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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后媽看到彈幕后[七零]》 第248章 第 2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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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呵護,健康長大,聽這一句話就知道有多難。

要知道,在他們這個大環境下,家家戶戶的孩子都是一串子,大的帶小的。

基本上都是放養的存在。

而許衛方家的妞妞需要心呵護,才能健康長大。

這也意味著,他們當父母的要把全部心思都投進去。

大家都跟著沉默了,許衛方卻非常樂觀,“只要妞妞能健康長大,我們當父母得多付出一些,又有什麼?”

本不怕付出,他怕的是他們付出了,到最后妞妞卻活不下來。

那才是最痛苦的存在。

旁邊的高彩霞也而跟著道,“衛方說的是,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帶著笑容,一改之前的霾,對未來充滿著希

這讓大家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只要他們兩口子樂觀就行。

自從許衛方一家子過來后,周爺爺和周明顯神了不,每天像是往常在首都一樣,一大早起來去海灘上鍛煉。

運氣好還能撿一些海貨回來,這些都跟驚喜一樣。

不管是螃蟹,青蝦,還是八爪魚,幾乎從來沒有空手回來的。

而之前向來吊兒郎當的許衛方,這次來到海島參加工作后,他投了以前從未有過的力和責任,幾乎把所有時間全部放在了橡膠林。

恨不得一口氣把橡膠林給做大幾番才好。

當然,這里面新舊工作對接,人際關系,以及橡膠林的技發展。

幾乎讓許衛方皮,但是好在,他如今明白了當父親的責任,不管是在工作上在苦,他回家從來不會提半句。

每天都樂呵呵地哄著妻

只是,幾個月下來,原先白白凈凈的一個城里爺的模樣,變黝黑瘦的一個人。

饒是高彩霞看著也心疼。

只能在家變著法子,給許衛方做些好吃的,勞一下

高彩霞有學歷,本可以去找一份工作的,但是因為妞妞太小,加上不好。

于是就全職在家照顧著妞妞。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海島這邊氣候適宜的緣故,妞妞在首都三番兩次冒發燒拉肚子,哮發作,來到了海島以后,只發過一次燒。

狀態也出乎預料的好。

再加上,海島這邊小孩子多。

姜舒蘭他們家一對雙胞胎,隔壁那家的遲遲,以及一歲大的妞妞。

把竹床從屋搬到屋檐下面,上面在撐著一個白蚊帳,蚊帳,四個小朋友爬得到都是。

三歲的鬧鬧和安安,兩歲的遲遲,以及一歲大的妞妞。

在一起玩的笑聲能傳出老遠去。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每天活量大,跟著小朋友們玩耍,妞妞的子骨以眼可見的速度好了起來。

原先剛來的時候,瘦瘦小小的一只,如今瞧著板結實了不

這讓,在屋檐下乘涼的高彩霞,忍不住說道,“當初,我們做的最正確的選擇,就是帶著妞妞來海島了。”

瞧著那笑聲,都中氣十足了不,不再像是之前那般貓崽子的樣子。

姜舒蘭手里拿著了一個扇,周圍傳來知了聲,夜蚊子的嗡嗡聲。

隔著蚊帳,給四個孩子扇風,聞言,笑了笑,“還是要放養。”

“你看看,你把妞妞往這邊一丟,和哥哥們在一起玩得滿頭大汗,多來幾次,總覺得這孩子底子就補上來了。”

到底是要多活

旁邊的高彩霞若有所思。

倒是,苗紅云多有悟,“我覺得舒蘭說得對,當初我們家遲遲也跟貓崽子一樣,后來往舒蘭家孩子這邊一丟,天天被鬧鬧那個小魔王帶著,滿院子地跑,你瞧瞧如今遲遲多壯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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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自己的大肚子,“等我肚子里面這個生了,我估計還是這樣放養。”

說來也奇怪,苗紅云結婚十多年都沒懷孕過。

好不容易懷上一個,全家都當寶貝,也不是易孕質,后面房事也就沒注意。

哪里知道,遲遲一歲半的時候,自己又意外懷上了。

這一個孩子來的苗紅云是一點準備都沒有。

但是能怎麼辦呢,盼孩子盼了那麼多年的苗紅云,哪里舍得不要這個孩子,索就把這孩子也給留了下來。

如今已經六個月了,還有三個月就要生了。

這話一說,旁邊的姜舒蘭和高彩霞齊齊地了過去,“也不知道你這一胎是男孩兒還是孩。”

“都行,不過要是能選擇的話。”

苗紅云溫地笑了笑,“我倒是想要一個孩,跟妞妞一樣乖巧可。”

他們這幾家,就高彩霞家有個閨,家里各個人都稀罕得不行。

這話,讓大家都跟著笑了。

“這麼熱鬧啊?”

下班過來溜達的羅玉秋,換著一件紫子,子收腰,翩然起舞,像極了一個飄然的蝴蝶。

和司務長結婚后,就住在姜舒蘭他們家后面一幢院子,走過來也就三五分鐘的功夫。

只是,大家平日都來舒蘭他們家玩兒,他們家人多,孩子也多,玩起來也熱鬧。

關鍵是,有個頭疼腦熱,都不用開口,周和姜父就能一眼看出來。

方便得很。

“是熱鬧,不過總覺得點什麼,這不,你一過來就知道什麼了。”

姜舒蘭笑盈盈的,月下,皎潔瑩白,一雙杏眼含春水,漂亮得不像話。

羅玉秋忍不住臉,拉了個椅子坐下來,“就你會說話。”

許是都結婚的緣故,大家都能說到一起去。

隔三岔五也就聚在一起。

姜舒蘭笑了笑。

的姜母聽到靜,端了一盆子地做好的椒鹽蝦爬子出來,人還沒出來,那一椒鹽味就出來了。

聞得大家忍不住吸鼻子,是真香啊。

蝦爬子是下午大家一起趕海的時候,撿來的,他們這麼多人一共撿起了七八斤,一人分下來沒多,后來就索讓舒蘭拿回來,做了大家一起吃。

也不白吃,拿油的拿油,拿椒鹽的拿椒鹽,拿佐料的拿佐料。

這不,就把做椒鹽蝦爬子的材料給準備齊了。

所以,姜母一出來,大家都跟著探頭過去,“還得李姨的手藝好,也不知道人家是怎麼做的,一樣的食材,到了李姨的手里,做出來的味道不一樣。”

姜母人把一搪瓷盆堆的冒尖的蝦爬子,放在涼亭下面的石桌子上,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這話要是讓小李聽了,還不知道多高興呢。”

就給小李打小手,至于掌鍋,全靠小李了。

“來來來,干爹,干娘,小李,你們都出來,趁熱吃。”

這一招呼,一群人都圍在一起,借著皎潔的月

你一個我一個。

姜舒蘭也不例外,拿了一個蝦爬子過來,也沒剝殼。

就開始咬著那蝦爬子肚子下面的須須,蝦爬子是用油過了一道,所以炸到金黃,整個蝦殼和蝦須全部都焦焦的,一口下去,又又脆又香。

還帶著幾分辣味,極為爽口。

姜舒蘭一個還沒吃完,在竹床上被蚊帳關著的四個小家伙,就忍不住了。

一副要越獄的樣子,恨不得下一秒就從竹床上蹦跶下來。

鬧鬧的口齒相當伶俐了,“媽媽,你是不是把你最寶貝的兒子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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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落,大家都忍俊不

鬧鬧跟活寶一樣,格外甜。

姜舒蘭也忍不住笑了,剝了一個蝦爬子的,揪下來了一丟丟喂給他,“有些辣,不信你嘗嘗?”

在喂東西方面,姜舒蘭很拒絕他們,都會讓他們自己嘗試了以后,如果不好,孩子們自己都會長記

鬧鬧不太相信,直到吃了一丟丟的蝦后,頓時辣得吸溜吸溜的,白的小臉也跟著通紅,氣道。

“還要。”

一邊覺得辣,一邊又覺得好吃。

姜舒蘭哭笑不得,把一個蝦爬子掰了兩半,鬧鬧一半,安安一半。

和鬧鬧吃得滿臉的口水,辣得吸溜吸溜比起來,安安的吃相好了很多,只是小兒輕輕地一抿,蝦就全部進了

有些辣,臉蛋兒瞬間紅,一雙眼睛水汪汪的,看起來格外惹人

姜舒蘭喂他喝了一口椰子水,逗他,“還吃嗎?”

這麼辣的況下,覺得對于從小就理智的安安來說,知道該如何選擇,他應該不會吃了。

但是,姜舒蘭忘記了小孩子好吃的天

安安思考了片刻,忍不住點了點頭,比了一個數字,“再吃三只。”

連帶著自己吃多,都計劃得清清楚楚。

就離譜。

這孩子打小兒就有算,但是姜舒蘭卻搖搖頭,“不行,三只太多了。”

“吃完你火辣辣的,晚上睡不了覺,還會拉肚子。”

這讓安安一下子垂頭下去,他想了想,抬頭睜大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三只,一次一只,分三次。”

這——

姜舒蘭有些心,“分哪三次?”

追問。

“今晚上一只,明天早上一只,明天中午一只。”

安排得明明白白。

姜舒蘭想了想,一次一只倒是可以。

點了點頭,“可以。”

接著,轉頭看向鬧鬧,“弟弟的話,你都聽見了嗎?”

鬧鬧有些不樂意,他覺得一只不夠吃,弟弟真是太笨了。

他噘著,一扭頭,給了舒蘭和安安一個后腦勺。

姜舒蘭氣笑了,朝著安安道,“既然哥哥不吃,那就安安你一個人吃好了。”

這話一說,鬧鬧瞬間扭頭,有些不開心,“誰說我不吃呢。”

“我吃!”

“吃幾只?”

“三只。”

“不對。”

鬧鬧不不愿地看了一眼弟弟安安,“三只,一次一只。”

弟弟也太笨了。

怎麼這麼選擇啊。

安安抿著,不吭氣,他很想告訴哥哥,要是不出這個主意,媽媽直接沒收了兩只,就只有今天晚上的一只了。

明天早上和中午都沒得吃。

見兄弟兩個打著眉眼司的機鋒,姜舒蘭忍不住笑了。

去拿了兩個小碗出來,一個小碗里面挑了三只最小的。

隨即,又從里面拿了兩只蝦爬子出來,遞給鬧鬧和安安一人一只。

去掉了尖銳的殼后,他們便可以自己抱著啃了。

有了吃的,鬧鬧和安安瞬間不吭氣了,吃得不亦樂乎。

倒是,遲遲和妞妞急得直哭,也要吃,但是他們年紀小點,這種辣口的他們可吃不了。

只能眼地看著。

倒是李姨有些后悔,“早知道我就在做個清淡的口味了,這樣孩子們也可以吃。”

當時急著做,沒顧得這麼多。

旁邊的苗紅云和高彩霞都搖頭,“不行,就是清淡口的,也不能讓他們吃。”

這幾乎是異口同聲了。

眼看著倆孩子實在是饞得不行了,去往瓶里面倒了小半杯的椰子水,讓倆孩子抱著吸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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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小不懂事,只覺得哪里怪怪的,但是又說不上來。

旁邊的鬧鬧忍不住和安安笑,“好可憐哦。”

被媽媽糊弄。

旁邊的安安咬著蝦,抬頭看了他一眼,“那把你的給他們?”

這話一落,鬧鬧臉上的笑容沒了,“才不,弟弟妹妹太小,吃不了辣。”

知道還說。

安安嘆了口氣,只覺得哥哥好難帶啊。

臨到年關跟前的時候,姜舒蘭和周中鋒商量了下,今年他們打算回東北老家過年。

算起來嫁過來四五年了,還沒回去過。

周中鋒自然沒有不贊的,他攢了兩年的假,可不就是為了這個時候用的。

至于,兩位老人才是姜舒蘭和周中鋒頭疼的地方。

姜舒蘭其實想過,要不要把爺爺一起帶到姜家去。

但是,周爺爺和周齊齊搖頭,表示老了不想折騰,等舒蘭他們一回老家,他們這邊就去許衛方家過年。

這才是他們二老習慣的日子。

畢竟,在首都退休干所的十多個年頭,每年過年都是和許老爺子以及許衛方他們在一起過年的。

更何況,去年許衛方他們才搬過來的時候,就在周家過年。

今年到許衛方家過年,也是正常的事了。

姜舒蘭還有些遲疑,想了想,“爺爺,,我們東北老家,也就是看著冷,實際屋燒著炕,也暖和的。”

還是想勸下,不太想讓二老單獨留在海島。

卻擺手,“不了不了,東北和咱們首都一樣,雖然有炕,但是舒蘭啊,我和你爺爺兩個人已經習慣海島,這暖和的天氣了,實在是不了冬天那零下幾十度的溫度。”

“會要人命的。”

就像是過習慣好日子的人,哪里會再次吃得了那個苦呢。

姜舒蘭見實在是勸不,便和許衛方那邊打了個招呼。

許衛方二話不說,就直接答應了下來,拍著脯保證,“你們放心吧,給我絕對沒問題。”

這話,讓姜舒蘭和周中鋒稍稍放心。

趁著周中鋒還有三天的訓練時間,姜舒蘭和姜母他們,就開始陸陸續續準備回家的東西。

各類海貨是不了的,水果罐頭更是牌面的存在,自然也必不可

各類果脯和瓜子花生,是給孩子們的零兒。

至于大人的,準備了羊絨布料,線,棉靴雨鞋,六條好煙,六瓶好酒,還帶了一些時髦的護品,雅霜的臉地,蛤蜊油,口紅。

以及海島這邊一些特產,治療咳嗽效果特別好的黃皮果,是腌制的,還有兩只燒鴨。

基本上,姜舒蘭能想到的全部能準備了一遍。

實在是太想家了,算起來結婚都五年了,這還是第一次回娘家。

不止姜舒蘭激,姜母也恍不多讓,一開始說要回去的時候。

就日日不落地去趕海,恨不得把大海里面不要錢的海貨,全部都撿一遍。

什麼海帶,紫菜,蝦米,蛤蜊,八爪魚,帶魚,蝦蟹。

只要能吃的,姜母都給撿回來打算晾曬。

這一忙,就到了臘月二十這天,也就是他們要出發的時候。

人多東西也多,不是拿回去的東西,就姜舒蘭他們自己的東西都不,海島天氣暖和,穿一件薄外套就行。

但是東北天氣冷,必須是大棉襖大棉,這些服格外占地方。

更別說,他們還這麼多人的,四個大人,三個孩子,服都裝了兩麻袋。

出門一趟,實在是拖家帶口不容易。

周爺爺和周,以及許衛方,苗紅云他們一行人送姜舒蘭他們去碼頭,還幫忙拿著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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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姜舒蘭實在是不放心,和苗紅云叮囑,“我們回老家的這個把月,你幫忙多費心,聽一下我們家的靜。”

這話讓李姨聽見了,忍不住笑著打趣,“好了舒蘭,你這是把我給忘記了嗎?”

這麼一個大活人,還跟著老兩口住呢。

還真是。

姜舒蘭忍不住拍了拍額頭,“瞧我這記,那就麻煩李姨你多費心了。”

李姨擺手,“這是我該做的。”

照顧二老,是的工作。

碎碎念念代了一路,總算是到了碼頭。

等上了船,鬧鬧和安安倆孩子明顯有些激,他們兩個算是土生土長的海島人了,因為太小的緣故。

姜舒蘭很帶他們出島,這算起來也是第一次出島了。

倆孩子都激得不行,不停地拍手掌。

反倒是鐵蛋兒沉穩了不,十歲的他已經有了哥哥的風范,還不忘給鬧鬧整理了下服,“在船上作不要太大,不然容易暈船。”

鬧鬧顯然不懂暈船是什麼。

但是,很快他就明白了,他只覺得暈乎乎的,口又麻又難

他捂著口,淚汪汪地朝著舒蘭道,“媽媽,我這里好刺激。”

姜舒蘭,“???”

這是啥意思?

不過,很快就明白了,鬧鬧雙手抓著欄桿,朝著甲板上,哇哇吐了兩下,干嘔,也沒吐出什麼東西來。

姜舒蘭拿著帕子給他角,有些哭笑不得,“讓你不聽哥哥的話,這會知道刺激了吧?”

明顯這孩子不知道怎麼形容暈船的難,就用刺激來形容。

鬧鬧蔫噠噠的,旁邊的安安也好不到哪里去,都是第一次坐船,暈得小臉發白。

姜舒蘭他們沒在外面甲板上停留太久,抱著孩子就回了船艙。

原以為會好很多,但是沒想到,到了船艙里面也是一樣的搖搖晃晃。

兩個小時的船,鬧鬧和安安吐的酸水都出來了。

這讓周中鋒既心疼,又不滿意,“等回海島后,我就安排他們訓練。”

是坐船,連帶著能也要跟上。

這才兩個小時的時間,就吐了這樣,實在是不像話。

鬧鬧和安安還不明白,他們的好日子即將來臨。

從海島去了羊城后,他們因為行李太多,實在是不方便停留,就買了一些包子和蝦餃帶在路上吃。

鬧鬧和安安吐了一早上,胃里早都空了,兩人干掉了十多只蝦餃,顯然是狠了。

至于,姜父和姜母則是去買的腸,端在手里吃,解決了早餐。

他們就到了羊城火車站。

不管什麼時候,羊城火車站似乎都是人的,烏的人頭看不到頭。

姜舒蘭習慣了,但是安安和鬧鬧有些不習慣,出門在外,下意識地著爸媽的角,仿佛這樣有安全一樣。

至于姜父和姜母則是帶著行李,負責把鐵蛋兒給看住了就好。

一行人過了檢查,總算是安全站,找到了自己的臥鋪位置,這才算是松快了幾分。

因為行李太多,他們床底下都塞滿了,后面周中鋒又去找了貨艙,把他們一部分行李放在貨艙,這才算是解決了他們的難題。

他們車票買在一起,都是下鋪,但確實隔開的,老人不適合爬上爬下,姜舒蘭和周中鋒帶著孩子也不適合。

所以,分開了兩次買的。

安排好一切后,總算是可以休息了。

姜舒蘭抱著安安和鬧鬧,坐在那狹窄的小臥鋪上,姜父和姜母因為要占位置的原因,就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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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倆孩子看著窗外,還有些新鮮勁,聽著火車哐當哐當的聲音,都忍不住興的到看。

但是坐了一上午后,倆孩子都疲憊了,慢慢的陷了沉睡。

等到中午的時候,姜舒蘭他們自己就沒帶吃食,特意帶了幾分空飯盒去火車上食堂打飯吃。

這也是經常坐火車的人才知道,火車上的大師傅廚藝好,一份飯菜五錢,一葷一素,米飯還管夠。

對于別人來說,五錢可能是一家人一天的生活費了。

但是,對于姜舒蘭他們家現在的條件來說,還真不吝嗇這五錢。

因為比起自己帶的干糧是涼的,那餐車里面賣的飯是新鮮做的還是熱乎的,明顯好上不

就是唯獨一條不好,要自己帶飯盒,人家不給飯盒。

好在,姜舒蘭他們早有準備,準備了四個空飯盒過來,挨個去打飯,還不能帶打,因為限量一人只能打一份。

餐車那邊五錢一份的飯菜,對于許多人來說還是有些貴的,所以整個餐車的人都寥寥無幾。

姜舒蘭他們甚至都沒有排隊,就打滿了四個飯盒。

紅燒,還有一個蘿卜,每個飯盒都給堆的冒尖兒。

這量實在是不小。

姜舒蘭一個人本吃不完一飯盒,直接用著飯盒蓋,倒了三分之一出來,喂了鬧鬧和安安。

而姜父和姜母那邊則是,一人倒了一部分出來給了鐵蛋兒,小孩子就不講究了,直接用著鋁制飯盒蓋來吃飯。

就這,鐵蛋兒都吃的噴香。

他忍不住點頭,“火車上的紅燒真好吃。”

這話一說,同一個車廂的其他人就忍不住看了過來,“同志,這飯是咋賣的?”

本來大家還能忍一忍的,都吃干糧也沒啥。

但是這一家人買的新鮮熱乎的飯菜,那味道簡直是絕了。

鐵蛋兒愣了下,看了下家里的長輩。

姜舒蘭對他點了點頭,鐵蛋兒這才說道,“五錢。”

這話一說,不人瞬間打消了念頭,白饅頭才八分錢一個,兩個就能吃飽,這五錢實在是太貴了。

有些家里條件還不錯的,便沒這個顧慮了,直接跳下床去打飯了。

姜舒蘭看了看周中鋒,“你要是沒吃飽,再去打兩份。”

周中鋒飯量大,周中鋒搖頭,看向姜父和姜母,“爹娘,你們呢?”

姜母是吃飽了,但是姜父覺得自己只吃了六分飽,因為先前分了鐵蛋兒一些。

一看著表,周中鋒就明白了,“爹,我和鐵蛋兒在去打兩份回來,你們在這里等一會。”

之所以是帶鐵蛋兒,是因為他之前沒面,他比較好打飯,而周中鋒則是打算混在人群里面,在順勢打一份。

不出周中鋒所料,餐車車廂人一多,打飯的人就記不住臉了,鐵蛋兒順利的打到一份,忍不住翹了翹

到周中鋒的時候,他變幻了聲音,“同志,給我一份。”

說完,就把五錢和□□票遞過去。

那邊打飯的人一愣,看著周中鋒那一張過分帥氣的臉,試探道,“沒吃飽?”

周中鋒沒想到自己換了聲音,竟然還被認了出來。

他卻忘記了,自己那一張臉,不管到哪里,都是非常出彩的存在,讓人過目不忘。

周中鋒輕咳一聲,點了點頭。

打飯的師傅笑了下,隨口道,“我當年在部隊的時候,也是一頓最三大碗。”

這下,周中鋒更驚訝了。

他都沒穿軍裝,特意換了便

對方竟然能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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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意外?”

大師傅一連著蓋了三勺子米飯,見瓷實了以后,這才又往上蓋菜,堆的冒尖兒才遞給他,“當兵的人,上有一氣質。”

哪怕是對方沒穿軍裝,還是一眼能夠認出來。

當然,還得當退伍的老兵來人。

怎麼說?

那種在放松的況下,也會站的筆,在沒有危險的況下,一雙眼睛也會警惕的掃視著周圍,觀察況。

那是在部隊里面刻下來的習慣,一輩子的都忘不掉。

周中鋒接過飯盒,說了一聲謝謝,隨即道,“我沒想到在這方面暴了。”

打飯的師傅得意道,“我當了十二年炊事兵,才轉業到火車上,我這一雙眼睛啊,看過的人太多了。”

“佩服。”

周中鋒說完寒暄的話,這才拉著鐵蛋兒跟著離開了。

路上,過狹窄的走廊道,鐵蛋兒好奇道,“老姑父,你認識對方嗎?”

周中鋒搖頭,又點頭,“認識,卻也不認識,我不知道對方姓名,但是我們同樣都曾經守護過國家的疆土。”

鐵蛋兒點了點頭,“那都很厲害。”

“能聽得懂?”

鐵蛋兒嗯了一聲,十歲的他,已經有了年的初始的模樣,像是雨后春筍,干凈青翠。

他語氣堅定,“我以后也會守護我的國家。”

他會用他的方式,來守衛。

就像是老姑父他們一樣。

這下,到周中鋒驚訝了,他鐵蛋兒的臉,“很不錯。”

能當他這麼一個夸獎,是真的很厲害了。

鐵蛋兒害的抿著,半晌,他突然忐忑道,“老姑父,你說我回去,我爹會不會不認識我啊?”

他長大了是男子漢,這種事不好和老姑說,就只能和老姑父說了。

跟爺爺說,怕被爺爺罵。

周中鋒愣了下,“怎麼會?”

他語氣很認真,也很溫和,“天底下沒有父親會忘記自己的孩子。”

“你的父親也是,在你不在他邊的日子,他沒有不想念你的時候。”

這是實話。

他以前覺得兒子煩人,淘氣,和他搶媳婦。

但是后來去出差,去了戰場,他才驚然發現,自己記掛著舒蘭的同時,如今又多了兩個。

那就是鬧鬧和安安。

他會記掛著他們,是不是長高長胖了?是不是會開口說話了?等等一系列的事

周中鋒這話,讓鐵蛋兒有了一安全,他點點頭,小大人一樣的語氣,“那就行,我還怕我爹不認識我了。”

畢竟,他離家太久了。

“不會的。”

周中鋒的一起堅定。

這讓鐵蛋兒的心也跟著好了起來。

連帶著回去臥鋪車廂的路上都跟著哼著小曲。

姜舒蘭他們還有些不明白,為什麼這孩子出去打了一個飯,回來就怎麼高興了。

但是,不管他們怎麼問,周中鋒都沒有回答。

這話算是他和鐵蛋兒之間的

再次打來的兩份飯,讓周中鋒和姜父都徹底吃飽了,不得不說,比起冷冰冰的干糧,這種熱乎乎的飯菜還是合人胃口一些。

火車要走三天。

開始鬧鬧和安安還好,到了第二天的時候,兩個孩子就有些坐不住了,想要出去,但是奈何火車不會停下來。

姜舒蘭和周中鋒只能番上,哄著倆孩子講道理,才算是把倆小祖宗安了下來。

在看看,沒事就坐在臥鋪對面的凳子上,拿著課本看的鐵蛋兒。

姜舒蘭就忍不住嘆口氣,“當初鐵蛋兒可好帶了。”

打小兒好像都沒讓過心。

安安還好,在看看鬧鬧,簡直就是無法無天的混世魔王,偏偏這魔王還長了一張甜的小兒,讓人打都舍不得。

鐵蛋兒聞言,抬頭溫和地笑了笑,“弟弟們還小。”

“等他們長大就好了。”

如此。

姜舒蘭嘆了口氣,想了想,問,“鐵蛋兒,你要不要休息一會?”

從上車到現在,鐵蛋兒那一雙手除了吃飯和喝水,幾乎沒離開過書本。

鐵蛋兒搖搖頭,“還不困,我把這兩道題做了在休息。”

說完,看了一眼鬧鬧,他低聲道,“老姑,我長大了,你不用在擔心我了,只管照顧好弟弟們就好了。”

十歲的鐵蛋兒,已經有了一個小男子漢的雛形。

這話,讓姜舒蘭忍不住欣,在看看懷里傻笑的鬧鬧,就忍不住扶額,“鬧鬧這是出生的時候,只點亮了臉蛋,沒點亮腦子嗎?”

不然怎麼這麼皮。

鬧鬧還以為夸他,湊著小臉蛋過來,“我長得好看。”

見過的人都夸他好看。

這話一說,連帶著安安都忍不住笑了,“傻。”

說完,乖乖的蹲在鐵蛋旁邊,看著他寫作業。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很快就到了平鄉市火車站,東北的天氣是真冷,零下二十多度,哪怕是換上的大棉襖大棉,還是讓人忍不住打哆嗦。

周中鋒更是把倆孩子都給揣到了懷里,藏在里面,只出一雙眼睛在外面。

因為回來沒跟姜家人通知,所以沒人來接。

他們只能自己坐車回生產隊的姜家。

老姜家,又到了一年一度準備年貨的時候。

“大嫂,今年要準備爹娘和舒蘭他們的嗎?”

他們已經連續準備了好幾年了,但是爹娘和舒蘭他們從來都沒回來過。

蔣秀珍在洗豬大腸,打算灌香腸,聞言,抬頭說道,“準備。”

“不管他們回來不回來,咱們都準備著,有備無患。”

這話一說,不知道是誰嘆了口氣。

“我看隔壁江家的江敏云,提著大包小包的已經回娘家,準備過年了。”

這話一說,整個忙碌的院子都跟著一安靜。

江敏云雖然和鄒躍華婚后的日子過的不好,但是奈何人家嫁的近,隔三差五回娘家。

不像他們,一年到頭都見不到舒蘭他們一次。

到了如今,也不知道哪個嫁的好,哪個嫁的不好了。

眼見著姜家這邊氣氛低迷。

蔣麗紅一路和生產隊的人吹噓完了以后,溜達到姜家門口。

就聽到姜家這話,一改之前的頹喪,得意洋洋道,“我們家敏云今年回娘家,可是帶了八樣禮的,不知道你們家姜舒蘭回娘家帶了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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