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后媽看到彈幕后[七零]》 第219章 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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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蘭?”
周中鋒語氣有些無奈。
姜舒蘭睜大一雙清澈干凈的杏眼去看他,“怎麼了?”
這般裝傻的樣子。
越發讓周中鋒無奈,他認命地嘆了口氣,接過一塊錢,“謝謝媳婦。”
姜舒蘭再也忍不住了,捂著咯咯咯笑了起來,忍不住撲上去掐他的臉,“周中鋒,你脾氣怎麼這麼好啊?”
明明,拿一塊錢是打算逗他的。
結果這人脾氣真好,還真收下來了不說,還朝著謝謝。
弄得姜舒蘭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話,讓是外人聽到了,頓時要驚訝死了,周中鋒脾氣好?
那海島上都沒脾氣好的人了好嗎?
周中鋒由著臉,也不躲避,語氣無奈又寵溺,“不是說了,要聽媳婦話嗎?”
一塊錢也是錢。
夠他在食堂吃三天的早餐了。
也不了。
聽到這個回答,姜舒蘭呆了下,輕聲喊他,“周中鋒?”
“嗯?”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好啊?”
周中鋒搖頭,他認識的人,都喊說他是活閻王,從來沒有人說過他好。
姜舒蘭算是頭一個了。
姜舒蘭吃驚得瞪大眼睛,踮起腳尖捧著周中鋒的俊的臉頰,左看右看,“你脾氣好,人又好,竟然沒人說你很好,他們肯定是瞎——”
從外面進來,忐忑不安找周團匯報況的猴子,“……”
他是不是聽錯了?
周團脾氣好?
那脾氣,簡直就是一個冷好嗎?
部隊里面的人寧愿去惹趙團長那個暴躁熊,都不愿意惹周團這個活閻王。
當然,更讓人猴子驚訝的是,他們威風凜凜的周團,在嫂子手里,就像是一個面團兒。
一張好看的臉,都被嫂子變形了,對方沒有丁點脾氣。
眼見著兩口子齊齊地看了過來,猴子下意識地捂著眼睛。
“我什麼都沒看到。”
姜舒蘭臉頓時紅了,手像是被燙到了一樣,頓時拿開,忍不住道,“你們談正事。”
一溜煙跑到了屋去了。
周中鋒耳尖有些紅,但是面上卻不顯,“怎麼了?”
問的是猴子,端的是一本正經的態度。
一點都看不出來,之前小兩口還在調。
猴子咽了咽口水,總覺得周團那平靜的目下,似乎藏著波濤洶涌,恨不得把他給拍到岸邊上才好。
半晌,猴子鼓足勇氣,“領導通知開會。”
“有說什麼事嗎?”
“好像是新兵們上島,要修建家屬院和學校的事。”
周中鋒嗯了一聲,“等我進去換一件服。”
說完,進屋去了。
屋,姜舒蘭好一會臉上的熱度都下不來。
直到門開了。
姜舒蘭訝然,“你怎麼回來了?”
周中鋒大步流星走進來,打開穿柜,換了一件干凈的服,這才說道,“去開會,上的服——”
他看了一眼舒蘭。
先前舒蘭趴在他上,上帶著一香味和馨香味,部隊里面有一堆狗鼻子,他自己聞可以,讓外面的人聞。
周中鋒就不樂意了。
姜舒蘭瞬間秒懂,“你嫌棄我?”
嫌棄拉過的服臟了?
語氣帶著幾分委屈。
“怎麼會?”周中鋒思索半天,聲音嘶啞道,“我自己聞就算了,我不樂意別人聞。”
這話一說,姜舒蘭臉更紅,抬手擰了下周中鋒的胳膊,“流氓。”
周中鋒由著擰,也不說話。
直到姜舒蘭發泄完了,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說不定。”
姜舒蘭想了想,“我想空帶爹娘和孩子去一趟羊城的百貨大樓,采購一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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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有錢了,恨不得把所有東西都買了才好。
周中鋒擰眉,“等我休假,陪你去?”
他休假到什麼時候了,之前為了回首都,就差把一年的假全部用完了。
“不用,有爹娘在,肯定不會出事。”
眼見著周中鋒還要啰嗦,姜舒蘭從后面推著他腰,別說,看起來單薄消瘦的一個人,手上去的時候,還有料子,勁兒瘦的腰,沒有一贅,極為有力量……
姜舒蘭沒忍住,了一把。
周中鋒子一僵,低頭看著那一雙在他腰間不安分的小手,眸晦,聲音低沉,“舒蘭?”
一聽這聲音,姜舒蘭打了一個激靈。
這男人在床上就是這般喊的,然后腰都快被撞斷了。
姜舒蘭頓時收回了手,“再見。”
周中鋒,“……”
出了門,周中鋒忍不住勾了勾,而一旁在院子等著的猴子,一副見鬼的模樣。
等周中鋒看過來的時候,又恢復了往日的冷峻,“走吧。”
連帶著聲音都帶著幾分冷。
猴子松了一口氣,這好像才是正常的周團。
在想到之前周團那邊的笑容時,猴子頓時打了一個冷戰。
太可怕了。
那樣的周團太可怕了。
他們這邊剛出來,迎面就撞上了隔壁的那團長,那團長自從媳婦懷了孕,便是一臉春風得意。
那喜悅恨不得全海島都知道,他那西關當爹了。
這不,一看到周中鋒,那團長立馬加快了腳步,“中鋒啊,你看這是什麼?”
他手心里面躺著一粒胖胖的花生米。
周中鋒,“花生米。”
“錯!”
那團長小心翼翼地捧著花生米,忍不住咧笑,“這是我兒子。”
“大夫說了,兩個月的孩子,就是一粒胖花生米大——”
說完,他小心翼翼地把花生米揣到兜里面。
活像是在揣著他親兒子一樣。
周中鋒,“……”
周中鋒覺得這人就是個神經病。
他不想和神經病說話。
周中鋒直接大步流星的離開了那團長。
那團長砸吧砸吧兒,揣著一粒花生米,自言自語,“兒啊,你中鋒叔叔不識趣,等咱們出來了不搭理他。”
辦公室。
周中鋒到的時候,雷師長他們已經齊全了。
就差周中鋒和那團長了,他們兩人一到,辦公室的門就被關上了。
大家下意識地看著辦公室多出來的那個人——雷半島。
要知道,他可不是他們海島部隊的中層。
雷半島也從未參加過海島部隊的任何會議。
這會,他在這里面,可就有待考究了。
高司令坐在上首沒說話,雷師長站起來,指著雷半島說道,“這位大家都認識吧?我就不用說了。”
“來,雷半島同志,和大家做個自我介紹。”
雷半島站得筆直,聲音鏗鏘,“大家好,我是雷半島,原任云貴部隊的副旅長,現在申請轉隊來到海島部隊,還請大家以后多多關照。”
這——
副旅長啊。
這職位可不低。
可以說是除了高司令和雷師長之外,雷半島的職位最高了。
趙團長是個直腸子,他沒忍住問道,“那雷同志調任到我們海島部隊,也是副旅長嗎?”
這代表著他們這些團長里面,一下子來了個直系領導。
這話可以說是問到了點子上。
旁邊的雷半島搖頭,他看向旁邊的雷師長。
雷師長輕咳一聲,拿出任命單,讓大家傳遞下去,“因為雷半島同志是屬于半路隊,來到我們海島部隊后,降職半級,以后他和大家都是一樣,都是團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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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別小看了這半級,很多人,終其一生都達不到旅長這個職位。
可是,雷半島為了轉到海島部隊,等于說放棄了他在云貴部隊的所有前途,一切從頭開始。
這讓大家都有些震驚,互相面面相覷。
“好了,以后雷半島同志,就是大家戰友了,你們互幫互助。”
“是,領導。”
見大家把任命單都傳完了。
雷師長收了起來,說起了這次開會的正事。
“七月底,島上會上來一百人的新人,大家都知道了吧?”
辦公室的眾人都跟著點頭。
他們海島去年就該來新人了,但是去年給耽誤了,一直拖到今年了。
沒想到,今年來了,還來得不。
趙團長沒忍住問道,“這新人,都是新兵蛋子,還是帶著職位的老兵?”
這問題一下子問到了重點。
大家都跟著看了過去。
雷師長和高司令換了一個人眼神,接著,雷師長這才說道,“大半都是老兵,而且還是拖家帶口的老兵。”
說到這里,雷師長看向坐在最末尾的司務長。
司務長開會不專心,手里還拿著訂單,在拿著筆在寫寫畫畫。
“司務長?”
雷師長一連著喊了三聲。
司務長才回神,站起來道,“噯,領導你說。”
“你這開大會天天開小差的病要改一改。”
司務長苦笑,“我倒是想改,領導,四個廠子,再加上咱們海島部隊所有的雜食堂,全部給我,我恨不得一個人掰八半使用。”
“別說開會開小差了,我就是晚上做夢,還在夢到廠子的訂單發不出貨。”
之前那一次廠房失火,把司務長給弄怕了。
這——
雷師長沉片刻,“小姜不是在幫你嗎?”
“是在幫我,不止是幫我,還是咱們四個廠子的主心骨。”接著,司務長看向周中鋒,“您問問周團就知道了,之前小姜忙起來的時候,家里襁褓的孩子都顧不上。”
他們誰不是忙的,腳不沾地啊。
這——
雷師長和高司令對視了一眼。
“擴招,提拔,你和小姜一人從下面的人里面,提拔個副手出來,不能事事都靠著你們。”
這話是高司令說的,“而且,司務長,你的本職工作還是咱們部隊,廠子只是業余的。”
海島部隊這麼多當兵的,吃喝拉撒可都靠著司務長呢。
司務長忍不住瞪眼睛,“知道歸知道,但是廠子那邊我丟不開手。”
廠子是他和姜舒蘭一點點搭建起來的,說是廠子,其實和自己孩子也不差多了。
好不容易把孩子伺候到能跑路的時候,這會,讓他離開,不是要他命嗎?
再說了。
那都是源源不斷進賬的金母,這一丟開手,金母不下蛋了,別說食堂加餐了,就是服都換不起。
這——
高司令也沒為難他,“只要你能保證,保持雙方工作協調,我們就可以隨你。”
“這可以,那我到時候提拔副手出來,最兩個,最多四個。”
“。”
“可以給編制嗎?”
“不行,部隊沒那麼多編制,可以正常發工資。”
雙方再次陷了僵持。
雷師長打圓場,“司務長,你又不是不知道,部隊的編制有多難,一下子要去四個,你這是在給領導添麻煩。”
司務長也知道強人所難了,他盤算了一番,不給編制的話。
如果在工資方面有優待,倒是也可以的。
司務長迅速盤算清楚了這里面的利弊,這才單刀直問主題,“領導,你剛找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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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這把雷師長給問住了。
他剛喊司務長做什麼來著?
年紀大了,忘也大。
好一會,雷師長才回憶起來,“新人上島,還有帶著家屬的,給你兩個月時間,統計清楚人數后,負責把家屬院蓋好。另外,海島的教育資源不足,托兒所和小學一起在增加起來。”
這些事,周中鋒他們早都有聽說了。
倒是,司務長有些驚訝,“家屬院沒問題,我可以安排人蓋——”接著,他話鋒一轉,“但是,托兒所和小學就算是蓋好了,咱們也沒有師資力量。”
海島上急缺老師。
很多家屬都是不識字的,識字的也有,但是到底是數,所以他們優先將老師提供于中學學生。
所以,托兒所和小學一直給耽誤了下來。
“師資力量你不用擔心,這次上島的家屬,有好幾個原本就是當老師的,也算是再次回到老本行。”
大不了,就是一個人多管點班級。
在條件不好的況下,只能這樣了。
司務長有些意外,卻還是點了點頭,在黑殼筆記本上,記錄下來自己要負責的事。
“大家還有什麼異議?”
雷師長看向屋眾人。
周中鋒,“家屬院和托兒所小學學校,我和司務長一起吧。”
這——
辦公室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這種島上的雜貨,一般都是司務長解決的,他們這些團長很手,因為有更重要的事。
“你確定?”
雷師長問。
周中鋒嗯了一聲,“確定。”
“把名單加上我吧。”
見到大家似乎有些疑。
周中鋒很坦然道,“司務長一旦忙碌起來,工廠的事就要在我們家舒蘭上,要帶孩子怕是忙不過來,另外我也有私心,我們家目前的房子不太夠住,最在需要擴建三間。”
如果這次他來帶隊的話,也算是近水樓臺。
擴建房子這件事,本來就是歸司務長管。
周中鋒家里的住房條件大家也都知道,原本剛結婚的時候分得兩室一廳一院子。
但是,現在來了丈母娘和老丈人幫忙帶孩子,還有一個侄兒子,更別說還有兩個雙胞胎。
就算是不算客人的房間,也最增加兩到三個房間。
畢竟,他們目前家里就有三個孩子,更別說,以后若是有孩子了,會更擁。
原本聽到周中鋒前半截借口的時候,大家角還有些,但是到了后面,卻是沉思了起來。
那團長一聽,立馬道,“還有我,還有我,我媳婦馬上要生孩子了,要生幾個我們也不知道,但是家里目前就三間房,等孩子大點,肯定是不夠住的,我們家也需要擴建。”
這一說好了。
趙團長也跟著吭哧吭哧道,“我媳婦也懷第四個了,現在老大姑娘睡一屋,老二老三兒子睡一屋,在來老五老六,怕是也住不下了。”
大家都說了。
就差宋政委了。
見大家都看自己。
宋政委搖頭,“我就不用了,我們家三間房,也只有三個孩子,目前房子是夠住的。”
而且他還離婚了,往后也不可能再往家里添孩子了。
眼見著大家都跟著抗議房子不夠住了。
雷師長和高司令對視了一眼。
瞬間明白了對方的啥意思。
雷師長問司務長,“部隊賬上還有錢嗎?”
司務長在筆記本上迅速計算起來,“修家屬院建小學的錢勉強夠,但是給老家屬院翻修這個有點困難。”
見大家有些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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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務長迅速拿出訂單盤算了下,下次出的兩批貨,“下周還有兩批貨去首都,一批去西北,一批去陸。”
“我算下收——”
三分鐘后,司務長給出一個答案,“翻修老家屬院錢夠,不止如此,就算是要修籃球場,也是有錢的。”
這話一說,在場的男人都跟著眼睛一亮。
籃球場啊!
可是有的活之一了,這年頭能夠讓大家一起活的項目還是。
這籃球場就是其一,但是之前海島這邊資金張,別說籃球場了,就是服都發不下來,往往都是新三年舊三年,補補又三年。
這真不是開玩笑。
這是所有人的一個況。
在這種況下,吃都吃不好,就更別提籃球場了。
司務長這話一說,引得大家眼神都發亮地看著高司令和雷師長。
兩人也不是掃興的人,如今,他們部隊算是有錢了。
高司令發話,“若是有結余,能蓋一個籃球場就蓋一個吧。”
這話一說,引得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司務長也跟著點頭,“是,領導英明。”
說到底,他也是個年輕人罷了。
開完會。
大家很快就散開了。
周中鋒回去后,姜舒蘭已經帶著東西收拾,準備離開了。
而且是拖家帶口。
周中鋒,“……”
“你們這是?”
“舒蘭沒跟你說嗎?要去羊城買東西。”
姜母抱著安安,一邊哄一邊回答。
周中鋒下意識地看向姜舒蘭。
姜舒蘭給姜父姜母使了一個眼,讓他們出去。
等屋只有他們兩個的時候,踮起腳尖,抱著周中鋒的脖子,香了一口,“等我回來給你帶禮。”
說完,人就跟著出去了,一邊出去一邊說,“船票來不及了,我們先走。”
“中午飯,去食堂吃哈。”
周中鋒,“……”
看著空落落的家,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外面。
姜母有些擔憂,“舒蘭,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姜父也覺得,他都不打算走了。
姜舒蘭搖頭,“娘,中鋒過兩天生日,我要去羊城給他買禮呀?”
還打算給周中鋒一個驚喜呢。
這也算是自己掙錢后,送給他的第一份禮。
這——
姜父和姜母對視了一眼,“中鋒過生日是正事。”
“不過,我和你媽就不去了吧,把中鋒丟家里,也怪不好的。”
姜父同是男人,他能理解婿這會孤單寂寞的心。
姜舒蘭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可是船票都買了。”
“算了,你們娘倆去,把孩子給我,我和中鋒在家帶孩子。”
姜父迅速做了決定,并且改變了主意。
直接從姜母手里接過安安,一手抱著一個,“去吧,我們在家等你們回來。”
不多會,周中鋒也出來了。
翁婿來兩人一人一個孩子,目送著姜舒蘭和姜母離開。
看起來,背影可憐極了。
宛若被媳婦拋棄的家庭婦男。
都走遠了。
姜父和周中鋒對視了一眼,嘆了口氣,頗有一種同為天涯淪落人的覺。
“哎——”
“我是怕你娘,所以家庭地位低,你呢?”
周中鋒,“我不怕——”我喜歡。
所以,心甘愿。
姜父更同了。
這妻管嚴,真可憐。
外面。
已經走到碼頭的姜母,還有些擔憂,“我們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
把倆大男人丟家里看孩子。
們卻去羊城瀟灑了。
姜舒蘭只覺得沒孩子一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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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船,扶著扶手,拉著姜母就跟著上了甲板,到了甲板上后,吹著海風,看著碧海藍天。
心也跟著舒暢起來。
扭頭問,“娘,我就問你現在舒坦嗎?”
海風吹了的頭發,出瑩白如玉,眉目如畫的面龐,宛若畫卷一樣。
姜母聞言下意識點頭,“不帶你爹,還好的。”
免得煩。
姜舒蘭點頭,“不帶孩子也好的。”
免得煩。
只覺現在一輕松。
母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出了肆意。
這也讓姜母心里那最后一愧疚也沒了。
船到岸邊后,姜舒蘭和姜母直接下船,沒有任何耽誤的時間。
直奔羊城的百貨大樓。
們時間,要在晚上趕回去。
爭取爭分奪秒,不浪費任何時間。
輕車路的去了百搭大樓三樓,姜舒蘭早已經想好了,今兒的要買什麼了。
給周中鋒買一塊手表,他們結婚一起買的那一塊手表,周中鋒在出任務的時候,表盤碎的不樣子了。
修是可以修,但是姜舒蘭覺得不值。
所以,拿到那一筆錢后,姜舒蘭就盤算了,給周中鋒再買一塊手表。
百貨大樓三樓,真是賣手表,紉機,照相機,電視機的地方。
姜舒蘭直奔三樓手表柜臺,一過去,就看到那玻璃柜下面,放著琳瑯滿目的手表。
姜舒蘭一路從最左邊查看到最右邊,然后指著,一塊上海牌的男士手表,“把這塊拿出來給我看看。”
那售貨員有些不愿,慢調縷的放下自己手里的線,磨蹭道,“這一款手表是上海牌最新款,要三百多。”
一聽這價格,原先在周圍觀看的人,頓時一驚。
三百多啊!
這麼貴。
普通的上海牌手表,也才一百五左右。
這個直接翻倍了。
姜舒蘭趕時間,沒工夫和對方廢話,冷著一張臉,“我說你拿出來。”
接著,從包里面掏出手表票和錢。
“快點,我要趕時間。”
別說,長的漂亮,總讓人忽視了的脾氣,這般冷著臉的時候,像極了周中鋒。
頗有些威嚴。
這也讓先前那售貨員頓時一驚,剛要拿的時候,被推了出去。
一張悉的臉出來,“是姜同志吧?要看這一款手表?你可真是好眼。”
姜舒蘭愣了下,很快就在搜索出來記憶。
面前這人,是百貨大樓的門市部經理。
他們之前采購的時候,還和對方有打過到。
想到這里,姜舒蘭臉溫和了幾分,投桃報李,“是的,麻煩你了。”
態度極為客氣。
門市部經理迅速的,把姜舒蘭看中的手表給拿了出來,滿臉笑容,“這一款手表,算是我們這邊最好的貨了,姜同志你眼是真毒,之前有好幾個人想買,但是礙于價格,都放棄了。
“你要是要的話,我現在給你包起來?”
帶著幾分試探。
但是卻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
因為是和善的,側面提出價格,也怕姜舒蘭難堪。
姜舒蘭接過手表,仔細看了看,這一款手表,其實和周中鋒之前帶的那一款有些像。
只是——
蜷起來手指,輕輕敲了敲表盤,詢問,“這一個表盤不會在碎了吧??”
“這個你放心,這個表盤是上海鐘表廠,花了大價錢從國外購買的玻璃,據說抗能力能五百斤以上。”
“所以,對于表盤的質量是可以絕對放心的。”
姜舒蘭聽完,又細細地挲了下,發現確實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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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道,“幫我包起來。”
這話一落,旁邊先前磨嘰的售貨員,頓時瞪大了眼睛。
還是門市部經理提醒了,這才恍然回神,忙去找了包裝盒。
等拿到手表后,姜舒蘭靜靜地看了那售貨員一眼,隨即,收回目,轉頭離開了三樓。
等徹底離開后。
門市部經理一指頭在那售貨員的額頭上,恨鐵不鋼,“曉娟,你要是在高檔柜臺做不下去,就就去一樓的食品柜臺。”
“經理,我——”
不,還沒說出口。
就被門市部經理打斷了,“嫌棄食品柜臺忙?嫌棄食品柜臺臟?沒有高檔柜臺面?”
“可是,你看看你做的是什麼?”
“經理,我——”
“一周,在求,就一個月。”
售貨員曉娟,不不愿的跺跺腳,只能委屈的應承下來。
樓下。
姜母忍不住和舒蘭咕噥,“先前那售貨員,實在是——”
比他們平鄉市百貨大樓的售貨員還差。
那斜眼打量的目,真是讓人不舒服。
姜舒蘭提著手表盒子,笑了笑,“娘,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沒必要和這種人置氣。”
“可是——”
姜母是個有仇必報的子,總覺得沒還擊回去,心里不得勁兒。
姜舒蘭,“好了娘,我們走了,門市部經理會罰的。”
門市部經理那麼明的一個人。
他不會放任這種售貨員在高檔柜臺的,太得罪人了。
當然,姜舒蘭沒料到的是,一語真。
等下次來羊城百貨大樓的時候,卻在一樓食品柜臺看到了對方。
不過,那都是后話。
離開了三樓后,姜舒蘭又去二樓,買了服,因為有錢有票,也格外大方,自己買了一套布拉吉的藍白蝴蝶領收腰長。
穿起來反而有種仙氣飄飄的覺。
姜舒蘭一眼就喜歡上了,覺得這個,好適合大海。
給姜母扯的是的確良布料,打算做一個短褂,姜母因為有些胖,沒有找到合適的尺寸,所以買了料子回去自己做。
給姜父準備的是滌綸料子,這個結實。
當然,也沒把鐵蛋兒給下,他和雷玉寶,一人一件白純棉小背心,一個小書包。
到自己倆孩子的時候,姜舒蘭看來看去,沒看到合適的。
最后倒是看到了一塊大紅棉綢布料,又涼快又。
姜舒蘭二話不說,扯了五尺,“娘,這個布料拿回去可以給鬧鬧和安安,一人一間小肚兜。”
最后,等他們頭發長點,在給他們扎個小辮。
這樣——
就一個漂亮閨了。
姜母看著那大紅,倒是沒覺得舒蘭眼不好,相反,覺得閨眼極好。
襁褓的孩子,可不就是適合這種布料?
辟邪!
買完服,姜舒蘭又去了食品柜,來的不巧,沒有了,到最后找到門市部經理的路子,姜舒蘭算是勉強買到了兩罐。
接著又是零食了。
這次掙的不,所以,姜舒蘭花起來也格外大方。
桃買了五包,又稱了三斤蛋糕,兩斤白糖,半斤紅糖。
姜父喜歡飯后來一杯,又買了兩斤東北的高粱酒。
只是,到給黎麗梅買東西的時候,直接把姜舒蘭給難住了。
因為,不知道黎麗梅缺什麼。
自從上次廠房貨解決了以后,很長一段時間沒見到黎麗梅了。
對方像是消失了一樣,這讓姜舒蘭找都沒找到。
反倒是,姜母是過來人,提醒了一句,“你與其給麗梅買東西,不如給錢實在。”
那孩子把父親送進去,還有一個拎不清的母親。
但是,母親在拎不清,還是要黎麗梅來養,更別說,黎族不富裕,還是黎族族長,都是花錢的地方。
姜舒蘭一聽,覺得有道理。
送錢雖然俗氣,但是卻實用。
既然不給黎麗梅買東西了,姜舒蘭他們母兩人就打道回府,路上遇到街邊賣的腸,那湯的香味,恨不得飄到幾里之外。
兩人沒忍住,一人來了一盤,腸裹著蛋,還覆著一層瘦丁。
姜舒蘭只覺得這腸口即化不說,還帶著一鮮香,難怪腸能夠為大家最歡迎的一種食。
等吃飽喝足后,卡著點,姜舒蘭和姜母一起回到船上。
這滿打滿算算起來,們買東西也才花了兩個小時。
再次慨,不帶男人,不帶孩子,是真方便啊。
只是,等上船后。
姜舒蘭買東西時,有多威武,上了船就蔫了,哪怕是來海島一年多了,還沒徹底適應坐船。
反倒是,姜母比適應的還快,一路生龍活虎,一直牽掛著安安和鬧鬧。
不知道他們在家怎麼樣了。
等到家后。
周中鋒已經下班了,他和姜父兩人,在廚藝上不算是擅長,但是也還過得去。
甚至,比起姜父,周中鋒的廚藝更好點。
所以,姜父在臥室看倆孩子,周中鋒系著圍,在廚房忙活。
等姜舒蘭提著大包小包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周中鋒舉著鍋鏟,穿著圍,滿臉的白面,從廚房出來。
姜舒蘭,“……?”
姜舒蘭沒忍住笑了,“你這是怎麼了?”
周中鋒眼神有些幽怨,“鐵蛋兒說,要吃煎餅。”
姜父不會做,只能他來做啊。
只可惜,和面這一項技藝,他有些生疏,面有些稀了,攤出來的煎餅不了塊。
姜舒蘭看了一眼一旁,無辜的鐵蛋兒,“就知道難為你姑父。”
周中鋒會做飯,也僅限于那些簡單的。
鐵蛋兒嘿嘿笑。
就是想吃嘛。
眼見著周中鋒這一副狼狽樣,姜母忙進去要全權接過手。
結果,卻被姜舒蘭拒絕了,“娘,我來教中鋒做,不然以后他還是不會做。”
姜母看了下,婿那拔的個子,英俊的面容,還有那不合的圍,總覺得他和廚房格格不。
有些言又止。
姜舒蘭卻不管,系上圍,看著還在外面和姜母打眼風的周中鋒喊道,“還不進來?”
下一秒。
周中鋒毫不猶豫的放棄丈母娘,直接聽話進廚屋去了。
姜母忍不住探頭去看廚房,就見到中鋒高高大大的一個人,在舒蘭面前快團了。
一臉認真的學習。
“當初也沒發現,中鋒是個妻管嚴啊!”
看起來冷面閻王一樣,還怕他揍媳婦,哪里想到會有今天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