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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后媽看到彈幕后[七零]》 第224章 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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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麗梅愣了下,“舒蘭姐姐?”

姜舒蘭的臉,“怎麼?傻了??”

“咱們可說好了,這錢不是給你的,是讓你用來救助婦的啟資金,這件事麗梅你可不能拒絕我。”

黎麗梅看著被推過來厚厚的一沓子大團結。

頓時有些說不出話來了,只覺得心里的,又覺甜甜的。

不是小孩子了,自然知道對于年人來說,錢在哪里,就在哪里。

的親生父親,母親尚且不肯為花錢,而舒蘭姐姐,一個跟沒有任何緣關系的人。

卻愿意資助想做的事

黎麗梅自認,就是父母親在的時候,都不會支持

見黎麗梅的眼眶以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姜舒蘭忍不住鼻子,“傻妞子。”

“好了,不哭,這有什麼好哭的。”

“你救人本就是好事,值得贊揚,你喊我一聲姐姐,我自然要幫你。”

這話,讓黎麗梅的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你不覺得我做的是無用功嗎?”

打小兒的時候,幫人,尤其是幫被家里人待的孩子。

會省吃儉用,把自己的口糧給對方。

娘說傻,爹也會說傻,到了后面長大了,不想結婚,一心想撲在這個事上,想幫幫族的可憐人。

的家人還是不同意,他們覺得有病。

人都要經歷苦難,為什麼要幫?

要做的事是結婚生子,而不是做這些無用功。

但是,直到姜舒蘭遞過來的這兩百塊錢,說讓立救助婦的啟資金,這才讓黎麗梅有了一種真實的覺。

原來,沒病,做的也不是無用功,更不是一個傻子。

原來,也有人在支持著

姜舒蘭聽到黎麗梅這問題后,愣了一下,靜靜地端詳片刻,十八歲的黎麗梅,臉上還帶著青和稚氣,還有對未來的迷茫和不確定。

但是,彈幕中說的黎麗梅,卻已經是足夠,足夠強大的黎麗梅了。

無懼外界流言,只唯心,朝著覺得值得的事,一路堅持下去。

而現在的黎麗梅太小了。

也沒經歷過彈幕中所說的挫折和苦難,還會有著迷茫和不確定。

而姜舒蘭要做的便是,給一個繼續下去的信心。

想到這里,姜舒蘭笑了,語氣堅定,“麗梅,你做的從來不是無用功。”

“你做了許多人想做,卻不敢做的事,你做了許多人連想都沒想過的事。”

“麗梅,你很厲害。”

這四個字,幾乎囊括了黎麗梅的一生,很厲害。

以個人能力,幫助了無數個難的,就這一點,便比很多人強。

聽完姜舒蘭這些話,黎麗梅的黯淡的眼睛逐漸亮了起來,“姐姐,真的嗎?”

語氣還帶著幾分不確定。

自己也不確定,自己這條路,是不是對的,但是姜舒蘭的話,卻給了黎麗梅堅持下去的信心。

舒蘭姐姐,說很厲害,說沒錯!

“自然是真的。”

姜舒蘭口袋,遞給一方帕子,“我們黎麗梅是天底下最厲害的姑娘。”

沒有之一。

就,也無人能比。

這就是黎麗梅,一個讓所有人,男人都尊敬的

黎麗梅彎了彎喃喃道,“舒蘭姐姐——”

舒蘭姐姐,是的貴人,也是的親人。

姜舒蘭抬手,的頭發,黎麗梅的頭發像極了本人格,烏黑亮麗,發量極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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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錢的事解決了,先想想怎麼把春妮姐送去衛生室檢查。”

這才是正經的事

黎麗梅一聽,抹了抹眼,然后看向一旁坐著的春妮,應該說有些坐不住了,大半的靠在躺椅上。

在姜舒蘭和黎麗梅說話的時候,有些昏昏睡。

更準確地說是想要昏迷,但是卻強撐著一口氣。

一看到這樣的春妮,黎麗梅被唬了一跳,“春妮姐——”

“春妮姐——”

一連著喊了三聲。

春妮才虛弱地噯了一聲,本來就在崩潰的邊緣,先前鬧的那一場離婚,幾乎是耗干凈了所有的氣神。

這會,冷不丁平靜了下來。

之前所有堆積的沉疴舊疾,一下子噴涌而出。

黎麗梅抬手春妮的額頭,燙,滾燙——

“春妮姐發燒了,我要送去衛生室。”

黎麗梅下意識地看向姜舒蘭,他們黎族的只有赤腳大夫,真正的好大夫,則是部隊的衛生室。

那邊的大夫,據說都是讀過醫科大學的。

姜舒蘭點頭,“送到部隊衛生室。”

黎麗梅激地看了一眼,隨即蹲下子,就將春妮給背了起來。

別看生得纖瘦,但是力氣卻比常人大上不

而春妮也是瘦的一把子骨頭,黎麗梅背著,幾乎沒有用太大力氣。

后人沒丁點重量時。

黎麗梅抿了下,低低地罵了一句,“混蛋。”

整個苗家,不管是苗父和還是苗大偉,都是那種比較圓潤的人,而——春妮,卻瘦到沒有八十斤。

可想而知,春妮在苗家干活有多重,伙食有多差。

姜舒蘭愣了下,順著黎麗梅的目,看到春妮在外面皮包骨一樣的手腕時,頓時也說不出話來了。

春妮的夫家,確實渾蛋的。

黎麗梅罵得對。

黎麗梅背人,姜舒蘭開門,等一開門,著指頭吮著蛋糕甜味的招娣,頓時回頭看了過來。

看到親娘被黎麗梅背著的時候,頓時被嚇了一跳,“表姑,我、我娘——”

“你娘睡著了,我們現在送去衛生室檢查。”

“你要一起嗎?”

招娣點了點頭,小跑著跟了上去,一跑,風吹的黃黃的頭發,也是一樣的營養不良,子的服,能看到服下面的肋骨,一的極為清晰。

姜舒蘭看得有些心酸。

其實,海島這邊饒,很有瘦這樣的孩子。

在窮的家庭,哪怕是家里吃不起糧食,但是那漫山遍野的果子,和海邊的海貨,都從來不死人。

那些果子都是糖分,吃多了人不會瘦這樣的。

更別說,還有海貨可以補充營養。

除非——

招娣在家的地位,連帶著果子都混不上,更別提果子了。

姜舒蘭確實沒猜錯,招娣在家確實吃不上果子,是個老實孩子,再加上又是家里的老大,在外面采摘了果子回去后。

從來都是跟著弟弟妹妹們。

還有家里的長輩。

招娣和春妮,是苗家兩個地位最為低下的人。

干得最多,吃得最

招娣覺得漂亮阿姨看著的目,很溫和,還帶著幾分心疼,說不上來的覺,自有在母親眼里才看過。

招娣垂眼,鼓足了勇氣,“表姑,姨姨。”

“你們先送我娘去衛生室,我想先回家一趟。”

娘生病去衛生室看病要錢,不能讓表姑和姨姨在吃虧了。

“你回家做什麼?”

黎麗梅背著春妮,有些出汗,但是還是往族外的鄉間小路走,下面有不下屬,隨便一個都能背起春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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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些都是年輕男人。

到底是不方便的。

招娣猶豫了下,沒說實話,“我想給我娘拿一天換洗的服。”

有些心虛,低著頭,摳著手。

黎麗梅和姜舒蘭都看出了問題,們皺眉,“招娣?”

一喊,招娣被嚇得一激靈,“我沒想干壞事,真的。”

眼看著孩子都嚇壞了。

黎麗梅想了想,“好了,你回去就是的,我和你姨姨去的是部隊的衛生室,你晚點自己記得找過來。”

招娣點點頭。

不舍地看了一眼趴在黎麗梅背上,不省人事的春妮,飛快地跑沒影了。

“這孩子有事瞞著。”

姜舒蘭一針見

黎麗梅點頭,“咱們幫得了一時,幫不了一世,招娣這孩子的教育問題,還是要給春妮姐自己來。”

“好了,舒蘭姐姐,咱們快些去衛生室吧。”

姜舒蘭覺得黎麗梅說得還有道理。

不知道的是,從小被父母養著長大,從來不需要在爭寵,耍心眼。

但是,黎麗梅他們不一樣,海島這邊家家戶戶的孩子都多,黎麗梅也是在一眾姐妹之下長大的,而招娣也是。

們這種出生的孩子,天生就會心眼。

只是看平常用不用而已。

所以,黎麗梅一點都不擔心招娣。

回去,自然有回去的道理。

見黎麗梅不擔心,姜舒蘭也放下心來了。

很快,他們就到了部隊的衛生室。

還是老樣子,羅玉秋在值班,一看到姜舒蘭他們過來,羅玉秋頓時站了起來,忍不住打趣了一句,“每次一看到舒蘭來,我就知道,我有活干了。”

他們衛生室這邊,一天到晚還輕松。

有病人過來。

普通家庭的磕磕,那都是自己忍著算了。

畢竟,來衛生室看病可是要花錢的,而且還不低。

家家戶戶都節省,除了——姜舒蘭。

羅玉秋真沒見過,比姜舒蘭更的人,不管是老人還是孩子,再或者是周中鋒。

無論上大病小病,一律要來衛生室看一下才放心。

當然,看診費和醫藥費,也從來不會的。

聽到羅玉秋的打趣,姜舒蘭有幾分不好意思,笑了笑,“羅大夫,我這可是親近你,恨不得日日來看你。”

“別——”

羅玉秋還準備玩笑的,但是,在看到黎麗梅背后的人時,臉上的笑容頓時沒了,“放病床上,快。”

黎麗梅愣了下,很快就反應過來,頓時照做。

被放在病床上的春妮,哼了一聲,很輕,但是同時眉頭也跟著皺起來了。

顯然,哪怕是昏迷中的春妮,也極為痛苦。

羅玉秋迅速翻開春妮的服,在看到上,那麻麻的煙頭燙疤時。

頓時倒吸了一口氣,這怕是說有上百個吧?

這對方得多狠的心腸,才能燙得下去?

“誰干的?”

羅玉秋的放下服,臉上已經帶著幾分冷意,甚至,連語氣都有著藏不住的怒氣。

丈夫,不對,是前夫。”

“真是個畜生,畜生都比這種男人有有義。”羅玉秋怒罵一句,接著迅速反應過來,“前夫?”

“嗯,已經離婚了。”

“離的好。”

羅玉秋,“這種男人不離婚,遲早死在對方手里。”

海島上這種被挨打的人,見多了,但是肯離婚,并且已經離婚功的,也只有春妮一個了。

想到這里,羅玉秋看著春妮的目溫和中帶著幾分敬佩。

很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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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說,黎麗梅和姜舒蘭都忍不住點頭。

黎麗梅幫過不挨打的,但是只有春妮,愿意離婚,也肯離婚。

“所以,拜托羅大夫了,春妮姐之前的日子實在是太苦了。”

羅玉秋點頭,手上戴上了一雙手套,朝著兩人道,“你們出去等著,我給做個全檢查。”

姜舒蘭和黎麗梅點頭,兩人坐到了外面走廊道上的長條椅上。

“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黎麗梅低聲道。

姜舒蘭看了一眼閉的門,安,“羅大夫的醫很好的。”

“你放心。”

像是在安黎麗梅,也像是在安自己。

兩人一起在外面著急地等待著。

約莫著過了半個小時左右。

門打開了。

羅玉秋朝著外面說了一句,“你們進來吧。”

姜舒蘭們一進去,就看到羅玉秋花容月貌的臉上,帶著幾分薄怒,“我檢查了,上下有一百多個煙頭疤,還有刀口,烏青,簡直就沒一是好的。”

從來沒見過這樣的

上下,沒有一塊好皮

這話一說,姜舒蘭和黎麗梅也忍不住有些發愣。

苗大偉這個人,到底是多狠心,才能對給他生了五個孩子的妻子,這般下死手。

這種人渣,離婚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那現在怎麼樣了?”

姜舒蘭忍不住問道。

這才是最要的問題,等春妮好了,渣男怎麼都能報復。

現在最關鍵的是春妮的

“先辦理住院手續,我給傷口上藥,在掛幾天營養針。”

說到這里,羅玉秋語氣頓了頓,“你們想清楚,現在是渾都是傷口,再加上嚴重的營養不良,這看病起來費用不低。”

沒有幾十塊是下不來的。

而姜舒蘭和黎麗梅,顯然不是這位病人的親人。

姜舒蘭和黎麗梅對視了一眼,兩人異口同聲道,“看!”

“看好在出院。”

羅玉秋有些意外,但是想到姜舒蘭這綿良善的子,又不意外了。

“那,一個人去樓下繳費,另外一個人在這里守著病人。”

“我去繳費,我對著這邊悉一些。”

姜舒蘭二話不說,就去了樓下收費

黎麗梅無措了下,暗暗地記住舒蘭姐姐的好。

確實對衛生室這邊的繳費流程不清楚。

只是,目及到春妮上的大大小小的傷口時,眼里閃過一狠辣。

苗大偉——

是絕對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對方的。

姜舒蘭繳費結束的時候,迎面撞上了一個孩子,這孩子不是旁人,正是之前說要回家的招娣。

跑得氣吁吁,臉發白。

“姜姨姨?我娘怎麼樣了?”

好不容易停下腳步,太急了,一路從苗家跑到部隊衛生室,連一口氣都不敢歇。

“你娘沒事。”姜舒蘭扶著,給汗,“怎麼了這是?”

“我——”

招娣看向一旁的收費室,來過一次,是娘生弟弟的時候,那時候全家都把娘肚子里面的弟弟當做寶貝。

當時,就看到爹在這個玻璃窗口繳費。

這是收錢的覅昂。

招娣松開了捂得的口袋,從里面掏出了厚厚的一把票子,“姜姨姨,這是給我娘治病的錢。”

姜舒蘭略看了一眼,估計最有二三十塊。

招娣一個小丫頭,哪里來的這麼多錢?

“你?從哪里來的這麼多錢?”

這話一問,招娣低頭看著腳尖,就是不肯是說話。

姜舒蘭嘆了口氣,“算了,你跟我上來,先看看你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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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收招娣遞過來的錢。

招娣著錢,點頭,小跑著跟了上去。

背后還有個小包袱,里面綿綿的東西,顯然是放著的服。

就這,還是拼命才拿到的。

招娣跟著姜舒蘭,一路去了衛生室的二樓,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走廊道真干凈,是的地面,沒有一泥土,還有墻面,底下刷著綠的油漆,上面是白的墻。

在走廊道最頂端的位置。

掛著一個扇形像是鍋蓋一樣的燈,燈泡很亮。

照亮了整個走廊道。

這里面可真好看。

招娣眼里生出一羨慕,接著,低頭看到自己破的布鞋,出了一個漆黑的腳指頭。

頓時窘迫得不行,想把腳指頭給進去,但是不行。

腳太大了,鞋子小了。

不回去。

姜舒蘭察覺到什麼,回頭看了一眼招娣,又順著招娣的目,低頭看了過去。

便看到一雙破破爛爛的鞋子,腳指頭因為常年在外面,已經皸裂出滲的口子了。

姜舒蘭頓了下,深吸一口氣。

當媽的人看不得這些,也看不得孩子吃苦罪。

招娣注意到姜舒蘭在看腳,頓時想把腳指頭回去,但是沒用,怎麼都不回去。

急得紅彤彤的,窘迫到想哭。

丟人,太丟人了。

姜舒蘭的臉,語氣溫,“招娣,你的腳指頭喜歡自由,不聽管束,好了,咱們不要和較勁兒了。”

“等下次買一雙大大的鞋子,把不聽話的腳指頭,全部裝進去。”

招娣呆了下,看了看自己出的大腳趾,又看了看姜舒蘭。

然后迅速把頭低了下去,眼眶盈滿了淚水。

一言不發。

卻在心里,朝著姜舒蘭低低地道了一聲謝謝。

后來,哪怕到了三十了,早已經是行業強人,被人捧著敬著的招娣。

在想到十二歲那年在明亮干凈的衛生室。

那一句——你的腳指頭喜歡自由。

都忍不住想要落淚。

姜姨姨保住了最后的尊嚴。

招娣立下誓言,將來要為姜舒蘭那樣溫的人,后來,也做到了。

了黎麗梅的隊伍,幫了無數個招娣。

姜舒蘭并沒有管,而是讓招娣哭夠了,這才低聲道,“好了,你娘快醒了。”

言外之意,你總不想讓你娘,看到你哭鼻子的樣子吧。

招娣吸了吸鼻子,完淚,蚊子一樣像姜舒蘭說了一聲謝謝。

病房

黎麗梅在守著春妮,的傷口,被了碘酒,熱辣辣的碘酒到傷口。

那簡直就是在腌

饒是昏迷的春妮,都幾次三番地被痛醒。

而姜舒蘭領著招娣,進來就看到這一幕。

招娣聽著母親那強忍著的倒吸氣,眼眶一紅,撲過去,“娘——”

剛醒的春妮,還沒有什麼力氣,只能用力地睜大眼睛去看招娣。

“招娣?娘沒事。”

當母親的總是這樣,不愿意在孩子面前出半分怯弱來。

招娣一聽這,眼淚掉的更兇了,“娘,你好好養病,我能養活你的。”

這話說的,春妮心里熱辣辣的,生了五個孩子。

唯一一個會心疼的孩子,只有招娣。

見春妮又昏昏睡過去。

招娣淚,朝著姜舒蘭和黎麗梅就跪下來,磕頭,“謝謝,謝謝——”

除了,謝謝,不知道說什麼了。

姜舒蘭和黎麗梅兩個,頓時抬手把人給扶著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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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扶,又是一把骨頭。

兩人都跟著頓了下。

招娣站好了,這才再次從口袋里面拿出錢來,是之前沒送出去的錢。

遞給兩人,“這錢是干凈的,是我和我娘采水果,趕海賣貨掙來的。”

只是,這個錢,不在們手里,而是被給了家里的長輩。

招娣這次回苗家,就是為了出這個錢。

沒多拿,就拿了母親這近三個月的工錢。

本來有五十多塊的,但是后來被他們花掉只剩下二十八了。

姜舒蘭頓了下,還是沒收。

反倒是黎麗梅說,“姐姐,這錢我收下來,會放之前的救助資金里面。”

放著下次在救人用。

姜舒蘭頓了下,想說給對方留點生活費。

但是,黎麗梅卻搖搖頭。

這錢們不收,對方還是會給的,招娣的清楚,一遍不行就兩遍,會一直纏著。

還不如收了,在其他地方,在補個對方。

見黎麗梅都這麼肯定了,姜舒蘭也沒打岔。

低聲道,“那你看著辦。”

“我回家一趟,晚點給你們送飯。”

黎麗梅和母親鬧翻了,家里人不可能給送飯。

還要在這里照顧春妮,后面不說,今晚上這種關鍵的時候,肯定會留下來了。

黎麗梅到邊的拒絕,到底是咽回去了。

“謝謝舒蘭姐姐。”

反正,欠舒蘭姐姐那麼多了,也不差這點了。

姜舒蘭嗯了一聲,和羅大夫打完招呼后。

就回家了一趟,姜母還在擔心呢。

舒蘭去了一趟黎族怎麼去了這麼久,眼看著時間要是在不回來,就要殺去黎族了。

好在,姜舒蘭趕在姜母出門之前,回家了。

一回來,姜母就忍不住念叨,“舒蘭,你這孩子也是的,送個錢,怎麼送了一下午?”

倆孩子都鬧了一次要找媽媽。

更別說,他們當父母的都擔心。

姜舒蘭真是忙忘記了,拍了拍腦袋,“瞧我,怪我,那邊事給耽誤了。”

簡單的說了一遍,春妮的事

果然——

姜母的注意力瞬間被轉移了,“這狗娘養的東西,真該抓他去坐牢。”

人嫁人,到這種丈夫,真是倒霉八輩子了。

聽到這話。

姜舒蘭頓了下,心里有了個念頭。

對啊!

和麗梅兩個都覺得離婚便宜對方了,這坐牢?

這丈夫家暴妻子能坐牢嗎?

姜舒蘭不確定起來,等到周中鋒回來,便詢問了一番。

周中鋒點頭,“可以抓起來,但是最多只是拘留,要不了多久還是會放出去的。”

這事要是擱在外人上,打人遇到嚴打的時候,那可是要把牢底坐穿的。

但是,這事擱在兩口子上,就變了家庭矛盾。

派出所那邊也最多,只能把施暴的人帶到派出所行政拘留,但是到時間了,還是要放出去。

姜舒蘭忍不住說了一句,“這法律可真是徇私枉法,照顧犯法的男。”

周中鋒忍不住臉,“好了舒蘭,不氣了。”

“你打算怎麼辦?”

姜舒蘭抓了下眼珠子,狡黠道,“你說,我晚上給麗梅和春妮姐送飯的時候,讓羅大夫幫忙開個傷殘證明怎麼樣?”

抓一次不行,那就抓兩次,抓三次。

總歸,嚇也把苗大偉給嚇死。

這種畜生,就不配活在世上。

周中鋒思忖片刻,“可以。”

“寫完傷殘證明,讓害人去報警,而公安也能拿著傷殘證明去抓人。”

對于,普通老百姓來說,這被公安抓走,甭管判幾天,抓人這項,就足夠讓對方嚇的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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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舒蘭越琢磨,越覺得這個法子好。

既沒有犯法律,又能讓對方付出代價。

忍不住踮起腳尖,捧著周中鋒親了一個,“你可真聰明。”

真厲害。

周中鋒被親過的臉頰,也忍不住笑了笑,大手,“你也就只有用得上我的時候,才會收買我。”

姜舒蘭想了想還真是。

振振有詞,“你難道不覺得榮幸嗎?”

這強詞奪理,姜母和姜父都沒眼看了。

以前在家乖巧的一孩子,看現在被周中鋒寵什麼樣子了?

簡直就無法無天。

偏偏,姜舒蘭都這般作了,周中鋒還忍不住點頭,“是是是,我很榮幸。”

“這還差不多。”

沒有任何良心的姜舒蘭,把周中鋒用完就丟,趁著這會沒出門的時間,趕和倆孩子親熱一番。

這倆孩子如今大了,快五個月了。

慢慢懂事了不

一瞅著姜舒蘭過來,雙胞胎都沒哭,而是癟著兒,眼眶里面盈滿淚水。

一副委屈的樣子。

看得姜舒蘭心都忍不住化了,抱著倆孩子就是一陣親香,“好好好,是媽媽錯了,媽媽錯了,不該一下午沒回家看我們的小寶貝。”

聲音溫的不像話。

不哄還好,這一哄,鬧鬧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哭的小臉憋的通紅,可把姜舒蘭給心疼壞了。

抱著就是一陣哄,安安雖然沒哭,但是他比哭的鬧鬧還讓人心疼,癟著小兒,定定地看著姜舒蘭。

就是不肯吭氣。

姜舒蘭那真是,都要心疼壞了。

足足和孩子們玩了一個小時,這才把倆孩子再次哄到有了笑臉。

姜舒蘭差點沒被累死。

旁邊的姜母忍不住道,“你是活該。”

跑出去,連自家娃都不要了。

還真發現,自家閨有這個臭病,一跑出去,就跟撒歡的兔子一樣,再也不想回家了。

完全忘記了,自己還有倆孩子,已經當媽了。

被娘老子訓斥的姜舒蘭,乖乖聽完,這才討好道,“娘,什麼時候開飯啊,忙了一下午,的前后背。”

這麼一說,姜母頓時沒脾氣了。

把孩子往上一塞,去廚房烙餅去了。

晚上家里熬的小米粥,小米是從東北帶過來的,橙黃的小米熬粘稠,這就是黃金。

又烙薄油餅,炒的蛤蜊,青椒回鍋,還有一個土豆,專門迎來卷薄餅的。

最后一個則是,酸酸辣辣的涼拌脆黃瓜。

姜舒蘭迅速解決了自己的五臟廟,又收拾了兩個鋁制飯盒,兩飯盒粥,一飯盒菜,另外又單獨卷了三個餅。

還不忘問,“娘,家里的餅夠嗎?不夠的話,我去食堂打也也行。”

“夠,不過我話先說明白了,就今天,明兒的你就讓們去食堂打飯。”

姜母忍不住絮叨,還點了點姜舒蘭的額頭,“就你這個大手,我看家里有金山銀山,也要被你敗。”

姜母是苦日子過來的人,對糧食看的珍貴。

偶爾接濟一頓可憐人罷了。

頓頓接濟,那別想。

姜舒蘭點頭,“你放心,就今天。”

今天太突然了,黎麗梅沒有準備,等明天黎麗梅那邊有準備了,這邊就不用忙活了。

“這還差不多。”

姜母,幫忙把飯菜都用網兜裝好后,又去菜園子里面,摘了兩個紅彤彤的番茄,和兩黃瓜。

一起塞兜里面。

“早去早回。”

姜舒蘭嗯了一聲,看向周中鋒。

得!

這一眼,周中鋒就明白了,“我下班了,剛好沒事,陪著舒蘭一起過去。”

姜舒蘭橫了他一眼。

周中鋒立馬改變了話鋒,“娘,我吃撐了,出去散步。”

這下,姜舒蘭才笑瞇瞇地挽著周中鋒胳膊,“娘,我們走了啊。”

姜母,等小兩口離開后。

忍不住瞪了一眼只知道哄孩子的姜父,“你也不管管,看看你閨把中鋒都欺負什麼樣子了?”

連個實話都不敢說了。

姜父一邊哄著鬧鬧,一邊幽幽道,“說得跟我敢在你面前說實話一樣。”

姜母,“……”

衛生室,姜舒蘭把飯一遞過去,迅速把之前在家和周中鋒商量的事說了。

這會,春妮已經醒了,只是彈還是不方便,連帶著飯都是黎麗梅喂的。

小米粥這種食,最適合養病的病人吃。

看到這,春妮頓時沉默下,跟閨一樣,說了無數次謝謝,謝謝這兩個字太單薄了。

單薄到讓有些不好意思在說了。

姜舒蘭卻沒注意到這些,說完后,補充了一句,“以傷殘病歷去派出所報案,告苗大偉,你們覺得怎麼樣?”

黎麗梅聽完,眼睛一亮,“我覺得這個好。”

然后,等對方放出來后,在找個沒人的地方,隔三差五把苗大偉暴打一頓。

總得讓他還回來一些利息不是嗎?

“你呢?春妮姐?”

春妮點點頭,“只要能讓他付出代價,我怎麼都行。”

這個懦弱了多年的人,在離婚后,這一顆心,徹底了起來。

不止如此,的眼中,還帶著恨意。

也同意。

姜舒蘭點了點頭,“,那春妮姐,你還好養傷,這件事給我們來辦。”

等姜舒蘭出了病房。

黎麗梅打開了另外一個飯盒,看到那盛的菜時。

也沉默了下,然后朝著春妮道,“春妮姐,明兒的我就去部隊,這邊食堂給你打飯了。”

“不能這般天天麻煩舒蘭姐姐。”這樣,欠舒蘭姐姐的東西太多了。

春妮忙點頭。

這樣盛,也有些吃不下去了。只覺得渾不自在。從來沒得到過好意的人,得到了一點點關懷,便會通不舒服。

辦公室。

姜舒蘭一來,就說明了來意,“羅大夫,你看這個證明可以開嗎?”

羅玉秋點頭,又搖頭。

“怎麼?”

“你們還是太仁慈了,傷殘證明?關得了對方幾天?還不是要放出來?這不便宜對方了?”

“聽我的,我給你弄個間接休克死亡的證明,整死那狗日的!!!”

姜舒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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