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后媽看到彈幕后[七零]》 第244章 第 2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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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問得,馮翠能怎麼說?
這里可是不戰士的大本營,更有高司令,雷師長他們,司務長可是他們手底下的兵。
要是說司務長不好,那打的是誰的臉?
馮翠在心里把外甥給罵了一百遍,面上卻不聲,“自然是優秀的。”
說完這話,不想再留在原地生氣了,直接進屋了。
而現場的人卻一片安靜,安靜過后,則是頭接耳。
大家沒想到,羅大夫竟然問高司令的妻子,喊小姨。
這是什麼關系?
大家面面相覷,唯獨高司令苦笑了一聲,“你小姨就是這個脾氣,往后你和徐麥青兩個,好好過日子。”
這也算是祝福了。
羅玉秋點了點頭,拉著司務長兩人挨個去敬酒了。
司務長這會也是懵的,他沒想到羅玉秋和高司令家,竟然是親戚。
不過——
親戚就親戚了,也沒啥了。
反正來往的也不多。
司務長心寬,很快就把這件事給忘到腦后了。
隨著羅玉秋去敬酒了。
另外一桌,姜舒蘭和苗紅云們面面相覷,沒想到羅大夫這來頭還不小。
竟然是一把手的親戚,還是這麼親近的親戚,這以前可是沒半點靜的。
但是在想到之前羅大夫對待,小姨的態度,總覺得里面似乎有些不對勁。
不過在場的人都是聰明人,沒去在這種場合問事。
一場婚事就這樣熱熱鬧鬧地結束了。
姜舒蘭去看了一眼羅玉秋,瞧著沒啥問題后,這才隨著周中鋒一起離開。
路上,八卦道,“你知道羅大夫和高司令是親戚的事嗎?”
周中鋒搖頭,“不清楚。”
這件事怕是大家都不知道。
不然,羅玉秋在海島被追求的次數,可能更多了。
就這樣,今兒的這一場婚事結束后,不男同志回去都會懊悔,自己當初怎麼沒去追求羅大夫。
要知道,男人現實起來,可比人絕多了。
只是,后悔也晚了,被司務長這個愣頭青給截胡了。
姜舒蘭聽完,忍不住笑了笑,“人家說,傻人有傻福,我瞧著司務長這就是。”
迷迷糊糊把媳婦都娶了,還娶了個大有來頭的媳婦。
喝完了司務長和羅大夫的喜酒,轉眼就到了年關跟前兒,家家戶戶都開始在準備年貨了。
姜舒蘭他們家也不例外,鴨魚幾乎都開始準備了起來,當然是做不了臘的。
海島這邊的天氣哪怕是到了臘月,也依然有一二十度,可以穿個薄外套,很是舒服的天氣。
但是,這種天氣就不太適合做臘了,只能先腌制放著。
至于海鮮,就住在海邊,姜舒蘭和姜母李姨他們,跑了幾次碼頭,買了不對蝦,螃蟹,八爪魚,蟶子,以及帶魚和黃花魚。
為的是過年準備,春節以及初幾的那幾天。
碼頭基本都空了,平日的出攤的漁民也都收工回家過年了,所以需要提前備貨。
看著家里人,洗洗刷刷,一會會的功夫,整個院子都晾曬了不食。
旁邊曬太整理藥材的周,到渾的熱意,忍不住嘆道,“這都過年了,怎麼一點都不冷。”
往年在首都的時候,這幾天是最冷的時候,哪怕是太出來了。
那冷氣還往骨頭里面灌,渾恨不得凍得疼,讓人渾都不舒服。
姜舒蘭在曬海帶,聞言,回頭忍不住笑了笑
,“,海島這邊一年四季都暖和,幾乎沒有冬天。”
“所以啊,這邊的天氣才適合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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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爹娘,還是周爺爺周,明顯到這邊了以后,覺活翻了過來一樣。
不像是在東北或者是首都的時候,一天到晚揣著個袖子,人哼哼唧唧不舒服。
要不怎麼說,人家候鳥遷徙去過冬呢。
這啊,比人還呢。
周聽完,舒展了下胳膊,只覺得那太曬得渾都舒坦了。
“你說得對。”
“我瞧著你爺爺,晚上也沒著老寒疼了。”
以前冬天在首都的時候,自家老伴兒那一雙一遇到天冷,疼得整宿睡不著。
如今來到海島,一夜到天亮得好眠。
旁邊被點名的周爺爺,抱著孩子哄著的,聞言抬了抬頭,“這種天氣,應該適合把許老頭喊過來。”
許老頭的老寒比他可厲害多了。
周想了下,“你去打個電話問問?我記得衛方那孩子,當初就可以來海島。”
如果衛方來了,那許老頭不也可以過來了?
周爺爺說做就做,拄著拐杖,就去找電話撥打了過去。
沒一會那邊就接聽了。
那邊說了什麼姜舒蘭不知道,只知道,這一會的功夫,周爺爺把海島都給夸了一個遍,什麼天氣暖和啊,什麼海鮮多啊,什麼水果多啊,什麼食多啊。
什麼東西便宜啊。
最重要的是這邊空氣好,特別適合養老。
在院子里面忙活的大家都忍不住笑了笑,只覺得周爺爺現在了海島迷了。
當初,他可是最不愿意來海島的人,如今一來,怕是不愿意走開了,實在是這邊的氣候太舒服了。
不止哮沒了,連帶著睡眠質量都好了不。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周爺爺有些失的出來,“許老頭說他來不了。”
這話一說,大家都跟著看了過來。
就見到周爺爺笑瞇瞇地說道,“要抱曾孫了,就打算在老家帶孩子。”
大家瞬間明白了。
“許衛方兩口子有了?”
周和李姨都有些驚喜。
“是的,說懷了四個月了,小兩口還不知道,還當衛方媳婦是胃病,去吃了不胃藥。”
說到這里,周爺爺就恨得牙,“這一對糊涂蛋。”
“得虧孩子沒事,不然真是把他們揍一頓都氣不過。”
在周爺爺和周的眼里,許衛方也算是他們另外的一個孫子。
他們比誰都期盼,許衛方兩口子能夠好好的,早日生下一個孩子。
姜舒蘭聽完忍不住笑了,“才結婚的小兩口,哪里懂這個?”
“不過還是要恭喜他們。”
也知道,許衛方和高彩霞用了不法子,都沒能懷上孩子,這不都結婚兩年多了,終于懷上了。
也算是一個好消息了。
說曹,曹就到。
辦公室,周中鋒剛坐下,電話機就轉接過來了,說是找他的,他一愣,還以為是西北那邊的電話。
結果,一接通,就是許衛方那個大喇叭。
“周中鋒,周中鋒,老子當爹了。”
那語氣帶著說不出的興。
周中鋒下意識地把話筒拿著離耳朵幾尺遠。
待聽清楚對方的話后。
饒是周中鋒都忍不住說了一句,“恭喜。”
這般態度的周中鋒,讓許衛方反而有些不習慣,他嘟囔了一句,“我還以為你會說我,有屁快放。”
周中鋒,
“……”
周中鋒不想聽他廢話,直接掛了電話。
過了一會,電話又打過來了,周中鋒接起電話,直接道,“聽話快說。”
那邊愣了好一會。
周義坤才道,“臭小子,你怎麼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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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的周中鋒頓時一愣,“爸?”
他還以為是許衛方。
“你以為是誰?”
周中鋒抿著,“我認錯人了。”
“我以為是許衛方。”
這下,周義坤的臉稍微緩和了幾分,不過,他脾氣向來,在兒子面前也說不出話。
“快過年了,照顧好你爺爺,媳婦孩子。”
“我和你媽怕是又回不去,家里就靠你了。”
周中鋒嗯了一聲,“我知曉。”
“你爺爺去海島,住得習慣嗎?”
“還,這邊的氣候好,爺爺的老寒,的失眠到了這邊都沒有了。”
這話,讓周義坤松了一口氣,頓了頓,他沉默了半晌,“苦了你了。”
本該他們當父母該盡的責任,卻讓孩子承擔。
“應該的。”
父子兩人都不太會流,一會的功夫就冷場了。
在掛之前。
周義坤突然說了一句,“要是可以的話,拍一張全家福,你下次過來送貨的時候,帶給我和你媽。”
他們不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見到爹娘,也不知道能不能參與孫子的長。
照片可能是他們唯一的藉。
周中鋒沉默了下,他頷首,“我會的。”頓了頓,“馬上要過年了,你們在那邊照顧好自己。”
“知道,我們這邊現在好得很。”
自從打通了雙方的渠道,他們西北基地的伙食也跟著富起來,起碼之前那些病歪歪的老家伙,能夠在這工作個三五年不問題。
周中鋒也沒拆穿對方,等掛了電話后。
他坐在座位上著窗外的藍天,沉思了許久。
連帶著下班,大家都走完了。
還是那團長過來拍了下他肩膀,“怎麼,不走?”
周中鋒恍然回神,“這就走。”
他提起掛在椅子背兒上的薄外套,跟著出了辦公室。
那團長瞧著他有心事,“怎麼了?和你老婆吵架了?”
不對啊。
他怎麼沒聽到?
按照兩家的距離,周家就是有個風吹草,他們家都能知道的。
看著一臉八卦的那團長,周中鋒,“很閑?”
那團長了鼻子,覺得這人真沒趣。
話都說不到三句。
他嘆口氣,“也不知道人家姜舒蘭,怎麼看上你這麼一個悶葫蘆。”
真是一點趣都沒有。
和周中鋒這種人生活在一起,得多無聊啊。
周中鋒本來打算離開的,他突然說了一句,“我媳婦很喜歡我。”
說完,本不去看那團長是什麼神,就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那團長一腦袋,“嘿,這個家伙兒,是在跟我秀恩?”
他朝著周中鋒背影吼道,“我媳婦也喜歡我呢。”
說得跟他沒有媳婦一樣。
可惜,已經走遠的周中鋒,本不搭理他。
回到家的周中鋒,掉了外套,放好了公文包,在吃完飯的時候,突然朝著大家說道,“我爸媽那邊來電話說,想要一張全家福,大家看看,什麼時候有時間出去拍一張。”
這話一落,飯桌上頓時一片安靜。
旁邊的姜母道,“那要去羊城拍吧?還有些遠?”
舒蘭他們年輕人還好,怕是周爺爺和周不了折騰。
姜舒蘭放下筷子說道,“如果要拍的話,不必去羊城,我去找羅大夫借個照相機,讓過來幫我們拍一張全家福。”
羅玉秋買了照相機的事,大家都知道。
不過,就是要姜舒蘭開口欠人了。
周中鋒詫異地看了過來,“羅大夫買了照相機?”
他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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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和姜舒蘭對視了一眼,姜舒蘭迅速地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說,我們也買一個?”
周中鋒嗯了一聲,“這樣可以多給爸媽他們多拍一些。”
用別人的那里有用自己的方便。
說完,他還看了一眼坐在小椅子上,被李姨和周喂飯的鬧鬧和安安。
他們如今已經開始加輔食了,一人一碗滴著香油的蛋羹,吃的小兒叭叭叭,一直催著喂他們。
最主要的是給這倆孩子多拍幾張。
既然他們遠在西北基地回不來,那他就換種方式,讓他們當爺爺的見到孩子。
姜舒蘭覺得這個提議好,照片不止可以寄到西北基地去,同樣也可以寄到娘家老家那邊。
當哥哥嫂子的還不知道多惦記著他們。
于是,幾百塊錢的照相機,就這樣三兩句就定了下來,要買了。
旁邊的老人們全程都沒打岔。
因為,知道小兩口的財力,還是買得起的。
姜舒蘭的作很迅速,約了本來就要去羊城百貨大樓買服的齊芳。
兩人隔天一早就去了碼頭坐船,準備去羊城。
臨上碼頭的時候,姜舒蘭總覺得后面有孩子跟著,一回頭,果然看到了齊芳的三個繼子。
姜舒蘭愣了下,“你家孩子跟來了?”
齊芳提著一個小包,聽到這話,回頭看了一眼,頓時氣得跺腳,“你們別得寸進尺啊?早飯錢已經給你們了,你們還跟著我做什麼?”
可從來都沒待過他們,該給的飯錢也全部都給了。
雙方一直保持著井水不犯河水的態度。
后面的孩子們,老大背著最小的妹妹,“你要給我妹妹買小人書。”
齊芳愣了下,“真是欠了你們了。”
“買買買,你們現在立刻馬上去食堂吃飯。”
聽到這話,路家老大這才松了一口氣,背著妹妹立馬離開了。
眼見著這一幕,周圍不人都指指點點,當然這個對象是指齊芳。
齊芳這個后媽當了惡毒后媽,整個海島都知道。
對于大家的流言蜚語,齊芳本不當回事,甚至還拿出包,從里面掏出了一面小鏡子,仔細對了下妝容。
然后朝著姜舒蘭道,“我剛才生氣,沒變丑吧?”
可不想變面目猙獰的人。
姜舒蘭搖搖頭,好看的人,就是發脾氣也是好看的。
這話,讓齊芳松了一口氣,“這就行,這就行,我不能跟一群小兔崽子們計較。”
“沒必要,沒必要。”
姜舒蘭從不手對方家庭的事,但是聽到這話,還是忍不住道,“你這樣和你丈夫的孩子相,他會說你嗎?”
齊芳搖頭,“我這人子直來直往,每天怎麼對待孩子的,都會和那人說一遍,至于他信不信,就看他找孩子對口風了。”
“反正我齊芳行得端,坐得直,我從來沒待孩子就好了。”
只是,也沒給對方做飯,而是給錢,讓孩子們去食堂吃,至于,孩子們的服,是不洗的,反正是路建國自己洗。
又不是的孩子。
也不指
這些孩子問喊一聲媽。
姜舒蘭忍不住嘆了口氣,“你這樣,我不能說不好,但是也不能說好,要是這些孩子長大記仇,報復你了怎麼辦?”
到時候齊芳沒孩子,丈夫要是也不頂用。
那日子才是最難的。
別說姜舒蘭怎麼知道的,那是因為那是彈幕中的一生。
不過,好像好好對待孩子,和不好好對待孩子,后媽總歸是都沒有好下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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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芳斜眼看,“你就這麼小瞧我?”
“就那群小兔崽報復我?惹惱了老娘,老娘拍拍屁走人了,年紀大怎麼了?只要老娘手里有錢,還不是一群孫子來給我當孩子的?”
在怎麼著,對付到死的那天。
活著的日子也是痛痛快快的,至于死了,對方是挖墳也罷,不祭拜也罷。
齊芳都無所謂了,反正死了,兩一蹬什麼都不知道了。
聽到這話,姜舒蘭覺得齊芳這格,真是世間有的灑。
忍不住道,“你想得可真開。”
“不想開能怎麼著?人一輩子就這短短的幾十年,還不痛痛快快過日子,那不就白活一場?”
姜舒蘭想了想,也是。
可不就是短短幾十年,順心也是過,不順心也是過,既然這樣,還不如對方說的那樣,痛快過下去。
一路上,齊芳話說個不停。
姜舒蘭每次都能從對方的話里面,聽到不同的意思。
怎麼說?
就仿佛齊芳像是活在一個自己獨立的世界,從來不在乎外人去看,只圖自己痛快了。
這種人,可真是個妙人。
連帶著路上。
齊芳還忍不住跟姜舒蘭說的觀點,“你生孩子可以啊,照顧也可以,但是你不能為了孩子放棄你自己的一切。”
“為什麼?當然是因為你養孩子是給別人養的啊?等你孩子長大了,娶妻生子了,他就有自己的一家人,這個時候當父母的肯定要排在他們孩子的后面,所以何必呢?養孩子長大就好了,盡到父母的責任,陪著他們走一段路,但沒必要為了孩子犧牲太多。”
“因為,養孩子這條路,本來就是一場辜負。”
父母疼孩子是天,但是家立業后的孩子,卻不一定能如同當年父母疼他一樣,去疼父母。
相反,他們會把自己的在加注在自己孩子上。
這公平嗎?
不公平,但是卻又公平。
因為這一場,本來就是無私奉獻的。
父母奉獻自己一給了孩子,而他們的孩子又奉獻自己的一,給了他們的孩子。
這本來就是一個不求回報的回。
姜舒蘭聽完,完全呆住了,看著齊芳,“你——”
“你讓我安靜一會。”
從來沒聽過這種觀點。
但是,仔細想想對方說得有道理,曾經是姜父姜母的掌上明珠,他們疼,寵,也一度把父母當自己的全部。
直到后來,家了,嫁給了周中鋒,生下了鬧鬧和安安。
似乎有了更親的人,雖然父母也親,但是那不一樣。
在孩子上傾注的和力,已經超過了對于父母的。
是不爹娘了嗎?
不,是有了更重要的人,鬧鬧和安安,就是姜舒蘭的命。
而將來,這倆孩子也會向齊芳所說的那樣,他們再次家立業,有了自己的孩子。
他們又會把自己的,傾注在自己的孩子上。
這本就是一場辜負,與其說是辜負,不如說是一場傳承。
盡管知道結果,但是他們當父母的卻不會后悔。
這就是的傳承。
齊芳也沒打擾,從包里面抓了一把瓜子出來,默默的嗑瓜子,看著海平面上徐徐升起的太。
忍不住微微一笑,“真漂亮。”
姜舒蘭突然道,“齊芳,你活的太清醒了。”
人活的清醒,就會到痛苦。
那是別人知不到的痛苦。
齊芳愣了下,嗑瓜子的手一頓,笑了下,“清醒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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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舒蘭點頭又搖頭,“好,但是又不好,太清醒了,會覺得和大家格格不,也會痛苦。”
齊芳之所以被大家議論紛紛,不就是因為太清醒了嗎?
清醒到特立獨行,清醒到活的自我。
這是的優點,但是也是痛苦的來源。
齊芳沉默了片刻,“人這輩子不就是這樣嗎?清醒是過,糊涂也是過。”
“就這樣樣吧,反正就幾十年,怎麼高興怎麼來。”
只要做過的事,也不會后悔就好。
大不了,錯了在換一條路。
齊芳看著平靜的海平面,的心也跟著平靜下來,“舒蘭,你的日子是很多人羨慕,但是卻羨慕不來的。”
“我的日子,是很多人想過,但是卻不敢過的。”
“我們都清醒,所以,我們的日子握在了自己的手里,不是嗎?”
姜舒蘭和是一類人。
在婚姻里面,是益者,也是掌握者。
姜舒蘭和對視了一眼,隨即,突然笑了笑,“你說得對。”
兩人一通談話,姜舒蘭覺像是再次重新認識了齊芳一樣。
以前以為是個馬大哈,傻乎乎的,當然給人的覺也是這樣。
但是,長期相下來,發現齊芳并不是,相反,心思玲瓏,活的通。
是真正那一種活明白的人,才能這般灑吧。
姜舒蘭忍不住笑了下,邊的人,似乎都很厲害?
等到了羊城后,兩人直奔百貨大樓,一去買東西的齊芳,又了往日那個馬大哈。
咋咋呼呼的嚷嚷,讓那售貨員以為是個好坑的,結果到頭來,沒坑住齊芳,反而被齊芳戲耍了一番。
拿到了最低價,心滿意足的離開。
而姜舒蘭則是直接拿著錢和票,直奔百貨大樓頂樓,在百貨大樓門市部經理的帶領下。
如愿以償的買到了照相機,又去弄了厚厚的三卷膠卷,這才去其他地方大采購。
年關跟前,百貨大樓的人也多,各種食貨品上的也多。
姜舒蘭是個不差錢的主,直接買了不東西,桃,餅干,方便面,花生瓜子核桃糖和水果糖。
麥花晶。
再接著就是服鞋子布料,幾乎是能帶走的,全部都買了一遍。
看的齊芳目瞪口呆,“你比我還能花錢。”
算是個花錢魔王,但是如今遇到姜舒蘭,才知道什麼做甘拜下風。
姜舒蘭挑眉,“幫我拿下?”
齊芳就買的臉的,以及幾本小人書,瓜子糖這些沒買,這些是路建國自己心。
齊芳接了過來,差點沒把人給墜沒了。
姜舒蘭,“難得出來一趟,當然要多買一些。”
不出意外的話,下次出來就是明年了。
齊芳忍不住點了點頭,“看來你真是小富婆。”
“我是不是要和你打好關系?以后你指頭里面一點,就夠我吃了。”
姜舒蘭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買的那
些護品有多錢,一次最幾十塊。”
就路建國那點工資,怎麼養得起?
齊芳嘿嘿笑,也不說話了。
都是富婆,誰都不說誰。
姜舒蘭把照相機買回去后,直接就讓家里人準備了準備,分在三個地方拍照,第一個是在院子門口,能夠拍下整個院子的全景。
第二個是在門口,能夠拍下房子的樣子。
第三個則是在碼頭,背對著一無際的大海,進行拍照。
拍照是個大活兒計,全家人都換上了面的服,因為要拍全家福,姜舒蘭還特意把羅玉秋給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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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來幫忙拍全家福。
第一張是站在院子門外,全家人都站在了一起,包括姜父和姜母,以及鐵蛋兒他們。
第二張是,姜舒蘭和周中鋒抱著孩子,前坐著周爺爺和周。
第三張是,姜父姜母坐在前面,兩人面前蹲著鐵蛋兒,姜舒蘭和周中鋒抱著孩子站在后面。
至于剩下則是大家自由發揮,鬧鬧和安安就拍了十幾張。
還有鐵蛋兒的單人照,二老的合照,總之,這一次拍照,姜舒蘭他們足足用完了兩卷卷。
連帶著羅玉秋都忍不住慨道,“你是真舍得。”
雖然也買了照相機,但是摳摳搜搜的,因為卷貴,洗照片更貴。
所以,只是偶爾拿出來拍下,其他時候,照相機都被當寶貝一樣,包起來放在上鎖的屜里面。
姜舒蘭笑了笑,接過照相機,“買照相機,不就是為了拍照嗎?”
理兒是這麼一個理兒,但是這般咔嚓咔嚓,不停的還是蠻心疼人的。
羅玉秋搖搖頭,只想說一句,大戶人家。
拍完照片,姜舒蘭沒跑羊城了,太累了,跑一趟,則是讓周中鋒自己跑去洗照片。
每一張照片,都洗了三份,周中鋒跑了兩三次,才算是弄完領了照片后。
又去郵局把照片分兩個地方,寄出去。
西北基地一份,東北老家一份。
在臘月二十九的時候。
西北基地那邊收到從海島那邊寄來的包裹。
周義坤和唐敏華兩人,一拿到包裹拆開,看到那照片的時候,頓時有些淚目。
“爹娘,都這般老了啊。”
滿頭白發,不見一青。
當年他們離家的時候,老人還有黑頭發的。
不止如此,他們臉上也沒那麼多皺紋,相反,他們神抖擻,還帶著幾分傲然。
如今卻了垂垂老矣的老人了。
唐敏華忍不住淚道,“瞧你說的,我們都有白頭發了,爹娘能沒有嗎?”
“我瞧著爹娘氣神不錯,明顯在海島的日子過的舒心。”
人若是過的不好,臉上是最能現的。
旁邊的周義坤拿著照片,瞧了又瞧,“確實不錯。”
“快看看倆孩子。”
這麼一催,安安和鬧鬧的照片,就跟著掉了下來,他們兩個足足拍了十幾張。
有的是在家門口拍的,有的是在床上拍的,有的是著屁趴在海灘上拍的。
倆孩子都一歲多了,正是最好玩,最漂亮的時候。
白白凈凈的團子,好看到人心都要化了。
“這倆孩子真俊兒。”
唐敏華著照片,仿佛這樣就能到孩子的臉了一樣。
周義坤也跟著點頭,“確實好看,挑著了小鋒和舒蘭的長來長的。”
他推了推眼鏡,把照片舉高了幾分,“我瞧著活潑點的這個是鬧鬧?安靜點的是安安?”
兩
人雖然是雙胞胎,但是從在照片也能看得出來倆孩子的區別。
“應該是的。”
唐敏華一翻照片,就看到了照片背后寫的名字。
分別對應著孩子。
忍不住慨道,“舒蘭可真細心。”
周義坤也好奇起來,他接著翻看了全家福,果然,在全家福背后的地方,每一個人影都跟著一個名字。
他仔細地看起來全家福,“這是舒蘭的爹娘吧?瞧著還年輕的。”
唐敏華探頭看了過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到親家。
“還真是,年輕,我怎麼瞧著,舒蘭像是挑著這兩口子長長的。”
兒媳婦有多俊兒,他們早已經從照片上知道過了。
漂亮的跟花骨朵一樣。
“還有這個,這個應該就是舒蘭的侄兒子?什麼來著,之前信里面說是鐵蛋兒?”
周義坤從裝餅干的鐵盒子里翻出以往寄過來的信。
果然找到了鐵蛋的名字。
“是鐵蛋兒,我瞧著這孩子,眼睛著一機靈勁兒,是個聰明的孩子。”
老兩口拿著手電筒,對著照片,翻來覆去的看。
看到最后。
唐敏華突然問了一句,“老周,你說咱們什麼時候能回去?”
想孩子們了。
這話一問,周義坤瞬間沉默了下去,半晌,他聽見自己說,“快了,快了。”
至于是什麼時候。
他不知道,唐敏華也不知道。
但是他們卻知道,等到國家強大的時候,他們便可以回家團聚。
東北。
鵝大雪下了三天,地上的積雪足足有到人膝蓋上方的位置。
人一走進去,就像是陷了雪窩子里面。
到了年關跟前兒的姜家,都躲在屋貓冬,有些人鉆在炕上暖和,有的人則是在堂屋搭了一個火盆子,柴火燒的噼里啪啦作響。
紅彤彤的火苗竄的老高,傳來的暖意。
蔣秀珍圍著火盆織,一邊織,一邊比劃,“也不知道舒蘭是胖了還是瘦了,我織的這件,能不能穿上?”
這話一落。
原本閑著聊天的大家頓時安靜了下去。
“不知道舒蘭那邊冷不冷?爹娘還好不好?孩子還好不好?”
提起這個,大家都跟著嘆了口氣。
連帶著先前熱鬧的氣氛都跟著消沉了幾分。
直到——
姜家的屋子門,突然被推開了,外面的北風呼嘯,連帶著鵝大雪也跟著飄了進來。
冷風往骨頭里面灌著了,大家被凍的下意識的倒吸了一口氣。
“老三,你做什麼?快把門關上。”
姜家老三上的斗笠上,已經厚厚的一層雪花,足足有半尺高。
他站在門口,取下斗笠,抖掉了大片的積雪。
這才走進屋去,跺了跺腳,下意識地說了一句,“好冷啊。”
著手,就站到了火堆旁邊,大家也都下意識的給他讓出個道子。
姜家老三烤了好一會,只覺得凍僵的雙手慢慢活泛了過來,能活了,這才巍巍的從懷里掏出一個信封。
“舒、舒蘭寄回來的信。”
這話一落,大家瞬間眼睛亮晶晶地看過去。
“寫了什麼??是不是說過年要回來了???”
不識字的人,忙催著識字的人去讀信。
大家都跟著地了過去。
姜家老三輕咳一聲,在大家的注視下,打開了信封,一下子掉出來一沓子的照片。
這——
屋瞬間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