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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未落,王水香就了一聲,“呀,舒蘭,你看這個巢好多燕窩啊!”
姜舒蘭順著王水香指著的方向,看了過去,果然低矮的巖壁上面,掛滿了半月形的象牙白燕窩。
這些低的都是空巢。
姜舒蘭和王水香們對視了一眼,“直接手摘。”
這種地方,不用竹竿和鉤子,就能直接摘下來。
有了這句話后,大家都陷了忙碌。
這是姜舒蘭第一次采摘燕窩,站在高高的巖石上,微微抬起腳尖,輕輕地一掰。
只聽見,極其細微的咔嚓聲。
整個燕巢都被掰了下來。
和東北的褐泥燕窩不一樣。
這里的燕窩都是象牙白,有些像蠶吐線狀。
不過這些燕巢掰下來后,可以接著手電筒的燈看到上面還有燕子的灰的。
只是,有些燕巢比較干凈,通象牙白,不帶任何雜質。
有些則是比較發較重,整個燕巢都是灰褐的。
這會姜舒蘭他們本顧不得分揀,不管有的還是沒的。
直接看到空燕巢,沒有小燕子的就直接掰了下來。
巖低的燕巢并不多,姜舒蘭們三個人,幾分鐘的功夫,就把低矮的燕窩全部都采摘完了。
剩下的則是高的燕窩,們本夠不到。
還是周中鋒他們提前準備了竹竿這類工,前面綁著鐮刀,這才能勉強夠到。
只是,在收割每一個燕窩前,都需要仔細辨認一番,如果里面有小燕子的。
他們都會略過,直接找那種空巢。
高的燕巢,實在是不好收割。
每次收割結束掉下來后,有些會碎掉,到了后面。
姜舒蘭們三人就索在底下接著,上面一,下面就手或者卷起服出去接。
就這樣,倒是一口氣接了二十多個。
加上之前二十個,還有姜舒蘭們三人也收割了十多個。
約莫了,有五十個了。
剩下還有一百多個,他們也沒繼續了,弄了吃不完也不新鮮,而且也不能做出絕的事。
姜舒蘭瞧著差不多了,便喊道,“好了,夠吃了就行,不在采摘了。”
“要是不夠,下次再來。”
一喊,周中鋒那邊的竹竿就像是長眼睛一樣,本來已經準備收割下一個了,結果又把竹竿收了回來。
倒是那團長有些不舍,“還有好多呢?”
這個巖,他們連一半都沒弄到。
姜舒蘭搖頭,“燕窩還是新鮮得好,弄多了,吃不完,放著也是浪費,而且一次把燕窩弄得太狠,萬一后面燕子們不回來筑巢,那就麻煩了。”
這是一個天然的燕窩生產基地,要是沒了,也可惜的。
還不如可持續發展。
他們這邊收斂點,燕子們也能繼續繁衍。
這話倒是實在,那團長聽完,這才把竹竿給收了回來。
從巖壁上跳下來,這一跳,驚嚇得原先跑開的燕子,也跟著嘰嘰喳喳了起來。
姜舒蘭看了一眼在低空中飛著的燕子,催促道,“我們弄完,快些出去吧。”
周中鋒立馬明白的意思,問,“都裝進來了嗎?”
姜舒蘭點頭,“裝完了,你看這一筐子都裝滿了。”
“還有十幾個裝不下,我們就裝挎包里面了。”
剛好把一框子和挎包都裝滿了。
空的燕巢很占地方。
“那走吧!”
來的時候是很簡單,但是出去就容易許多了,不用在岔路口做出選擇,直奔口。
還沒到口,老遠就能看到一束照進來,可以說,和外完全是兩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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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外,干燥綠樹蔭,黑暗寸草不生。
等徹底出了口,姜舒蘭也跟著松了一口氣,“還好出來了。”
懷疑再不出來,那些燕子們肯定急瘋了,恨不得把他們趕走才好。
“還是外面空氣新鮮,里面的空氣滂臭。”
王水香捂著鼻子。
里面百上千只燕子筑巢,再加上空氣不流通,可不是空氣滂臭?
姜舒蘭忍不住笑,“這燕窩不臭就好了。”
這話一說,王水香和苗紅云都忍不住看了過來,“快數數,有多?”
總覺他們進去忙活了一個小時,弄了好多燕窩啊!
姜舒蘭,“回去看看?回去順帶把這些東西分一分?”
這里的地上都是草葉子,在把象牙白燕窩倒上去,總覺會沾上泥土。
雖然,直接從巖壁上掉落下來的時候,已經沾了不,但這不是能沾點就沾點嗎?
旁邊的那團長也跟著道,“還是先下山吧?這海島的天氣就跟人的臉一樣,說變就變,我總覺得空氣中水分好像多了,要下雨一樣。”
這話一說,三個同胞,同時看過去。
苗紅云斜睨著他,冷笑,“我看著海島的天氣跟你男人的一樣,說變就變,就是不說好話。”
那團長,“……”
他也沒說什麼啊。
怎麼都這般敵視地看著他?
旁邊的周中鋒拍了拍他肩膀,“把竹竿就找個地方放起來吧,沒必要拿回去了,等下次需要的時候,可以直接過來。”
這話,得到那團長的認同,他還是覺得男人好說話。
一是一,二是二,不會那麼容易生氣。
藏好了竹竿,又在口做了個標記,一行人這才下山。
下山的時候,也遇到不好東西,有一棵百年以上的老芒果樹,像是扇一樣,扇了一朵。
上面已經掛著芒果了,芒果還小,就拳頭大小,卻已經得枝葉歪歪扭扭。
姜舒蘭盯著了片刻,下意識地咽了下口水,覺沾著酸梅,或者沾著鹽,一口下去脆脆的,酸到掉牙,但是超好吃。
周中鋒一看這表,就明白了,背簍也沒取下來,三兩下爬到樹干上,從上面摘了十多個扔了下來。
“還要嗎?”
除了姜舒蘭點頭,其他人都跟著搖頭。
這青芒還沒,酸得要命,誰敢吃哦?
也就姜舒蘭這個小孕婦,會饞這一口。
他們都不行。
姜舒蘭在下面撿芒果,一口氣撿了十來個,“不要了,等這些吃完了,在來摘。”
按照現在的水平,一天三個沒問題,也就是三天,到時候周中鋒再來摘,那也是新鮮的。
只有新鮮的青芒果,才會脆,放到后面稍微了皮了,姜舒蘭覺得不好吃。
撿了十多個芒果,這下姜舒蘭算是徹底滿意了。
一路下山,不帶氣的,許是還有那一筐子燕窩,姜舒蘭的心格外好,這心一好,連帶著平日的孕吐都沒了。
只有一個念頭,快回去把燕窩都給整理出來,好分贓。
上山用快兩個小時,下山的時候,用了四十分鐘。
還能回去趕上晌午飯,也算是不錯了。
姜父和姜母早都在家翹首以盼了,他們一來。
姜舒蘭和周中鋒出去,就不用心孩子了,直接把倆孩子給姜父和姜母也就行了。
也不用管把孩子送回雷家,或者丟到隔壁那家,讓那老太太幫忙看了。
這不。
之前姜父好心給那團長和苗紅云看病,那老太太都記在心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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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這兩口子著實不錯,平日里面從來不串門出門的那老太太,竟然罕見的。
見孩子們都出去后,提著針線筐去了隔壁家,一邊做針線,一邊和姜母嘮嗑。
“你家舒蘭算是嫁對了。”
“之前他們才搬進來,一大早四五點鐘,隔壁的小周就起來了,先是挑水,又是洗服,臨了,早上拉練結束,還去食堂買個早餐回來,喊你們家舒蘭起床吃飯。”
這事。
姜母是真不知道,吃驚道,“我們家舒蘭,一來就真懶啊?天天睡懶覺。”
瞧著中鋒一早上把事都做完了,舒蘭連個飯都不用做,那不得睡到七八點去了?
太都曬屁了。
原先瞧著,早上瞧著中鋒出去拉練,舒蘭睡懶覺,還以為就舒蘭孕期這幾天特殊了點。
這話說的。
那老太太抿著,白,年紀不輕了,但是臉上卻沒有老年斑,看起來紅滿面的,很是慈祥。
笑瞇瞇道,“大妹子,這可不是懶,這是有福氣。”
“舒蘭不是個懶人,但是我得說個公道話,嫁給小周,是真沒嫁虧。”
外人看的才是最清楚的,小周對舒蘭有多好,都看在眼里。
當然,舒蘭對小周也不差。
只是,海島這方面的傳統文化是這樣的,人做家務活伺候男人是天經地義的事。
男人伺候人做家務活,那就了稀有大熊貓。
正是因為這樣,周中鋒能做到這個地步,才是讓那老太太驚訝的地方。
這也是為什麼說,舒蘭嫁給小周沒嫁錯。
在那老太太看來,人這輩子可不就是這樣,嫁個有能力的男人,先保證食無憂。
如果這個男人樣貌好,還能做些家務活,在疼點老婆。
那十有八九,都是沒嫁錯了。
姜母聽完那老太太的話,忍不住笑了,“我也覺得我們家舒蘭沒嫁錯。”
從舒蘭懷孕,周中鋒千里迢迢打點,把他們接過來就知道了。
后面住在一起,若說作假一時他們看不出來。
但是生活了也有一段時間了,周中鋒疼舒蘭,從食住行都能看出來。
男人真把一個人掛在心里,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和人有關。
周中鋒便是,去山上拉練,從來沒空手過,姜舒蘭想吃的,跑在遠也弄回來。
甚至,要出門半天,也會擔憂姜舒蘭在家,而提前代姜父姜母。
他疼姜舒蘭,寵姜舒蘭,是在每一個小細節里面。
那老太太一聽,頓時覺得找到了知音,之前和別人提這件事。
別人都覺得姜舒蘭太懶,被寵得無法無天。
只有,姜母是認同的話的,那老太太躍躍試。
“大妹子,你說,我把我們家西關培養,小周這樣對老婆的好的,能嗎?”
想把兒子改造一番,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改造得過來。
這——
姜母覺得有點難,“那你要先讓你家那團長早上四點半起來,挑水種地劈柴洗服,拉練訓練結束,每次回家都要有驚喜,不能空手。
再接著就是飯菜了,媳婦想吃什麼,那團長就要去做什麼,還有就是工資上,聽媳婦話,媳婦說什麼就是什麼。”
頓了頓,低了嗓音,“還有洗腳了,讓你家那團長給你兒媳婦,每天端洗腳水,溫度要適宜,腳要舒服,力度不輕不重,剛剛好,能讓人昏昏睡的那種。”
剛從外面回來的那團長,“……”
臉頓時黑了。
這是人過的日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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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中鋒他堂堂的一個團子,在家就過這種日子啊!
這哪里是人過的日子啊,這明明就是仆役!
不對,仆役還有工資拿,周中鋒連仆役都沒有。
周中鋒連仆役都不如!
偏偏,那老太太還覺得不難,“你說這幾件事我都記下了,不難不難,從明天早上開始,我就訓練我們家西關,先從早上四點半起床開始。”
那團長,“……”
差點沒心臟病當場突發。
“娘,我做不來啊,你別找我。”
這話一說,那老太太和苗紅云同時看了過來,橫眉怒目,“人家周中鋒都做得了。”
那團長靈機一,怒喝一聲,“你們別同他!”
“這種日子是他自己選擇的,反正要是老子,老子是不干。”
這是氣急敗壞了,連老子都出來了。
原本那一句,你們別同他,弄的那老太太和苗紅云想笑的,結果聽完后半句。
瞬間冷了臉,是那老太太說的,“你要是不做,呵呵——”
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那團長只覺得暗無天日,他想到了,早上四點多起來洗床單的周中鋒,結果——
娘敲鑼打鼓,一盆子冷水澆他床上,讓他也起來洗服。
那團長,“……”
那團長站不住了,“周中鋒,你真是害慘我。”
周中鋒懶得理這個戲,他把背后的框子取了下來,反問了一句,“對媳婦好,是害人嗎?”
他自己的媳婦,他不疼,誰疼?
這——
那團長敢說嗎?
他敢說,他媳婦能生吃,活刮了他!
果然,那團長瞬間蔫了,“媳婦,你聽我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我就是不想當個男人這麼憋屈啊!”
在外面上班掙錢,回家還要干活。
還要喝藥,還要分床睡,還要。
嗚嗚嗚!
男人怎麼這麼苦。
苗紅云,“行啊,不想當男人這麼憋屈,別娶媳婦啊?”
也是看了姜舒蘭后,才知道,原來婚姻還可以過這樣。
可以和當姑娘的時候一樣,過的無憂無慮,過的被人寵。
那老太太也跟著道,“西關,你跟小周學著點,咱們不說像小周這般優秀,起碼你先要合格,那就定格小目標吧,明天開始早上四點半起床,挑水洗劈柴都你的。”
那團長,“……”
這日子真的沒法過了。
姜舒蘭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笑,覺得像那老太太,這般清明講理還和兒媳婦站一條線的婆婆,是真的很了。
正當姜舒蘭想非非的時候。
周中鋒一句話把拉到了現實,“來分燕窩吧!”
這下,所有人都跟著看了過來。
連帶著姜父和姜母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
周中鋒找來了一張油氈布,鋪在地面上,把籮筐里面的燕窩一個個拿了出來,擺著地方,就擺了一大片。
那框子最底下的則是小野蔥和小野蒜,他單獨放在一旁。
在燕窩面前,這小野蔥和小野蒜,似乎有些不起眼了。
姜父最先反應過來,他拿起一個燕巢,就對著日頭照了照,驚訝道,“這是金燕窩吧?”
他們中醫上,燕窩可是大補的東西,也是頂級的營養補品之一。
周中鋒和姜舒蘭對視了一眼,他這才說道,“是,金燕窩。”
“那這可是好東西,舒蘭不止懷孕的時候能吃,吃了這個孩子皮白不說,連帶著母親也一起能夠提高抵抗力,甚至有一種說法,吃了燕窩,連帶著妊娠紋都會長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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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神奇嗎?”
苗紅云們也跟著了過來。
雖然知道燕窩是好,但是沒想到好竟然這麼多。
姜父點頭,“還遠遠不止如此了,效果很多,極為金貴。”但是最后兩個字,他默了默,金貴個什麼啊!
這院子里面,擺著半院子。
全部都是金燕窩。
姜父,“……”
“既然多,那就當飯吃吧!”
反正舒蘭也吐的厲害,這東西多,吐了不心疼,反正該吸收的營養,也吸收了。
姜舒蘭忍不住窘了窘,“爹,這是三家一起分的。”
這話一說。
旁邊的苗紅云和王水香,頓時擺手,“我們又不是孕婦,拿幾盞回去嘗嘗味道就行,剩下的你自己留著吃。”
們也都是真心實意的。
但是,話是這麼說的,到分的時候。
姜舒蘭這邊一人給塞了十五盞,自己落二十盞。
但是,苗紅云和王水香都沒要那麼多,一人又留了五盞下來。
攏共五十多盞燕窩,姜舒蘭一人就得了三十多盞。
有些不好意思,推讓也沒用。
苗紅云直接道,“我們知道地方,等我這邊懷上了,讓老那再去里面給我摘。”
那團長有氣無力,甚至,連頭都不想點,一想到明天的日子,他就覺得暗無天日。
苗紅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大有,回去在收拾你的后果。
等他們都離開后。
姜舒蘭他們一家人,開始細細的把這燕窩都給收拾起來。
這些都是燕,不燕窩都有,需要挑。
有些燕窩的品質倒是不錯,通象牙白,一都沒有。
這種都被姜母給單獨挑了起來,打算晚上就讓姜舒蘭吃上的急迫。
等全部燕窩收拾出來了,姜父特意把稱給拿出來了,放在一起稱了下,足足有三斤六兩。
這燕窩都是干的,看著多,其實一點都秤。
但是,這三斤多也足夠讓姜舒蘭驚喜了。
“還真不。”
因為想起來,彈幕里面說的,一斤都要七八千,甚至像這種好的金燕窩,要到五位數六位數了。
這一堆,這得多錢啊!
總覺抱了個金山似的。
旁邊的姜父也跟著點頭,“這個東西,就是當飯吃,也不能吃太多,讓你娘每天早晚給你燉兩次。”
姜母拍了拍脯,“沒問題,都包在我上。”
只要閨好,做什麼都行。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可真不容易,這些燕窩要挑,這一項就是大工程的。
怕是他們一家人在一起,都要挑不天呢!
周中鋒瞧著,微微擰眉,“下次咱們去采燕窩的時候,只要沒有的燕窩好了。”
這些帶著雜的燕窩,看著就好麻煩。
這話一落。
外面的人敲了敲院子門,跟著進來了,是黎麗梅。
胳膊上挎著一個籃子,一進來就看到地上的擺著的一堆燕窩。
黎麗梅頓時挑眉,吹了個口哨,“周團長,你這是給我姐姐弄來燕窩了啊?”
周中鋒一聽這話,就有了個不好的預。
果然,就見到黎麗梅蹲了下來,挑三揀四,“周團長,你這燕窩不行啊?都帶啊,這樣能給我姐姐吃嗎??”
這話,火藥味十足。
來了就帶著幾分挑釁。
姜舒蘭忍不住扶額,“麗梅——”
自從那橡膠林事后果,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麗梅怎麼看周中鋒都不順眼。
見姜舒蘭開口了,黎麗梅這才閉。
以實際行,企圖來把周中鋒給比下去。
把籃子往桌子上一放,揭開了籃子上面蓋著的一層布,然后笑瞇瞇道,“舒蘭姐姐,這是我給你準備的燕窩,八斤,全部挑了的,純燕,金燕窩!”
特意咬重了后面幾個字,“不像是周團長給你弄來的燕窩,還帶雜。”
“真是拉低檔次,配不上你啊。”
這話說的。
姜舒蘭忍不住了眉心,“麗梅,謝謝你,不過——”話鋒一轉,指著地上的一堆雜燕窩,忍不住道,“這是我上山采摘的。”
這話一落,空氣中安靜了下。
黎麗梅臉上僵片刻,然后隨即捧著臉笑,賣力夸贊,“哇塞,這是最好的金燕窩,還帶營養的啊,新鮮出爐,姐姐,你真棒!”
姜舒蘭,“……”
周中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