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后媽看到彈幕后[七零]》 第236章 第 2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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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是苗紅云的聲音。
姜舒蘭下意識地站了起來,直接放下了手里的杯子,“我過去看看。”
語氣帶著幾分急切。
生孩子的那天晚上,周中鋒不在家,好多事姜父和姜母沒想起來的,全靠隔壁那家人幫忙。
姜舒蘭這話一說,旁邊的姜父也跟著道,“我也去。”
周更是當仁不讓,“我當年給人接生過不。”
至于周中鋒,自然也是跟去的,這一下子就剩下周爺爺了,在家留著看孩子。
其他人嘩啦啦地去了隔壁那家。
那家。
現場有些慘烈,苗紅云跌坐在洗澡盆上,上的服也被浸了,下有著不明顯的紅痕跡,更多的則是羊水破了。
因為跌坐在澡盆里面,整個人陷進去,本起不來。
旁邊的那老太太好幾次過去幫忙,沒能拽起來,急得滿頭大汗。
而那團長則沒在家,今晚上到他值日,所以在辦公室值班。
姜舒蘭他們過來,就看到這一幕,魂都給嚇掉了。
姜舒蘭深吸一口氣,就要抬手過來,結果卻被姜父和周齊齊地給攔住了,“不要。”
這話一落,姜舒蘭出去的手,頓時僵住了,也不敢在去拉他了。
“那團長不在家嗎?”
姜父和那家,直接就開口問道。
“他今天值班。”
這話一落,姜父擰眉,他掃了一圈,看向周中鋒,“你來,你從澡盆子里面把抱起來,記住是抱,一定不能讓扯到肚子了。”
周中鋒嗯了一聲,直接從澡盆子里面,把苗紅云給薅起來了。
一薅起來,姜父立馬道,“放床上。”
“我給先扎兩針。”接著,他看向姜母,“去把家里的老人參,切兩片拿過來。”
“舒蘭,你去幫忙收拾東西,等我扎完針,立馬送醫院。”
“中鋒,喊那團長回來,最好來個車子,把人送到衛生室去。”
這指讓人背著抱著去,明顯是不行了。
屋的人,一下子全部得到了事。
各自去忙活了。
倒是周看著臨危不的姜父,忍不住點了點頭,也是大夫,只是年紀大了,有時候腦袋不清醒。
便沒在一線斗了,如今瞧著姜父這個模樣,倒是讓想起當年的自己。
姜父的作很快,三銀針扎下去,苗紅云明顯覺到自己剩下的羊水,似乎流得緩慢了一些。
姜父松了一口氣,姜母已經從隔壁切了三片老山參過來。
一片,直接讓苗紅云含在里,另外兩片,讓姜母和那老太太一起,去把剩下的熬參水,打算一起帶到衛生室了。
一片參片含下去,苗紅云慘白的臉,稍稍好看了一些。
“謝——謝。”
這話一說,旁邊的那老太太就跟著哭了,“要不是你們,我是真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先前苗紅云洗完澡,掛服的時候,踩著了腳下的水,到了澡盆里面摔進去。
那老太太差點沒把魂給嚇掉了。
旁邊的姜母跟著安。
姜舒蘭哄著苗紅云,一邊翹首以盼,希車子可以快點過來。
果然,剛許完愿,外面就傳來一陣轟隆隆的停車聲。
是——那團長回來了。
“紅云,紅云——”
人未到,聲音就已經傳了過來,帶著幾分急迫和慌張。
“我沒事。”
苗紅云的聲音雖然輕,但是到底是能說出話了,之前那一跤,也把給嚇得不輕。
那團長一看到苗紅云這樣,眼眶都跟著紅了,朝著姜父他們說了一聲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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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橫就把苗紅云抱了出去。
周中鋒負責開車,姜舒蘭在旁邊提著生產時,提前準備的東西,姜母眼見著參湯還沒好。
想了想,“你們先去,等這參湯好了,我去給你們送過去。”
這需要時間。
姜舒蘭嗯了一聲,又看了一眼周。
周擺手,“去吧,孩子給我們。”
雖然是老大夫了,但是年紀大了,力不從心,再加上眼睛有些花,也就沒說跟著去了。
比起姜父,比對方大十多歲。
對于老人來說,不要小看了這十多歲,每大一歲,那子骨就不一樣。
姜舒蘭嗯了一聲,就隨著車子一起去了衛生室。
那邊,周中鋒也提前打了招呼,所以一到衛生室,病床就被推了出來,羅玉秋穿白大褂,迎了上來,“產婦送到手室。”
頓了頓,看向那團長,“你要是有空,讓家里人給產婦準備一碗紅糖蛋水,我怕對方生到一半沒力氣。”
苗紅云這摔跤,再加上年紀偏大,又是頭一胎。
羅玉秋懷疑苗紅云,可能比當初姜舒蘭生雙胞胎,更為兇險。
姜舒蘭當時好歹還年輕,子骨不錯,再加上家里有個醫生調養著。
羅玉秋不一樣。
這話一說,那團長心里一凜,“好的,羅大夫。”接著,他看著即將被推進去手室的媳婦,忍不住地擔憂,“羅大夫,我媳婦,我媳婦會沒事吧?”
他不確定,他很害怕。
羅玉秋雖然心里有猜測,但是卻不會說出來,不止是會了產婦的心,也會讓家屬擔憂。
“島上超過一半的孩子都是我接生的,你還不信我技?”
這話一說,那團長才松了一口氣,只是那一口氣,在隨著對方把人推進去,徹底不見后。
又再次提了起來。
他抱著頭,慢慢的坐在長條椅上,又從長條椅上落下去,坐在冰冷的石板地面上。
他沉默許久。
隨即,抬頭看向姜舒蘭,“小姜,你當時——”
你當時生孩子,是什麼樣子的?
在里面痛嗎,難嗎,有沒有想要的想吃的?
姜舒蘭似乎知道他話里面的意思一樣,想了想,“我當時還行,心里記掛著中鋒沒回來,就提著一口氣。”
“后來看到他回來后,那一口氣就散了,就只有一個目標,想把孩子生下來。”
“痛?當然痛,我現在都不想回憶。”
隨著,這話一落,周中鋒的抓著姜舒蘭的搜,他一言不發,但是眼里的心疼卻不言而喻。
姜舒蘭的話,讓那團長帶著幾分遲疑,“我媳婦會沒事吧?肯定會沒事吧?”
這話一落,里面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聲。
那聲音,讓人聽的頭皮發麻。
那團長瞬間表呆住了,原先的話也沒了,他跑到手室外,好幾次想要抬手拍門。
最后,又頹然的放了下去。
手室門突然開了,羅玉秋滿手是,“產婦宮口開的特別快,大出——”
“快,讓——”聲音強作鎮定,“舒蘭,讓你父親過來。”
記得當初舒蘭生孩子出的時候,就是姜父負責扎針止的。
那神奇的一幕,讓羅玉秋現在還記得。
姜舒蘭下意識地點頭,還沒開口,周中鋒就已經不見了,顯然是去接姜父了。
而那團長滿臉急,“紅云,紅云——”
在這一刻,腦子像是漿糊一樣,好像只會喊對方名字了。
“羅大夫——”
在戰場上都不慌的那團長,在這一刻顯然是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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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玉秋深吸一口氣,“那團長雖然這話我很不該說,但是——”語氣帶著幾分鄭重,“你要考慮,如果真出了事,你是保大還是保小。”
這話落在那團長的耳朵里面,整個人宛若五雷轟頂。
他扯了下角,“羅大夫——你別跟我開玩笑。”
“沒有開玩笑。”
羅玉秋神鄭重,“早點考慮。”
這話一落,那團長一屁跌坐在地上,四肢冰冷。
旁邊的姜舒蘭臉也有些泛白,沒想到苗紅云這一次竟然這麼兇險,
下意識想要開口,說保大人,只要大人在,孩子什麼時候都能有。
但是,姜舒蘭剛要開口,旁邊的羅玉秋似乎察覺到的意圖,對著微微搖搖頭,知道姜舒蘭和苗紅云的關系好。
但是,這個時候不能姜舒蘭來開這個口。
那團長沉默了許久,他痛苦的抓著頭發,這個孩子是他和紅云盼了十多年才來的。
而今——
卻讓他要二選一。
一邊是妻子,一邊是孩子。
那團長痛苦的哀嚎了一聲,隨即,他眼眶發紅的站了起來,吐出兩個字,“保大——”
不管是保大,還是保小,對于那團長來說,都是一種痛苦。
聽到他說保大,不止是羅玉秋松了一口氣,連帶著姜舒蘭也松了一口氣。
隨著,姜父他們過來的那老太太,怎麼也沒想到,一過來就聽到這麼一句話。
當場差點沒暈死過去,若不是姜母扶的快,怕是真要倒下去了。
那老太太強撐著一口氣,走到那團長旁邊,說了一句話,“算你還不是太糊涂。”
孩子他們心痛,但是苗紅云他們更心痛。
旁邊的那團長沒說話,他發出低低的嗚咽聲。
這一幕,看的在場的人心里都不舒服。
姜父主道,“我和干娘一起進去看看。”
比起周的醫,他算是野路子出生了。
這話一落,旁邊的那團長和那老太太齊齊地看了過來。
那團長更是直接朝著姜父跪了下來,磕頭,“姜叔,求你,求你救救——”
孩子,他不奢求了。
或許,從一開始他們就不該奢求孩子,他和紅云兩個人過日子,也好的。
姜父看到這樣的那團長,“起來。”
“在磕頭,我不管了。”
這話一說,不管對方是什麼反應,他就和周一起進了手室。
里面的況有些慘烈。
饒是他們,也不由得一驚。
姜父和周對視了一眼,他便直接道,“干娘,你說,我來下針。”
老人家年紀大了,手不穩,但是關鍵時刻腦子還清醒。
周嗯了一聲,先是讓羅玉秋幫忙,把一碗老山參水給苗紅云灌了進去。
苗紅云痛苦的了一聲,因為太痛,連帶著聲都跟著無力起來。
跟貓一樣。
這樣可不行。
“先讓清醒下。”周看著,“紅云,你就是不想你自己,你想想你肚子里面的孩子。”
對于母親來說,孩子是命門也是七寸。
這話一落,苗紅云的神頭,瞧著似乎好了幾分。
配合著對方扎針,也試著對方指導開始用力。
一點。
兩點。
手室門打開了,那團長第一個沖了上去,“怎麼樣了?”
沒想出來的是姜父和周,兩人都是一臉的疲憊,到底是老人了,熬夜救人,有些不了。
“止住了,剩下的就看紅云自己了。”
這話讓那團長著實松了一口氣,他跟著不住的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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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父擺手,他累的不輕,旁邊的姜母便上來扶著他,周中鋒則是扶著周。
姜舒蘭瞧著這樣不是辦法,便道,“中鋒,你把老人都送回去吧。”
“這里有我和那團長就夠了。”
周中鋒看了一眼困的打哈欠的和老丈人,以及心急如焚的那老太太。
想著這會留在這里確實沒事了。
便打算送他們回去,他看向姜舒蘭,“你要不?”
一起回去。
姜舒蘭明白他未說完的話,搖搖頭,“沒事,我在這里等著,不然不放心。”
周中鋒也沒在勸,“那我一會就回來。”
姜舒蘭嗯了一聲,等老人們都離開了。
姜舒蘭和那團長都陷了沉默,兩人一個坐在長條椅上,一個坐在地上靠著墻壁。
那團長的神已經有些恍惚了,他抬頭盯著走廊道頂部的燈泡,一遍遍數著臺燈閃的次數。
從一到一千。
他不知道自己數了多個一千。
只知道,原本灰暗的走廊道,慢慢亮了起來,有些刺眼,數著的燈泡,也跟著慢慢熄滅了下去。
吧嗒一聲。
很輕,卻又很重,砸在那團長的心里。
他抬手,狠狠地臉,“小姜,手室有出來人嗎?是不是我錯過,沒聽見?”
那團長的緒,已經于在崩潰的臨界點了。
這才出現了幻覺,他幻想著,是不是對方出來了,但是他卻沒想到,而他的媳婦也是好好的。
姜舒蘭心里有些苦,搖搖頭,“還沒。”
“都沒出來。”
里面特別安靜,安靜到讓人害怕。
姜舒蘭只能安他,“肯定很快就出來了。”
“咱們在等等。”
只是——
姜舒蘭沒想到,這一等就到了下午六七點鐘,這時間了昨晚上把苗紅云送過來時間。
整整二十四個小時。
從病房傳來一陣清脆的啼哭聲。
這一聲啼哭聲,讓那團長瞬間淚流滿面,讓姜舒蘭也一屁跌在長條椅上,跟著深深地吐了一口氣。
知道——
孩子生出來了。
沒過多久。
手室門打開了,“苗紅云家屬過來。“
這聲音對于那團長來說,宛若是天籟之音。
他立馬從地上爬起來,跟著過去,爬的太急,整個人蜷了一晚上的有些麻木,整個人一踉蹌。
差點沒給剛出生的孩子給磕頭。
好在,那團長扶著了墻壁,勉強站住了子。
“我在。”
“我是苗紅云人。”
這話,讓護士忍不住抬頭看了過來,把孩子順帶遞過去,“恭喜你。”
那團長看了一眼孩子,孩子皺的,很小,而且臉有些青紫,應該是在肚子里面被憋的太久了。
小小的一只,他都不太敢,也不敢接。
“我、我媳婦怎麼樣了?”
還沒接過孩子,就開始問媳婦。
這讓那護士的臉緩和了幾分,“母子平安,但是產婦之前大出,羅大夫在收尾。”
“一會產婦推出來后,你們記得好好給產婦調養。”
“好好好——”
一連著三個好,可想而知,那團長的激。
連帶著接過孩子的手,也跟著抖起來。
姜舒蘭松了一口氣,“那團長,你這樣——”
比劃了一個抱孩子的姿勢。
可憐那團長都三十好幾人的了,還沒抱過這麼,這麼小的孩子。
他那作,整個人都僵住了,連帶著胳膊和手都的筆直,這哪里像是抱孩子啊。
這明明就是炸丹。
饒是姜舒蘭也忍不住笑了,看了一眼孩子青紫的臉蛋,不著痕跡的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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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明顯是在肚子里面憋久了,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后癥。
這些問題,當然不會現在問。
只能說等以后在說。
姜舒蘭翹首以盼,看著手室。
半個小時候,手室門再次被打開了。
厚重的手室門,發出咯吱的一聲,聽在姜舒蘭他們耳朵里面,卻覺得是天籟之音。
下一秒。
果然,羅玉秋推著病床出來了,“好了,病人暫時沒有危險了,這幾天先住院觀察下。”
有了這一句話,那團長和姜舒蘭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接著,兩人同時看向躺在病床上的苗紅云。
苗紅云整個人都像是被汗水打了一樣,頭發黏在臉頰上,有些狼狽,蒼白的臉更著幾分病態。
只是,眼里卻帶著幾分笑意,先是朝著姜舒蘭激地點了點頭。
隨即,勉強朝著那團長勾了勾手指,實在是沒力氣說話。
那團長抱著孩子,俯低頭探過去,試圖趴在苗紅云邊,聽說話。
結果——
剛趴下去,苗紅云一口咬在他耳朵上,惡狠狠道,“那西關,老娘給你生了一個孩子。”
這幾個字,幾乎是耗盡了苗紅云所有的力氣,說完就昏了過去。
而里,還咬著那團長的耳朵。
那團長疼的吸氣,卻沒出來,他看著昏迷過去的苗紅云,紅了眼眶,低低地嗯了一聲,“我知道。”
“謝謝你,紅云。”
姜舒蘭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笑了,悄悄地退了出去。
剛好遇到過來送飯的周中鋒。
那家老太太年紀大了,指送飯不現實,所以送飯送東西這活計,就全部落在周中鋒上。
他一來,就看到自家媳婦臉上帶著笑意。
周中鋒一愣,低了嗓音,“生了?”
姜舒蘭點點頭,語氣藏不住的歡喜,“生了,母子平安。”
眉眼彎彎,眼里面黯淡的星星,再次亮了起來。
這讓周中鋒忍不住笑了,他忍不住看了一眼走廊道的盡頭,嘆道,“總算是苦盡甘來。”
那團長兩口子想要孩子有多艱難,整個海島都知道。
如今,總算是生了一個孩子,而且母子平安。
姜舒蘭點了點頭,“你送的什麼?”
“給你們吃的飯菜。”頓了頓,周中鋒低頭看著說,“你和娘換一下?如今苗嫂子既然生了,就讓娘帶著豬蹄黃豆湯過來。”
這湯幾乎燉了一宿了,熱了又熱。
姜母和那老太太,恨不得圍著那鍋臺轉。
姜舒蘭想了想點頭,打了一個哈欠,“讓娘過來吧,比我有經驗。”
趁著周中鋒去給那團長送飯的功夫,姜舒蘭坐在長條椅上打瞌睡,一晚上加上一白天沒怎麼睡覺。
這會,得知苗紅云母子都沒事了,這瞌睡也就來了。
就好像繃的緒,一下子像是皮筋一樣,松懈了下來。
周中鋒送完飯過來,就看到姜舒蘭小啄米一樣點頭,眼瞼的青黛更是怎麼都掩不住。
他嘆了口氣,蹲下子,把姜舒蘭給背在了上。
姜舒蘭太困了,被人背著的時候,只是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沒看到人,但是鼻翼下面傳來悉的味道。
這讓忍不住全心放松下去。
因為,只有他們家周中鋒才會有這種清冽的味道。
周中鋒就這樣背著姜舒蘭,一路上不人都在看,周中鋒恍若未聞,就這樣把姜舒蘭一路從衛生室背到了家里。
家里也都沒閑著。
周爺爺和周在帶孩子,姜父在整理藥材,是周寫的產后調養的方子,他負責抓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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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姜母和那老太太在一起,灶膛忙活,時不時,那老太太在雙手合十,悄悄的求著漫天神佛保佑兒媳婦和孩子健健康康。
隨著,周中鋒他們回來,仿佛在家里那個沸騰的鍋里面,一下子丟下去了一個小石子。
讓沸騰的鍋里面的水花,越發濺的老高。
“怎麼樣了?”
那老太太第一個跑了出來,巍巍的問。
“母子平安。”
“娘,你們可以去給苗嫂子送湯了。”
這話一落,那老太太捂著,喊了一聲,沒人聽到喊的什麼,接著就是喜極而泣,“我過去,現在過去。”
“姜妹子,還要你陪我跑一趟。”
姜母自然當仁不讓。
只是,趁著那老太太去盛湯的功夫,姜母看了一眼在婿背上的閨。
“舒蘭?”
語氣藏著擔憂。
“熬了一宿,太困了,不住,先睡了。”
周中鋒低聲道,“我送舒蘭進屋休息。”
還有一句話沒說,那就是外面有事不要喊了。
他沒說的話,姜母哪里能不明白呢。
點點頭,“去吧,外面天大的事都不吵。”
旁邊的周也跟著道,“孩子吃也習慣了,沒事,不用舒蘭喂。”
這簡直是沒有任何后顧之憂了。
姜舒蘭一覺從下午六七點鐘,睡到了第二天快晌午。
中間除了一次上廁所,在也沒醒來過。
等徹底睡好后,睜開眼睛看著床上搭著的白蚊帳頂部,有種不知道自自己在哪里的錯覺。
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下意識地了床邊,去抱倆孩子。
但是,了個空,姜舒蘭才突然發現過來,自從爺爺來了以后,孩子就給他們帶了。
打了個哈欠,從竹床上跳了下來,穿上拖鞋,打開房門。
就見到外面的黎麗梅和齊芳兩人,像是斗眼一樣,互相瞪著對方。
只是,等看到姜舒蘭從屋出來,兩人瞬間收了原先敵對的神,換上了滿面笑容。
“舒蘭姐姐。”
“舒蘭。”
兩人異口同聲喊了出來。
這一喊。
不知道惹到對方哪里了,黎麗梅冷笑一聲,“哪里來的野丫頭,就敢喊我舒蘭姐姐的名字。”
齊芳針鋒相對,“還舒蘭姐姐?你以為你多年輕?”
姜舒蘭有些頭疼,不知道這倆丫頭,咋弄到一起去了,還這把不對付。
“怎麼了這是?”
一開口。
黎麗梅和齊芳瞬間安靜了下來。
半晌,黎麗梅先發制人,提著籃子,往前一遞,“舒蘭姐姐,你上次給我的果醋,我照著你的法子釀制,已經出品了。”
“你嘗嘗,是不是不比你給我的那一份果醋差?”
姜舒蘭上次在首都釀制的那一批果醋,等臨出發的時候,匆匆帶了幾瓶回來,剩下的則是讓郭叔以及高彩霞他們自行理。
因為時間不夠,覺還沒有發酵到位。
而——回來以后,教黎麗梅釀制的果醋,則是放了十多天,這一打開瓶蓋子,就能聞到那一酸味。
明顯要比姜舒蘭在首都釀制的那一批,更為正宗。
只是,姜舒蘭這會剛起來,沒刷牙洗臉,想了想道,“你先放一會,我去洗漱過來嘗一下。”
“噯——”黎麗梅眉開眼笑,脆生生的應了下來。
應完,還不忘得意地看一眼齊芳。
和舒蘭姐姐是什麼關系?
早八百年就認識了,在看看齊芳?一個外來人,還想足和舒蘭姐姐之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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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癡人做夢嗎?
齊芳不甘示弱,從口袋里面出了一瓶雅霜雪花膏,遞給了姜舒蘭,“舒蘭,你看看這個?”
“是最新出的款,我昨天才去羊城的百貨大樓買到的。”
“不對,是搶到的。”
這——
姜舒蘭看著橫在面前的果醋和雅霜,眼看著兩個小姑娘都要打起來了。
深吸一口氣,推開他們,“能讓我先去洗漱一下嗎?”
現在蓬頭垢面的和們在一起說話,總覺得不太習慣。
“那好吧。”
“舒蘭快去,我等你。”
“舒蘭姐姐,不刷牙洗臉也是最漂亮的。”
姜舒蘭,“……”
是瘋了?
還是起床的方式不對?
等姜舒蘭洗漱結束后過來,就看到黎麗梅和齊芳兩人頓時又了烏眼。
恨不得撲上去把對方給趕出去才好。
一看到舒蘭過來,兩人頓時又變幻了表,剛要喊。
就被姜舒蘭打斷了,“別——”
“我先問下正事,你們先坐一下。”
這下,眼看著姜舒蘭出去,黎麗梅不高興了,齊芳生氣了。
“都是你,要不是你,舒蘭/舒蘭姐姐也不會嫌我不是正事。”
這——
聽到這話的姜舒蘭,腳下一頓,飛快的跑出去,先是抱著倆孩子親了一個,這才問道,“苗嫂子那邊怎麼樣了?”
睡著之后,外面的消息可一點都沒有的。
“好不了,能說話吃飯了。”
“就是之前生產時傷了,怕是要好好養著。”
只要能保住一條命就行了,姜舒蘭忍不住松了一口氣,“那就行。”
接著,指著屋豎起耳朵聽的兩個小姑娘問道,“們是什麼時候來的?”
“早上八點多來的。”
姜舒蘭想了下之前看的時間,這會都十點了,了眉心,一手抱著鬧鬧,一手抱著安安,這才進去去面對倆小魔王。
一進來。
之前尷尬的氣氛,再次得到緩解。
兩人都笑瞇瞇地看向姜舒蘭,“舒蘭姐姐,我幫你抱孩子。”
黎麗梅率先道。
旁邊的齊芳不甘示弱,“我也會抱孩子。”
眼看著這種小事,們還要比較,姜舒蘭忍不住一人瞪了一眼,“說吧,來找我什麼事?”
如果說,苗紅云這種在姜舒蘭眼里是嫂子,是半個長輩的話。
那黎麗梅和齊芳在姜舒蘭眼里,就是小妹妹了。
黎麗梅吐了吐舌頭,朝著齊芳道,“你先說,我找舒蘭姐姐是談生意上的正事,不能讓外人聽到。”
還有心眼,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瞬間把齊芳給踢出去組織外面了。
齊芳氣的牙,“我來找舒蘭也是正事,我們同志打扮自己,不是一等一的正事這是什麼?”
這——
倆斗眼又要吵起來。
姜舒蘭深吸一口氣,“齊芳,你先說。”
眼看著舒蘭臉繃了,齊芳頓時咽了咽口水,小聲道,“也沒什麼事,就是舒蘭你之前送我的那一管口紅,我很喜歡,我就去羊城買化妝品的時候,給你買了雅霜的雪花膏。”
“你用下,最新款,可好用了。”
說完,就要去擰開雪花膏的蓋子。
卻被姜舒蘭給摁住了,“我現在不用,晚上睡覺前在用。”
沒有拒絕,讓齊芳松了一口氣,很有眼道,“那你記得用啊,一定每天都堅持涂,咱們人這一張臉,可不能疏忽。”
說完,就站了起來,以退為進,“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下次來看你。”
姜舒蘭嗯了一聲,送齊芳離開后。
一進來就瞧著黎麗梅上能掛得住拖油瓶了。
姜舒蘭把懷里的安安遞到懷里,“怎麼了這是?”
故意問。
黎麗梅委屈道,“舒蘭姐姐,你都送齊芳口紅了。”
卻沒送我。
爭的不是這個口紅,而是齊芳在舒蘭姐姐心目中的地位。
明明,和舒蘭姐姐先認識。
再說了,舒蘭姐姐對苗嫂子們這麼好,本就不會難,因為苗嫂子們先認識舒蘭姐姐。
但是到齊芳的時候。
黎麗梅就有些不太高興,“就是按照先來后到,也是我先來的。”
才是舒蘭姐姐最疼的妹妹,而不是齊芳那個花孔雀。
姜舒蘭哭笑不得,“我給齊芳帶口紅,是因為我負責上島回家的時候,送我了一只很貴的口紅,這不是還人嗎?”
“再說了——”
換了個手抱鬧鬧,抬手點了點黎麗梅的額頭,“在你眼里,該不會果醋方子和果醋,還比不上口紅吧?”
這里面誰親誰遠,關系一目了然啊。
聽到這話,黎麗梅眼睛頓時亮了下,忍不住傻笑,“我就知道,我才是你最疼的妹妹。”
接著,又補充了一句,“舒蘭姐姐你放心,等我以后賺錢了,口紅雪花膏全部買給你。”
姜舒蘭搖搖頭,“自己留著辦正事。”
在姜舒蘭眼里,黎麗梅是辦大事的人,這才會在思慮在三后,把果醋方子給黎麗梅。
首先,現在的工作已經忙的不行,再加上兩個孩子,部隊廠子這邊不太適合在增加新業務了。
而且,有一點,果醋這個方子,不適合大規模推廣,到底是個小眾東西。
部隊來開廠的話,反而虧的比賺的多。
但是黎麗梅來不一樣,他們黎族本就有大片的果園,那每年果園落下來的水果更是數不勝數。
這些,都是制作果醋的最好原材料。
也算是廢利用。
眼見著舒蘭姐姐不要自己送的東西,黎麗梅立馬果斷轉移了話題,“舒蘭姐姐,你嘗嘗這果醋怎麼樣?”
前后放置了十二天。
這下,姜舒蘭嘗了下,味道比上次只放五天的好了很多,而且酸味也很正宗。
忍不住點了點頭,“味道很好。”
“那我把那一批果醋都給你搬過來,你要不要送到部隊廠子那邊一起銷售出去?”
黎麗梅躍躍試。
“不,麗梅——”
姜舒蘭拉著了黎麗梅的手,“這個果醋你自己留著,然后做出來的東西,賣到部隊去。”
這——
黎麗梅驚呆了,下意識地擺手,“這怎麼可以??”
這是舒蘭姐姐的東西。
“你聽我說。”姜舒蘭很是認真,“我知道你除了幫春妮們,陸陸續續又幫了七八個同志。”
“我問你你哪里來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