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是買東西呢，他這是恨不得，把百貨大樓都給搬空。
而且，這買的都是元宵節回首都老家要穿的保暖。
姜舒蘭愣了下，實在是周中鋒報得太多了，“你呢？”
“什麼？”
猛地發問，周中鋒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因為，他滿腦子都是要給姜舒蘭買的服，他幾乎能想到那些服，穿在姜舒蘭上有多好看。
所以，他一連著問了兩次，“什麼？”
姜舒蘭抬眼看他，“我是說，給我買，那麼你自己呢？”
“買什麼？”
周中鋒下意識說道，“我不用買，部隊發的有制服，春夏秋冬都有。”
只是，因為他們在海島這邊用不上冬天的，所以一直都放著在。
姜舒蘭忍不住笑，“還是買一件吧，我想你上火車應該不想穿著軍裝。”
一旦他穿軍裝上火車，那意味著是沒完沒了要幫老百姓了。
不是說幫了不好，而是他們要帶兩個孩子回家，顯然是離不開人的。
這話，讓周中鋒一下子頓住了，“那都買？”
“不過我買件棉就行。”
起碼把軍裝給遮住。
姜舒蘭嗯了一聲。
前面。
和姜父姜母一起的鐵蛋兒有些等不及了，“老姑和老姑父怎麼每天都這麼多話呀？”
一直都是兩人躲在背后，悄悄地說。
這話，讓姜父和姜母忍不住笑了，“等你以后討媳婦了，就知道了。”
這話一說，鐵蛋兒一叉腰，“哼，我才不要討媳婦，我就要和小雷子過一輩子。”
鐵蛋兒這話，得到了雷云寶的贊同，“我也是，我也不要討媳婦，要和鐵蛋兒永遠在一起。”
他還沒過，比鐵蛋兒更好的朋友。
過了一會。
姜舒蘭和周中鋒便過來了，手里還提著一包東西，是糖炒栗子和糖葫蘆。
分給了倆孩子。
姜舒蘭便直接道，“爹，娘，走，咱們先去那邊。”
和周中鋒的商量是先給老人買完服，再來買他們自己的。
姜父和姜母點頭，姜舒蘭從他們手里把孩子接了過來，和周中鋒一人抱一個。
這一路上，四個人都是換著抱的。
他們最先去的則是一個檔口的玻璃柜，那個檔口賣的都是老年人穿的布料和。
玻璃柜上擺著的是一卷卷布料，有靛藍的，有褐的，還有黑，以及土黃，各種布料，幾乎是摞滿了整個玻璃柜。
而玻璃柜背后的墻上則是掛著一件件。
的款式也要比姜舒蘭他們之前在平鄉市百貨大樓看的好看。
姜舒蘭一眼就瞧上面那件，藍底繡白小花的短褂，覺得很適合娘。
姜舒蘭抱著孩子，便指著墻上的那一件服，“同志，麻煩你幫忙把那一件服取下來。”
原本，那售貨員有些不愿，這個服被看上的次數可多了，但是因為貴，客人每次來了都是看看不買。
到了后面，覺得這些人耽誤事，何必呢？
只是，姜舒蘭他們旁邊跟著的有小王，小王頓時呵斥一聲，“吳麗，你怎麼回事？沒聽到客人要試服買服嗎？”
小王這一聲呵斥，讓吳麗愣了下。
接著，迅速站了起來，把服取了下來，小王是經理邊的紅人，可不是能得罪的。
不止是如此，還朝著姜舒蘭說了一聲抱歉，“抱歉，剛有些走神。”
姜舒蘭看了一眼，沒說什麼，把服接了過來，朝著姜母道，“娘，你試下。”
姜母看著那花，是那種深藍，而且還繡著小白花，做工款式一看就很貴。
有些遲疑。
姜舒蘭，“娘快點呀，我都快抱不住鬧鬧了。”
這種人多的場合下，姜母不想給舒蘭丟臉。
便咬牙接了過來，想的是，無論一會試的效果怎麼樣，都說不喜歡。
結果，服剛一上，仿佛跟量定做的一樣。
大家都說好看。
姜舒蘭朝著售貨員道，“這件包起來。”
另外又指著一款男士的中山裝，“這一件，你也取下來，我們試下。”
說包起來的時候，沒有任何遲疑，仿佛是理所當然。
甚至，連價格都沒問。
這讓那售貨員吳麗心里咯噔了下，接著笑容大了幾分，“這件中山裝，確實適合老人穿，穿出來極有干部的氣勢。”
這種中山裝，也就是當干部的最穿。
在前別一支鋼筆，別提多威風了。
姜舒蘭點了點頭，讓姜父試。
姜父雖然也眼氣那一件中山裝，在鄉下的漢子，誰不稀罕這種服？
每次，公社來領導的，人手一件中山裝，手里在拿著一個殼筆記本，氣宇軒昂。
但是，貴也是真貴。
他和姜母一樣，都心疼錢，這百貨大樓的里面的，價格說出來嚇死人。
姜舒蘭有些無奈，這就是節儉了一輩子的父母，哪怕是知道手里有錢，也還是一如既往，連一件服都舍不得買。
似乎知道姜舒蘭的心思一樣。
周中鋒開口了，“爹，你就試試吧，舒蘭好早之前都說要給您買中山裝了，就當是圓一個心愿。”
不得不說，這就是說話的藝。
從舒蘭上找借口，姜父二話不說，就把服給穿上了。
姜父因為太瘦，這件服反而有些撐不起來，但是瞧著款式不錯。
姜舒蘭朝著售貨員道，“還有小一號的嗎？”
“有，稍等。”
這一次，售貨員二話不說，打開了后面的柜子，拿出了一件還沒拆封的中山裝遞過來了。
姜父試了下，這個大小剛好合適。
他穿上這中山裝也確實好看，括，加上他行醫問藥半輩子，上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氣質。
姜舒蘭看了忍不住點頭，“就這件。”
“另外，怎麼沒有看到你們賣子的？”
看了一圈，都是上。
售貨員看了一眼小王，想著讓小王帶來的，便算是半個自己人了。
于是便道，“子版型不好做，所以一直比較，我建議你們可以買了布料回去，自己來量好尺寸再做。”
這樣訂做出來的，反而比買的這種款式更合適一些。
姜舒蘭和姜父姜母對視了一眼，“那就買布料？爹娘，你們覺得呢？”
姜父姜母這會已經暈乎乎的。
兩件服已經把他們給砸暈了，結果舒蘭還要給他們買。
兩位老人直接搖頭，“不買了不買了，子家里有，往日的都穿不完。”
還買什麼？
這不浪費嗎？
姜舒蘭不管他們，直接朝著售貨員道，“現在老人最時興的布料，給我們推薦一批。”
“那就這個藏青的滌綸料子？雖然不如的確良新，但是滌綸的結實。”
姜舒蘭嗯了一聲，了花，滌綸的料子，都有好幾種，黑的，藏青的，土黃，以及甚至還有米白。
“爹娘，你們喜歡哪一個？”
姜父和姜母不吭氣。
他們不說話，姜舒蘭買不了。
姜舒蘭沒得到答案，也不意外，拿著料子，在姜父和姜母上比畫了下，便朝著售貨員道，“黑和藏青，一樣來八尺。”
這——
姜父和姜母想攔著。
卻被周中鋒給拽住了，他低聲道，“爹娘，這個錢你們就讓舒蘭花吧，不花心里不舒服。”
父母過來照顧舒蘭，又帶糧食，又帶吃食，還自備生活費。
更別說，兩人還從姜舒蘭孕前照顧到現在生。
姜舒蘭這不給他們花點錢，心里是絕對是過意不去的。
這下，姜父和姜母也沉默了，“哎！”
他們就覺得自己給閨添麻煩。
但是，他們哪里知道，姜舒蘭給他們花錢買服，心里高興。
一口氣把兩件服和兩款布料，同時結賬了。
又帶著姜父和姜母去了賣鞋子的檔口。
不得不說，羊城的賣鞋子的檔口，花樣是真多，一整趟玻璃柜上，擺著麻麻的鞋子。
有千層底布鞋，膠鞋，雨鞋，解放鞋，還有大頭皮鞋，繡花鞋，大口鞋。
姜舒蘭一眼過去，有些眼花繚，想了想，拿起了一雙黑的大頭皮鞋，“這一雙有四十二碼的嗎？”
“還有這種黑繡花大口鞋有三十七碼的嗎？”
因為有小王跟著，售貨員下意識地看了他一眼，小王催促道，“還不快去拿。”
他算是看明白了，這一行人，明顯是大戶人家。
售貨員立馬拿出了兩雙碼數合適的鞋子。
姜舒蘭順勢，大頭皮鞋遞給了姜父，黑繡花的大口鞋遞給了姜母。
“快試下。”
都不用問兩位老人喜歡的款式，便直接自己做決定了。
這點，還是了解的。
姜父和姜母對視了一眼，周中鋒忍不住笑道，“爹娘，鞋子我出錢，我攢的私房錢夠了。”
家里的工資都是上的，只是有時候，姜舒蘭會給他一些零頭，他在部隊住著，本沒有花錢的地方。
這婿說的，就比兒說的好使。
姜父二話不說，把鞋子給換了。
大頭皮鞋，黑的，到時候在用鞋油一，蹭亮，走出去絕對是他們大隊最闊，最新的老人。
姜父對這雙鞋子，是極為滿意的，一輩子都沒穿過這種皮鞋。
沒想到老了老了，還俏了起來。
到姜母的時候，眼見著姜舒蘭又要催了，姜母立馬聽話地換上。
黑大口繡花鞋，在外側的位置，帶著扣，一拉帶子，就能扣上。
穿在腳上，極為秀氣的。
姜舒蘭點了點頭，“就這兩雙。”
付錢連眼睛眨都不帶眨的。
給父母買完，就到姜舒蘭他們兩口子自己了。
落在后面的姜母提著袋子，一路心在滴，“我們老家伙這兩套服，都花了快五十了。”
這擱在老家，都是一個正經的吃供應糧的人，一個月的工資了。
那老太太忍不住笑，“你就得了便宜，在賣乖吧！”
“你瞧你這兒婿多孝順，這要是遇到扣的，別說五十了，就是五都舍不得給你花。”
這倒是，只是理兒歸理兒，真穿到上。
他們還是覺得心痛。
姜父和姜母的心很復雜，一邊欣，高興，一邊又心疼到滴。
前面。
換檔口的周中鋒抱著孩子，和姜舒蘭低語，“怎麼沒給爹娘買膠鞋？”
在他看來，買膠鞋是比較合適的，海島這邊經常下雨，膠鞋反而更為方便一些。
姜舒蘭一拍腦門，“瞧我，我來之前想得好好的，要給他們買膠鞋的，這不忘了嗎？”
“一會回去的時候，你在折過頭，去買兩雙，男款還是42碼，款還是37碼。”
周中鋒嗯了一聲，看了一下有些發困的安安，就輕輕哄了下他。
不一會，安安睡著了。
不知道是不是瞌睡會傳染，鬧鬧打了個哈欠，也跟著睡著了。
姜舒蘭松了一口氣，“這倆孩子今兒的還算是聽話。”
沒怎麼鬧，該吃，該睡覺睡覺，就連哭都很。
周中鋒忍不住道，“那是因為出門了。”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倆孩子在家就鬧騰，一出門就興。
好像還真是？
也不知道隨了誰的子。
兩人說話間，便去了另外一邊的檔口，這邊檔口賣的布料和，都是年輕人的那一款。
而且款式也會多上不，不止有的確良，燈芯絨，滌綸，甚至還有綿綢。
反正種類還多。
不過，姜舒蘭他們看的不是夏天的服，而是看的冬天的。
周中鋒領著姜舒蘭，就直接找到那個賣大的檔口，像這種檔口都是很有人的。
因為羊城這邊四季如春，這種棉冬，反而是不外地人來拿貨。
來到這邊，覺就像是來到了周中鋒的主戰場一樣。
他直接指著掛得最高的一件紅帶白領的大說道，“同志，把這件服取下來。”
還別說，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那一氣質人，還是那模樣實在是出挑。
原先在其他地方墨跡的售貨員，在對周中鋒說這話的時候，沒有任何停頓就去把服給取了下來。
甚至還有心思介紹道，“大是純羊絨的，領是兔，和得很，不信，你們試下看看。”
售貨員倒是沒想過兩人買不起。
實在是這小兩口，模樣都出挑，再加上那氣質，實在不像是普通人。
周中鋒接過服，立馬單手抱孩子，還把舒蘭懷里的鬧鬧接了過來，“你試下？”
這服一看都不便宜。
給父母怎麼花錢都舍得的姜舒蘭，到了自己上，反而有些舍不得了。
似乎知道姜舒蘭在想什麼。
周中鋒在耳邊低語了下，姜舒蘭眼睛一亮，“真的？”
“嗯真的，試下？”
這一次，姜舒蘭沒有任何推，不得不說，段是真好，這一紅帶白領的大穿在上。
就跟人家富貴花一樣。
這主要還是得益于皮白，一張臉蛋生得漂亮。
周中鋒一手抱著一個孩子，眼睛瞬間跟著亮了下，“好看。”
比之前那一件紅子還好看。
這個白的兔領，襯的明眸皓齒，艷人，而且怎麼說，多了幾分貴氣。
旁邊的售貨員也點頭，“這服好像是跟這位同志量定做的。”
之前也有不人看上這件服，但是試了下后，服是收腰的，要不是腰了不合適，就是大紅這個挑人，必須要皮白才襯的出來。
但凡是黑點，穿著大紅，越發襯的皮黝黑。
而姜舒蘭恰好滿足了所有的點。
從后面過來的姜母他們，看到姜舒蘭上穿的紅冒領大，也忍不住眼睛一亮，“好看。”
當所有人都說好看的時候，那這件服是真好看了。
姜舒蘭站在大大的鏡子前面，轉了下便問，“多錢？”
“一百一十八！”
這價格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一百一十八！
普通人家還要是單位的正式工，怕是都要不吃不喝兩個月才買得起。
姜舒蘭下意識蹙眉，“太貴了。”
“就這件，我們包起來。”
周中鋒把倆孩子給了姜父和姜母，他自己則是一邊付錢，一邊拿布票。
這一次他們出來，幾乎是他爸媽從西北寄過來的，票子全部都帶上了。
這般干脆利落的勁兒。
看的不人都呆了下，接著便是羨慕了。
是朝著姜舒蘭投著羨慕的目，怎麼他們家男人，就沒這麼大方？
一百多塊的服，說買就買，不帶任何含糊的。
姜舒蘭忍不住拽了下周中鋒，低聲道，“太貴了。”
周中鋒，“你穿上好看，便不貴。”
說話間，錢和布票已經付完了。
他提著牛皮紙袋子，低了嗓音，“好了，現在反悔也不了。”
姜舒蘭心里甜，又忍不住擰了下他腰，“下次不許這樣了。”
在厚的價，也經不住這般造。
周中鋒嗯了一聲，心里想的卻是，下次在說好了。
貴是貴，但又不是買不求？
更何況，他一年四季都用不上買服，錢和票子不都給媳婦花，留著做什麼？
看到周中鋒那干脆利落的勁兒，姜父和姜母也忍不住點頭。
點完頭，又是心疼。
雙方不由得對視了一眼，互相安，算了算，婿疼閨，他們高興就行。
因為姜舒蘭買了一件大，接下來便不想買了。
但是奈何周中鋒化為購狂魔，不止是買了大，還買了一條白圍巾。
本來說買紅的，但是姜舒蘭大是紅的，撞了，索買的白的。
還有一條燈芯絨子，以及一雙士中跟皮暖鞋。
反倒是他自己，本來說買的，到最后一件都沒買。
出了百貨大樓，姜舒蘭碎碎念，“那件服是真不錯。”
但是周中鋒死活不要。
都回頭兩次了，都被他給逮住又拽回來了。
周中鋒一本正經道，“我長得帥，穿什麼都好看。”
他三月份去和舒蘭相親的時候，那服都是新的，也沒怎麼穿過，何必浪費呢？
姜舒蘭實在是拗不過他，趁著周中鋒去打聽集市的時候，托著那團長回去，把那一件長棉給買了。
可能，自己有收的最大好便是，買東西不用任何商量和報告。
那團長聽了，忍不住笑，“你們兩口子可真有意思。”
婿去給老丈人丈母娘買膠鞋，媳婦又去給丈夫買服。
還托人買。
苗紅云瞪了他一眼，“去不去？跑快點，別讓周團長發現了。”
不然，以周團長那個子，又是不同意去買。
苗紅云不明白，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好的男人。
給媳婦從上到下，全部換上最好的行頭，到了他自己，別說服了，就是子他都舍不得買。
在看看自家這個蠢蛋兒，還笑呵呵的。
苗紅云氣都不打一出來。
被罵的那團長是真冤枉，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好好的又被媳婦罵了。
只是，在看了一眼周中鋒方向，他忍不住羨慕。
周團長，真幸福啊！
媳婦不止不罵他，還給他買服！
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有這個待遇。
要是讓苗紅云知道他所想的，定然要淬他一口。
想得！
等周中鋒問完集市的地方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把東西給全部提上了，毫沒有告訴他，那一件長大，已經被買了下來了。
周中鋒只覺得有些怪，但是說不上來哪里。
又因為掐著時間，便道，“集市是四點半結束，咱們要快些過去了。”
過去買的就是要買年貨了。
集市下午四點的時候，人仍然很多，倒是都是人頭涌。
看著大叔大媽們，挑的買東西，往回挑，姜舒蘭就忍不住嘆，“都說大家窮，你看看大家買年貨這氣勢，恨不得要把集市給搬回家才好。”
姜母聞言，忍不住道，“人辛辛苦苦一年，可不就是為了過年那幾天。”
頓了頓，瞧著這些老頭老太太們的神面貌，帶著老花鏡，穿著藍工，不說細皮，但是起碼不像是老家常年種地那些老人，那般黝黑。
“再說，這些都是城里有退休金的老頭老太太。”
他們不舍的，誰舍得？
姜舒蘭聽完，想想也是，“要不怎麼大家都想往城里奔呢！”
不管是工資，還是福利待遇養老這些，城里都要比鄉下好。
這話，讓姜父也忍不住嘆了口氣，只是，有些事沒法說，也不能說。
因為他們只有半個小時趕集的時間，所以買東西，直接都是看上了就買，直接付票和錢。
半個小時的掃時間。
不說能買全，但是七七八八都買了。
等從集市出來的時候，姜舒蘭忍不住松了一口氣，“這買東西都要搶的。”
大家都快搶破頭了。
“那你是沒看到年關前，供銷社和百貨大樓的排隊場景，那才一個搶。”
苗紅云心有余悸地說道。
的虧他們人多，這才算是搶到了。
姜舒蘭點了點頭，有些氣吁吁，“我們打算先回招待所，你們是和我們一起過去，還是說直接回碼頭？”
苗紅云想了想，“我們直接回去。”頓了頓，有些不好意思，“那我們照片，就拜托你們明天早上幫我們一起取了。”
他們不住招待所，太貴了。
姜舒蘭自然沒有不答應的，等送走了苗紅云，他們一行人回了招待所。
一回去，立馬給孩子換尿布，又喂。
一直忙活到傍晚，這才有空去吃個飯。
總算是能休息下來。
隔天一早。
他們便去了照相館取照片，照相館老板昨兒的連夜把照片給洗了出來。
見姜舒蘭他們一來，眼睛頓時一亮，把照片遞過去，手，“同志，我想拿著你們的全家福，做一個招牌，你們看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