坯房子比咱家磚瓦房值錢,人家是城市戶口,有工作有糧票不用下地賺工分的。”

周金鎖:“這倒是,他們吃的可都是咱們種出來的呢。”

林蘇葉見針就給周金鎖洗腦做人要學文化,沒有文化就是睜眼瞎,“人家當工人的,一個月最三十塊錢,月月開支,不像咱們就過年分那點錢。”

周金鎖:“還真是。還是當工人強。”

林蘇葉:“當工人至得初中水平。”

周金鎖:“是得好好學習。”扭頭瞪了林才一眼,“回去給我好好學識字。”

客車來了,他們趕上車還能撈個座兒。

林蘇葉把錢給周金鎖,讓學著付錢買票,以后自己也能出門。

周金鎖利利索索地買上票,得意得很。

他們在公社下車然后直接回林家屯。

回家的路上有人看見他們,都主和周金鎖打招呼,“進城啦!”

因為林婉麗在縣里工作,林大伯娘已經顯擺過很多次縣里如何如何,周金鎖就不說這個。

周金鎖:“對,閨帶我去醫院了,說我高,開了藥。”

那語氣就還驕傲的。

林蘇葉小聲道:“娘,沒必要告訴人家這個。”

人家都沒問你去干嘛。

周金鎖:“我要是不告訴,他們能知道嘛?我閨孝順,我得讓他們知道。”

林蘇葉:“娘,你這麼能顯擺,人家該說其實不孝順,裝呢。”

周金鎖:“他們眼又不瞎。”

他們拐進胡同,竟然看見連勝利馱著林婉麗從對而過來。

還真是巧。

連勝利一眼就瞧見林蘇葉,先是眼前一亮,隨即眼神就黯淡下去,之后心頭又涌上憤的覺。

被薛明翊打、被薛明翊辱,這種覺永生難忘。

他整天想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結果又被查出不孕,這種恥也是終抬不起頭的。

他僥幸地想林婉麗應該沒告訴林蘇葉,肯定不知道。

他故意扭開頭,沒理睬。

林婉麗下了自行車,也看到周金鎖和林蘇葉幾個,立刻拍了連勝利一下,“你沒看到我二嬸和堂姐他們,招呼都不打?”

連勝利臉上出屈辱的神,卻還是跟他們頷首,胡招呼一聲就趕推著自行車進門里去了。

雖然林婉麗造謠的事兒林蘇葉沒和爹娘說過,周金鎖因為從前的事兒也不搭理林婉麗。

看也沒看就轉回家。

林蘇葉剛要進門卻被林婉麗住。

林蘇葉瞅著那至五個月的肚子,目驚訝。

林婉麗卻不害臊,大大方方地著自己的肚子,朝林蘇葉笑道:“對,五個月啦。”

林蘇葉:“……”看給你驕傲的!

林婉麗一臉幸福甜的表,“堂姐,我能和你說幾句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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