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后媽看到彈幕后[七零]》 第227章 第 2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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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舒蘭他們家房子修得很快,也就兩天的景,后院新加的三間房就全部砌好了,用的是上好的紅磚,木梁找的那種百年老樹。
到了瓦片的時候,也用的青磚瓦。
可以說,姜舒蘭就和姜母做了個飯,剩下的東西,基本都是周中鋒自己搞定的。
不止如此,在房子修好的這天,周中鋒還從外面搬進來了兩張竹床,是那種新編制的,床的四周帶著圍欄,一看就是給孩子睡的。
姜舒蘭看得嘖嘖稱奇,“你這是從哪弄的這種小床?”
孩子在大點,他們現在住的那個竹床確實有些住不下了。
周中鋒把竹床搬到后面的屋子里面,擺平整了,這才說道,“找島上的老木匠幫忙做的。”
接著,看了一眼還在姜舒蘭懷里吃的鬧鬧,語重心長,“孩子大了,是時候分床睡了。”
姜舒蘭,“……”
五個多月的孩子,哪里大了?
看這是周中鋒那該死的嫉妒心。
就覺得孩子搶了他的位置。
姜舒蘭簡直沒眼看了,喂好了孩子,直接塞了到周中鋒懷里,“你抱抱。”
接著,這才打量著屋子。
剛修好的屋子,帶著一泥味,需要氣。
姜舒蘭索把窗戶給推開了,窗戶兩扇的玻璃窗,外面的剛好能夠照進來。
看了一眼窗戶,“這里需要掛個窗簾。”
周中鋒嗯了一聲,一不留神,懷里的鬧鬧一口咬在他前。
顯然,還想找吃。
周中鋒臉頓時黑了,姜舒蘭還說,怎麼沒聽到回答。
一轉頭,就瞧見鬧鬧,隔著服,準確無誤地咬在周中鋒前的紅梅上。
能夠明顯覺到他的僵。
姜舒蘭差點笑了,“孩子這是稀罕你呢。”
“想讓你喂呢。”
周中鋒一點點把鬧鬧往外拔,五六個月的孩子,力氣還不小,就算是在往外扯他也不丟口,梅花點點被咬得發疼。
周中鋒倒吸一口氣,抬手在鬧鬧的屁上拍了下。
這下——
鬧鬧一張,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姜舒蘭看著孩子哭了,有些心疼,不由地瞪他,“你怎麼回事啊?”
周中鋒委屈壞了。
明明是他被孩子咬了,但是舒蘭卻來厲害他。
他繃著一張臉,有些不高興。
“你還不高興了?”
“小孩吃,不就是這樣嗎?我每天也被這樣拽,不知道多次了。”
“怎麼你被咬了一次就不高興了。”
姜舒蘭忍不住拔高了嗓音,一邊抱著鬧鬧,晃著哄著。
周中鋒深吸一口氣,臉也有些不好看,“舒蘭。”
“你不覺得你現在太慣著孩子了嗎?”
這——
姜舒蘭下意識搖頭,“怎麼會?”
“我這是,我這是覺得孩子還小,講道理也聽不懂,你又何必去打他?”
周中鋒看著哭著的鬧鬧,抿著,“他咬人,就不對。”
“從一開始就不對,之前他咬你的時候,看你疼得氣,我就要教育過他,但是你不讓。”
“舒蘭,男孩子不能這樣慣,他咬一次,你就打一次,教訓的多了,他們自然就長記了。”
“孩子才五個月,他們知道什麼?”
“正是不知道,才要教育。”
姜舒蘭一聽,更生氣了。
把哭鬧不止的鬧鬧,往他懷里一塞,“你自己哄去,我不管了。”
打屁一掌,鬧鬧最要哭半個小時。
話落,就直接拉了門簾出去了。
徒留,周中鋒抱著哭得撕心裂肺的鬧鬧,兩人大眼的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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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周中鋒頭疼地了眉心。
照著鬧鬧的屁又是一掌,“都是你這個小東西,讓我們兩口子吵架了。”
鬧鬧顯然沒想到,自己哭這麼厲害了,竟然又被打了一掌!
白凈的小臉愣了下,然后小一張,又要扯嗓子哭。
周中鋒下意識地捂著他,然后上下輕輕的拍。
一時之間。
鬧鬧的哭聲,變了小喇叭,有節奏,有規律的娃呱呱。
鬧鬧也沒聽過這種聲音,連帶著哭聲都跟著忘記了。
他一忘記,周中鋒就丟手。
接著,鬧鬧很快反應過來,又開始哭,周中鋒再次抬手拍著他的小,呱呱。
又開始了。
一次兩次,等到第三次的時候。
鬧鬧自己覺得好玩,竟然忘記了哭,反而朝著周中鋒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外面。
姜父和姜母,在閨和婿吵架的時候,就已經豎起耳朵了。
等舒蘭一出來,兩人頓時一驚,上前詢問,“怎麼了這是?”
還有孩子的哭聲。
鬧鬧本來就是個混世魔王,哭得很。
姜舒蘭想到之前周中鋒,對待鬧鬧的樣子
頓時氣不打一出來。
“沒事。”
不想和父母說小兩口之間的矛盾。
姜父和姜母對視了一眼,低聲道,“你別跟中鋒吵,這兩天他又忙部隊,又忙家里建房子,又要去找材料,一天連三個小時都沒睡到。”
就這,有空還帶孩子,伺候媳婦。
在他們看來,中鋒這個丈夫,真的是在合格不過了。
不,應該說是優秀的地步。
姜舒蘭聽到這些,也有些心疼,但是想到鬧鬧的哭聲,頓時又了心腸。
“管他。”
話是這麼說的,耳朵卻豎起來,聽著屋的靜。
鬧鬧每次哭,那都是半個小時起步的,結果沒想到,才幾分鐘的功夫,屋就傳來了鬧鬧的笑聲。
姜舒蘭松了一口氣,但是想到周中鋒之前對待孩子的態度。
頓時又繃著臉。
不覺得自己有問題,覺得周中鋒才是有問題,跟一個五個月的孩子,講道理,立規矩。
那不是開玩笑嗎?
鬧鬧和安安是他的孩子,不是他手底下的兵。
越想越氣,一直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姜舒蘭都沒搭理他。
直接哄著孩子睡了,然后把周中鋒的枕頭扔給他,“你去隔壁睡。”
周中鋒抱著枕頭,愣了片刻,臉繃得有些。
“姜舒蘭,你講點道理。”
“不能因為孩子小就不教。”
連名帶姓地喊人。
這下,姜父姜母,還有鐵蛋兒他們都聽到了。
他們頓時過來。
姜舒蘭一聽,從床上坐起來,“孩子是要教,但不是你這種教法,五個月的孩子,你打他,他知道什麼?”
這一聽。
姜父姜母就明白了,這是為了孩子吵起來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再次回到自己屋子去了。
這是新婚小兩口幾乎必定經歷的事了。
對象和剛結婚的時候,兩人千好萬好。
但是,等孩子出來了,兩口子的矛盾,也圍繞著孩子,也跟著出來了。
這是沒辦法的事。
只能靠著小兩口自己磨合。
他們哪怕是當父母的,也不能手,因為他們一手,只會讓事越來越。
看了一眼還豎著耳朵聽的鐵蛋兒,姜父一掌把他頭給拍了下去。
“睡覺。”
鐵蛋兒哦了一聲,臉上止不住擔憂,“我老姑打不過姑父怎麼辦?”
姑父那麼高,力氣那麼大,覺一只手都能把老姑給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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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說。
姜父和姜母對視了一眼,“小孩子家家的,誰讓你心這些了?”
“還不睡覺?”
眼見著爺爺都不著急。
鐵蛋兒原本著急的心,也跟著放心下來。
而隔壁。
周中鋒一聽著,抱著枕頭就跟著推門進去了。
然后,大手一撈,把姜舒蘭撈到懷里,翻了個,屁朝上,一掌拍了上去,“孩子記不住,那你記住了嗎?”
姜舒蘭本來在跟他一本正經的吵架的。
結果,周中鋒這一掌打的,臉唰的一下子紅了,熱乎乎的,“周中鋒,你干什麼?”
“打你屁。”
周中鋒一字一頓,語速極為清晰。
姜舒蘭的臉一下子紅得充,想要掙扎著翻,但是男的力氣懸殊,讓天然為被制的那一方。
“你不要臉。”
“周中鋒,你不要臉,耍流氓,我在和你討論孩子的事。”
“是啊。”
周中鋒直接抱著坐了在床沿旁邊,“是啊,我們是在討論孩子的事,但是我打孩子你不讓,那我就先打你這個護著他們的老母親了。”
姜舒蘭一聽,恨得牙,再次想要翻,結果,卻被無鎮。
索放棄了,磨牙一口咬在周中鋒大。
周中鋒臉都未變下,任由咬著。
“咬夠了嗎?氣出了嗎?”
姜舒蘭哼哼唧唧。
周中鋒,“如果每次咬人的是鐵蛋兒,你會怎麼做?”
“當然——”下意識地松口,“是教育他。”咬人是不對的。
但是話說到一半,姜舒蘭就知道哪里出問題了。
可是,在自己孩子上,卻不忍心周中鋒教育了。
是孩子還小嗎?
孩子才五個月,咬人是本能,那麼以后呢?
姜舒蘭沉默了。
“舒蘭,咱們約定一下,一方教育孩子的時候,另外一方不要手。”
不止是現在,以后也需要。
姜舒蘭猶豫了下,沒說話。
“咱們當父母的要先和諧,不能先斗起來,不然到時候管不住孩子。”
這點,姜舒蘭倒是認同的。
點了點頭,“但是,你也不能打孩子。”
周中鋒皺眉,“打不打孩子,這要看他們犯錯的況。”
“舒蘭,鬧鬧咬人就不對,現在不讓教育他,往后他只會越發肆無忌憚地去咬你。”
孩子真的什麼都不懂嗎?
不是的,他們都懂,他們也會看大人臉,只是,因為大人的縱容,讓他們有了肆無忌憚的資本。
姜舒蘭,“那孩子哭了怎麼辦?”
打一下,要哭半個小時以上,特別難哄。
周中鋒思忖片刻,“以后我在家的時候打,打完哭了我哄。”
“你放心,我不會隨便打孩子的。”
姜舒蘭聽完這話,看了一眼睡夢中的鬧鬧。
心里默默地同了一秒鐘。
崽啊。
不是當媽的不護著你,而是你爸太囂張了。
吵架也吵不過,打架也打不過,到最后連一起打。
孩子的教育問題就這樣定了。
但是,姜舒蘭沒想到,周中鋒這個大男人,竟然報復心這麼強,為了報復趕他出去睡。
這一晚上,他就差把往死里面折騰了。
先把人的火給勾起來了,結果,他卻不進去,就在門口磨蹭。
墨跡的姜舒蘭滿臉通紅,眼如地催他,“周中鋒。”
周中鋒不,趴在耳邊低聲喃喃,“舒蘭。”
“想要嗎?”
姜舒蘭臉一下子紅了,本就在這種關鍵時候,他來個掉鏈子,氣得姜舒蘭眼淚一下子下來了,手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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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滾。”
一哭。
周中鋒慌了,頓時手忙腳地去扯紙。
“別哭,別哭了,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拿著紙張,就給舒蘭淚。
姜舒蘭淚眼朦朧地看著他,“錯哪了?”
“不該勾引你了,還不進去。”
姜舒蘭惱怒,“周中鋒!”
咬牙切齒地喊他,帶著賭氣的意味。
“你滾,我才不要你。”
周中鋒低頭,看了一眼躺著的下床單,那里有一塊明顯的噠噠的痕跡。
他翻上來,在眼尾親了下,眼淚帶著咸味,他趴在耳邊,“好了不哭了。”
“給你,都給你。”
“要不,你上來?”
他一個手撈,就把舒蘭撈到他上面坐著。
這種姿勢很是恥。
姜舒蘭臉一下子紅了,出于報復心理,狠狠地坐下去。
眼見著男人的臉,以眼可見的速度青了。
這才滿意。
只是,這是要付出代價的,后面周中鋒又說的什麼,都沒聽清楚。
只知道,一遍又一遍地抓著周中鋒的背。
讓他滾。
但是這男人像是打了一樣,一邊小意討好,一邊作卻沒有慢半拍。
直把姜舒蘭給快榨干了才放過。
等第二天早上,姜父和姜母仔細留心的時候,發現小兩口已經好了。
這才松了一口氣。
而姜舒蘭也沒把之前那一場爭給放在心上,不知道的是,父母差點擔心得一宿沒睡。
看了一眼時間。
姜舒蘭喝完最后一口粥,便跟著姜父姜母道,“爹娘,我們今天去碼頭接新上來的軍嫂,孩子這邊,你們多照顧一些。”
姜父和姜母自然沒有不答應的。
等出了門。
姜母忍不住和老伴兒嘀咕,“我瞧著,他們好像好了。”
姜父嗯了一聲,抱著鬧鬧在院子里面溜達,“他們自己解決,咱們當父母的不手。”
這話,得到了姜母的贊同。
有多小兩口日子過不下去,就是因為當父母得在里面攪和。
他們可不能這種無德父母。
這邊,姜舒蘭還不知道,和周中鋒之間的小吵,已經被父母知道了。
不過,知道了也沒事。
自己的牙齒都會咬著舌頭,更別說兩口子了,沒有不鬧矛盾的。
姜舒蘭出了門,就直接去了隔壁那家。
他們正在吃著早飯,煮著黃燦燦的玉米棒子,還有倆蛋,一碟子酸黃瓜,再加上一砂鍋的瑤柱粥。
姜舒蘭一過來。
那老太太頓時招呼,“舒蘭吃了嗎?”
姜舒蘭點頭,“吃了。”接著看向苗紅云,“今兒的新兵帶著家屬上島,你去碼頭接人嗎?”
苗紅云點頭,“我也去,我就去走個過場,當個迎接算了。”
說完,索不吃了,拿了一黃的玉米棒起來,“咱們現在過去。”
姜舒蘭點點頭,看向那老太太。
那老太太沒說話,但是眼神卻表達了,想讓舒蘭在外面多顧著點他們家紅云。
紅云的肚子七個月了,按理說不該接活的,但是這邊軍嫂不夠,只能把他也給安排上了。
姜舒蘭,“那嬸,你放心,有我和水香嫂子在呢。”
那老太太不放心,臨走的時候,還給姜舒蘭也塞了個玉米。
姜舒蘭哭笑不得。
倒是苗紅云說道,“你嘗嘗,這是小籽黃,這個玉米粒又又糯又黏,不像是咱們自己種的玉米,一口下去都是水。”
被這麼一說。
姜舒蘭忍不住嘗了一口,還真是。
味道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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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東北那邊的糯玉米就是這樣的,等以后有機會了,我帶你去東北嘗嘗。”
這說的苗紅云還真心了。
東北那邊質饒,可沒在舒蘭他們家嘗到好東西。
兩人說話間,就到了碼頭。
碼頭這會已經是人聲鼎沸了。
因為,要上新兵的緣故,所以把原本在碼頭賣海鮮的小攤販,都集中到另外一邊海灘去了。
特意把碼頭這邊空出大片場地。
今兒的不止是新兵上島,還帶著家屬,有不家屬從外面搬過來,都會帶大件的行李,這邊騰空碼頭,就是為了好搬行李。
而且,為了迎接新人,不止是島上的軍嫂們過來了。
連帶著像周中鋒他們這類有職稱的人,也跟著過來,不過涇渭分明。
一邊嫂子們在小聲討論,熱熱鬧鬧。
另外一邊戰士們,各個站的筆直,沒有任何流。
七點五十的時候。
從遠方駛過來了一個船,甲板上還站著一些人,等到船靠岸后。
周中鋒他們便迎了上去,這次來的新兵,嚴格意義來說,并不是新兵,他們是從其他部隊調過來的英。
周中鋒他們會來迎接,這是代表著看重。
當船停穩后,船上的人也陸陸續續下來了。
先下來的是軍人們,他們后跟著則是家屬,幾乎各個上都背著包袱,手里提著袋子。
等人全部都下來后。
姜舒蘭略估計了下,竟然有三百多號人。
要知道,這次上島的新兵,也才一百出頭,剩下的兩百多人,基本都是家屬了。
頓了下,難怪家屬院那邊會一次蓋這麼多房子。
這不蓋,這麼多人哪里住得下呢。
正當,姜舒蘭走神的時候,那邊男人們已經頭了。
“我是周中鋒。”
“我是雷半島。”
“我是宋衛國——”
隨著,一個一個介紹過去,新上來的人,也跟著介紹道,“我是曹水生。”
“我是路建國。”
“以后,還請多多關照。”
隨著,一個個介紹完畢后,男人們相視一笑,“歡迎上島。”
這些人不是新兵,不人都帶著職位上島的。
曹水生和路建國,都是副團級別的。
而他們后還跟著四個營長。
一一見過人后。
宋政委便開口了,“高司令和雷師長他們還在辦公室等著,咱們先去開會。”
看到曹水生和路建國他們臉上有猶豫。
周中鋒便道,“行李會有戰士們來搬運,帶路的人是島上的嫂子們,介紹的也是們,所以,不用擔心家里。”
這話一說。
曹水生他們便跟著放心了,回頭跟自家媳婦代了一句,便跟著周中鋒他們離開了。
自家男人們一走,在場新來的嫂子們,也只是慌了一瞬間,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為首的嫂子,是路建國的媳婦,年約二十出頭,生了一張鵝蛋臉,很是漂亮,個子個高挑,穿著一件白的確良襯,。
“誰帶我們去家屬院?”
路建國媳婦齊芳開口了。
現場的人立馬回過神來。
小戰士拿著名單就開始報,“曹水生家屬。”
“路建國家屬。”
“孫志慶家屬。”
隨著,每報一個名字,小戰士便會把行李給接過去,同時,姜舒蘭們這邊的嫂子,也會據名字去接手自己要負責的人。
好巧不巧。
姜舒蘭接手的正是齊芳,能明顯覺到,周圍的嫂子們看著的目,有些同。
島上一批人一批人的進,這些城里來的小媳婦,事多脾氣壞,還容易鬧出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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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芳同志是嗎?我是來負責帶你回家的姜舒蘭。”
齊芳愣了下,也算是被從小夸到大的人了,但是,見到姜舒蘭才算是知道什麼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眼里閃過一驚艷,好一個毓秀靈,眉目如畫的同志。
不是說?
海島上的嫂子們都是皮黝黑,五大三的嗎?
這明顯是誤傳了。
齊芳愣了好一會,才喊了一聲,“姜同志。”
姜舒蘭嗯了一聲,看拿的行李多,順手就接了一個過來。
這——
齊芳猶豫了下,“這個行李我還是自己拿吧。”
姜舒蘭挑眉,又遞過去。
“這里面我放了不化妝品,這個可能有些貴。”
姜舒蘭沒想到是這個答案,不過也能理解了,順手又還了回去。
剛好能落得自在。
外面把嫂子們都分配好了之后的小戰士們,也過來幫忙提行李了,他們提的都是大件的,一個行李足有半人高。
其中,齊芳的行李最多,足足有五個。
而且各個都是大件。
不止如此,等姜舒蘭要喊齊芳走的時候,齊芳有些尷尬,“還要等等。”
姜舒蘭,“??”
等什麼?
很快,就明白對方要等誰了。
竟然是三個小孩兒。
姜舒蘭看了看孩子,又看了看齊芳,齊芳的年紀不大,甚至,姜舒蘭懷疑對方比還小一點。
這一下子來三個孩子,大的約著十歲,小的也才三四歲。
這就有待考究了。
只是,孩子們一開口就暴了。
“后媽,你個壞蛋,我們才不要和你一起回家。”
齊芳臉當場就漲的通紅,原本在路上營造出來的夫妻關系好,又年輕漂亮有文化,那點的優越在這一次,徹底沒了。
“誰稀罕和你們一起回家。”
齊芳氣的眼眶都跟著蓄著眼淚,拉著姜舒蘭就往碼頭外面走,不去管孩子了。
姜舒蘭愣了下,“那孩子們?”
小的才三歲。
這不管不行啊。
“你是不是也在看我笑話?”
姜舒蘭,“???”
好半晌,才搖頭,“沒有。”
齊芳盯著看了片刻,“我娘說,長的漂亮的孩子都不說謊。”
“我姑且信你。”
姜舒蘭瞬間沒說話了,驚訝地看著齊芳,還以為這是一個難伺候的軍嫂,沒想到——
怎麼看起來有些傻乎乎的啊。
果然,不是看起來,是實際就是這樣。
齊芳上說不管三個孩子了,實際卻走到一半,靠在碼頭上停了下來。
“我累了,歇歇。”
接著,見舒蘭看,忙解釋,“我才不是要等他們那三個小兔崽子,我就是累了。”
“累了!”
姜舒蘭輕咳了一聲,彎彎,“嗯,我知道。”
這下,到齊芳傻眼了,“你長的真好看。”
接著,忍不住去了下姜舒蘭如凝脂的臉蛋,“你用的是什麼牌子的化妝品?”
姜舒蘭了臉,“早上趕著來碼頭,沒用。”
這話下,齊芳忍不住驚的瞪大了眼睛,“真的?”又了自己的臉蛋,嘆了口氣,“那你這是天生麗質了。”
“不像我,不知道用了多瓶雅霜,才維持到這個地步。”
就很羨慕。
目也帶著幽怨。
姜舒蘭的皮疙瘩差點沒起來,好在,三個孩子來的及時,忙說,“你家孩子來了。”
齊芳搖頭,“是路建國的,不是我的。”
三個孩子顯然也聽到這話了,原先還想頂的,頓時把話咽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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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吭氣。
姜舒蘭覺得真的神奇的。
這奇奇怪怪的一家子。
“你既然不想當孩子后媽,為什麼會嫁給路建國?”
對方二婚,還帶著三個孩子。
這也是看出了齊芳的格,姜舒蘭才敢開口問這種問題的。
齊芳嘆了口氣,語出驚人,“我不想生孩子啊。”
“只想當個便宜媽,剛好我姐姐不想嫁,我就順帶嫁過來了。”
姜舒蘭,”……“
齊芳還真是神奇的一個人。
一路上,不用姜舒蘭問,齊芳就把自家的老底給掀了,是滬市本地人,家里就姐妹兩個。
原本,路建國相親對象是姐姐的,姐姐喪偶剛好住在娘家。
但是,姐心高氣傲,就算是二婚,也只嫁滬市本地人。
所以,不管是路建國條件在好,姐都不可能答應的。
眼見著相親沒人去,齊芳就替姐姐去了,哪里知道,一見面。
瞧著路建國長的不錯,還喪偶,有三個孩子,剛好喜歡長得好看的。
又怕疼怕丑不想自己生孩子,再加上,對方答應了如果嫁給路建國,可以有吃不完的飯。
還不用上班。
齊芳二話不說,當場就答應下來,還和對方去扯證了。
等扯完證回去,齊家二老才知道,差點沒被氣死。
小閨長得漂亮,還是黃花大閨,在怎麼說,在滬市也能嫁個條件不錯的。
只是,閨一直不肯生孩子,所以相親多次也沒,一直拖到二十三。
他們當父母的是著急閨嫁出去的。
但是,萬萬沒想到,會跟一個二婚老男人還是外地人了,這連結婚證都扯了。
這和他們想象中的小閨嫁人,還有一些距離。
婿不滿意啊。
婿是個二婚頭,還帶著三個孩子。
奈何,一切已經定局。
且小閨齊芳,鐵了心要跟著對方去海島隨軍。
齊家父母反對無效,只能讓離開了。
聽完后。
姜舒蘭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能默默的朝著齊芳豎起大拇指,“你真牛。”
齊芳笑呵呵,“我也覺得我運氣好,一次就挑了個喪偶有孩子還長得不錯,工資也高的男人。”
姜舒蘭只能說,真的是個人有個人的緣分。
“你呢?你姜同志,你結婚了嗎?”
姜舒蘭點頭,“我不止結婚了,連孩子都有兩個了。”
這話一說,齊芳瞪大眼睛,“你都生孩子了啊?”
上下打量著姜舒蘭那小細腰,搖頭,“一點都看不出來。”
有些蠢蠢,但是突然想到了什麼。
又變了堅定。
“生孩子那麼疼,還會變丑,算了算了,我有三個便宜孩子,就夠了。”
這話一說。
引得后面跟著的三個蘿卜頭齊刷刷的瞪眼,“后媽。”
齊芳一點都不生氣,“噯。”
“真好聽。”
三個孩子,“……”
姜舒蘭,“……”
姜舒蘭覺得這個齊芳,還真是一個妙人啊。
很見到,有這種心寬的人,孩子們屢次挑釁,都不往心里去。
一直到了家屬院。
姜舒蘭指著房子,“這是你們家的房子。”
房子是新建的,大是大,但是姜舒蘭覺得,怕是齊芳會嫌破,畢竟海島這邊的條件,和滬市相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哪里知道。
齊芳眼睛跟燈泡一樣,蹭亮蹭亮的再發發。
“這麼大的房子啊。”
語氣里面的歡喜都藏不住。
姜舒蘭有些意外。
齊芳一邊看房子,一邊解釋,“你不知道,我在滬市住的房子,我們一家四口人,在二十二平方的房子里面。”
“我夜里放個屁,全家都要被臭出去。”
接著,看了看整整四大間屋子,忍不住高興道,“這下好了,我半夜不用出去放屁了。”
姜舒蘭,“……”
接著,就看到齊芳眼珠子一轉,把目投向后的三個孩子。
“你們要跟我住嗎?”
“我的屁不是很臭。”
這一說,三個孩子都表現出一副要吐的樣子,“后媽,我就知道你惡毒,想用臭屁臭死我們。”
“是呀是呀,早點把你們臭死了,我就能把你們那一份飯菜也吃了。”
眼看著老三開始要哭了。
姜舒蘭,”……”
有些一言難盡。
拽了下齊芳的袖子,“你這般對待他們,他們爸爸不說?”
齊芳一瞪眼睛,“他敢!”
“當初說好了,我不打不罵不待,我又沒出格的事,他憑啥說我?”
接著,變戲法一樣,從兜里面拿了一顆大白兔糖剝開丟到老三里。
甜味讓老三瞬間止住哭。
齊芳朝著姜舒蘭得意洋洋,“你看,不哭了吧??”
姜舒蘭覺得,齊芳不像是媽,更像是這三個孩子的伙伴。
專門來欺負人的那種。
不過,這是人家家事,不到姜舒蘭來管。
眼見著齊芳把這里都看完了,這才說道,“走吧,我帶你去供銷社,菜站,以及碼頭,這幾個買菜和日用品的地方逛一逛。”
一聽這話。
齊芳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我不去。”
“我才不要去買菜做飯,廚房的油煙會讓我漂亮的臉蛋變不好看。”
姜舒蘭忍了又忍,“那你們吃飯怎麼辦?”
“食堂啊?”齊芳理所當然,“我當初同意嫁給路建國的時候,可是約法三章了,我就沖著他部隊有食堂才來的。”
姜舒蘭,“……”
“你別驚訝了,不然我嫁給一個老男人,我圖什麼啊?我總不能圖嫁過來就伺候男人,照顧孩子,在一天到晚圍著鍋臺轉。”
“我嫁給他,不就是因為他條件好,工資高,我可以吃一輩子閑飯。”
“還能保持我臉蛋一直下去。”
“這什麼?這互有所圖。”
姜舒蘭聽完,竟然覺得有道理。
這齊芳活得現實又通。
見姜舒蘭點頭。
到齊芳瞪大眼睛了,“你不覺得我慕虛榮,貪圖樂?”
反正,爸媽把快罵死了。
姜舒蘭搖頭,“我覺得你活的清醒,要是同志都像是你這般清醒了,可能日子也不會那麼苦了。”
齊芳上下打量著姜舒蘭一眼,語氣雀躍,“以后你就是我閨中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